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考核
一轉眼，一年期滿，考核的時間到了。
這一天的早晨，三道鍾鳴聲在九通商會的駐地中傳開。
分散居住在數個院子中的候選們，紛紛從各自的房屋中走出來，往駐地的南區走去。
在那裏有一個名叫集會院的院子，裏麵有一片十分寬敞的場地。
平日裏，九通商會的清河縣分會若有什麽大型集會，總會在那裏舉行。
今天，這裏將用來進行考核，考核這批已經培訓了一年的候選人員。
他們將來的命運，在這裏，將會發生第一次改變。
集會院，諸多的候選者三三兩兩的從院門之外走進來，並以各自居住的院子作為區別，自發地聚集在一起，聚集成數個十幾人規模的小群體。
不多時，院子裏就聚集了上百人。
此時，除了候選者們之外，院子的場地中並無商會的正式成員。
他們此時都待在集會院中的唯一一件建築裏，悠閑地聊著天，根本不管外麵的情況。
集會院中的這個建築，類似一座大堂，很是寬敞。
坐落於集會院的正北區域，直接就占據了集會院五分之一的地盤。
平日的集會人數若是不多，便在這座大堂裏舉行，不必到外麵的場地上風吹日曬。
此時，外麵的場地上，秦毅正站在自己院子的小群體中，一邊和劉大勇聊天，一邊等待著考核開始。
“不比秦老弟悟性好，我才剛剛把如山功圓滿掌握，還沒能積累足夠，達到氣血狼煙的程度。
不過，再給我一年的時間，我應該就差不多能凝聚出氣血狼煙的異象來。
倒是秦老弟你悟性過人，早早就把如山功圓滿掌握。
而且根骨資質也是上上之選，現在應該能凝聚出氣血狼煙的異象了吧。”
秦毅微微一笑，也不直接回答，而是說：“劉兄待一會自然就知道了。”
有過了一段時間，大堂裏的眾人魚貫而出。
有人從大堂裏抬出了一張張桌子，有人拎出來一張張座椅，有人拿出來筆墨紙硯。
秦毅一看，便意識到這是在布置考試。
從大堂裏走出來的人中，有培訓了各位候選者一年的各個領隊。
他們紛紛找尋到各自的隊伍，開始整理隊形，安排考核的次序。
隻是短短的時間裏，集會院的考核準備，就做得差不多了。
又過了一會，一道身穿棕色長袍的身影，從那集會院大堂的上空飄來。
一個轉身，便落在了大堂門前的台階上。
飄飄乎，宛若仙人。
正列隊站在場地上眾多候選成員，眼中紛紛浮現出憧憬和羨慕。
秦毅也是如此，這是他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看到有人施展這種飄然而至的輕功。
這種翩若驚鴻的動作美感，不是穿越之前的影視劇中吊威亞弄出來的輕功所能比擬的。
這種物理學上的和諧的美感，唯有穿越之前蹦極運動能類似。
但是蹦極隻會自由落體，可沒法穩穩站在地上。
在動靜轉變中，震撼心靈這一方麵，無法與輕功媲美。
輕功帶來的震撼，尤其是對秦毅這種從小受武俠仙俠文化熏陶的人來說，那是跑酷運動所無法比擬的。
秦毅心中的羨慕和激動，比在場的其他人要多出太多了。
這不僅僅是因為穿越之前的文化熏陶，更是因為他知道，這樣的輕功對他人來說可能隻是個夢，但對擁有技能欄的他來說，簡直就是近在咫尺！
這就像是一張中了大獎的彩票，對其他人來說，這張彩票隻存在於幻想中、別人的手中。
而對秦毅來說，這張彩票就握在他手裏！
飛簷走壁、淩空虛渡的夢，不再是虛幻，它就在眼前！
並且在不遠的幾年之後，秦毅就能實現！
隻需要練就真氣，到達先天！
“見過王會長！”
隨著這人在台階上站定，院子裏的眾人不管之前在做什麽，此時都站立著向其行禮。
聽到問好，這位王會長也是雙手相合，手背朝外，手心朝向自己，微微彎腰，目不斜視，莊嚴地施了一禮。
“諸位辛苦。”
禮畢，王會長直起身來，揮了揮手，說道：“今日，我等在此相聚，開始五年一度的迎新考核，……
即便最後沒能取得一個理想的成績，也應該努力修行，……”總之，在說了一通場麵話之後，又勉勵了幾句，就宣布了考核的開始。
集會院中的考核，有三處考場，候選者們分成三撥，按照先後的順序分批次進行。
秦毅他們院子的這些人，排在比較靠後的次序。
每一個考核者，都要在三名考官的注視之下，完成一套養血功的演練。
考官會根據演練完養血功之後的氣血異象，來評判其成績。
“伍金鑫，氣血升騰，九寸異象。”
“嚴宜修，氣血升騰，八寸異象。”
“唐來，氣血熔爐，一尺異象。”
時間漸漸過去，考核也過去了一大半。
“李高誼，氣血熔爐，一尺異象。”
一名器宇軒昂的青年衝著麵前的考官施了一禮，便轉身離開了場地，來到那些已經考核完了，正在圍觀的人群裏。
他剛剛走出考場，便有幾個人圍了上來。
“恭喜李大哥，賀喜李大哥。
成為護衛隊的正式成員一定穩了。”
“不愧是李大哥，才僅僅一年的時間，便能成就氣血熔爐的異象。”
“就是，氣血熔爐雖然隻比氣血升騰九寸高上一個級別，但是其中的氣血足足多了五成！”
“都在預料之中，不必多提。”
李高誼擺了擺手，“那個秦毅怎麽樣了。”
“還沒開始考呢。”
旁邊一人回答說。
李高誼聽了點點頭，說道：“走，去看看。”
旁邊一人不解的問道：“李大哥，你何必這麽關注秦毅呢？”
“是啊。”
一人應和，“雖然大家都知道那家夥是個天才。”
“就是！
李大哥你的天資也不比他差，才情更是勝過他不少。
咱們自己練自己的，沒必要過多關注他。”
李高誼聽了，停下腳步，看了看旁邊的這幾個人一眼，微微搖頭笑著，說：“這其中的意義，你們還不懂，我和你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