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古堡
22. 古堡
“我們這次任務結束後，準備換一下裝備，博羅山區的人請我們去一趟，據說那裏有一個城堡，卻不知道曆史了，不久前出了吸血鬼，我們去調查情況。”阿若德說到。
王啟年知道那個山區，但有吸血鬼是第一次聽說，吸血鬼並不常見，有人說他們是幻想種，也有人說他們是長生種。
“你們不害怕？”
“沒有辦法，害怕也要做，要生活啊，傭兵哪個不是將自己的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像你們就不同了，貴族老爺跟前可以說上話。”阿若德羨慕的說。
王啟年一口將杯中的麥酒幹了，對賣酒的商人說：“再來一杯，這邊兄弟喝的酒，算我的，不要找了。”說完，彈出一個金幣，麥酒幾個銅幣一杯。
“好嘞！”商人給王啟年又倒滿了一杯。
阿若德幹了一杯，王啟年又問起了博羅山區的事，他很感興趣，聽說裏麵有哲人石，也不知是真是假，阿若德趁著酒性，將他知道的，以及道聽途說的，一股腦都倒了出來。
阿若德連幹了數杯，已是醉眼迷離，王啟年見他話已經糊了，知道他已經酒醉，便喊了一個士兵，讓他將阿若德攙扶回去，他坐在外麵，思考著自己何去何從，博羅山區在西去的路上，但那個地方，卻不在，而是偏北一二百裏，古堡王啟年知道，甚至尼克勒斯·安德魯在十多年前去過哪裏，當時沒有吸血鬼，城堡也很破落。
王啟年很好奇，特別聽說有哲人石，他動心了，他決定去一趟，吸血鬼對普通人很可怕，但對於一個巫妖來說，並不可怕，巫妖一定程度上來說，也是一種長生種。
第二天，王啟年與法蘭克林告別，對於王啟年這麽快要走，感到很意外，貝琪與雷蒙也勸王啟年留下，但王啟年執意要走，法蘭克林隻得將身邊的一萬多金幣給了王啟年，那些贖金還沒有到，不然他很有錢。
王啟年沒有推辭，說：“我走後，你自己要當心些，你現在已有封地，萊恩伯爵和愛德華伯爵之間是世仇，我聽說大公的勸說者和教庭勸說者已在路上，沒有幾天就到這裏，愛德華伯爵肯定會趁這幾日，發動最後攻勢，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就行了。”
“先生，我知道了，這次出來多虧了你出謀劃策，我才會有今天，先生將去哪裏？”法蘭克林問到。
“行萬路，讀萬卷書，我並沒有什麽固定的目標。”王啟年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笑道。
“你是向西去，不知去不去渥特斯道，在那兒我有一個長輩裏昂納多，是貝琪的老師，一個魔法師，也是一位煉金術士，如果先生去那裏，可以落腳在他處，我給你寫一封信。”法蘭克林說到。
“那就多勞了。”
法蘭克林寫好一封信，封好後用上印，交給了王啟年，王啟年謝過他，將信放入自己戒指中，向他們告辭，向博羅山區而行。
王啟年走了，他沒有留意，他與一夥人錯身而過，這一夥人卻是羅賓，塞西莉亞說道：“羅賓，我們該回去了，出來也有幾個月了，愛德華伯爵要的臼炮也給他了，我們為什麽插手利亞公國的內部事務？”
“我們參予了嗎？沒有，隻不過賣了一門炮給其中一方，事實上炮落到誰的手中，與我們無關。”羅賓似乎有話，卻沒有說出來。
“姐，我那個徒弟怎麽樣，他可是助那個什麽克林的少爺立了大功。”安德莉亞說到。
“不要鬧了，本來這次不想帶你來，偏要來。”塞西莉亞瞪了她一眼，“逞什麽能，他可是年紀比你大。”
“他自己認我為老師，羅賓大哥，你說是不是？”安德莉亞向羅賓求救。
羅賓嗬嗬一笑：“早知道他是個人才，就不放他走，拉他入夥，便宜了法蘭克林那小子。”
“那我們去，把他抓來。”安德莉亞叫到。
“不用了，我們回去，這次出來，意圖基本達到，萊恩和愛德華之間仇怨不是一天二天的，利亞公國隻能自保，不可能無顧忌的擴張，泰米爾的東部環境穩定，就是可惜的是，狼牙傭兵團好像石沉大海，尼克勒斯·安德魯得罪了神聖伊頓教庭，也下落不明。”羅賓說道。
