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相
回到家之後，江澈把屋裏所剩的食材全都一鍋燉了。
吃完這頓味道不咋地的晚餐，他早早便睡下，躺在一張閑置的單人**，閉上眼，腦海中不禁又浮現起柳雪凝及她的那條血龍。
這世界難道存在東方龍？
而且3%異化竟然能輕易摧毀5%異化，說明異化程度並不代表異化能力的實際強度，他得出結論。
……
第二天一早，江澈醒過來，先是檢查了一下武器空間，裏麵果然多了六發子彈。
他取出來全部裝上，這把左輪的彈巢有六個，正好可以裝滿。
接下來就是測試強化後的威力了。
洗漱了一下，江澈來到房屋後麵的一片空地，這邊十分偏僻很少有人，不用擔心會引起人的注意。
左輪的外形並沒有任何變化，他握在手裏十分順手，仿佛和他有心靈相通一般，也至於第一次射擊就命中柳寒楓的額頭。
或者說……
我其實是一個射擊天才？
就是不知道強化精準之後會是什麽效果了。
江澈雙手抬起左輪，對準一百多米外一麵廢棄的石牆，瞄準一塊墨綠色的青苔，這麽做一是測試威力，二是測試精準。
即便打不中目標，也能看出這一槍的威力和誤差。
他做好了雙手發抖的準備。
321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江澈剛勾動扳機身體就被向後彈了幾步，兩隻手臂更是一陣發麻，疼痛無比。
尼瑪！
他毫不猶豫往後坐力上加了一點。
雖說修武之後力道會得到提升，可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他可不想再嚐試一次這種痛苦了。
走到石牆前，江澈不禁咽了咽口水。
那塊青苔並沒有打中，與打到的位置相差了近一米遠。
而被打到的石牆，則多了一個五十公分寬的大窟窿。
龜龜……
這比巴雷特不知道猛了多少倍……
隻是精準度太差了，江澈猶豫片刻後還是把剩下那一點職業點加到了精準上。
畢竟威力再大，打不中也是廢的。
後坐力和精準都得到加點之後，江澈也不打算再測試了，子彈寶貴，剛剛那一槍已經讓他心裏有底了。
這還怕破不了武者的元氣？
江澈看了一下自己的屬性。
『宿主異化程度0.1%（已自動轉化1%）』『職業：槍手』『威力3/3；精準1/3；後坐力1/3』『職業點0』已檢測到的異化目標：陸海：0.1%江蓉：0.1%柳雪凝：3.1%……
江澈微微一怔…怎麽自己的異化程度多了0.1%？
這玩意會自動增加的嗎？
而且看樣子異化程度是每滿1%才會自動轉化。
此外，柳雪凝的也多了0.1%，陸海江蓉則沒有增加。
這會不會和“天分”有關係？
也怪不得那兩個比隻有0.1%。
不管怎麽說，自己即便躺著也能收獲職業點了，就是太花時間了點。
回到屋子，江澈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吃了點昨晚的剩菜剩飯，出了門。
先去柳府把工錢結了，然後把整個青河鎮都檢查一遍看有沒有其他異化者，順便把房子給賣了。
不多時，江澈來到柳府。
由於他提前向柳石說過幹完昨天就會不幹，所以今天已經有人接替了他的位置。
一直和他一起守門的那個門衛也知道這件事，簡單打了聲招呼後江澈進入到柳府內。
整個柳府的氣氛異常壓抑，昨天的喜慶在今天全都化為了烏有，用於喪事的白色喪幡遍布著每一處，幾乎每個人的身上都披麻戴孝，圍在大堂處。
柳石看到了江澈，知道他的來意，於是把他帶到一間無人的房間。
柳石拿出一個小布袋遞給江澈，臉色凝重歎了口氣說道。
“這是十個銀元。
你走的也真是時候，柳家現在有難了。”
“什麽難？”
江澈雖然能猜到一二，但還是帶著疑惑問道。
“徐家耽視柳家產業已有多年，如今家主死了，他們準備趁這個機會向柳家開戰。”
徐家？
江澈知道這是青河鎮的第二家族，家中最強者是一個號稱已經“半步武師”的高手，除此之外還有三個高級武者。
再看柳家，原本柳寒楓在的時候，有一個武師加三個高級武者，現在就隻剩下三個高級武者，自然不會是對方四個的對手。
釀成這樣的局麵，似乎和江澈有關係，但又好像和他沒關係。
柳寒楓確實是他殺的，不過他如果不出手，柳雪凝雖然猶豫了但一定會殺了對方，結局也不會改變什麽。
總之，柳家是死是活他並不關心，而且這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因果報應。
看著江澈沉默，柳石又開口說到。
“你看到了吧。”
江澈微微一愣，“看到什麽？”
柳石看著他，緩緩開口說道：“雖然沒人說，但大家都猜到了，殺死家主的就是七小姐。”
江澈有些許驚訝，同時確信了柳雪凝和柳寒楓有明顯的矛盾，否則這些人也不會聯想到一塊。
既然被柳石猜到了自己在場，他也懶得掩飾，反正柳寒楓頭顱裏的子彈和火銃的完全不一樣，並且那把火銃沒有被使用過，怎麽都不會懷疑是他殺的。
一個普通人即便有火銃，能殺武師？
打死他們他們都不信。
“我隔遠看到立馬就回來了。”
柳石點點頭，接著又看了看門外歎氣道。
“哎，沒人在這裏我才說，其實這也是報應。”
“報應？”
柳石耐心解釋道：“二十年前，柳家在青河山發現一出礦脈，家主去查探的途中，發現一個極為貌美的女子，便強行帶了回來，關在一間屋子裏。”
江澈聽到這似乎猜到了什麽。
“那女子受辱，本想尋死，但是一直被人看管著，後來有了身孕，她也就不想死了，生下七小姐之後，她還是被關著經常遭到家主的欺辱，也許是為了七小姐吧她堅持了三年，但最後還是死了，而七小姐就是看見她母親死在家主麵前的。”
江澈不禁沉默了，想不到柳寒楓相貌堂堂，竟然是個衣冠禽獸。
好死！
柳石似乎也有些忿然，接著又輕輕歎氣。
“家主雖然不待見七小姐，但還是交給一個丫鬟撫養，給予了足夠的吃穿，原本以為一個小孩子不會記仇，而且會念及生養之恩，不會報複他，沒想到……”江澈在心裏冷笑，不過柳家的家事和他一個外人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倒是柳石告訴他這些有些奇怪。
“你為什麽告訴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