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會被打死的
孵化過一段時間的蛋,已經出現了明顯的小黑點。
南音挑了顆有小黑點的蛋放進孵化箱,景西臨啟動了生命監測係統,又戳了個按鍵。
瞬間,巴掌大小的虛擬屏出現。
屏幕上顯示的正是這顆蛋的生命信息。
景西臨瞅了眼,“這顆蛋能孵出小金雕。”
“哪裏看出來的?”
看了半天也沒看懂數據的金雕一臉好奇。
南音指著顯示屏上的數字道,“看見沒有?受精成功的蛋生命值為1,滿格為一百。”
點了點後麵的空格,“等生命值滿100了,就意味著小金雕已經長好可以破殼而出,剩下如何教養小金雕,是你們的活。”
聽見這話,金雕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原來孵蛋隻是
一想到小崽子出來後,它們要每天出去捕獵回來喂小崽子,等小崽子長大後還要教它們飛,它就想翅膀一煽走雕。
這就不是雕幹的活。
想到大鵝說的話,它認真思忖半晌,在心裏做了個決定。
等小崽子出來後,它要把小崽子丟給南南養。
還不知道自己被盯上的南音見孵蛋器能正常使用,迫不及待的想把秋映月他們換回來。
“我們是不是可以把蛋全部移過來了?”
“可以!”
金雕點頭,大吼一聲,“兄弟們,送南南他們去移蛋。”
然後,南音他們就被一群雕帶到了巢穴前。
半個小時後,總共123顆在經過生命值檢測後,隻有72顆成功進駐孵蛋箱。
剩下的全是沒生命值的蛋,孵不出來幼崽。
對此,金雕它們接受良好。
還賊大方的願意將這些沒受精成功的蛋送給南音他們吃,主打一個不浪費。
南音他們接受了這個好意,然後詳細教了雕兄在小幼崽出殼後,如何打開孵蛋箱的蓋子把小幼崽放出來。
“你記住沒有?”
見它一副神遊天外,全程用嗯、哦來敷衍自己,南音忍無可忍在它腦袋上敲了一記。
“記住了。”
嘴上答應的很爽快,實則雕兄心裏的想法是到時候在把南音喊來幫忙。
並不知情的南音見它記住了,長舒一口氣招呼告辭離開。
“走吧,我們下次再見!”
雕兄翅膀揮揮,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
“走走走!”
南音見此跳了起來抓著秋映月他們就跑。
然後,一群人跟被鬼追似的,乘坐飛板和飛車閃電般離開。
毛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收回視線問金雕,“老大,就這樣放他們走?”
“工具人,要打好關係,以後還有用到他們的地方,維持好關係很有必要。”
金雕一臉深沉,心說人類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明明是人類為了自己的利益,害了母星,也害了無數的生靈。
可也是人類,在離開後又重返母星,還願意友善對待它們。
就搞不懂人類的腦子裏一天到晚在想什麽。
“可以浪了!”
它環湖一聲,翅膀一揚高聲道,“同誌們,現在聽我號令,讓我們盡情的浪吧!”
“浪浪浪~~~”
嘹亮的歡呼聲中,一隻隻金雕騰空而起。
嚇得路過、正要往這邊過來的鳥落荒而要。
已經離開的南音借用精神觸手看見這一幕,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可真是一群流氓金雕。
特別是雕兄,不但流氓,智商還高。
總感覺大鵝給她帶了個麻煩來。
結果回去了才發現,屋子裏頭還有個麻煩等著她。
“南音你回來了,快管管那隻大鵝。”
飛板剛降落,淩東恒就神情激動撲了過來,“太不是東西了,看見什麽都好奇,看見什麽都想嚐嚐,非常耽誤我們工作。”
話音未落,劈裏啪啦的聲音傳來,接著——
“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一隻大鵝撲扇著紮紮叫喚著從屋裏跑了出來,姚長青手裏拿著根棍子,一臉抓狂的追了出來。
“你個王八蛋,有本事你別跑。”
“嘎嘎……”
傻子才不跑,有本事你來抓我呀。
大鵝非常的囂張,一邊跑一邊回頭朝頭發亂成雞窩,衣服破破爛爛臉上還掛彩的姚長青叫罵。
罵的非常之髒,南音都不稀罕聽。
一個閃身衝了過去,手快如閃電抓住它的脖子晃了晃,“我走之前,有沒有叮囑過你,不許搗亂,要乖要聽話?”
殺氣騰騰,磅礴的威壓潮水般朝大鵝湧去。
它嚇得恨不得掉毛,嘎嘎叫喚著認錯。
“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
“你這是不敢?”
南音冷笑,“我看你敢得很。”
“我決定了,你這種搗蛋鵝不配做我們的朋友,還是做成燒鵝……”
“我不要,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一聽要把自己做成燒鵝,大鵝嚇得瘋狂掙紮,叫聲淒厲,跟豬嚎似的,下了姚長青他們一跳。
等看見它眼淚大顆大顆掉落時,一群人又於心不忍。
“算了小南,它也隻沒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刷的一下,眾人齊齊看向姚長青的臉。
這還沒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跟大鵝沒關係。”
get到眾人的眼神,姚長青說了句公道話,“我臉上的傷是早上給圓圓它們砍竹子時,不小心劃的。”
南音看了看大鵝,歎著氣的將它放下,“你走吧,回你的族群去。”
“我不回去,我回去了會被打死的。”
“???你一個鵝王還會被打死?”
有沒有搞錯,鵝王的威信在哪,連子民都管不了,做個屁的鵝王。
“它不是鵝王了呀。”
拿著竹子哐哐炫飯的盼盼抽空接了句,“它和大雕來這裏之前,已經退位了。”
南音不敢置信,低頭看向大鵝,“你自己把鵝王寶座讓出去了?”
“讓了。”
大鵝委屈巴巴,“我也不知道過來要多久,長時間離群不好,得找個接班鵝管著才行,所以我把鵝王寶座讓了出去。”
“我現在回去,族群裏沒我的位置,新鵝王會以為我回去是為了再次奪權,我真的會被它們打死的嗚嗚嗚……”
它頭低了下去,扯著嗓子開嚎。
嚎叫聲之淒厲悲傷,簡直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南音能怎麽辦?
它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隻能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