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掌握巫術
莊瑟妮騎在她冰甲豬王背上，神色冷漠地行在最前方。
在她身後，是整整十二名騎著白馬的教廷騎士。
盡管神色冷漠，莊瑟妮腦子卻在飛快運轉著，思考如何將那個小男爵栽贓為巫師。
早在七天前，她的父親，教廷的卡薩主教就接到了哈裏·斯因特的控告，說巨熊鎮的小貴族是一名巫師。
這讓最近心情一直不好的卡薩當即暴怒。
雷恩不久前才剛剛接受過卡薩的偵查，那時候被他判定為普通人，哈裏的話無疑是在打他的臉。
多虧哈裏帶去的女巫屍體與金幣，讓卡薩免除了對他的懲罰。
但是過後，不知哈裏付出了什麽代價，又讓卡薩主教回心轉意。
於是便有了卡薩主教交代她去巨熊鎮，以調查的名義將雷恩定為巫師。
……
耗費整整兩日，雷恩意識幾近崩潰，那個球形巫術模型終於成型。
小心翼翼地斷開自己與巫術模型的精神鏈接，在雷恩忐忑的注視下，那巫術模型倏然間亮起一道道璀璨的光華。
沒有崩潰！
成了！
雷恩大喜。
將這個“火球術”的巫術模型送入意識海高空，雷恩疲憊地退了出來。
他精神萎靡，眉眼間卻充斥著笑意。
意念一動，一團火球出現在眼前。
沒等雷恩高興，那團火球就瞬間熄滅，他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在地。
這些天構建火球術的模型就將他的精神力耗費殆盡，根本無法支撐他釋放出這個巫術。
爆裂的火星在地上濺起密密麻麻的小坑，將雷恩身上的衣服灼燒出點點黑洞，接觸到皮膚才熄滅。
強打著精神吃了頓飯，雷恩回到房內睡覺。
傍晚的時候他悠悠醒來，枯竭的精神力已經完全恢複。
這種超快的恢複速度與地亞文筆記中的記載截然不同。
尋常巫師耗盡精神力，至少得半個月才能恢複，而且是在食用能促進精神力恢複的藥湯的情況下。
可雷恩僅僅是睡了半天。
他隱約感到應該是與那棵怪樹有些許聯係。
怪樹……
看起來應該並非惡魔之流，應該對自己沒有壞處。
雷恩自我安慰般地想到。
他起身洗漱，控製著刀片將細密的胡茬割掉，整個人變得精神奕奕。
他打算去領地裏轉轉。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每天都過得無比緊張，還沒有真正巡視過自己的領地。
為了保險起見，他將放在黑匣子中的緋月之弓背在身後，腰上別著緋月之刃。
比地球上大了半圈的太陽掛在天邊，幾片雲朵在天際漂浮。
空氣清新，石柱高高矗立。
雷恩抬眼望去，一望無垠的大地上零星分布著一些翠綠的大樹，間隔著有一些田壟。
這些大樹與地球上品種不同。
田壟上種植的是些一米多高，能夠長出棉花包一樣的植物，裏邊包裹著的是類似地球上麵粉的東西。
這種植物是神耀大陸的主食來源，按照雷恩對兩個世界語言的翻譯，它叫小麵包樹，長著小麵包果。
小麵包樹產量極低，隻有貴族才有能力享用。
貧民所吃的是麵包果的殼和枝葉做成的黑麵包，味道很糟糕。
田壟間有一些穿著粗布衣服勞作的農夫，見到雷恩後謙恭得恨不得把腦袋垂進泥土裏。
有一些年齡稍小的孩子和年輕女人，或好奇或搔首弄姿地偷偷打量著雷恩。
雷恩對這些麵黃肌瘦的女人沒有什麽興趣。
倒是對那些不過七八歲的小孩子，他給足了笑臉，並讓隨身侍衛穆勒送給這些孩子一些吃食。
掃了眼這些與地球上迥異的風情，雷恩微微歎了口氣。
天空中有一隻灰色的大鳥盤旋。
雷恩從穆勒手中接過弓箭，瞄準大鳥就彎弓射去。
咻！
箭矢如電，空中大鳥迎風落下。
“大人好箭術！”
穆勒拍了句馬屁。
一個半大的小子利索地將落在田壟間的灰鳥屍體抱了過來，怯生生地放到了雷恩身前。
幾名農夫悄悄打量著雷恩。
“去鐵礦上看看。”
雷恩將箭遞給穆勒，轉身回到了馬背上。
鐵礦在靠近巨熊山脈邊界處，是一名曾在別的鐵礦上做過工的老獵人發現的，用這一消息從男爵府換到了十枚金幣。
鐵礦已經開始開采，雷恩遠遠望去，就看到了滾滾的濃煙，還有密密麻麻光著脊背的男人。
雷恩沒有見過地球上的鐵礦如何開采，但是肯定不像異界的這般原始粗放。
大概看了一會兒，雷恩就折身返回。
太陽已經有一半沉入天邊，大地上隻餘下最後的餘暉。
天空朦朧出現了一道稍顯明亮的影子，那是這個世界上的月亮。
鎮子上的商鋪外已經點上了油燈，人流稍微繁密了一些。
這些人看到雷恩時，都自覺的保持距離，各種好奇的目光不斷落在他的身上。
這種被圍觀的感覺讓雷恩有些不適。
他更願意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密閉的房間內研究巫術。
一陣吵鬧聲突然傳來。
“你這個賤人，竟敢不聽我的話！”
“啊，求求你不要打了……”“打你！
老子還要殺了你！”
……
雷恩循聲望去，見百米之外，一名身材肥碩，有著絡腮胡子的男人正用腳猛踹著一個女人。
女人有一頭漂亮的酒紅色頭發，蜷縮著身子求饒哀嚎，從她那鼻青臉腫的臉上，隱約可見她的相貌還不錯。
周圍有一些人指指點點，被那男人凶狠地瞪了回去。
“看什麽看，老子打自己的女人有什麽問題。”
男人惡狠狠地道。
他滿臉橫肉，凶神惡煞。
見雷恩望去，穆勒在他旁邊小聲解釋道：“大人，那是屠夫貝魯和他妻子，每過上幾日貝魯就會這樣揍他的妻子一頓。”
“那女人有什麽問題嗎？”
雷恩好奇問。
穆勒奇怪地看了眼雷恩：“那個女人倒沒有什麽問題，是貝魯脾氣火爆，一點小事都會把那女人打一頓，聽說他還想讓他的女人用身體給他換取生意，那個女人不同意……”雷恩嘴角抽了抽，沒想到那看似威武雄壯的男人竟然喜歡別人給他戴綠帽子。
但是看穆勒如此習以為常的樣子，這樣的事情在異界似乎算不得什麽。
女人一遍又一遍地慘叫著，嘴角滲出血跡，雷恩終於有些看不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