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新的證據

顧初年不解,可對方遲遲不肯說明原因,他沉著一張臉,突然覺得餘霜跟著顧景裕離開也挺好,或許自己可以想辦法,在這段時間內,擺脫餘霜的嫌疑。

隻可惜餘霜那邊,也已經收到了警方的電話,他並沒有想太多,直接和顧景預告了別前往警察局。

顧景裕又怎麽能坐得住,總覺得事情有蹊蹺,開始聯係自己的律師朋友。

顧初年那邊也以家屬的身份,去到了警局想要找法醫了解具體情況,同一時間段三個人都在為這件事情而付出行動。

警局裏,顧初年得到了消息,顧慧的屍體需要解剖。

顧慧的額頭上有傷,法醫不從這點入手,需要解剖屍體,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除了額頭上的傷口外部並沒有其他明顯損傷,而且什麽情況下需要解剖屍體呢?

顧初年心思一沉,那就是下毒。

他想到了這一點,警方的人也手握著證據,他們拿出了一隻被封在密封袋裏的口紅,舉在餘霜麵前,聚光燈打在餘霜臉上,不像是審訊,更像是審判。

“餘霜,你要怎麽解釋這隻口紅上有你的DNA?”

餘霜不解,“這口紅是哪裏來的?如果是我自己的,那我拿它擦拭我的嘴唇有DNA也很正常。”

警局的人說,“這是昨日你與顧慧打鬥時不慎落下的,我們發現這口紅上有你的DNA,而且還含有毒素,顧夫人是中毒而亡,與口紅上的毒素一致,你是否承認是你下毒毒死了顧慧?”

餘霜詫異,“我沒有理由去殺她,而且我又怎麽會知道我和她爭辯時一定會掉落這隻口紅,她又一定會拿了去,這一切都像是巧合和偶然。”

警局的人卻不這麽覺得,“是偶然還是有意而為,這些我們都無從考證,但我們可以確定的是,這隻有毒的口紅上有你的DNA,而且他也是毒死顧夫人的凶器。

我們知道你與顧夫人之間有紛爭,你也存在殺人動機,哪怕你沒你有不在場證明,也不能洗脫你的嫌疑。”

餘霜咬牙,她的口紅太多了,根本不知道這隻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為什麽偏偏這隻口紅上會有自己的DNA,那就隻有一個原因,有人故意在當陷害。

可那個人又是誰?又究竟為什麽要這麽做?

警局的人目光如炬的盯著餘霜,似乎已經將她當成了犯人。

餘霜給不出合理的解釋,事情陷入了僵局。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聲音,“我要保釋餘霜,你們沒有權利拘留她。”

外麵是顧景裕和他的律師。

餘霜心下一鬆,心想總算有人來幫自己了。

然而很快另一道聲音咄咄逼人的響起。

“你保釋,你有什麽權利保釋,就算是要保釋,也應該是有他的丈夫我來。”

此刻顧初年也趕到了現場。

顧景裕諷刺,“你來?你剛剛也是這麽說的,然後呢,小霜還是被關到了警局裏,你這個丈夫又有什麽用,你隻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害她陷入困境。”

顧初年不甘示弱的挖苦,“那你呢,你又能給她帶來什麽?剛剛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你怎麽沒有保護好她,讓她沒被警察帶走呢。而且我什麽身份你又是什麽地位,你自己心裏不會沒有數吧?”

顧景裕咬牙。

顧初年這不光是在暗諷他和餘霜沒有實質性的關係,還是在嘲諷他私生子的身份。

顧景裕緊咬著後槽牙,看向顧初年的眼神似乎藏著鋒利的暗刃。

顧初年就知道他這個人外強中幹,於是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證據。

“告訴裏麵的人,證據我已經找到了,口紅並不是餘霜的,她也有不在場證明,我現在要將她帶走,你們不能阻攔。”

他們立刻將證據拿到了審訊室裏。

證據是一段視頻一份摁了手印的口供,還有雜七雜八的發票,視頻裏一個男人舉著自己的身份證,解釋說是顧慧買通了自己,讓自己在探視期間送來的口紅,小票是他購買這支口紅的記錄,時間型號乃至購買記錄的圖片都完全對得上。

而這口紅從購買到送到顧慧手裏這段期間,餘霜一直在國外根本沒有機會觸碰到,昨日打鬥無意中落下,也因為視頻模糊,隻能看清掉落出來,但看不清究竟是從誰那裏掉落。

顯然這是顧慧耍的手段。

這一下子便洗脫了餘霜的懷疑,餘霜有些意外,方才自己並沒有和顧初年在一起,他也不知道這邊究竟什麽情況。

可是他在短時間內不光找到了證人,還收集到了證據,這顯然是用了心的。

最關鍵的是,她詫異顧初年竭盡全力的幫自己。

分明顧家已經給他下了通告,讓他和自己擺脫關係,保持距離,顧初年這是要為了自己和家族對著幹嗎?

既然證據都已經到手,警方確實沒有再留著餘霜的權力。

於是又簡單的問了餘霜幾個問題後,便放她離開。

餘霜出來後心情有些複雜,烏沉沉的眸子滿是情緒的看著顧初年,分不出來到底在想些什麽。

看到她這樣,顧初年也鬆了口氣,溫聲說,“你受苦了,孩子們都在家等著,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不然我一個人回去他們就又要問我了。”

顧景裕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麽,餘霜就已經開口。

“可以,我確實該回去看看了。”

顧初年輕笑,伸出手來,餘霜看著他的手掌,最終還是將手輕輕搭在了上麵,跟他離開。

顧景裕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剛才勝利者的微笑已經轉移到了顧初年的臉上,果然人的悲歡是不相通的。

回去的路上,顧初年看著一直沉默的餘霜,還是不希望特繼續誤會自己,解釋說,“昨天我並沒有要懷疑你的意思,也沒有不相信你,隻是看著那時候發瘋發狂的姑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所以才沒有理會你說的話,你不要誤會我,可以嗎?”

顧初年說這話是小心翼翼。

倒不是他擔心些什麽,隻是害怕自己太過於強硬,會讓餘霜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