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他是陳銘(求首訂求月票)

第89章 他,是陳銘?求首訂,求月票

“急行軍?”

“時速10公裏?”

陳銘忽的一愣,前世他在體校呆了那麽多年,怎麽會分不清楚急行軍,常行軍和強行軍的區別。

雖說急行軍按正常來說,標準比日常跑五公裏還慢一些,可,拉練不是五公裏啊。

標準也不是這麽算的,急行軍就是奔襲,拚勁全力的跑。

開頭這麽猛,後麵鐵定不好過。

陳銘也隻是心思轉了一下,隨著衝鋒號音越來越急促,後方傳達急行軍指令的排長,都快跑到隊伍前方時。

陳銘開始行動了。

他雙手高高舉著旗幟,以便後方的人能夠清晰的看到紅旗,奮力前衝。

他作為最排頭的兵,剛有動作,就被一班的人發現,馬大柱咬了咬牙:“兄弟們,衝吧。”

“對,衝,作為排頭兵,咱們的速度慢會影響整個隊伍。”董柯在一旁回應。

“我擦,這搞的渾身細胞都活躍了,可是雙腿沒勁啊。”王帥兵苦惱的吐槽道:“這時候要是能有個藍牙耳機就好了,我高低把音樂調到衝鋒號頻道,塞進耳朵聽半個小時。”

“我就不信堅持不住。”

可,說歸說,吐槽歸吐槽。

一班這邊動作一點也不慢,整個隊伍在陳銘的帶領下,如同蘇醒的蛟龍般,開始快速向前移動。

隊伍一側,每隔五十米,就有一名老兵班長吹著口哨,督促新兵們前進。

踏踏踏.

整齊又急促的腳步聲,配合著有節奏的口哨聲,數百人跑動起來。

冷風拂麵,紅旗獵獵。

新兵第一次拉練,往往會伴隨著各種各樣的問題,無法適應。

而現在,“噩夢”才剛剛開始。

急行軍中作為排頭兵的陳銘還好,他每天早起單獨加練,可以說跑步是他最擅長的一項,沒有之一。

所以,跑起來不至於讓他多難受。

然而其他新兵就受不了了。

大清早跑著集合,都沒怎麽休息,又開始急行軍,後方隊伍裏,有人堅持五六分鍾,就開始難受的跑到路邊幹嘔。

體能不支,加上呼吸時冷風灌進口中,越來越多的新兵和隊伍脫離。

隊伍中,不知道哪個大隊帶過來的袖子上綁著“衛生員”袖標的戰士,從背包中拿出水,不停的查看那些跑吐的新兵。

十分鍾後。

急行軍隊伍有超四分之一的人,開始跟不上隊列了。

趙利飛望向後方的情況,目光中隱隱有些擔憂,一路小跑到江鵬旁邊開口道:“江排,要不要通知陳銘速度降低一些,這樣下去後麵的隊伍要亂啊。”

“壓根跟不上。”

趙利飛擔憂的同時,也對陳銘的表現頗為震驚,要知道,二大隊排頭,一班扛旗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隻不過出發前,他感覺陳銘的體能不錯,應該能撐住這種程度的急行軍,做一名扛旗的排頭兵沒問題。

可結果證明他錯了,錯的還相當離譜。

陳銘不止扛住了,還扛的相當有活力,獨自一人拉開整個隊伍三十米開外,還始終以勻速的勢頭前進。

他拚,後麵一班的新兵也跟著拚,導致急行軍速度遠超一小時十公裏的配速,這也導致後方隊伍出了問題。

江鵬聽到匯報,抬頭看了看陳銘所在的位置,眉頭微微皺起。

顯然,他也沒想到陳銘體能這麽好,不過他並不打算接受趙利飛的提議,而是揮手道:“先不急,野外拉練你又不是沒參加過,難受是常態,進步,突破極限才是目的。”

“如果拉練不難受,部隊組織這個幹嘛?這難度比起我當初在軍校參加的白水基地的拉練科目都差遠了。”

“保持勢頭,繼續前進。”

“當然,你也要跟上一班的腳步,盯準後方情況,如果出現超一半隊伍跟不上,就吹哨停止急行軍轉為常行軍。”

“是,江排。”

