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閨蜜情斷

“啊!”

高士琪被嚇得尖叫了一聲。

正在房間裏的薛瑞糕也被驚醒,急忙跑了出來。

待看到高士琪和文鮮橙都在客廳裏,薛瑞糕疑惑地看向高士琪道:“琪琪,發生了什麽事情?”

高士琪指著文鮮橙,一臉委屈巴巴的模樣道:“他半夜裝神弄鬼地嚇人!”

文鮮橙暗暗冷笑。

真會倒打一耙!

不過,今天,就看你能不能作妖了!

薛瑞糕正要詢問文鮮橙發生了什麽,卻見文鮮橙指著高士琪手裏的那盒餅幹道:“我半夜裝神弄鬼?

我倒是想知道,你半夜拿著那盒放了老鼠藥的餅幹喂我的小灰鼠是什麽意思?”

高士琪此時才猛然想起。

自己這是被抓了現行!

雙手急忙將餅幹藏到身後,高士琪忙對薛瑞糕搖頭道:“糕兒,我不是的!”

她這裏的話剛剛說完,抱著餅幹吃得正香的老鼠分身突然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薛瑞糕:“.”高士琪:“.”文鮮橙雙拳捏得咯咯作響,朝著高士琪咆哮道:“你故意毒死我的小灰鼠!”

走過去,文鮮橙捧起老鼠分身,臉上盡是哀傷的神色道:“小灰鼠,你跟著我兩年了。

這兩年裏,我沒有親人,隻有你和那個是我的親人。

沒有想到,我會害死你。”

眼睛裏擠出兩滴鱷魚的眼淚,文鮮橙轉過身,咬牙切齒地對高士琪道:“為什麽?

為什麽要故意毒死小灰鼠?

它到底是哪裏得罪你了?

你為什麽非得毒死它不可?”

薛瑞糕臉色也沉了下去。

小灰鼠是文鮮橙養在身邊近兩年的寵物。

這兩年裏,每次薛瑞糕見到文鮮橙,他都帶著它在身邊。

文鮮橙和自己不一樣,他就是個宅男。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每個月月末的那天,他會和趕回來的自己相見,偶爾聊幾句天之外,他的其餘時間,隻有小灰鼠陪伴。

如今,小灰鼠被毒死了,可見他的傷心了。

看向高士琪,薛瑞糕沉聲道:“琪琪,為什麽這麽做?

大半夜的,為什麽要特意毒死小灰?

那盒餅幹,橙子明明和你說過,有放過老鼠藥的!”

高士琪手足無措起來。

她根本沒有想到會被文鮮橙抓現行!

如今,證據確鑿,如何辯解?

她隻能落下淚來。

她相信,薛瑞糕會被自己的委屈而打動的,就像之前自己偷了她的貼身褲子被抓一樣。

眼淚巴拉拉地掉落下來,高士琪哽咽道:“我,我,糕兒,我不是故意的。

我隻是被嚇到了,然後就這樣了.”高士琪的話還沒有說完,文鮮橙咬著牙,對薛瑞糕道:“你應該知道我和小灰鼠的關係。

在我心裏,如今隻有兩個人可以依靠,一個是你,一個是小灰鼠。

如今你帶回來的人故意殺死小灰鼠,還要我怎麽樣?”

自嘲地笑了一聲,文鮮橙道:“也罷!

小灰不過是一條賤命罷了,還是你朋友重要。”

高士琪見狀,忙道:“就是啊,糕兒,不過是一隻老鼠罷了,等到了皇城,我買一隻更加貴的給他——”薛瑞糕驟然轉過頭。

她的臉上烏雲密布。

想到自己帶回來的人竟然深更半夜爬起來,專門毒死橙子的寵物老鼠,她的心裏就無比愧疚。

她後悔了。

為什麽要帶高士琪回來?

高士琪被薛瑞糕嚇了一跳。

她從來沒有看到過薛瑞糕如此憤怒的神情。

那樣子,像是看到了傷害了小豹子的敵人就在眼前的母豹子一般。

話音戛然而止,高士琪心髒都跳到了嗓子眼。

她感到了害怕。

朝薛瑞糕擠出訕訕的笑容,高士琪道:“糕兒,我真不是——”“夠了!”

