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陰祭
那大祭司,站在最前方,所有信徒排成兩列,信徒後麵則是亂哄哄的村民。
大祭司口中開始念叨一種很奇怪的語言,或者咒語,嗚嗚啊啊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緊接著,所有信徒手中的禪杖猛得向地下一頓。
哐——這聲音整齊劃一,隨著巨響完畢,接著就是禪杖頭頭掛著的銅環發出叮鈴鈴的聲音。
哐——又是一聲。
大祭司還在念叨著奇怪的咒語,信徒則每隔三秒整齊的磕一下手中的禪杖。
這一刻,周圍的世界仿佛都在慢慢被改變,無比的詭異。
隨後隻見那陰祭用的人彘身上的劃痕,開始漸漸綻放出一種昏暗的紅色光芒,隨及隻見他劇烈的抽搐起來。
四個忌人的皮膚上,同樣如此。
這個時候天剛剛黑下來,天空中原本是烏雲密布,看不到任何星星月亮。
但在此時,詭異的是,天坑上方似乎有一個月亮,那是猩紅的月色,綻放著妖異的紅光,稱之為血月最合適不過了。
血紅的月光,透過天坑上方的枝葉,灑下一條條可以看見的紅色光線。
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大祭司還在念叨著那詭異的咒語,下麵的信徒還在敲擊著手中的禪杖。
所有村民,包括陸遊兒再內,隻覺熱血沸騰,一種莫名其妙的激動縈繞在心田,仿佛天地間隻有這一件事。
所有人皆全心神的注視著那人彘,還有四個忌人。
就這樣,隻見他們身上劃痕上的血色越發濃重。
幾個呼吸間,人彘身上的劃痕中血色濃鬱到了極致,他渾身抽搐著,仿佛遭受著無盡的痛苦。
那四個忌人身上的血色也同樣濃鬱到了極致,他們渾身哆嗦著,猶如身體中有細小的蟲子爬行一般。
隨著又一次禪杖敲擊地麵的聲音響起,大祭司停止了念叨。
漸漸的,現場安靜到了極致。
就在這時,四根柱子上的繩子突然斷裂,那人彘抽搐著,落進了那坑裏。
良久後都沒有聽到落地的聲音,也不知道那坑裏麵到底有什麽,到底有多深。
所有的村民皆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們心中惶恐,不安等負麵情緒在這一刻很突兀的湧了上來。
陸遊兒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他不知道剛剛怎麽了,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那樣的感受,此時和其他人一般無二,心中同樣湧出數多負麵情緒。
不知道何時,天坑上方投射下來的紅色光線消失了,四個忌人皮膚上的紅色紋路也消失了。
“明日子時,舉行雙子祭。”
大祭司開口了,很沙啞而怪異的聲音,仿佛他喉嚨裏有一個洞一般。
村民們開始離開天坑下麵,和來的時候一樣,從那條隧道裏,踩著樓特來到了天坑上麵。
隨後散去。
陸遊兒和冶桐生也向著他們的住處走去。
一路上,冶桐生一直沉默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回到那大房子中,冶桐生沒說一句話,回到房間去了。
陸遊兒微微歎息了一聲,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他躺在**,思索著。
最終決定,明天雙子祭的時候動手。
他已經想明白了,三百年修為的大妖,實力撐死也就和修士結丹期大圓滿一樣。
自己不僅有了那聖潔的神力,而且自己的乾坤劍法對妖物傷害巨大,沒理由打不過那大妖。
雖然這樣想的,但陸遊兒心裏還是有些發悚,實在是因為這村子太邪乎了,尤其是今天的陰祭。
但一想到人彘的遭遇,他心中便湧出來一股怒意,換位思考,如果他遭遇了那種酷刑,想想那改多絕望,多痛苦。
陸遊兒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動手,不為什麽,隻為自己有這個實力,就要鏟除這個禍根!
“不以惡小而不為,不以善小而為之。”
年幼的時候陸遊兒讀了一年的私塾,此時雖然都忘的差不多了,但他還是記得先生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此時不由得念了出來。
不過這念出來,他便總覺得那裏不對。
搖了搖頭,陸遊兒把分身釋放了出來。
因為陰祭上的那些紅光,似乎和他的分身有一些相似。
陸遊兒打算好好研究一下。
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不過分身上的紅芒,和陰祭時的確有點相似。
他不由得懷疑,難道分身和那大妖祭祀的東西有關?
他們到底祭祀的是什麽?
想了想,陸遊兒覺得自己深夜時分,得偷偷去那天坑下麵看看。
看看天坑下麵的哪個坑裏到底有什麽。
擺弄了一下分身的發絲,又看了看她絕美的臉蛋。
“明明就是我的分身嘛,為什麽不老實點呢。”
陸遊兒呢喃著,如果這分身老實一點,不噬主,這樣一個大美人分身,他大概會很開心。
雖然有點不倫不類,但好看就行了啊,就算沒什麽戰鬥力也能養眼不是?
如果自己能完全駕馭這分身,還能施展個美人計什麽的。
而且這分身如果是普通分身,自己的神魂完全是可以直接進入分身裏麵的,那像現在,就隻能潛入那麽一絲絲神魂之力。
如果神魂完全進入分身,說不定自己還能體驗一下當女人的感覺。
陸遊兒猛地搖起了頭,在自己臉上輕輕扇了一巴掌。
自己這是在想什麽呢?
好歹也是一個鐵骨錚錚男子漢,怎麽能有這樣的想法?
也太那啥了吧。
絕對是這分身影響了自己堅若鋼鐵的心智,絕對是!
陸遊兒憤恨的想著,也是閑的無聊,一拉便把分身拉到了自己懷裏。
他可不敢對自己分身太過放肆,心念一動,分身慢慢的融入到他身體中,最終化作一股邪氣,順著筋脈湧入丹田,形成了一個邪丹。
“你你.”冶桐生不知什麽時候到了陸遊兒房間門口,好似看到了剛才那一幕,瞪大了眼睛。
陸遊兒看到他,也是愣了一下。
這小子該不會都看到了吧?
?“怎麽了?”
冶桐生小心翼翼的走進了陸遊兒的房間。
“剛剛我看到你懷裏好像有一個女人,她.她好像融到你身體裏麵去了。”
“啊?
你胡說什麽呢?
我怎麽不知道?
你別嚇我。”
冶桐生看著陸遊兒驚恐的眼神,也不像是在撒謊。
撓了撓頭,道:“我不可能看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