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全屬性
龐大師心酸不已。
他雖然沒有受到什麽重創，甚至是連皮肉傷都未有。
但心傷不已，望著破損成碎塊的丹爐，他輕吐一口濁氣，半晌才喃喃道，“天不助我啊！”
本來按照他的計劃，這應當是有了七分勝算。
可是他唯獨忘記考慮丹爐！
“唉。”
龐大師連聲歎息。
張敬與周通趕了過去。
張敬對於龐大師很是尊重，寬慰道，“師父，這一次不成功我們還有下一次。
事在人為。”
“是啊。”
周通也是接口道，“有誌者事竟成！”
有誌者事竟成！
龐大師重複了一聲，目光慢慢地恢複了以往的堅定與驕傲。
他輕聲向著周通道，“想不到老夫活了六十年，倒不如你一個孩子看得透徹。
是啊，煉丹哪有這麽容易？”
在丹爐爆炸沒多久，便是有十幾道身影同時現身。
他們俱是向著龐大師趕來，動作整齊劃一，隨後直接跪在了地上。
龐大師隨意地擺擺手，“告訴宗主，我無事。
你們這些家夥平日裏就別出現了。”
話音剛落，十幾道黑衣人刹那間離去，看得出來，那是頂尖的身形功法。
而讓得周通感覺到有些可怖的是，這些家夥每個人的實力似乎都不弱於龐大師。
而他們，卻隻是成了龐大師的護衛。
煉藥房成了廢墟，三人換了個地方談話。
龐大師調整了心情，看著麵前的兩位青年，忍不住道，“丹爐破損。
這段日子我倒是沒有煉丹的機會。
不過，倒是可以指點你們一些關於煉丹的技巧。”
唰。
張敬的臉色變得通紅一片。
他並非悟性很低，更多的原因是因為龐大師平日太忙碌，甚至是他唯一的學徒都鮮少能有機會與之交談。
這樣長此以往，張敬仍舊隻是個學徒。
煉藥師加上一個學徒身份，完全就如同狗屎一般。
至少張敬如此思考的。
不過此時張敬卻是彎著身子略帶思索的輕聲道，“師父，煉丹這件事靠天賦的。
也不知道周通師弟能不能行？”
意思顯而易見。
龐大師也是後知後覺地想到了這一點，之前隻是看中了周通獨特的提取“藥性”的能力。
現在倒是要好好考量一番他了。
龐大師嗬嗬一笑，目光盯著周通看了一會兒，隨後輕聲道，“你是何屬性的靈力？”
一聲質詢，周通倒是微微一愣。
靈力也分為屬性嗎？
他的愣神讓得張敬偷偷綻放了一抹笑意。
果然是個沒有半點本事的家夥！
隻要周通沒有煉藥天賦，那麽在這煉藥房，他便是唯一的弟子！
“煉藥師需要火屬性與木屬性的靈力。
隻有這樣才能成為你煉丹的前提。”
張敬在一旁解釋道。
這下子，周通的迷惘並未減輕。
龐大師見狀，摸了摸下巴的胡須，手掌微抬，掌心便是多了一個透明的水晶球。
“每一個進入縹緲宗的弟子都會進行一番測試。
看看他是什麽屬性的天賦以及自身的實力與體質。
昨天倒是有些忙，耽擱了一些。
你將手覆蓋住水晶球三個呼吸，它會告訴我們答案。”
魔力水晶球。
便宜但是很有用的東西。
周通的記憶深處流轉，他想到小時候也曾見過這樣的玩意。
當初他是單純的火屬性。
通常五行屬性中最為精純的火屬性。
也不知道如今會是什麽樣子？
周通將手放在水晶球上，身邊的一老一少俱是有些期待著看著這一幕。
張敬在心裏暗自祈禱，他一定要是個廢物！
老天保佑，保佑周通是個不能煉丹的廢物！
龐大師也很期待著看著眼前的透明水晶球。
周通將手拿開，水晶球完全沒有反應。
透明的，還是透明的。
張敬心中讚道，“多謝老天爺幫忙！”
龐大師有些可惜。
不過這個少年能有提取藥性的本事，已經是難得可貴。
日後未嚐沒有前途。
水晶球懸浮在半空，正要被龐大師收回的時候，周通的眼睛卻是亮了亮，“它好像變了。”
透明的水晶球可以從周通這一端，看到龐大師的五官。
但此刻它卻是慢慢發白，而後像是一個發光的白球一般，突然間迸裂了。
張敬本欲譏諷的麵容僵住了。
而龐大師也是一臉古怪地看著這位少年，“倒是看低你了。
你這個小家夥，是全屬性！”
全屬性？
周通疑惑地看著龐大師。
“所謂全屬性，是能夠包容任何屬性的天賦。
你自然也可以煉丹。
隻不過進度會有些慢罷了。”
龐大師解釋道。
聽著後麵半句，張敬的心情才算是好了許多。
他曾經聽說過許多個天才，有的人是三種屬性結合在一起，是為天才。
有的人能夠擁有四種常規屬性，堪稱絕頂天才。
但是全屬性，張敬未曾聽過。
隻不過他見到水晶球都迸裂了，心中有些惶惶然罷了。
“為何全屬性煉丹會慢？
難道屬性不是越多越好嗎？”
周通疑惑不解地問道。
“其實並不然。
屬性過於均衡則是導致你未來沒有重心所在。
反而成就不會太大。
但，這也並非全部如此。
倘若你認真和我學習丹道，日後未必不能勤能補拙。”
龐大師如此說道。
周通的臉色有些古怪了。
他之所以會問，乃是因為他的前身對於這個武道的認知還是太淺顯了一些。
可是現在他有係統相助，學習煉丹？
他隻要去撿撿撿就夠了！
話雖如此，但見著龐大師一副對己厚望的模樣，周通仍舊是道了謝意。
往後的一個時辰，龐大師講解了一些煉丹的曆史與軌跡發展。
丹道是從萬年前便已然形成。
第一位丹道開創者其實也是藥師，在沒有武者的年代裏，煉藥師其實與醫師長久混淆在一起。
不過到了後來武道興起，丹藥更多地是為了武者的修煉與療傷所用。
煉藥師慢慢地與醫師平行發展。
煉藥師在各大州都是建立的公會組織，隻要是在其中考核領取徽章，便是能夠享受到組織的庇佑與資源共享。
現如今煉藥師品階共分為九品。
一品最次，九品為尊。
而每一道品階正對應著武道修煉者的實力。
一品煉藥師相當於武者。
九品煉藥師相當於武帝。
也就是說，一般情況下，煉藥師的品階也正代表了他的實力。
當然，沒有人想要應對一個能夠無限吃藥戰鬥的對手。
“好了，接下來我向你們展示一下一品丹藥的煉製吧。”
龐大師講解了半天，終於是要上硬貨了。
周通眼裏發出奇異色彩，也想見識一下這個世界上的奇特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