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一臉

“哢嚓哢嚓。”

她扣了好幾次扳機,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哼,看來你有一點沒說錯,這東西的使用還分人啊。”

還好,還好。

還好我把槍裏麵的子彈都打光了,不然挨上這麽一下我估計我人都要沒了。

她恨恨地將槍捏成了一團廢鐵,隨意地丟掉了。

“看來這不是功能類的法器,不,這並不是法器。”

她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向後退去。

“那你究竟會怎麽回事?”

她一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我坦白。”

“哦?

說說看,如果再調皮,我就先殺了那邊那幾個。”

我朝那邊瞥了一眼,這時候他們都已經趴在地上已經站不起來了。

“其實……

我是個凡人,而且不能修行魔力。”

“凡人?”

她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

“我的散布的【外衣】可是什麽都可以吞噬,就算是沒有魔力的凡人,可你竟然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想一句凡人就搪塞過去嗎?”

她冷冷地說道。

“看來得給你點教訓。”

她的另一隻手隔空將宋輝提了起來。

眾多的白色煙霧逐漸將宋輝包圍。

宋輝在空中不斷地掙紮,他的四肢在一瞬間就布滿了火焰。

他不停地揮舞著火焰,而那些白色煙霧對火焰有著幾分懼怕,不敢上前。

“哼,我看你能撐到何時!”

她將頭扭了過來,沒有再去管宋輝,而是將手放在我的胸前。

幾股白色的魔力從她的指尖蔓延出來,順著我的皮膚在我的全身到處滑動。

有一說一,感覺還蠻舒服的。

如果不是七七為了躲避這幾股魔力在我身上亂竄的話。

“我真是凡人。”

我強調道。

她沒有說話,而是繼續探查我的身體。

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逐漸皺起了眉頭。

這時七七已經跑到了我的褲子的正前方,那裏直接鼓起了一個小小的包。

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睜眼。

我祈禱著。

似乎是探查無果,她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我努力不去往下方看,眼睛直直地盯著她。

她看著我,說道。

“你在隱藏些什麽?”

我搖了搖頭。

“說了你又不信。

我已經坦白過了。”

“不在身體的上半部分對嗎?”

她眯著眼睛看著我。

我咽了口唾沫,說道。

“這個……

身體的下半部分也沒有啊。”

她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我則是感覺恐怕真的要死了。

她緩緩地低頭,看到褲子正對著她的位置支起了一個小小的帳篷。

“你知道嗎,敢這麽對我的,在所有的種族中,你是第一個。”

她抬起頭,眼神十分的可怕。

“不是,這個不是那個。”

我解釋道。

“哦?”

她鬆開了掐住宋輝的那隻手。

“難道說,藏在這裏?”

我拚命地搖頭。

“求求了,求求了,別找了,真不是。”

她的手從下往上直接衝著我的關鍵位置抓去。

“七七,七七,快出來,再不出來後果很嚴重!”

我大喊道。

七七順著我的褲子爬了出來。

而她的手這時也停止了動作。

“這是……

蜘蛛?

這是你的寵物?

?”

她看了一會,突然冷笑道。

“還真是放在了一個好地方。”

——————“砰!”

隨著第五聲爆炸的聲響,法陣最主要的五處魔力回路,在赫雅和樹妖族們的努力下斷開了。

“隻要破怪了這五處,很快這個法陣就會因為魔力的積蓄而自毀。”

槐很有信心地說道。

看著深邃的山洞,赫雅問道。

“槐大人你們要進去嗎?”

這個山洞中不時的吹出一些白色的煙霧,這些煙霧正是造成森林感染直接原因。

樹妖們對於這種東西是不具備什麽抵抗力的。

特別是進入山洞後光線隻會越來越少,對於樹妖一族而言,進入就意味著自己的魔力和感知都受到限製。

還有幾乎百分之百的被感染的可能。

槐點了點頭。

“我們進入,我感覺到這一切的源頭就在這裏麵。

赫雅小姐不必擔心我們,我會護住樹妖族,盡量不損耗力量。”

赫雅聽聞也不再說些什麽,雖然不知道槐說的方法是什麽,但是事到如今,也隻能前進。

赫雅和眾樹妖一同進入山洞。

赫雅將火元素的魔力包裹住了自己的身體。

她朝槐看去,槐對她笑了笑,表示不必擔心。

槐之所以有信心保護樹妖一族,是因為她觸碰到了九心海棠,而且身上還有一瓣海棠花瓣。

在接觸到花瓣的那一刻起,槐就感覺了自己的某處似乎發生了什麽變化,但是她自己又無法感知。

槐隻覺世界仿佛和她之前的認知不一樣了,她的意識不在受到局限。

就在那一刻,她摸索到了五階的門檻。

這一切,都僅僅是因為那一片花瓣。

有一股淡淡的魔力從槐的身體中蔓延了出來。

在這股魔力的影響下,周圍的白色的煙霧經過時仿佛沒有感受到樹妖一般。

赫雅也被這股魔力保護著,她閉著眼睛靜靜地感知著。

“槐的這股魔力似乎和之前不一樣了。”

她心中暗暗想著。

不僅是槐的魔力不同了,就連她自己的魔力都在和槐的魔力有一種淡淡的呼應。

赫雅的魔力在這一刻再次精進了一步。

赫雅和槐衝彼此點了點頭,便繼續前進。

越往山洞裏走,光線就越少,而腳下的積水也越多。

聞著積水發出的惡臭,很多樹妖都捂住了口鼻。

而槐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槐大人感覺如何?”

