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漏鋒芒
切割，放在後世，就是大型機械和小型機械聯合工作，放在這個高武世界，就是練血境以上的高手持刀操作，這些人就是切割師傅。
王莽子亮這邊讓老板現場切割，那邊老板便喊來了駐場的切割師傅。
見這邊在切割石料，一些人三三兩兩的便圍了上來。
“這三塊料子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看著並不是什麽好料子，估計切不出什麽好東西。”
“這你可就錯了，上次不就有一個愣小子用這等如同料子切出一塊上等美玉，十兩銀子的本錢賺了足有上百兩。”
“那都是意外，我在這這麽多年，就沒見過幾回這樣的事。”
“你這就是抬杠了，不過他這幾塊料子在我看來，也確實不像是能切出好東西的。”
聽著人群的議論聲，王莽道：“這石頭外表還能看出什麽嗎？”
“當然能。”
子亮介紹道：“這裏麵學問大著呢，比如要看這料子的出產地，表麵裂紋的大小和走向，種水的情況，表皮的情況等，反正三言兩語的也說不清楚，真要學這個沒有一年半載的都入不了門。”
“那你入門了嗎？”
王莽問道。
“我勉強算入門吧。”
子亮謙虛的笑笑。
“小夥子，你年紀不大，口氣到不小，我在這賭石行當裏都混了很長時間了，可從未見過你。”
這時候，旁邊圍觀的眾人中有一人冷笑著開口。
“你沒見過，可不代表不存在。”
子亮冷笑道：“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比的誰先聞道，又不是比誰年紀大。”
“小夥子口氣越來越大了，現在的年輕人一點都不謙虛。”
那人嗬嗬道：“年紀大，吃的鹽多，見識多，自然要比你年輕人有經驗。”
“那不知道你這有經驗的老人家現在混的怎麽樣？”
子亮也被這人激起了火氣，冷笑道：“看你混這麽長時間還混在這，看來混的也不怎麽樣！”
“你小子……”那人氣的大叫道：“這賭石坊誰不認識我西門吹水，我可是有名的行家。”
“西門吹水？
我看西門吹牛比較好聽。”
子亮笑道：“既然你老人家那麽厲害，不如玩玩怎麽樣？”
“玩就玩，誰怕誰。”
西門吹水冷哼一聲，道：“你要怎麽玩？”
“這是賭坊，幹什麽都離不開一個賭字。”
子亮笑道：“咱們就賭一把，你若是贏了，這攤位上的東西我任選一個你付賬，我若是贏了，這攤位上的東西我任選一個你付賬，你看如何？”
“賭就賭，怎麽賭？”
西門吹水看了眼攤位，眼珠轉了轉點頭道。
“就賭你說的這塊料子是漲還是跌？”
子亮道：“我既然買了這塊石料，自然是賭漲的，不知道你敢不敢賭跌？”
“自然敢賭！”
西門吹水深深看了一眼已經到了切割師傅手上的石料，點了點頭。
“切吧。”
子亮一揮手，切割師傅手一轉，一把切割刀便出現在手上，隨著切割刀的旋轉，石料的外皮慢慢的消失，石料的內層也漸漸的露了出來。
“跌！
跌！
跌！”
這時候西門吹水突然大叫起來。
“跌你妹，都出綠了，人家這一賭至少是不輸的。”
子亮還說話，旁邊便有人看不過去了。
“什麽是出綠？”
王莽問道。
“就是石料中包裹的玉石要露出來之前，先展示在我們麵前的顏色。”
子亮指著石料上一小塊綠色，道：“你看，就是這個，有這個，就說明在這料子裏絕對有玉石，而且看這綠色，裏麵的玉石不差。”
“原來是這樣，那你這個就是漲了？”
王莽好奇道。
“沒錯，漲了，至少不跌。”
子亮笑了笑，然後看著西門吹水道：“你怎麽說？”
“我……”西門吹水臉色憋的通紅，道：“不過是一時運氣好罷了！”
正說著，那切割師傅最後一刀下去，麵色一喜道：“恭喜公子，公子是準備自留還是售賣？”
“售賣。”
子亮笑了笑。
這時，攤位老板站了出來，道：“客官既是售賣，我看這成色，小店願意出二百兩。”
“可以。”
子亮點了點頭，將老板遞過來的銀子往王莽手上一送，道：“這歸你了。”
“這不太好吧？”
王莽神色動了動。
“原本就是你出的錢，自然是你的。”
子亮笑著指著西門吹水道：“再說，我不還贏了他的賭注嗎？”
“說的也是。”
王莽點點頭，吩咐李嵐收下。
那切割師傅又拿起一塊石料，正是引起大黑動彈的石料。
這時候，那西門吹水眼珠子一轉，突然開口道：“我看這塊石料也是不怎麽樣，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單從外麵看就出不得什麽好東西，有些人啊，也就是憑借著一時的運氣才能得意，可要想混的長遠還得看實力。”
