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就算沒有他,我們也隻會是朋友
之前秦哲曾與楚雲嫿對戰過,當時這女人也就是金丹後期的實力。
可沒過多久,居然已經是元嬰中期了!
而他日複一日刻苦修煉,可算是到了金丹後期的修為。
本以為能勢均力敵,沒料到竟會是這般局麵。
此時,秦哲被碾壓得站都站不起來,他滿臉痛苦,從齒縫間艱難的擠出一句話來。
“你難道不管他們的死活了?隻要我稍微動動手腳,這些傳送符可就……”
轟!
被秦哲用來要挾楚雲嫿的傳送符,自動燃燒了起來。
很快,就化成了灰燼。
見狀,秦哲費勁抬頭看去,就見楚雲嫿指尖跳動著一簇火苗。
這女人瘋了?
居然自找死路?!
與此同時,一道冰冷至極的聲音跟著響起,“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威脅我?”
楚雲嫿說完後,抬腳往地麵重重一踏。
“噗!”
無法承受這股威壓的人,當場張嘴噴出一大攤血來。
濃稠的血,瞬間將地麵染紅了一大片。
從未參加這場圍追堵截的楊念昔,她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
一張如花似玉的臉上布滿慍色,她看向逐漸七竅流血的秦哲,嬌聲厲喝,“秦哲!我早叫你收手了,你怎麽就是不聽?大家都是來參加比試的,何必動這麽多手腳,光明磊落點不行麽?!”
楊念昔說著話鋒一轉,目光堅韌的凝視著楚雲嫿,“楚,楚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吃虧的,他們必須給你個交代。”
“也請你能夠高抬貴手,別亂造殺戮啊。”
這洋洋灑灑的一番話,如此的滴水不漏,左右逢源。
而這期間的矯揉造作,更是熟悉到讓楚雲嫿冷笑不止。
能有這番功力的,且造詣如此之深的,她隻見過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你們欺我至此,還妄想活著離開?”楚雲嫿說到這,揚唇冷嗤一聲,眸光逐漸森冷下去,“怎麽,你當我屬窩囊廢的?”
此話一出,楊念昔被說的麵紅耳赤的。
她正要反唇相譏,誰知雙腳忽然被什麽東西使勁一扯,身子不受控製的趴在地上。
她心下一驚,側頭去看,竟看見地麵長出一雙手來,並且正緊緊按著她的雙腿!
“啊!”
楊念昔臉色煞白,嚇得慘叫一聲。
楚雲嫿並沒有理會她的大驚小怪,不過想來也是,連她這個睥睨九州的女帝,都不知道土係精元的存在,更別提這些隻活了十幾二十年的人了。
而一直隱匿氣息,躲在暗處觀望的鳳姝,她悄然握緊了雙拳了。
之前見這些人成群結隊的去對付天師府的,她自然不屑加入。
她可是北冥皇室的帝姬,這些賤民哪裏配和她並轡同行?
因此,她選擇了拒絕。
又因她的身份背景,秦哲也不敢動她。
如今,鳳姝萬般慶幸自己沒有與他們沆瀣一氣。
而且如果先前她沒看錯的話,這女人拿著的正是青霜劍!
所以,這女人就是那日大鬧闕雲宗,且狂妄至極的盜賊!!
鳳姝本想著上去奪回屬於她的高階靈劍,可楚雲嫿展露的實力,也令她警鈴大作。
靠她一人之力,絕對是無功而返的。
想到這裏,鳳姝不甘的緊咬唇瓣。
最後選擇摧動傳送符,離開此地。
既然她收拾不了這女人,不代表別人也收拾不了!
至於楚雲嫿,將楊念昔徹底壓製後,她折身來到了雷鳴他們這邊。
還未走近,就聽見周彥在那念念有詞的控訴,“沈兄,不是我說你啊,你明明知道那就是師祖的分身,你還硬是要護著?”
“還是你尚存理智,以我們的實力,又怎麽會被這群醃臢之輩困住?”
雷鳴卻在這時,拉了下周彥的手臂,示意他別再說了。
楚雲嫿也行至了跟前,她咬破指尖,當場淩空畫符。
不過須臾,三張傳送符就畫完。
這突然的操作,險些驚掉所有人的下巴。
這女人,在修道上本就出類拔萃,遠高於他們。
如今不光是個丹修,還是個符修,甚至是個馴獸師!
如此鶴立雞群的,還讓他們怎麽活?!
楚雲嫿可沒管旁人的瞠目結舌,素手一揚,傳送符飛到三人的麵前。
接著,她從神魂戒內取出療傷聖藥,“你們先離開這裏,剩下的交給我。”
“師祖您一個人要小心謹慎些。”雷鳴接過傳送符,滿臉擔憂道。
“走什麽走?師祖,我留下來與您共進退!”
“不必。”楚雲嫿語氣漠然,“這群雜碎,我一個人應付的來。”
話說到這份上了,周彥也不好再說些什麽,隻能和雷鳴摧動傳送符離開。
兩人前腳剛走,楚雲嫿目光就落在了蔫頭耷腦的沈念深身上。
見他一直低著頭,一聲不吭的,楚雲嫿才緩緩開口,“先前說的話,你可還記得。”
沈念深心頭一動,這才慢慢抬起頭來。
他自然知道楚雲嫿指的是什麽,當日客棧的失落再次湧上他的心頭,連帶著眼神跟著黯淡下去。
“我,我當然記得。”
楚雲嫿聽罷,這才接著說,隻不過嗓音清冽,不帶半分溫度。
“沈念深,我有道侶了。”
這話,如同一拳狠狠擊打在沈念深的心髒上。
他臉色立時蒼白下去,嘴唇蠕動著,許久之後,都說不出半句話來。
楚雲嫿見他這副模樣,這才轉身離開,“所以,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不值當。”
就在楚雲嫿走出一段距離後,沈念深如鯁在喉,艱難的開口,“如果沒有那個人,你會選擇我麽?”
如果他來的早些,如果他沒有赤霄宗一心隻顧修煉,是不是結果就不一樣了?
楚雲嫿眼裏看到的,心裏裝著的,會不會就是他了?
哪知,他的這份奢想,立刻宣布告罄。
“不會。”楚雲嫿語氣依舊清冷,不參雜半點情感,“就算他沒出現,我們也隻會是朋友。”
這一刻,沈念深徹底死心了。
他眼裏滿是苦澀,“我知道了。”
隨後,他摧動傳送符,離開了這個地方。
背對著他的楚雲嫿,這才長舒一口氣。
她向來不善處理感情的問題。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知道,不該給人留有希望。
況且,她心底早就有了人,更不能在這種時候優柔寡斷。
那騷狐狸的選妃宴,就足以讓她醋勁大發。
將心比心,她自然也不能讓墨燁不痛快,何況她也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