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自信
談完了其他三人率先離開，李行長最後一個走。
他對薑山說：“我們會在兩天之內，解決掉薑先生的執業資格問題，並為你篩選一個合適的殼。薑先生，你隨後要盡快把公司組建起來。”
“按照剛才的商議結果，你要證明你的能力在國際市場一如既往。”
“我們每家出一部分資金，湊二十億給你運作。如果你失敗了，重新分配股份將成為定局。”
“當然，你也不必擔心有人刻意搞破壞。”
“我們所求的，與那些人不同。我們要的是增加履曆的厚度，為未來更進一步添磚加瓦，而不是把賺到的錢摟進自己兜裏，也不可能摟到兜裏。”
“當然，這次合作的其他私人機構和個人不在其中——但我們四家才是主導。”
“你要知道，國際市場的成功，對我們來說，在是最重要的。”
薑山點了點頭，笑道：“我既然敢跟你們合作，就有絕對的信心。”
然後話音一轉：“我能夠證明自己，希望你們也能夠證明自己。暗處的刀劍，如果你們擋不住，或者不好擋，不方便擋，就請預先告訴我一聲。”
李行長笑了一聲：“這你放心。”
然後看著司清，笑道：“薑先生和司清相處的不錯……我看不如這樣，以司清的能力，給薑先生做個秘書綽綽有餘。薑先生馬上要組建公司，一些事可以交給她去做嘛。”
司清聞言，神色一變，想要說什麽。
李行長擺了擺手：“為薑先生工作，你乍聽可能覺得吃虧，那但是因為你不知道為薑先生工作的待遇。”
他笑嗬嗬說：“薑先生有三……兩位助理，月薪開的是三萬或者五萬，配車、配房，待遇不比銀行高層來的差。你留在銀行，可能要很多年才能達到與之對等的薪資待遇。”
“而這，在薑先生這裏，隻是起步。你可以考慮一下，如果真的不願意，不勉強。等完了這裏的事，你回銀行。”
司清呆了一呆，沒說話了。
薑山便笑起來：“那感情好，多謝李行長放人。我這裏馬上起步，的確需要人幫忙。”
李行長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從公文包裏掏出一份文件，將之遞給薑山：“這是從醫院拿到的盧文仲的病情檢查報告的原件。”
“薑先生與盧文仲有過衝突，之後盧文仲吐血進了醫院，這裏存在一定的風險，容易被人利用。”
“我托人拿到了病情檢查報告的原件，檢查結果是‘健康’。這份原件就交給薑先生了，算是我的一點誠意。”
薑山接過文件，翻開看了，然後真誠的道了聲謝。
李行長笑了笑：“應該的。”
便告辭，走了幾步，又停下，轉身對薑山道：“你也不要有壓力，即使在國際市場铩羽，回到國內市場，你依然是你。”
薑山笑嗬嗬的：“李行長，你看我像有壓力的樣子嗎？”
李行長啞然失笑，說：“也是，你信心滿滿，更好，更好啊。”
走了。
這就是合作的另一個前提——即使薑山在國際市場上跳不起來，回頭國內市場，他仍然是王者。
所以才有‘股份二次分配’的補充協議。
因為回到國內市場，薑山照樣能夠賺錢，那麽公司的股份就仍然值錢。
薑山並不害怕有人從中作梗——刻意讓他铩羽國際市場，倒逼他回到國內市場，從而進行股份的二次分配。
一是滿級炒股技能根本不分國內市場還是國際市場，都一樣。就算有人作梗，泄露消息、增加其中的變量，加入了變量之後的國際股市變化，仍是一目了然。坑不到薑山。
二也有李行長說的那個原因——作為這次主導合作的四家，他們要賺錢，目的不是為了錢本身，是通過這樣的行為，增加履曆的厚度，以此為階梯，未來更進一步。
兩個原因合在一起，股份的二次分配，就不可能發生。
而且李行長的表現，已經很有誠意。
補充條款，永遠都會留在紙麵。
目視李行長驅車離去，薑山回頭看著還呆呆地司清，笑了一下；收起病情報告，然後拿起手機，給戴曦撥了過去。
“立刻，馬上，與沈默到我這裏來。另外，帶一式兩份工作助理合同過來。”
戴曦：“收到！”
掛了電話，薑山對司清招了招手：“上車，走。”
回到別墅，司清還是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
她看起來有點掙紮——是如李行長說的那樣，工作關係轉到薑山這裏，給薑山做秘書、做助理；還是拒絕這事，繼續留在銀行。
她對銀行沒有什麽感情，畢竟剛剛入職。但這裏的一個問題是，銀行的職位，是她千辛萬苦，經過激烈的競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僥幸把職位搶到手。
職位在手裏還沒熱乎呢。
她也知道自己是因為形象不錯，才會被錄用——在同等條件，甚至條件略微差一些的情況下，形象好的優先。她學曆不差，合著好的形象，大抵來說，應該會有不錯的發展前途。
可是李行長說的也沒錯，在銀行的前途，需要時間去磨；而剛剛入職銀行的待遇，極其一般。跟普通的白領、文員差不多。
出來工作，不就是為了更好的福利待遇、更高的工資嗎？
另一個糾結的，就是薑山偶爾對她表現出的超乎一般的親昵，她覺得如果轉到薑山這裏來工作，早晚跑不了。
雖然她已經知道，薑山在女人方麵可能有點那啥。
但短短時間的接觸，薑山表現出的氣質、能力、財富，便心是鐵鑄，也難免動搖。
正當她糾結的時候，戴曦和沈默到了。
薑山二話沒說，把助理合同丟在她麵前，她便稀裏糊塗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薑山笑道：“好了，司清，你找個空閑時間，回銀行辦理離職。”
又對戴曦和沈默道：“以後司清就是你們的同事了。”
三個女孩各自作了互相介紹，完了認識，薑山便道：“司清跟緊李行長這邊，一有消息，立馬通知我。”
“戴曦，你要做的，就是負責組建公司的法務部，完成這次合作的後續手尾，同時解決公司組建所涉及的一切法律問題。”
戴曦一聽，道：“我來組建法務部？那我就是部長了？”
薑山敲了她一下：“想得美。你這點本事，當得了法務部長嗎？你是我工作助理，隻是負責組建法務部。”
“哦。”戴曦泄氣。
薑山然後看向沈默，一時間，薑山還真不知道讓沈默去做什麽。
沈默才十八歲，高中畢業。雖然聰明，但社會閱曆比起戴曦和司清差了一截，知識層麵也差了一截。
不過看著沈默期待的眼神，薑山想了想，還是給了她一個任務：“你負責招聘——在魔都各所開設有金融專業的學校舉辦招聘會。”
“我要組建三百人的專業隊伍。你負責的招聘，名額就是是三百人，時間是三天。”
旁邊司清一聽，不禁道：“老板，全招應屆畢業生？”
薑山笑道：“沒錯。”
不多作解釋，說：“你這邊，跟李行長提一下，請他幫忙找個可靠的大管家，幫我管理公司的日常行政事務。另外，公司其他部門非專業人員的招聘交給你，能不能做？”
司清聞言，感到肩頭壓力一沉，抿了抿嘴，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