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騎士的訓練
44. 騎士的訓練
“尊敬的凱瑟琳閣下，是我教的。”王啟年搶著說。
凱瑟琳將目光聚向王啟年，王啟年也認真觀察她，兩人目光一交錯，不由得身上精氣一斂，王啟年擅長的魔法，而且是巫妖的死靈魔法，身上不由自主散出一種死寂感，但他卻又蘊藏生機，好似寒冬冰層下的綠草，這種情況不同於巫妖的死寂，王啟年自己有所懷疑，他隱隱覺得這應該是那種無名法訣在起作用。
王啟年這種情況，落在凱瑟琳的感覺中，一個大騎士的感官已超越正常感官之上，她已知道王啟年是練習死靈魔法，但有一種說不出的潛在生機，似她很奇怪，她根本沒有想到王啟年是一隻巫妖，因為王啟年的氣息與巫妖不同。
這是一個高手，凱瑟琳不由自主渾身自動進入一種臨戰狀態。王啟年看到凱瑟琳雖然看似輕鬆，但全身肌膚已不自覺調整好，好似弩機一樣，隻要一動，便是天崩地陷的威能，她肌膚緊致，西方人本來皮膚比較粗糙，但此女卻不同，連毛孔都幾乎看不見，這不是她天生的，而是長期訓練出來，王啟年的目光落到她的手上。
手上應該有老繭，但什麽也沒有，纖纖十指，好像蔥根一樣，看不出一絲一毫經過訓練的痕跡，洗髓換骨，王啟年不由想起中國人的神話傳說，心中一凜，這個女人居然做到了這個地步。
“很好，緹娜的基礎很紮實，我比較好奇，閣下為什麽不自己教，而把她送來十字劍派的學校？”凱瑟琳放鬆身體，王啟年也輕鬆下來，說實話，如果跟她比劍，王啟年毫不懷疑，對方一招之下，足以將自己斬殺，就是自己用魔法，能否取勝，還在兩可間。
“我隻懂基礎劍術，她到現在，我已不能教她，她是一個奇才，我不能耽誤她。”王啟年無奈地一笑。
“你隻會基礎劍術，你能不能釋放劍氣？”凱瑟琳有些奇怪。
“我不能釋放劍氣，我的劍術隻有基礎劍術，我擅長的是魔法而不是劍術，會點劍術是因為我對劍術感興趣，又沒有後繼劍法的訓練方法。”
“原來是這樣，那麽緹娜練劍多長時間？”
“一個多月。”
“什麽，隻有一個多月，就到這個地步？”
“不錯，她第一次騎馬，我發現她與馬幾乎是一體，肌肉的運動與馬一致，我感覺她可能是一個劍術奇才，才將我所知的一點劍術教給她，果然不出我所料，現在我的劍術已被她掏空，隻有將她送給行家，才不負她的天賦。”
“你沒有心法，由外入內，身體肌肉方麵已做的非常好，緹娜，你在我手下，先跟其他人一起訓練，從明天開始，每天兩個小時，我看看你的基礎究竟怎樣，才能根據你的特點，給出具體方案。”
“多謝老師！”緹娜說到，另外五人明顯露出妒忌之色，泰瑞莎也起了學習之念，凱瑟琳微微一笑：“你要學劍，不是不行，但你是練習短刃，走的是盜賊一路，你倒可以去跟馬科夫學習，不過學費是要交的。”
王啟年一笑，泰瑞莎卻眼睛一翻：“王先生，你是一個大財主，借我一些錢好嗎？我會還你的，等我殺了回去，加倍還你。”
王啟年不覺苦笑一聲：“大小姐，你什麽時候能殺回去？好了，你要多少錢？”
“不多，一百個金幣。”
“一百個金幣？相當於一般人家近百年收入，好了，就給你一百個金幣。”王啟年身邊有錢，雖然一百個金幣是一筆巨款，一個金幣值十個銀幣，而換算成銅幣就是一千枚銅錢，而一個餅子不過是一枚銅幣。
回到莊園，和裏昂納多說起了她們的事情，裏昂納多哈哈一笑：“我不知你居然隻會基礎劍術，還以為你是魔武雙修，一般魔武雙修不會有多大出息，人的一生時間很短，而魔法世界又那麽寬廣，還是將心放在魔法上。”
王啟年不以為意地說到：“我以魔法為主，學習劍術不過是冥想之餘，不會幹擾我在魔法世界裏的探索。對了，騎士訓練高級階段是怎麽一回事？”
裏昂納多搖搖頭：“我沒練過劍術，不了解，不過我收藏了一本書，是講騎士訓練的，是一位史詩騎士所著，你可以翻一下，作為開闊眼界無可厚非。”
