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大鬧派出所

第三十九章 大鬧派出所

“及時治療,好好養,有可能養好。”白路蹲下來觀察彎成奇怪形狀的腿:“恩,血挺紅的,褲子這麽快就染透了,褲子材料不錯,什麽料?多錢買的?”

說完這句話,走到距離最遠的一個家夥身邊,那家夥偷摸拿手機撥110,白路猛地一腳踹出,那家夥好象沙包一樣被踢出三米遠,一秒鍾不到,滿嘴流血。

“趕緊報警,對,打電話。”白路的目光冰冷,一個一個瞧過地上倒著的六個人。

這地方是學校附近,是民居,總有很多行人。在白路開始打架之後,行人也不行了,轟地散開,遠遠觀瞧,有好事的還想拿手機拍照。

這讓白路很不喜歡。

在沙漠裏,他受到的教育是,要麽不出手,要麽不留手。

那群渣滓精英還要求他,無論做什麽事,一定不要留下證據。

看著十幾二十個、而且越來越多的圍觀者,這都是證人啊。不過,白路不在意,有證人不重要,隻要苦主不敢告他就成了。

所以,白路又蹲到蓋樂麵前:“打電話,放人。”

就這時候,蓋樂電話響了。蓋樂猶豫著不敢接,同時也是因為傷處太痛,不敢稍動。

“接啊,算了,我是好人,我幫你。”白路幫他拿出來電話,看眼屏幕,來電提示是父親:“你爸找你,我替你接了。”

接通電話,白路還沒說話,電話裏傳出暴跳如雷的聲音:“兔崽子,你個王八蛋在哪?趕緊給我滾回來……”後麵亂七八糟都是罵人的話,白路把手機拿遠一點:“你爸火氣真大,一定是出事了,要不要我幫你勸勸?”

說這句話的同時,已經知道何山青等人是怎麽做的了。

他們是公子哥,和白路不同。做事情不需要親自出手,更不需要像個打手一樣去堵門,去追蹤。

既然決定下手,那就攻擊要害,直接放倒對手,他們的行動是全方位的。

蓋樂很恨他,死死盯著他看,眼睛能噴出火來。白路朝眼睛就是一拳:“我不喜歡你這麽看我,怎麽?恨我?”當知道何山青出手之後,白路馬上改變自己的思路,他不需要小心翼翼,無論出什麽事,都有人兜著。

所以,明知道有行人報警,他卻不在乎,依舊折磨蓋樂。

“再這麽看我,我就把你眼睛挖出來,你信不信?”白路聲音越來越冷。

折磨過蓋樂,走向另一個熟人,昨天一直瞧不起他的那個大個子:“昨天挺猛啊,罵我就不說你了,還想打我?給你留個記號,以後多想著點我。”抓起那家夥的胳膊,雙手一拗,喀吧一聲,折了。

大個子發出一聲慘叫,白路輕聲說話:“小點聲,我不喜歡有人比我聲音還大。”

這家夥太狂了,一個人打六個不說,連續弄殘兩個,踢傷一個,剩下三人再不敢有動作,惟恐這家夥找麻煩。

白路沒心思理會他們,等電話那頭不再罵人,對著手機輕輕說話:“你兒子腿斷了,要不要送醫院?”然後掛電話,走回蓋樂麵前:“打電話放人。”

把手機塞進蓋樂的手裏。

蓋樂有些猶豫,他忽然發現眼前這個人是瘋子,什麽都敢幹,當著許多人的麵都敢斷人胳膊,心裏有點害怕。

哆嗦著舉起電話,巧的是,他爸又打來電話,電話一通:“樂,沒事吧?樂,你惹誰了,怎麽回事?”

蓋樂不知道說什麽,白路歎氣,按死電話:“趕緊給警察打電話,我等你三個數,不打電話,就斷你腿。”說完話,站起來掃量那條好腿。

蓋樂嚇的一激靈,也不猶豫了,趕忙給警察打電話:“常哥,常哥,把那倆女孩放了吧,是誤會……”

後麵的話沒說完,路口開進來一輛警車,快速到達事發現場,下來倆警察,有一個居然拿著槍,對準白路喝道:“爬下。”

圍觀行人打電話報警,110出警很快。在如今的製度下,隻要沒有外因幹擾,警察出警都不慢。

一般出警,兩名或三名警察不等,分時間段和地區的不同而異。

當警車開進這條小街後,開車的警察發現不對,前麵倒著六個人,地上有血,還有個人好象骨折了,而唯一能夠行動的家夥是二禿子發型,也就是勞改犯發型,且行為囂張,警察們下意識地把他當做犯罪分子。

白路看眼手槍,很配合的舉起雙手,爬到地上。

另一名警察趕緊上前,對待這種危險分子,先銬上再說,拽上警車,然後打120救人。

半個小時後,藝院路派出所的問訊室中,白路坐在一張單椅上,拿掉手銬,對麵是個年輕的圓臉警察:“說吧,是怎麽回事?”