他們不知道，王啟年已經離開了法蘭克林，前往博羅山。
博羅山南北走向，略向東南傾，利亞魔林盡於此山餘脈，在凱望大帝征服野蠻人時，此處生活著野蠻人，但自那個時代過後，已一千五百多年，此處隻有少許野蠻人的後代，漸漸已同化，那座城堡，曆史上並無記載，但年代久遠，不知何時就豎立在那就裏，傳說中是野蠻人時代所建，偏偏不見於史冊。
城堡下方，是古戰場，當年就在這裏，凱望大帝以欺騙的手法，和野蠻人訂立盟約，卻在第三天，偷偷殺了回來，野蠻人沒有防備，結果大敗，傳說野蠻人祭司在最後一刻，拚命詛咒凱望，凱望後來回到神聖伊頓，在權力巔峰時，被刺殺而亡。
那一塊土地，野蠻人祭司所詛咒的土地，從那以後，不住有怪事發生，但也有一種說法，是當初凱望的魔法師與野蠻人的巫師鬥法的結果，使此處時空時常處於混亂之中，不過，有過不少魔法師尋幽探秘，發現其間很詭異，但都沒有一個最後的結論。
王啟年到達此處時，太陽已經下山，他站在一處峰頭，西方天空燒著晚霞，通紅一遍，月亮已經升起，呈現月牙形，蒼白無力，是殘月。王啟年的對麵，是那座古堡，歲月留下滄桑，但依然聳立，沒有一絲倒塌的痕跡，牆上偶爾有攀緣植物，並不太多，古堡建立在山石上，這也許是它能夠不知多少年而矗立在這裏的原因。
王啟年在這邊山頭，看著那邊，看起來近，但要趕到那裏，卻不是那麽容易，何況那裏有許多看似正常的植物，王啟年卻知道並不正常，因為正常的植物不可能在岩石上生長。
天漸漸暗了下來，慘白的月光下，王啟年發現那邊山上花開了，不知何時，一朵朵火紅的花像從黑暗中徒然出現，要不是王啟年開起了微弱視界，也不會留意。
花開了，古堡之中，似烏雲一樣，飛出了一大片蝙蝠，這是地獄魔蝠，一隻隻眼睛之中閃爍著綠光，王啟年知道，這不是它們眼睛能看得多遠，而是一種迷惑心智的光線，它們依然和普通蝙蝠一樣，主要通過回聲來探路。
蝙蝠飛出之後，散開了，一朵朵花盛開，蝙蝠開始落到花上，王啟年以為它們**蜜，但隨後一幕否定王啟年的想法，有些花似乎很舒服，蝙蝠很快吮得津津有味，但有些花朵卻一瞬間露出猙獰，好像蛇一樣，將蝙蝠整個吞下，咀嚼有聲，王啟年聽到想成一片的咀嚼聲，不由得汗毛直豎。
那些蝙蝠好像聽不見，喝飽了的蝙蝠蕩悠悠飛起，好像醉酒一樣，王啟年也來到山下，踏上了上山之路。
整個山路上，不時有綠光一閃，王啟年並沒有躲避，這點程度的迷惑射線不能把他怎麽樣，他是一個巫妖，要是換一個人來，那就難說了。
蝙蝠群還在徘徊飛舞，不過有綠光射下，這些蝙蝠根本沒有意識到有人上來，整個好像醉酒一般。
此時一朵烏雲遮住了月色，山一下子黑了下來，山梁上的古堡更是黑黝黝的像一個擇人而食的怪獸，所有植物都活躍起來，王啟年即使有微弱視界，也感到頭皮發麻。
王啟年手一翻，手杖消失，手中出現一個白骨魔杖，王啟年一直以來，為了掩藏身份，從未使用過魔杖，但他今天不得不依仗魔杖，使用出亡靈魔法，默吟了幾個字節，身邊似水波一閃，亡靈魔法恐怖結界出。
說是恐怖結界，並沒有什麽結界，但隻要進入周身數肘之內，有生命的東西本能地從心靈深處產生莫大的恐怖，就是植物也不能幸免，但對無生命的物質卻不起什麽作用。
蝙蝠有幾個飛了進來，陡然驚恐萬狀，飛快地逃了出去，而那些花啊，樹之類的，王啟年一進入它們的範圍，特別是樹，萬條絲絛像蛇一樣，飛快纏向王啟年，但一進王啟年的恐怖結界，陡然一僵，隨後似乎受到了極大恐嚇，迅速逃離出去。
王啟年身邊數肘範圍內，花草樹木，全部躲開，甚至王啟年看到一棵花嚇得連根拔了過來，向外飛逃。
王啟年一瞬間，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這些花草都不是植物，而是動物，恐怖結界有時間限製，不過這段時間足夠了。
王啟年手握著魔杖，正在往古堡走，天空之中一道黑影撲了下來，剛一進恐怖結界，不由一慢，身上爆出一團深紫色的光華，王啟年抬頭，魔杖之上一道烏光：“卡哇布羅夏，吸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