第19章 最最虔誠的信徒
佐特蘭街，黑荊棘安保公司內。
眼看著即將要到午飯時間，克萊恩正看著報紙，隊長鄧恩.史密斯來到文職人員辦公室，聲音低沉而醇和，說道：“克萊恩，你和我去一趟查尼斯門，封印物‘2-049’已經抵達，之後的行動可能需要你對那本筆記的感應。”
“好的。”
克萊恩放下報紙，跟隨鄧恩.史密斯一同進入了查尼斯門內。
護送封印物的四人中，克萊恩隻認識一個倫納德，剩下三位從未見過。
此時，這四人正做著曲臂伸展運動，看起來格外好笑。
不過，克萊恩很快就笑不出來了，由於封印物‘2-049’的特殊，他也加入了‘做曲臂伸展運動’的活動中。
沒有耽誤時間，幾人先是帶著封印物去了一趟瑞爾.比伯原來的住所，克萊恩也在那裏見到了封印物的真麵目，那是一個臉上塗著油彩，小醜樣的玩偶。
有了封印物帶路，克萊恩很快便來到了碼頭區，他看著小醜玩偶如此賣力地工作，不由得想道：“它不顧一切尋找安提哥努斯家族的後裔，究竟是忠心的表現，還是坑爹的典範？”
想到這裏，克萊恩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鄧恩.史密斯督察，您不是說今天有重要的事嗎？”
接近案發現場，一名胖乎乎的警察遠遠和值夜者小隊眾人打了聲招呼，一副難看的臉色。
他早上去找鄧恩.史密斯處理案件時被拒絕了，現在對方主動來案發現場，明顯是在打他的臉。
做著‘曲臂伸展運動’的鄧恩皺了皺眉頭，這位警察早上來找他時，他並沒有把案件放在心上，因為安提哥努斯筆記的重要性遠遠勝過一般的超凡事件。
“我想，我要做的事和你們重合在了一起。”
鄧恩.史密斯一邊做著‘曲臂伸展運動’，一邊忍不住想吐槽這種巧合。
他帶著護送封印物的超凡者來到了倉庫前，一眼便看到了倉庫內的那具屍體，屍體上還散落著幾張塔羅牌，那張“命運之輪”的牌恰好落在了正中間。
“克萊恩，用你的占卜確認一下身份。”
鄧恩.史密斯走到屍體前，從屍體旁撿起了那本安提哥努斯筆記，翻看了一眼。
事情順利的有點不正常，這讓他升起了警惕。
看見塔羅牌的那一刻，克萊恩下意識想到了他的塔羅會，這麽明目張膽殺人，總不會是自己的成員吧？
如果真是自己的成員，可能在廷根的就隻有一位“命運”了。
“不，命運先生的位格很高，這種低級殺人手法不是祂，應該是祂的眷屬。”
克萊恩對事情的大致經過有了定論，不由得感慨命運先生的強大。
僅僅出動了一位在廷根市的眷屬，命運先生就成功解決了值夜者小隊許久都所無法解決的問題，命運先生果真深不可測。
這也能解釋安提哥努斯筆記仍留在倉庫內的原因了，以命運先生的位格，筆記的力量根本不入眼。
“好的……”克萊恩應承下來，他進入了空靈的狀態，默念著占卜詞，水晶吊墜順時針轉動起來。
“隊長，這就是瑞爾.比伯的屍體。”
克萊恩肯定道。
鄧恩.史密斯皺起了眉頭，如果說瑞爾.比伯因為吸收筆記本內的超凡力量而失控他都信，但從現場的情況來看，瑞爾.比伯明顯死於槍擊。
“等等，是獵魔子彈！”
從胖警察手裏奪過那枚子彈，鄧恩.史密斯已經有了判斷，殺死瑞爾.比伯的應該是一位強大的超凡者，這絕不是偶然。
瑞爾.比伯本身的戰鬥力不強，隻是相當於半個序列九，但安提哥努斯筆記不是一般的超凡事物。
“至少是一位序列七的超凡者，他擁有非同一般的神秘力量，甚至讓瑞爾.比伯來不及反抗。”
鄧恩.史密斯下定了結論，他讓克萊恩又占卜了一下瑞爾.比伯的死因是否和神秘力量有關。
克萊恩再次進入空靈的狀態，手中的水晶項鏈稍稍晃動了一下，隨後靜止。
這說明他的占卜受到了幹擾，對方有著反占卜的能力。
“無法占卜。”
克萊恩收起水晶項鏈，遺憾道。
他對於這種結果並不意外，按照命運先生的位格，占卜不出來才算正常。
“我知道了。”
鄧恩.史密斯心裏已經有了定論，無法占卜必然意味著這件事和神秘力量有關，這讓他再次意識到了殺人者的可怕。
“凶手隻是殺了瑞爾.比伯，卻沒有拿走安提哥努斯筆記，要麽是有什麽隱情，要麽是對方根本不把這本筆記看在眼裏。”
鄧恩.史密斯不由得想到。
這次任務還沒開始便停止了，鄧恩.史密斯隻好帶值夜者小隊離開，他有理由相信，密修會成員會放棄安提哥努斯筆記，盡管這件超凡事物並不一般。
剛剛離開碼頭區，突然，一個臉上塗抹著油彩的小醜出現在鄧恩視線遠處，他有著紅彤彤的鼻子。
……
中午，劉易斯已經恢複了靈性，失控現象也得到了扼製。
經過早上的一戰，他明白了體內神奇物品的強大，同時，更明白了神奇物品的限製。
“憑我現在的位格，隻能改變一個序列九的命運，這還是在幸運值拉滿的情況下。
如果對方再多吸收一些筆記的力量，在神奇物品發揮作用前，我就因為靈性消耗而失控了。”
想起早上的失控現象，劉易斯現在還是一陣後怕，以後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動用光之鑰匙的力量，那很可能將他推向另一個深淵。
劉易斯趕忙找出黑色的蠟燭，費了這麽大力氣還是沒拿到安提哥努斯筆記，他的生計要出現困難了。
家裏的財產隻剩下不足一百磅了，這絕不是一個可觀的數字。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黑夜女神，現在，他要向黑夜女神索要報酬。
布置好儀式，劉易斯念起了祈禱語。
“我祈求黑夜的力量；我祈求緋紅的力量；我祈求女神的眷顧；祈求給我一萬磅用於交換筆記；夜香草啊，屬於紅月的草藥，請將力量傳遞給我的咒文月亮花啊，屬於紅月的草藥，請將力量傳遞給我的咒文……”隨著劉易斯念完祈禱詞，他拿出一張羊皮紙，在羊皮紙上畫出了彩票的形狀，在黑色和紅色的蠟燭前點燃。
突然，紅色和黑色的蠟燭猛然熄滅，羊皮紙迅速化成了灰燼。
一陣古怪的風在靈性之牆內吹起，那堆灰燼組成了一個單詞。
“滾！”
“風暴……
不！
……
女神，你不能這樣對待你最最虔誠的信徒。”
劉易斯看著儀式前的單詞，不由得惱火了起來，搶了他的安提哥努斯筆記就算了，甚至連一萬磅勞務費都不願意給。
靈性之牆轟然破碎，古怪的風卷起了劉易斯，將他丟在了牆上。
劉易斯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居然被女神嫌棄了，這不神秘學！
“也許，女神並不待見我，我應該嚐試著信仰別的神。”
劉易斯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戴好了禮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