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我來查案
“胡說！”
牛奎打斷蕭睿寧的話，嗬斥道：“為什麽我從來沒聽說的有人敢挑戰楚大將軍，還交手多次，大將軍出手從來不留情麵，就算是其他大將軍也沒人敢和他交手過第二次！”
楚飛雄，信國第一強者的名號保持了不知道多少年，從來未嚐敗績，以至於無人再敢向其挑戰，這蕭家小子不會是在戲耍自己吧。
“嗬嗬，你果然夠蠢，‘秋水十三劍’沈雲鶴，在十年前就隱居天南府了，就你那淺薄的見識，十年前的名人肯定是不認識，但我說一個地方你肯定知道，無獸城，那裏曾經是妖獸天堂，後來被人將妖獸殺戮一空，才建立起的城市，那個‘妖獸屠夫’也就是‘秋水十三劍’沈雲鶴。”
妖獸屠夫！
原來那個妖獸屠夫還有‘秋水十三劍’的稱號，而‘秋水十三劍’名叫沈雲鶴，姓沈？
那這位‘沈女俠’，和自己手裏的秋水劍……
牛奎驚的退後一步。
“怎麽，現在知道終於怕了？”
蕭睿寧戲謔笑道。
不過十年前的名頭還不至於讓牛奎徹底畏懼，知名大俠歸隱往往都是受了無法治愈的內傷，或者惹上特別強大的敵人，誰知道現在的妖獸屠夫還剩下幾層實力。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個沈雲鶴沒有任何勢力，起碼現在的江湖裏沒有關於他的傳說，而牛奎身後站著的卻是六扇門，整個信國朝廷。
“就算她是沈大俠的女兒又如何，阻攔官府辦案，殺死六扇門捕快，打傷朝廷命官，每一條的罪名可都不輕！”
牛奎梗著脖子，色厲內荏道。
“你是想追究下去咯？”
“追究到不至於，畢竟手下捕快辦事也是不力，我也有管教不嚴的責任，但這把劍我卻要作為凶器，拿回六扇門，留作證物，當然，隻要沈大俠願意走上一趟，牛某自會雙手奉還。”
牛奎倒是打的好主意，白白放了這些人他肯定不甘心，但抓起來也是不妥，誰知道沈雲鶴和楚飛雄究竟有多少交情，但把秋水劍帶回六扇門卻是極好的一步棋，既可以見識沈雲鶴究竟還有多少底氣，又不會丟了麵子。
“可是……
這些人怎麽辦？”
一個年輕捕快指著滿地屍體，小心問道。
牛奎厲喝道“非法持械阻礙捕快執行公務，這點小事你都不懂嗎？”
“是！”
年輕捕快唯唯諾諾答道。
此時，楚荊卻在一旁想到其他方麵，六扇門的神捕來這裏的目的，會不會就是自己昨天接的偵破命案的任務呢？
如果是，自己該怎麽做？
能夠這麽冷靜的思考，起碼說明一陣大亂鬥之後，楚荊終於是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呃……”楚荊弱弱的舉起手來，問道：“我可不可以先提一個問題？”？
？眾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這個打了許久醬油的角色上。
“你有什麽問題，說來聽聽。”
蕭睿寧略感興趣，從昨天楚荊的舉動上看，這人還是蠻有意思的。
“六扇門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看到蕭睿寧詢問的眼神，牛奎隻得冷聲說道：“奉命搜查任何可疑之人！”
“那出了什麽事情，需要出動神捕親自搜查？”
楚荊又問。
“無可奉告！”
牛奎似乎已經不耐煩了，拿著秋水劍，對著手下官兵捕快做出一個手勢，明顯是將要離開的樣子。
“等等！”
楚荊連忙走了幾步，上前低聲說道，“做個交易如何，如果我猜到發生了什麽，並且幫助你破掉案子，你就把秋水還給我們，怎麽樣？”
牛奎雖然魯莽，但畢竟當了多年捕頭，又混了六年神捕，到底不是傻子，立刻就聽出玄機。
“小兒，你知道什麽！
？”
小兒是一種不尊重人的稱呼方式，他是欺負楚荊年輕呢，還是欺負楚荊沒有背景？
反正楚荊都聽得分外不爽。
楚荊清清嗓子，慢條斯理的說道：“讓我好好想想，是有朝廷命官被殺了吧，而且還不止一個，我說的對嗎？”
牛奎一對銅鑼大眼緊緊盯著楚荊，眼神裏起先是疑惑，後麵則變成了肯定。
“是你，犯人是就你對不對？
不對！
太弱了，是你們合夥殺了張大人和曾大人對不對？
！”
一時間，大廳內又是劍拔弩張。
原來牛奎是把楚荊看作殺死朝廷命官的嫌疑犯了，隻不過又覺得楚荊劃水的武功根本就沒有行凶的資格，又把矛頭指向沈小葉他們。
“等等，都等一下！”
蕭睿寧實在看不下去了，這都什麽和什麽，當即大聲嗬斥牛奎道：“大蠢牛，你是不是傻？
是不是傻！
你是六扇門‘內’字部的神捕，負責的就是朝廷官員，這樣大張旗鼓的搜城當然會使人想到有朝廷命官被殺，你怎麽莫名其妙就覺得他們是凶手呢？”