鬥竹看槐沒有任何額外的動作,上前問道。

槐搖了搖頭,回道。

“我沒事。”

“真不知道這些都是些什麽玩意,踩著好惡心啊。”

鬥竹感受到腳下的觸感就一陣的惡心。

“這些水中,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槐回道.“死亡的氣息是……”鬥竹問道。

“隻有死去的生靈才會散發出這種氣息,而這些水中就充斥著一種腐朽,滅失的味道。

我猜,這些可能是真菌腐蝕屍體後留下的。”

鬥竹看著腳下的積水,咽了口唾沫問道。

“那這些需要多少的生靈……”“森林的將近三分之一已經被腐蝕了。

不過不用氣餒,我感受到了在死亡中,有一絲生機的出現。”

“槐大人……”鬥竹沒有說什麽,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槐和之前不一樣了。

槐此時給他的感覺有些高深莫測,而這種感覺,隻在他非常小的時候,那時麵對著七階的強者時才有的感覺。

槐指引著眾樹妖一路的前行。

其實她沒有完成說出她的感受。

在她的感受中,這些積水中蘊含著眾多的死氣,可這些死氣卻莫名地孕育著一種生機。

殺生以護生。

她的心中出現了這個念頭,可這個念頭剛一浮現就被她壓了下去。

這種想法在崇尚生命的樹妖們看來完全是不可理喻的。

至於槐口中所說的生機,則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

在進入山洞之前,她已經詳細地安排好了安娜後續的一切。

可是在進入山洞之後,她突然捕捉到了一絲樹妖們活下去的可能。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那一片九心海棠的花瓣。

這種感覺已經不是區區的四階所能擁有的。

在槐的帶領下,眾樹妖七拐八拐,要不是腰間有樹藤綁著,恐怕有的樹妖早就掉隊了。

突然,槐停了下來,因為生的可能就在她的眼前。

“就是這裏了。”

她點亮了一枚燈籠果。

燈籠果的光芒照亮了四周的洞穴。

“沙沙,沙沙。”

不知是從哪個山洞中出來了聲響,槐尋著聲音找著位置。

赫雅輕聲指著一處,說道。

“那裏。”

順著赫雅指明的方向,槐看到了一隻全身都覆蓋著白色真菌的月照熊。

它的瞳孔已經完全變為了白色。

在光照亮起了時,它似乎是感受到了光亮,所以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鬥竹掏出了竹棍擋在了槐的身前。

“槐大人小心!”

槐愣了一會後,說道。

“無妨。”

她將燈籠果扔了出去,那隻熊尋著光源的位置四處嗅著,隨即將燈籠果叼了起來。

隨後,某個洞穴中傳來了某種火元素的魔力。

月照熊在感受到這股魔力後,突然就開始尋著魔力的位置狂奔。

“我們跟上!”

槐喊道。

————“不是,我……”我還沒說完,七七就朝她噴射了白色的蛛絲。

蛛絲直接糊了她一臉。

我咽了口唾沫。

這下可是真的死定了。

蛛絲並沒有在她的臉上停留太久,便慢慢地滑落下去了。

隻看到她一臉的怒容。

“你聽我解釋。”

我說道。

七七再次對著她噴射出了黑色的毒液。

毒液撒到了她的手臂上,直接將她掐住我的手腐蝕掉。

我也得以大口喘氣。

她並沒有因為丟掉一隻手就有任何別的情緒,一股股魔力從周圍凝聚,她的手逐漸地長了出來。

七七此時正趴在我的褲子上“吱吱”的叫著。

其實你可以換個地方叫的。

不過她似乎感受到了什麽東西一般,皺著眉頭看著自己慢慢恢複的手。

“怎麽會這麽慢?”

她喃喃自語道。

突然她意識到了什麽,猛地看向地麵,地麵上,已經有好幾道光芒消失掉了。

“陣法竟然出了問題,不過……

是誰破壞的陣法?

你們,莫非是來拖延時間的?”

我搖了搖頭,想了想,又點了點頭。

估計是赫雅帶著人過來了。

“其實我什麽都不知道,不過我們的人馬上就過來了,你現在跑還來得及。”

她的腳隻邁出了一小步,但時身體卻一瞬間出現了我的麵前。

“先殺死你再說。”

我連滾帶爬朝後跑。

在她即將要抓住我的時候,我手邊的一處洞穴中突然傳出了一陣巨大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