一般來說,打架鬥毆算不得什麽案件,警察也懶得理會,雖然是一打六,雖然是重傷三人,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打架雙方肯花多少錢擺平這件事。

警察不介意你私了。當把你帶進派出所之後,不會沒收手機,由著雙方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既然敢打人,要麽有足夠的錢,要麽有足夠的關係,你總得有點什麽辦法解決這件事。如果這些都沒有,然後才是真正的問案,依據傷殘程度判刑。

此刻,蓋樂六人正在公安醫院接收治療,由醫生出診斷書。如果未能私了,這些就是讓白路坐監的證據。

聽到警察問話,白路說:“我是正當防衛,他們一群人又是棍子又是刀的,我害怕啊,從學校門口就跑,被他們追上了,不得不還擊,學校門口有攝像頭,你們可以調查。”

“不用你告訴我該怎麽辦。”警察在做一份簡單問訊記錄,照傷者的目前狀況來看,私了的難度很大,構成重傷害,是刑事罪。

房門突然打開,進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指著白路大罵:“等死吧你。”

圓臉警察剛想訓他,讓他出去,忽然發現中年人身後跟個警察,穿著警服,沒帶帽子,肩膀上是兩杠三星,圓臉警察趕忙起立。

他不認識這倆人,就沒說話。在這倆人身後是他們所長,穿的便服,表情嚴肅,質問:“為什麽不帶手銬?”

圓臉警察一聽就明白了,苦主找人出頭了,也不解釋,拿著手銬走向白路。

白路不反抗,任由他鎖上。

所長吩咐:“你先出去。”

圓臉警察應聲是,用可憐他的眼神看白路一眼,開門出去。

所長看看白路,一句話沒問,轉身出門。兩毛三的警察也是不發一言轉身出門。中年人陰冷看著白路:“等死吧你。”

說完這句話,房門大開,衝進來八個拎著棍棒的青年,最前麵三個人拿的是電警棍,後麵幾個人拿著棍棒。中年人淡聲吩咐:“別打死了。”轉身出屋,房門關上。

我靠,這可是北城,天子腳下也敢這麽幹?白路歎口氣,站起身。

三個拿電警棍的青年按動開關,警棍端頭冒出藍色光弧,三個人分三麵圍過去,舉著電警棍往前捅。

這是玩真的啊,白路用腳勾起凳子,打向正麵一人,後退半步,往側麵飛跳,踢到一個拿著警棍的青年臉上。跟著往前猛撲,紮到人堆裏,高舉雙手,用手銬砸人,腳步連閃,順便用膝蓋撞人。隻一個瞬間,對方倒下去三個人。

第一個是拿著電警棍的家夥,被他飛踹摔倒,奈何警棍套在手腕上,人倒了,警棍沒掉。第二個被手銬砸昏,第三個被膝蓋頂到小腹,捂著肚子沒有再戰之力。

這家夥太猛了,站著的五人馬上散開,讓開中間位置,拿電警棍的兩人繼續前撲,這一次穩重許多,左右聯手攻擊白路。

眼見摔倒的使用電警棍那家夥要站起來,白路過去一個大腳,把他踢向另一個使用警棍的青年,這一腳,這家夥徹底昏迷過去。

他往前衝,第三個拿著警棍的青年繞到身後,舉著藍色光弧桶向白路後背。

白路趕忙往側麵一閃,原地一個打轉,掄起右腳,好像風車一樣抽向那家夥的手腕,隻聽喀嚓一聲,手腕斷了,警棍和手都是軟軟垂下。

這就搞定四個人了,對方還剩下一個警棍和三根棍棒。白路獰笑著看他們:“來啊,別客氣,快過來。”

口中說著話,腳步連踩,倒在他身邊的三個倒黴蛋的雙手全部被踩斷。三個家夥痛的嗷嗷直叫。

剩下的四個人有點害怕了,這家夥的武力值太高了!而且下手狠辣,一個個互看一眼,拿著電棍的家夥咬了咬牙:“一起上。”舉著電棍衝過去。

“你是白癡麽?”

動作比語言要快許多,等白路說完這五個字,那家夥被手銬砸中腦袋,直接昏倒。不一會兒,頭頂開始流血,不知道是生是死。

我靠,這家夥敢在派出所殺人?剩下三個人想都不想,轉身就跑。

門外麵站著中年人和兩毛三,還有所長。他們三個隻是站著,沒人說話。忽然看到房門打開,跑出來三個人,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所長一腳把門踹的大開,看到屋裏的情況。

五個人,有三個人抱著手腕直叫喚,另兩個昏迷,最嚴重的那個頭上還在流血。

所長下意識地關上房門,大喊:“來人。”

轟的一下,跑過來四、五個警察:“所長,怎麽了?”

所長麵沉似水,想了想沒說話,跑回自己的辦公室取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