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苦
“你在哪兒？”
楊南再次說到。
李牧這時才想起，死神正在找他說話，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在哪？
這裏一片黑暗，像是來到了宇宙虛空中。”
宇宙的浩瀚，誰也說不清。
李牧舉目望去，四周一片黑暗，冰冷與孤寂，隻有看向遠處時，用力才可以看到一些零星的隕石與星辰。
“你離開那個世界了？
你等等，我馬上過來。”
李牧聽到這話一驚。
死神竟然要過來了，他在哪裏？
這麽快的嗎？
這時的他，因為死神的呼喚，算是將他從那種沉寂的狀態中脫離出來了。
其實這也算是李牧自己在主動調節，別的人他可以不理，但是死神的到來，讓他想起了，死神，也是神！
雖然說，經過這麽久的世間。
李牧對於死神的身份，也有了諸多的猜測，但是他並不確定到底哪一個才是真。
“但無論哪一條猜測，都不能否認，死神的實力，很強！”
死神到底有強？
李牧猜不到，但能推測出一個範圍。
死神，至少是神境的強者，至於更上麵，也有可能。
在等待的時間裏，李牧看向一邊的亂，正在看向自己。
“太古，你剛才所說的宇宙，到底是什麽？”
亂忍不住問道。
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他的好奇心大盛。
“哦？”
李牧看向亂，輕笑一聲，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一尊近神的強者，竟然會連宇宙都不知道為何物！
“我為何要告訴你？”
李牧搖了搖頭。
“你！”
亂大怒，站起來，有魔氣搖動，雷霆乍現，劈啪作響。
“你什麽你！”
李牧往前一步，針鋒相對，氣勢不落下風。
哢哢哢！
突然，一陣刺耳的碎裂聲傳入兩人的耳朵。
他們臉色一陣大變，急忙收縮氣勢，刹那間歸於平方。
就在剛才，兩人的氣勢相擊，竟然差點將這片小空間都給擠爆了。
深知宇宙為何物的李牧，自然知曉，這外麵會是什麽樣第一個地方。
而亂雖然不知道，但是他的感知卻依舊是告訴了他，如果空間破碎，那一定是件無比可怕的事情。
兩人心有忌憚，都停下手來，不敢再散發氣勢，無比的收斂。
“太古，即便你不說，我也知道。”
亂開口說到。
“這裏，一定是那虛無之地，傳說中的萬物歸虛之地。”
亂一張口，就是引經據典，虛無之地，萬物歸虛之地。
這是曾經有強者推測，世界是一片巨大的陸地，上麵有無數的生命。
這是代表著生的一麵。
那麽，與之相對，必然會有代表著死的一麵。
於是，他們推測，肯定有一片地方是與充滿的生機的世界相反。
在那裏，應該是一切都是死寂的，冰冷的，沒有光芒，處在永恒的黑暗中。
這個理論得到了很多人的肯定。
就連李牧這個來自現實的接受過科學教育的人，也有些將信將疑。
在他看來，這是個神話世界，再有什麽樣的奇怪，都應該不奇怪。
但是，現在看來，自己所在的世界，依舊很可能是在一顆星球上。
而這裏，則是宇宙。
見李牧不說話，亂得意的一笑：“怎麽樣，我說對來吧。
不過，你所說的宇宙，這根本就不形象，不符合這片死寂之地的稱謂。”
李牧實在看不下去亂這個洋洋得意的樣子，有些辣眼睛。
他開口淡淡的說到：“上下四方曰宇，往來古今曰宙。”
聽到這句話，亂的瞳孔瞬間狂縮，他的眼前，仿佛有一個浩瀚的時空出現在了眼前。
轟然爆炸，噴薄出無數的物質，整個時空，化為宇宙，向四方膨脹而去。
“上下.四方曰宇，往來.古.今曰宙。”
亂口中不停的重複這句話，他的腦海中像是有靈感乍現，整個世界在他眼中似乎都清晰了許多。
“宇宙，這當真是最佳的稱謂。”
亂忍不住說道。
不過，他還並不算真正理解宇宙的存在，隻以為那是相對於生的世界，是死寂世界的稱謂。
“這等天賦，真恐怖啊！”
李牧看到亂因為他的一句話，如獲至寶，靈感頓悟，麵色複雜，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麽了。
“宇宙，那並不是你說理解的死寂世界，而是”李牧正在給亂糾正。
但在刹那間，一股極其龐大無比的氣息從遠出的虛空傳來。
李牧與亂向那裏看去。
隻見到一陣巨大的光芒正朝著這裏飛來，夾雜著強大的氣魄。
“死神？”
李牧的心中瞬間想到了來者。
因為他的耳邊瞬間傳來了死神的聲音：“我來了！”
一旁的亂，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嚴正以待，當他看到那一陣光芒竟然是從這片虛無的死寂之地出現，心頭大駭。
死寂之地，是一個無比可怕的地方，一點生命痕跡都沒有看到，但是現在竟然有疑是生命體的東西出現，這怎麽能不讓他驚懼。
光芒自然就是楊蘭的意識體，化為死神來麵對李牧。
“你終於來了。”
李牧看向空中那個偉岸的身影，看不清具體的形體。
但是在那陣光芒中能感受出這是一個極其聖潔的存在。
“死神嗎？
或許一直以來，我都叫錯了，叫做天使似乎更加的合適。”
楊南看向下方，親身實地的觀察，他清晰的感應到李牧那平靜的臉龐下所隱含的悲傷。
“苦了你了。”
楊南張開說到，同時他一揮手臂，聖潔的光芒覆蓋而下，將李牧的狀態調節到最好！
隻不過這隻是身體上的調節，而心理上的調節卻是無法幫助的。
“苦？”
李牧淒涼的一笑。
這句話，是他第一次聽到。
身為王者，承擔了太多太多。
從自己在現實身死遇見了死神後，自己的命運似乎就已經走上了一條非同尋常的路。
試問，穿越到異世界，成為一尊文明的王，這無論在哪裏，都已經是不小的功績了。
但是，與之相對的，則是那樣一句古老的話語。
一將功成萬骨枯！
成為了王，注定了，就會有無盡的孤寂襲來，獨自走在道路上，孤獨的俯瞰萬世，無比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