薛瑞糕斷然打斷高士琪的話,厲聲道,“你不用再狡辯了!

你一再說你不是故意的,現在又告訴橙子,不就是一隻老鼠而已,大不了買一隻更加貴的給他就是?

你不覺得你這很自相矛盾嗎?”

高士琪急道:“糕兒,我不是這意思!”

“是不是這意思,你比我更清楚!

於你而言,這隻是一隻老鼠而已;於橙子而言,這卻是他的朋友!”

薛瑞糕胸口微微起伏,壓抑著憤怒道,“我從你眼裏,真是沒有看到半點內疚和不安。

琪琪,我看錯你了。”

高士琪眼淚再次嘩啦啦地流下來,對文鮮橙道:“那你到底要怎麽樣嘛?

你要殺了我嗎?

你要殺了我,你早說,我陪你一條命就是了!”

文鮮橙不無嘲諷地看向薛瑞糕道:“這就是你交的朋友?

這就是你的閨蜜?

我是那麽刻薄的人?

現在是我的小灰鼠死了!

受委屈的人是我,不是她!

看她那模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好像是我要逼死她似的!”

“還有,明明是她毒死小灰鼠的,剛才她還栽贓說我半夜裝神弄鬼?

你的朋友真是好樣的!”

“還有,你沒忘記吧?

之前你洗澡的時候,她的背包裏藏著你的貼身褲子!

她說得再楚楚可憐,可是,卻也掩蓋不了她偷竊的事實!”

文鮮橙轉身就走。

剛剛到了房間門口,文鮮橙突然停住腳步,但是卻沒有回頭,冷冷道:“你也知道,我玩遊戲經常有朋友。

之前,我聽她炫耀,她偷了她姐姐的貼身褲子賣給追她姐姐的一位男人,那洋洋自得的語氣,和你這位閨蜜挺像的。”

文鮮橙關上房門。

回到房間,將老鼠分身放到窗戶口,老鼠分身立馬爬了起來,爬了下去。

順著牆壁一路爬到薛瑞糕房間的窗戶,鑽了進去。

薛瑞糕的房門大開著。

那裏,薛瑞糕和高士琪依舊站在客廳裏。

薛瑞糕麵無表情,沉默不語。

而高士琪一直在晃著她的手道:“糕兒,我不會這麽做的,真的!

我錯了,我不該毒死那隻老鼠的。

我明天向他道歉,行不行?”

老鼠分身露出一絲擬人化的冷笑。

飛快地爬進衣櫥,將薛瑞糕的一件貼身褲子咬了出來,一直拖到**,高士琪的背包邊。

將背包的拉鏈用牙齒咬著拉開,貼身褲子藏了進去,再拉上拉鏈,隻留下貼身褲子一個角在外麵。

接著,將背包拉到薛瑞糕睡覺的位置。

做完這些,老鼠分身才躲到衣櫥的縫隙裏,直勾勾地盯著**。

那裏,薛瑞糕依舊沒有說話,徑直走了進來。

高士琪還在哀求著。

突然,薛瑞糕的腳步停了下來。

她的目光落在**的背包裏。

背包露出一條褲子的一個角。

薛瑞糕如何會不認得自己的褲子?

一眼她就瞧出了這條褲子是自己的!

快步走了上去,薛瑞糕一把拉開背包的拉鏈。

高士琪剛開始見薛瑞糕這動作,還沒有什麽反應。

畢竟,她這次還沒來得及偷薛瑞糕的貼身褲子呢!

而且,偷了她也不準備放在背包裏,而是穿在身上。

誰知,當薛瑞糕拉開背包的拉鏈的時候,一條貼身褲子顯現了出來。

薛瑞糕將貼身褲子拿了出來,咬著嘴唇,在高士琪麵前抖動著道:“我相信你第一次,相信你第二次,這第三次,你如何給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