趙利飛答應一聲,立刻跟上隊伍。

從原先的集合點到達第一個修整區域,中途有二十多公裏,這段路是小路,崎嶇不平。

隊伍也隻能兩列縱隊前進,說是二十多公裏,行軍難度卻一點也不低。

之前新兵評比的演武場外圍一圈下來,雖說也有十二公裏多,也是越野地形,但那畢竟是演習場地,平時戰車壓路,還有人修路,地形相對平坦,,崎嶇程度比起這裏來,差遠了。

剛和江排匯報結束,後方的隊伍就再次拉開一段差距,更多的新兵扛不住了。

趙利飛苦笑一聲,第一段路不好走,物資車沒跟著,他們這些班排長沒辦法偷懶,也要跟著隊伍一塊跑。

更可氣的是,他作為一名老兵,曾經野外拉練抗旗的班長,現在竟然,也追不上最前麵的陳銘了

幸好,剛才江鵬隻是說吹口哨提醒停止急行軍即可,若是讓他追上去通知陳銘,他也沒那個本事。

很快,二十分鍾過去了。

期間,陳銘沒看時間,隻覺得自己應該降低一些速度,讓他當排頭兵,這對陳銘來說,簡直就是正瞌睡的時候,有人遞過來一個棉絨枕頭,別提多舒服了。

平時想賺點積分,還要早起加練,現在不用,一路上就跟個老六一樣,使勁前衝,累了直接磕藥水。

反正藥水兌換價格便宜,種類繁多,還自帶刷新身體狀態的特性,就像腳底疼這種情況,一瓶藥水下去,痛感全消,跑起來別提多爽。

但這可苦了後麵的新兵們。

王帥兵已經累的仰著頭大喘氣,嘴巴都閉不上,仰頭是避免正麵的寒風灌入口中,整個身體狀態就像漏風的破風箱一般。

“臥槽,臥槽啊.不行了,真不行了,急行軍還有多久?”

“我現在感覺渾身上下,除了腦子是我的,其他部位跟我沒啥關係了都。”

“陳哥,你慢點,早知道伱這麽猛,我寧願我去扛旗。”王帥兵欲哭無淚的嘟囔。

他累,一班另外那些新兵同樣累。

後麵隊伍早就亂了,本來幾百米長的蛟龍,硬生生被拉成了上千米。

趙利飛抬手看了看時間,他也好不到哪去,臉都快跑成豬肝色,毫不猶豫的將口哨塞進嘴裏。

“嗶嗶嗶,全體都有,急行軍結束,換常行軍。”

“陳銘。”

“到。”聲音從幾十米外飄來。

“你原地休整十分鍾,等待後方大隊跟上,別再跑了,等待指令。”

“是。”

隨著陳銘停下腳步休整,後方的新兵一片一片的倒下。

馬大柱直接躺在地上頭枕著背包,氣喘如牛道:“我的天啊,難怪早上班長提醒別吃太飽,別吃太多東西。”

“這野外拉練一上來,就是奔襲半小時,這是吃啥吐啥啊,幸好剛才在集合點休息時太累,我沒吃東西,要不然這會鐵定吐了。”

“我擦,咱們沒吃,班副吃了啊,我看著他把四個肉包子吃完,又喝了一口水,他怎麽還沒吐。”董柯半躺在地上,右手肘撐著地,左手搭在膝蓋上,也是累的不輕。

“他?”魏衝衝撇了撇嘴道:“咱們班副就是個怪胎,天天早起自己單獨加練的狠人你們見過幾個?”

“從進軍營就開始,愣是堅持了兩個月,就憑這份毅力,我服他,真服。”

“我也服。”馬大柱搖搖頭,躺在地上歇息,徹底閉上嘴巴不吭聲了。

野外拉練剛開始所帶來的新鮮感,被剛剛奔襲急行軍徹底衝垮,沒人還會認為這是一場難得的野外旅行。

一次奔襲,讓他們認清現實。

拉練的隊伍停止前進,柴舒窈也就停止了拍攝,驅車趕到最前方,從車廂中抽出一瓶礦泉水下車,順手遞給陳銘。

“喝點水吧,陳銘同誌,一路扛著旗,現在都休息了你還站著,不累嘛?”