說完之後，便帶著王啟年進入藏書室，在書架上翻了半天，終於找到一本書，拋給了王啟年，王啟年接過來一看，書的封皮上寫著《騎士之光》，書是以魔獸皮裁成的紙張而成，經過藥物洗滌，不僅沒有一般皮質的腥臭，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書是手寫體，這個世界書實際上很少，遙遠的東方聽說有雕板印刷術，也傳到了西方，不過印的書有限，更多的書依然是手抄，手抄一本書，像創主教的《聖典》，需三年時間，因此，就是像尼克勒斯那樣擁有城堡的死靈法師，也沒有幾本藏書。裏昂納多的藏書室中藏書上百，已算這個世界個人藏書的極限，除了那些大的學院，經過數百年及上千年才形成浩大的規模，不過聽說東方的書籍相對較為豐富。
其中居然有雜誌，《魔法》和《騎士》，這是雕板印刷所致，不過價格比較高昂，隻有貴族或比較富有的魔法師能擁有，王啟年翻了翻，講的魔法理論之類，其中還有一些小技巧，不過理論並沒有超出王啟年的知識層次，《騎士》雜誌更多是騎士故事，講的技巧方麵多為基本技巧，王啟年翻了翻，便放下了。
王啟年拿著書，回到自己的房間，在魔法燈下翻閱起來。
《騎士之光》對騎士訓練講得很詳細，在低級階段，與王啟年所知道的差不多，主要是各式的訓練，但比王啟年認知多一些靜力訓練，主要是擺好一個姿勢，細心體驗身體各部分肌肉的細微運動而已，姿勢實際上是各種劍式，與一般劍式並無區別，不同在於它是靜態的，還有就是騎槍訓練和長柄錘的訓練，騎槍很長，由杉木製成，比較脆，除了頭部是一截長達兩尺的鐵製長矛，招槍很簡單，就是一槍，衝鋒時運用，在戰場上很容易折斷，但力量凶狠，往往一擊，就是騎士有鎧甲護體，魔法陣啟動都不能抵禦其巨大的衝力力和殺傷力。
長柄錘也很簡單，是一種重武器，打擊重裝騎士，雖有魔法陣和鎧甲護體，但長柄錘一擊之下，裏麵的騎士往往內髒出血，訓練時借助戰馬的衝擊力和自身力量為一體，錘出震蕩發力，破壞力驚人，這兩種都是很簡單，戰場上搏殺技，一擊斃命，沒有花招。
王啟年看了一下，記著它的發力技巧，他很少上戰場，但發力技巧還是很有用，因為他發現，武技的關鍵在發力技巧上，招式倒並不重要，也許這是西方技擊特點，王啟年在穿越前，並沒有接觸過武術，雖然有許多說法令他很是激動，可惜他根本沒有見識過。
這些發力技巧雖然記住了，但並沒有成為他的，武藝不像文學，記住是沒有用的，而是需要通過不斷的練習，使之成為本能。
高級的部分，一直以來，王啟年很好奇，人體是怎樣練出劍氣的，雖然他並不認為那是一種氣體，而是一種能量，但對於人怎樣使能量外放很奇怪，即使劍氣隻能附在兵刃上。
現在王啟年明白了，是靜態姿勢和觀想結合，書上畫了一幅圖，是半人馬，一種傳說中的神獸，半人半馬，王啟年一下子恍然大悟，想起了一個傳說，騎士的守護大天使加百曆在他憤怒時，就呈現這種狀態，半人半馬，原來這個傳說就已經指明騎士高階訓練的方法。
王啟年左腳在前，身體放鬆，渾身肌肉如馬一樣不停地微微波動，像一匹半人馬，頭頂向上頂，胸往裏含，背如龜甲，同時觀想半人馬的形像與己合一，王啟年驚異的發現，內髒中流動的冰涼的能流在這一刻迅速增強，第一次肌膚似有了感覺，不複巫妖那種麻木感，不知不覺中，他進入了一片空明之中。
這一站就是兩個小時，他清醒過來，第一次感覺到了肌肉之中有了一種淡淡的熱感，皮膚微微有了感覺，而不是以前那種用意識代替肌膚的感覺，他這種變化與書上不符，但他並不奇怪，誰叫他是一隻巫妖，從來沒有巫妖進行騎士訓練。
王啟年抽出了劍，心神一沉，向前急刺而出，他沒有激發劍上魔法陣，劍上卻微微發光，雖然沒有劍氣成形，卻有了雛形，不過一劍之後，劍上微弱的光華就不見了，王啟年心中高興，雖然劍上劍氣沒有了，但證明他確實在進步，剩下來的就是用時間來堆了。
王啟年收了劍，依然是一根手杖，出了門，緹娜和泰瑞莎回來了，王啟年問了一下訓練情況，緹娜很是興奮，看來她得到了不少，不過目前還在凱瑟琳的觀察期，凱瑟琳要求很嚴，也很正規，看得出她是一個好老師。
裏昂納多看到王啟年出來，說：“你沒有必要練習劍術，不如多解剖一下動物屍體，觀察各種生物的異同，死靈魔法本是古代中對死亡的一種探索，實際上，死靈魔法不僅是魔法，更是一名醫生，與其殺人，不如來救人。”
王啟年一聽，笑到：“你說的不錯，人體的解剖學及常見外科手術，死靈魔法師很擅長，不過大多數魔法師走上了殺人的路，這埋沒了死靈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