王莽似笑非笑的打量著西門吹水道：“這位西門吹牛兄，聽你這意思莫非是要跟我賭一把？”
“聰明的你。”
西門吹水神色一愣，頓時明白這是王莽看透了他的想法，咬了咬牙，也顧不得臉麵，衝著王莽道：“沒錯，我正準備跟你這乳臭味幹的小子賭一把，不知道你小子敢不敢？”
“為何不敢，說個賭法吧？”
王莽目光一閃，臉色一寒。
“跟剛才一樣，你若是贏了，這攤位上的東西我任選一個你付賬，我若是贏了，這攤位上的東西我任選一個你付賬。”
西門吹水道。
“你這是要把輸掉的賭注從我身上找補回來啊。”
王莽笑道：“本公子同意了，你賭什麽？”
“跌！”
西門吹水咬牙切齒道：“老子還不信了，你們能連著運氣好兩次。”
“你賭跌，我就賭漲。”
王莽笑了笑，“不過我覺得要換個賭注，你看怎麽樣？”
“怎麽賭？”
西門吹水道：“你可不能反悔。”
“不反悔，你贏了，這攤位上東西你任選一件我付賬，但我贏了，我不要你的東西，我要……”王莽冷冷的道：“我要你為你所說的賠罪！”
西門麵色一變，大叫道：“你欺人太甚！”
“不過讓你賠罪，何來欺人太甚？”
王莽愣神道。
“你不知道，這賭坊裏賠罪可不簡單。”
子亮在一邊解釋道：“賭坊是最講規矩的地方，如果賭坊不講規矩，以後誰敢來賭，所以在賭坊裏賠罪是有規矩的，規矩就是賭坊裏賠罪是要叩頭謝罪的！”
“還有這樣的說法？”
王莽之前倒是沒想這麽多，但現在確皺了皺眉，沉吟片刻道：“那算了，還是按之前說的，我在攤位上任選一樣東西你付賬好了。”
見西門吹水同意，王莽示意切割師傅開始切割，切割師傅一得到王莽的同意，立馬就切割了起來。
此刻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畢竟這樣的熱鬧可不常見，而王莽等人麵生，西門吹水可是這片區域有名的石評家，能看到他吃癟可不容易。
“你們說是這幾個年輕人贏，還是西門吹水贏？”
“誰知道，按道理應該是西門吹水贏，但這幾個年輕人雖然看上去牛氣哄哄的，但應該是新手，你們也知道新手往往運氣都是比較好的。”
“沒錯，新手都邪性，想我當年剛玩這個的時候，那真是大殺四方，那時候真覺得自己是真命天子，注定時來運轉，那是要發大財的，誰知道真玩這個了，竟然再也沒有新手期的邪性！”
“你這麽一說，我感覺這西門吹水這次要栽！”
“他也不虧，人家玩人家的，要他多嘴，他也是老人了，難道不知道賭石不語真君子的道理嗎？”
“怎麽可能不懂，欺負新人罷了！”
“快看，出綠了！”
“真邪性了，今天連著兩塊石料出好東西了，而且都是從外表看怎麽看都不像有好東西的。”
西門吹水聽得四周的議論聲，麵色鐵青，這時候突然聽得這出綠的驚呼聲，不由的看了過去，那一抹綠當即讓西門吹水麵色慘變，口中連呼道：“怎麽可能？”
“不錯，恭喜黃公子了。”
子亮這時也麵露笑容的看著王莽。
“哈哈，我也沒想到第一次玩這個就能賭漲。”
王莽笑道。
“樂什麽？”
這時候西門吹水突然陰惻惻的開口道：“死綠也這麽高興！”
“死綠，還真是死綠！”
“原本還覺得這西門吹水要栽，沒想到居然來讓他給贏了。”
“想想也是，這如同石料能出好玉的概率原本就小，今天已經出了一塊，怎麽可能再出現一塊。”
“死綠，真可惜啊！”
王莽聽著四周的聲音，有些迷惑道：“這死綠是什麽意思？”
“就是假綠。”
子亮有些尷尬道：“這種綠雖然也是綠色，但顏色暗沉，最能迷惑人，這個一出現，代表石料裏肯定沒好貨，所以也叫假綠，這個……”“哈哈，老子就說嗎，怎麽可能連著出兩個寶玉。”
西門吹水衝著王莽哈哈大笑道：“我的經驗怎麽可能有錯，我可是鑒石名家，這石料我一看就出不了好東西，要真能出好東西，我把我這對眼睛挖下來，幾個小年輕，還是太嫩了！”
西門吹水的話讓包括王莽在內的眾人紛紛皺眉，覺得這家夥太跳太得瑟了。
王莽皺眉看向那所為的死綠，但神色一動道：“這綠色後麵的白色是什麽？”
“白色？”
“老天，出白了！”
“這怎麽可能？
這不是玉石區嗎？
為什麽會出白？”
“見鬼了！”
而西門吹水這時候也看到了一抹白，當即麵色慘白，嚇得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嘴裏喃喃道：“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出白，這是靈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