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怒扇蕭家女
'覆麵的白紗緩緩飄落,一張豔絕天下的容顏,瞬間落入眾人眼中……
“哇!這也太美了,莫不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
“俊男配美女,陵王和陵王妃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你們說他們生出來的公子小姐那得多俊俏?”
“……”
更有幾個孩童在不停地拍手嚷著,“仙女姐姐下凡了,仙女姐姐下凡了……”
酒樓裏議論紛紛,驚歎聲此起彼伏,比起她所謂的身份,此刻她的容貌,顯然更令人驚訝。
愣在一旁的蕭婉婉心中大驚,怎麽可能?
她是金陵城第一醜女,就算去了胎記她也該是最醜的那一個才對!
此刻的蕭婉婉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毀了她這張禍國殃民的臉……
蘇嬤嬤沉著臉上去就給了她一巴掌,“放肆,膽敢衝撞王妃,你以為蕭太師和皇後保得了你嗎?”
沈南煙臉色黑沉到了極點,“蘇嬤嬤,你趕緊帶著柳青姑姑去客房,脫了衣服不停地衝涼水,等著不覺得那麽痛了,把這個藥膏塗上。”
還好她提前將一些常用的藥丸藥膏,換成了古代的這些瓶瓶罐罐。
柳青推開蘇嬤嬤的手,“不用,我自己去,您在這裏陪王妃吧……”
“不用陪我,暗處都是侍衛,沒人能傷本妃!”
蘇嬤嬤點頭,趕緊扶著柳青往樓上走……
“來人!清場!”沈南煙側過臉,目色陰鷙地盯著蕭婉婉。
待侍衛將殿內食客都送了出去,她才冷聲開口,“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本妃,可有想過後果?”
蕭婉婉站得筆直,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蕭太師是我祖父,戶部尚書蕭起元是我父親,當今皇後是我的嫡親姑母……”
“啪!”這是蕭婉婉長這麽大以來挨的第二個耳光。
她捂著臉愣在原地,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那冷豔張揚的女人,隻覺遍體生寒。
“你一個沒出閣的小姐也敢跟本妃叫囂?”
沈南煙周身威壓懾人,“本妃不管你是誰,背後有什麽靠山,你敢招惹我,我就叫你記一輩子!”
“啪!”沒等蕭婉婉反應過來,又是一巴掌甩了上去。
“本妃與你素不相識,你卻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再地挑釁於我,本妃懶得理你,你是不是以為我怕你呢?”
“啪!啪!”
沈南煙力氣太大,蕭婉婉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嘴角已然溢出鮮血,她捂著臉駭然抬頭,滿麵驚恐。
這個沈南煙怎麽跟傳聞中說的,一點都不一樣,難道她真的是假冒的?
“來人!蕭家小姐縱奴行凶,致使太後身邊的女官重傷……全都捆上!送官!”
蕭婉婉麵露駭色,半仰在地上不停地退縮,想開口,怕說錯話又不敢。
橫豎都是死,丫鬟雲苓快速爬到沈南煙身前,不停地磕頭。
“王妃娘娘,不關我家小姐的事,是奴婢沒站穩,不小心跌倒了,求您饒了奴婢吧,求求您了……”
守在一旁的侍衛,抬腳猛地將她踹翻在地,“把她的嘴堵上。”
幾個侍衛剛將蕭婉婉主仆捆好,就聽守門的人道,“主子,太子殿下來了……”
沈南煙蹙眉,她不想跟宮中的這些人糾纏,正想該怎麽避開太子時,慕容深突然推門而入。
“哈哈哈……”
甫一見到太子,蕭婉婉感覺她又行了。
“沈南煙,你最好殺了我,不然有朝一日,本小姐定要親手撕爛你的臉!”
“嗬!”沈南煙在她身旁蹲下,眸色陰鷙無溫,“你很想毀了本妃的臉?”
蕭婉婉討厭聽到她說本妃這兩個字,若不是皇帝明知道她喜歡慕容澈,卻遲遲不肯為她賜婚,若不是沈南煙在中間橫插一腳……陵王妃本該是她才對!
“我不僅要毀了你的臉,我還要你死!”
“啊——”
淒厲的慘叫聲久久不息,蕭婉婉雙目圓睜,顫抖著手摸向自己的臉……
血,好多的血,這個賤人竟當眾毀了她的臉?
蕭婉婉驚恐地看向沈南煙,“你……你怎麽敢的?”
“你該問本妃,有什麽不敢的?”
冷刃歸鞘,沈南煙連個眼神都懶得再給她,轉身看向慕容深。
“我與太子殿下不熟,眼下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陵王妃要帶她們去哪裏?刑部還是東廠?”太子身子弱,聲音也沒什麽氣勢,溫溫吞吞的。
“出了門,哪個近去哪個……太後還在宮裏等著我呢!”
“太子哥哥救我!”蕭婉婉這會兒是真的怕了。
沈南煙就是個瘋子,不按常理出牌,她若真的被她送到衙門,祖父和父親定會對她失望的!
到時別說嫁給慕容澈了,她以後要如何在太師府立足?在金陵城立足?
“表哥?”蕭婉婉哭得眼睛都腫了,臉上皮肉外掀,鮮血淋漓,說不上是可憐更多些,還是可怖更多些。
“告辭。”懶得和他們多費唇舌,沈南煙示意侍衛將人帶走。
太子眉心狠狠蹙了一下,突然拔出他身邊侍衛的長劍,直接刺入丫鬟雲苓的身體,待長劍拔出的一瞬,雲苓瞪大眸子轟然倒地,鮮血瞬間鋪了一地……
“保護王妃!”冷劍出鞘,兩個侍衛齊齊擋在沈南煙身前。
太後有命,陵王妃日後就是他們的新主子,誰都不能傷她,包括皇帝!
陵王妃活,他們活,陵王妃有恙,他們亦不能活。
沈南煙推開侍衛上前,冷眸無溫地盯著眼前身形單薄的男人,“聽聞太子早產,自幼體弱多病,連提筆都吃力……看來傳言也不可盡信啊!”
“咳咳咳……”太子身形微顫,“陵王妃說笑了,眼下傷了柳青姑姑的人已經死了,婉婉頂撞於你,也受到了教訓……孤今日就先帶她回去了!”
跟她玩死無對證這一套?
“也不是不能讓殿下將她帶走,但她得給我寫個悔過書,不然日後你們倒打一耙,本王妃豈不是有理都說不清了?”
醉仙樓外,一輛普通的青布馬車停在路邊。
馬車裏,男人周身寒戾,眼神裏滿是陰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