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築基發威

誰也沒有想到,本來看起來是煉氣弟子之間的小打小鬧,居然演變成了一場難得一見的大戲。

那位名聲不顯的青年男子,未出一指就使得煉氣六層的段焦受了重傷,更惹得門內那位高高在上的築基長老前來,並且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就在所有人麵容肅穆,心中卻是興奮異常的時刻,長老陳響穀突然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壓,使得幾乎所有人瞬間匍匐在地。

實力弱的,沒有察覺到一絲異樣就昏死了過去,實力稍強點的,就被這股威壓壓的喘不過氣來,隻得口吐著鮮血拚了命朝著遠處爬去。

比起那些昏死過去人事不省的弟子,這些個自以為實力強悍的家夥,反而受了最重的傷,沒有個半年時間,恐怕是好不了了。

在這些煉氣弟子當中,反而是站在陳響穀身旁的段焦,以及季凡身邊的羅兵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兩個人同時瞪大了眼睛,絲毫沒有掩飾臉上驚懼羨慕的表情。

下一刻,無形的威壓驟然消失,剛剛閃電交手的兩位同時禦劍而起,飛到了數十丈高的半空中當中。

直到半空中響起一陣陣悅耳巨響,段焦才終於知道,剛剛自己想要出手斬殺的家夥,竟然是一名築基修士。

他下意識摸了摸腦袋,隻覺得今天太過僥幸,若不是陳長老前來,恐怕真的就小命不保了。

羅兵同樣的驚懼不已,他震驚於當初自己在雜役處認下的老大,竟然進階到了築基境界,若不是自己膽小怕事,恐怕他真的可以幫自己殺了段焦。

同時,羅兵又有些自責起來,都是因為自己在山坡上的一聲喊叫,現在竟惹得進階築基多年的陳長老出手,這下子,老大估計要吃大虧了。

就在地麵上沒有昏迷的幾人滿臉震驚之際,半空中的季凡與陳響穀卻是已經交手了數個回合。

貴為伏牛宗的築基長老,陳響穀向來心狠手辣,從不會在乎煉氣弟子的生死,即便是那些天資較好的弟子,若是沒有足夠強大的靠山,隻要惹到了這位陳長老,一樣會無聲無息的死去。

對於季凡這種剛剛築基就不可一世的弟子,陳響穀則是更加的痛恨,一般情況下,即便殺不了對方,陳響穀也會使出幾招壓箱底的絕學,使得對方深受重創,最起碼在十幾年內別想再進階築基中期了。

事實上,陳響穀不僅想要教訓季凡,因為剛剛季凡挑釁的話語,他跟是在暗中起了殺心。

你是築基弟子又如何,殺了你頂多回受那位太上長老的一頓責罰,若是不殺你,等你實力變強了,恐怕就是我的死期了。

眼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驚雷掌竟然始終沒能傷到對方,陳響穀心中一橫,頓時起了強烈的殺心。

下一刻,直接陳響穀身形一晃,頓時飛出了十幾丈外,然後手拍儲物袋,祭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金色令牌。

令牌外圍金光暗動,猶如滾滾洪流來回旋轉,而牌麵上卻並沒有刻字,而是印了一隻凸起的手掌,手掌上金光流轉,紋理清晰,宛如栩栩如生一般,竟是一件貨真價實的中階靈器。

直接陳響穀將金色令牌朝前方一拋,接著便一掌派出,一道無形的掌印飛起,猶如泥牛入海瞬間沒入令牌之內。

下一刻,令牌上的金色掌印卻是驟然飛出,瞬間變大了數十倍,猶如一名探出大手的巨人,朝著季凡猛然拍去。

煉氣修士之間對敵,往往是你來我往,見招拆招,大多數拚的是本身功法的純屬程度,有時候境界略低卻功法純屬的修士,很有可能以弱勝強,打敗境界比自己高的對手。

而築基修士之間的對招,很大程度上卻少有見招拆招的精彩紛呈,大多數時候一出手就是一記殺招,讓你躲無可躲。

想要贏此一招的最好方式要麽是防禦,要麽就是以更大的殺招打得對方不得不轉攻為守。

陳響穀的這一掌非同小可,竟然動用了本身攜帶的中階靈器,以掌法注入到靈器當中,再發出攻擊,本身與靈器的配合程度,已經達到了足夠高的境界,比之那些僅憑靈器威力強大就胡亂攻擊的家夥,卻是強上了不少。

當然,陳響穀發出的雖是一記殺招,他卻是小覷了季凡的實力。

隻見季凡身形朝著後方橫移了一丈,然後就再不後退半步,而是從儲物袋中祭出一塊青色盾牌,卻正是青鱗盾。

青鱗盾一飛而出,在季凡的前方瞬間完成了一個半圓弧度的飛掠,接下來,就見季凡的前方眨眼之間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見的青色盾牆,猶如一快快青色鱗甲,將季凡整個人完全包裹。

下一刻,巨大的金色手掌硬生生拍在了青色盾牆之上,猶如一名力大無窮的力士,誓要推倒一堵橫亙眼前的巨牆。

並沒有眾人預料當中的巨響,隻見那堵盾牆微微顫動,沒有一絲潰散的跡象,反而是那巨大手掌因為力道巨大,掌心處竟然出現了道道裂紋,猶如衝鋒陷陣的大軍,前軍沒能衝破敵人的防禦,卻是被後來者踩在了腳下。

接下來,巨掌的裂紋越來越大,其內的金色能量便沿著裂縫傾瀉而出,僅僅片刻便即潰散。

陳響穀的臉上已經出現了難以置信的表情,直到整個金色手掌完全潰散,他才終於看出了一絲門道,驚訝道:“千牛衛典,第二層!”

千牛衛典乃是伏牛宗的三大至尊功法之一,名頭響亮,伏牛宗眾多弟子也都可修煉,但由於其隻重防禦的功法本質,願意修煉此功法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陳響穀也沒想到,季凡竟然顯修煉了千牛衛典,並且修煉到了第二層的境界。

這個時候,季凡卻是毫不客氣,你對我出手,我自然也不能閑著啊,正所謂有來無往非禮也。

就在陳響穀愣神的一刹那,青鱗盾的本體忽然動了,兩道銳利的鋒刃直指陳響穀,猶如兩把斜掠而來的鋼刀,一瞬間充滿了殺伐氣焰。

以防禦著稱的盾甲上出現了無盡的霸道刀意,正是季凡從陳十九那兩把快刀上學來,雖然還沒能完全融會貫通,卻是已經得了其中精髓,不以刀法攻敵,僅憑霸道的刀意,就可讓對手生出無處可躲的心悸之感。

陳響穀雖然在築基中期停留了幾十年,卻並不是陳十九那種喜歡搏命殺戮的修士,幾十年裏與同階對敵的次數屈指可數,即便本身有些本事,一旦遇到難纏的對手,卻似紙糊的老虎,築基中期的修為隻是嚇唬人罷了。

陳響穀下意識再次擊出一掌,想要憑借那塊金色令牌以攻為守。

可是等到金色掌印發出,卻是被那青色盾甲一飛而過,硬生生斬成了一隻斷掌。

而那飛出的青色盾甲不偏不倚,正對著陳響穀的脖頸而去。

就在這時,半空中突然飛來一顆泛著流光的青色石子,正好打在了青鱗盾上,使得青色盾甲方向偏離,沒能斬掉陳響穀的頭顱,卻是將其右臂硬生生斬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