牛奎也是強脾氣，認定的事情輕易不會改變，反駁道：“一般第一個到達現場的就是凶手，他主動要幫我查案，肯定是包藏禍心，不是凶手，也應該和凶手有關聯才對。”
“對，對什麽對，昨天他們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可以為他們作證，你是不是覺得我也是凶手？”
兩個人竟然就這樣吵起來，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變得很尷尬。
牛奎倒是有心想搜查蕭府，畢竟蕭家是晉寧城第一世家，不可能對發生的事情完全沒有風聲，甚至就是他們做的也說不定。
但上麵早就有過命令，任何官員不得以任何名義將矛頭指向蕭家，以表達朝廷對蕭家的絕對信任。
神捕也多次說過蕭家不會做出大逆不道之事，牛奎也隻能放棄懷疑蕭家。
“停……”楚荊大聲喝道，將爭執的兩人勸開，還是原來的意思，“我幫你把案子破了，你把秋水還給小葉，你覺得這個交易怎麽樣？
一句話，同意還是不同意？”
“不用，我回去就讓我父親親自去六扇門要，我倒要看看那時候他們還敢不敢不給！”
沈小葉昂著腦袋，一副驕傲又很委屈的樣子。
話說小丫頭第一次行走江湖，武器竟然被捕快沒收了，這要是傳揚出去，沈小葉的女俠史上，第一頁肯定會成為大大的笑話。
牛奎見楚荊信誓旦旦的樣子，若是平時，這種人直接殺了一了百了，但對方一夥裏畢竟有個妖獸屠夫的女兒，動手是萬萬不能的。
而另一方麵，自己本身就不擅長查案，也就是自己剛好路過晉寧城，就被六扇門密探找上門了，運氣真是差，走在路上都能被流星砸中。
如果案子好查，自己有哪怕一丁點的頭緒，也不會像隻無頭蒼蠅一樣，滿大街搜查抓人了。
牛奎隻得同意道：“就依你，隻要你能破案，秋水劍還給你們，如果不能，你就得因妨礙公務，必須隨我到六扇門走上一趟。”
楚荊翻了個白眼，幫神捕查案竟然算妨礙公務，真是……
，算了，能參與到案情就好，這個結果楚荊已經很滿意了。
拉著一路撅著小嘴的沈小葉，秦劍秦月也跟隨在後麵，至於兩個黑水騎士，失去細劍，又受了傷，此時正躲在房間角落裏自責呢。
一行四人正好湊成取經的人數，當然，湊熱鬧的蕭睿寧不算在內，頂多給他白龍馬的位置，誰讓他長那麽白呢，比女人還女人。
跟隨著牛奎先去了大理寺少卿曾大人的府上。
路上，楚荊簡單了解了下案情：這個曾大人昨天新娶了一房小妾，小妾嘛，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這本來算不上什麽大事，再說這大理寺少卿可不年輕了，五六十歲的糟老頭娶個黃花大閨女有什麽好宣揚的，所以知道的人也比較少。
正好又是‘休沐’，也就是朝廷小休假期間，曾大人就隻邀請了同歸晉寧城的同僚張大人簡單辦了場酒宴。
如果是酒宴上被刺客殺害那還好辦了，偏偏這曾大人是洞房花燭的下半夜被殺死在婚**，偌大的頭顱被割了下來，像個球一樣扔在床頭上，把新娘嚇得不輕，瘋瘋癲癲，語無倫次，什麽也問不出來。
而那個檢察院左督禦史張大人則是回到家中，醉到下半夜，起來上茅廁吐的時候，半路被割下腦袋，兩人死法極為相似、殘忍。
最最關鍵的是，這兩人一個是大理寺少卿，從四品，一個是左督禦史，正二品，還都是京官，過幾日早朝的時候，皇上問起，捕神什麽也不知道，一點線索也沒有，還混個什麽勁啊，要不要老臉啊。
所以捕神用六扇門特殊途徑，調來在晉寧城附近的神捕牛奎，發瘋似的封城，搜查。
“也就是說犯人一定還在城內？”
“昨晚宵禁，今天城門就沒開過，除非有人買通城衛官，或者他會飛。”
牛奎頭也不回說道，就算需要楚荊幫助，也不會給出好臉色，耿直的也像頭牛。
會飛？
楚荊想到進城前遇到的那個‘小偷’，可不是就像飛一樣，速度快得不像人類，在空中也能自由轉換方向。
又想起晉寧城那高大城門，兩者一比較，還真不好說。
很快就來曾府，這裏是曾大人的老家，在信陽城，他還有個大理寺少卿府。
一進門，楚荊他們就聽到一個壞消息。
“什麽！
你說那個新娘跳井自殺了？
不是讓你們好好看管她的嗎！”
奎寧怒道。
報信的捕快小聲說道：“那小娘子隻知道哭哭啼啼，問也問不出來，兄弟們也是煩的受不了了，哪知道就出去說了會話，就聽到她跳井裏……”“廢物！”
牛奎一腳將報信捕快踢開，快步走了進去，楚荊他們跟在後麵，也沒人阻攔。
新娘子的屍體擺在院子裏，渾身濕漉漉的，身體有些浮腫，看來在井裏也是泡了不少時間。
牛奎狠狠瞪了院子的捕快一眼，看架勢，之後還不知道要怎麽處罰他們。
“確定這裏沒有其他人來過？”
楚荊蹲下仔細打量著屍體，除了發現新娘生前很漂亮之外，再無其他，畢竟他也不是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