“報告中尉同誌,不累。”陳銘毫不客氣的接過礦泉水塞進背包裏,打算等水壺的水喝完就添進去。

“吹牛。”柴舒窈美目掃了一遍,暗暗驚訝,她嘴上說著陳銘吹牛,心裏卻已經信了七八分。

因為他看起來確實不累,站在原地軀幹如同標槍一般挺拔,手持旗幟,就像古代百戰不倒的將軍,絲毫不見力竭的征兆。

他體力這麽好嘛?

柴舒窈心中微微一動,這種人還真是天生的戰士,如果把陳銘放到古代,尤其是亂世,還真有可能會成為跨馬征天下的大將軍。

女人心思細膩,喜歡天馬行空的想象,陳銘的表現,也確實給柴舒窈帶來很多震撼。

“你站著別動,我給你拍一張宣傳的圖片,別動啊。”柴舒窈一邊叮囑,一邊後退幾步,抓著脖子上掛著的相機,不斷調整拍攝方位。

“完了完了完了,我看這個中尉攝影師估計也要淪陷了。”王帥兵看到前方正在拍照的柴舒窈,投去羨慕的目光,口中嘖嘖稱讚。

“哎,你們說怎麽就沒人發現我的好呢?陳哥牛逼我承認,但我也有閃光點啊,隻要願意了解,肯定能發現。”

“你?”魏衝衝斜眼打量一番,嫌棄的搖搖頭,“了解你什麽?了解你全班倒數第一?了解你每次吃飯用盆,跑步用挪?了解你整天被班長彈腦瓜崩?”

“要是什麽時候部隊需要拍攝反麵教材,那你肯定是戰區大報的封麵人物,還是常年不帶更新的那種。”

“正麵宣傳,跟你沒關係。”

“靠!”王帥兵豎起中指,他也就是沒勁了,要不然高低辯個輸贏。

說是休整,但由於清晨跑的太遠,這次奔襲又太突然,前前後後愣是停下將近二十分鍾,後方的隊伍才開始陸陸續續整隊。

千米長隊再次收縮,變成幾百米的隊伍。

“嗶嗶嗶嗶!!”

哨音傳來,這次聲音沒那麽急促,陳銘也不打算跑了,就在隊伍前方慢悠悠的走著。

柴舒窈將車輛交給其中一名班長駕駛,自己則是徒步跟著陳銘詳細的詢問一些日常訓練的過程,另外旁敲側擊的問一些他參軍前的情況。

想要了解陳銘以前是否經常鍛煉,否則一般的新兵,可沒那麽大的毅力天天早起。

隊伍恢複正常行軍速度。

大概又過了二十多分鍾,拉練的人群狀態慢慢恢複,隊伍也再次變的緊湊。

在眾人拐過一個彎後,路兩邊突然變得寬敞起來。

陳銘並沒有注意到,距離他大概六七十米遠的位置,一輛白色大眾車從大路路過。

由於大路的地勢高的多,這一段路程又是小路和大路唯一的一處無遮擋路段。

陳銘沒看到汽車,可車裏坐的幾個女孩卻注意到了這支拉練隊伍。

坐在駕駛位,那個叫做露露的女孩,無意間側目看到窗外小路數百軍人出動,腳下猛踩離合,刹車,車身戛然而止。

導致後麵坐著的兩人腦袋猛的磕在前排椅子上,其中一個女孩大聲嚷嚷:“死露露,你要死啊,幹嘛停車?拜托你提醒一下好不好?”

可此時的露露早就沒心思搭理後方兩人了,眼中冒著點點星光,驚呼道:“泰酷辣,軍人哎,快看兵哥哥,好多兵哥哥。”

“可欣,你不是說你男友也去當兵了嘛,會不會就在這?”

江可欣聽到“兵哥哥”這三個字,目光猛的一滯,側目望向窗外。

剛開始還隻是饒有興趣的打量,可當她目光掃過長長的隊伍,看向最前方的那道身影時,頓時愣住了。

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

江可欣略顯慌張的從包裏麵摸出手機,打開拍照,將鏡頭定準拉練隊伍最前方的身影,拉近,再拉近。

當陳銘的樣貌出現在手機屏幕中時,當那幅略顯消瘦,又剛毅的臉龐出現在畫麵中時。

她瞬間如遭雷擊,愣在當場。

他,是陳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