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節 血手印下薦求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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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了一個打早,天還沒亮透,我們就準備了不少東西,上山了。到了山下沒有讓村長跟我們上山。就讓村長開著他的拖拉機在山腳下等我們,我倆扛著炸藥和導火索直奔那贔屭而去。

看葉一熟練的擺弄著火藥和導火索,我心裏懷疑他是不是做過這方麵的工作,不過,我好奇的問他,怎麽要打眼在石頭裏,灌入炸藥嗎?這種流程我倒是知道一些的。

葉一對我解釋道:“如果能鑽眼灌入炸藥就不用這麽麻煩了。”所以,他將炸藥整箱的放在石頭贔屭的胸腹位置的一個凹處。兩個人在周圍用麻袋裝了整整兩麻袋的土,將炸藥埋進那凹的位置裏。

導火索順出一百米的距離。他居然還有心思給我解釋說。標準的導火索燃燒速度是一米14秒,一百米就是140秒時間。所以點燃導火索後,能跑多塊就跑多塊。我看他說的嚴肅,我也認真的點點頭。

用打火機點燃了導火索後,我倆就開始向山下狂奔而去。

兩分多鍾後,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從身後傳來,腳下都跟著震動不已。

等再回去的時候,我和葉一並沒有看到血淋淋的場麵。隻是贔屭的巨大頭顱被炸得粉碎,那龜甲一樣的身體也變得傷痕累累。葉一打了一個響指,說道:“搞定。然後,我倆開始做最後的準備工作,今天晚上爭取一錘定音。“

準備工作也同樣不少的。主要的工作就是那最後一隻大公雞,兩袋糯米,還有一大堆小段子的桃木。

糯米被我們均勻的灑落在麻繩圈進去的範圍內的每一個角落,將桃木的段子擺在路的兩旁,大概3米左右就放一對的樣子,具體的距離不太清楚,我隻是按照葉一的指示擺放的。

等這些都做完了,我們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沙石,跟著村長的拖拉機回到了村子裏。這一來一回的時間已經過去整整兩天,中間連續兩個晚上都經曆了不小的危險,這讓我對今晚最後的斬首行動,有了很大的信心,算得上是萬事俱備吧。

回到村長家裏的時候,驚訝的發現,村長夫人竟然站在大門口,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哦,這裏要說一下,村長的夫人是一個天生的啞人,不聾能聽懂說話的那種。她也不進自家的院子,村長停了車就問他老伴咋不進屋,村長大娘就比劃著手勢。

我和葉一都看懂了,她的意思是說我們開回來的車,讓她不敢進去。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葉一,葉一也一臉迷茫。當先,他就走進大院,而我跟村長跟在了他的身後。

當目光落在葉一的那輛豪華大吉普上後,我不由愣住了!

我發誓,除了見鬼。這台車是我見過最詭異的一件事情。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真的很難想像,這種事情是真正存在的。如果是在喧囂的都市裏,我完全可以把這個事情當作一種惡搞的玩笑,甚至我會氣憤的撥通報警的電話。

但是,在這裏,當我看到這一幕,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嚨口,堵住了自己的呼吸。

車身上,車窗上,車的輪胎上,無數大小不一的血手印遍布其上,、大小不一,甚至有如同血手拖動的軌跡,在這白日青天裏,一股子寒氣從腳下升起。

咕嘟。。。。。我吞下一口口水,有點機械的轉頭看向身邊的葉一,我實在難以想象,我們兩個人昨天就是開著這樣的車,行駛在路上,昨天我們到底經曆了什麽?我是凡夫俗子一個,看到的可能隻是影像,但是葉一呢?在他的眼裏,昨天夜裏又是怎樣一種光景?

葉一倒是很平淡的說:“沒事,太陽曬曬就好了。“

我問:“不用打水擦掉嗎?“

葉一對我笑道:“你試試看能不能擦掉。”

我搖搖頭,說:“算了,還是曬吧”。

葉一道:“這些手印是怨氣凝聚的,最好就是正午陽氣最足的時候暴曬,才能徹底化去。當然,也能擦掉,不過去擦洗車子的人會被怨氣所傷,到時候難免生一場大病。”

我有點不自然的笑道:“還是曬掉好,曬掉的安全。”

聽到葉一的解釋,老村長和村長大娘在接受這方麵比我要痛快的多,當然,心裏承擔的心裏壓力也自然比我大一些。大中午的,兩個人的身上都在嗖嗖地冒著冷汗。老兩口相互攙扶著都在不斷的打著哆嗦。

我和葉一不由一笑,也懶得再去安慰老兩口了。

進屋洗漱一下,村長大娘已經在廚房裏準備午飯。不過那躲躲閃閃的神色,讓人不禁莞爾。對於村裏人來說,這種東西有時候比法律更能約束一個人的道德觀念。天打雷劈的誓言比拉出去槍斃一百次來得更能令人害怕。

下午,是我和葉一這兩天唯一可以休息的時間。為了晚上的動作,我們倆都不約而同的抓緊時間休息,雖然睡在硬邦邦的炕頭上不是那麽舒服,但也勉強能彌補這兩天的缺覺。傍晚五點左右,外麵一陣陣狗吠聲,緊接著外麵傳來了一陣吵鬧的聲音。

我和葉一從炕上爬起來,沒一下的功夫,村長就臉色敗壞的走進來。村長進門就罵:“CTM的狗剩子,吃百家飯長大的白眼狼。”

我好奇的問咋回事。

村長氣呼呼對說道:“外麵來了倆警察,說我們私自開山放炮,村裏有人到縣裏告了叼狀,鎮裏的公安來調查原因。”

葉一嗬嗬一笑,說道:“那你就告訴他們就好了。”

村長磕打一下煙袋鍋,說:“咋沒說呢,但人家抓住俺們私自放炮的事兒,讓你倆也出去接受調查。這TM的狗剩子,整個村裏就他癟犢子混球,早晚打斷狗日的三條腿。”

葉一點點頭,安撫了一下村長,出去解釋。我則好奇的問村長,這根狗剩子啥關係。村長看了一眼窗外葉一跟兩個警察正在交涉,心情不好,也就沒再出去。順著我的問題,說道:“狗剩子爹媽死的早。村裏當年是大集體,所以大家夥養活他長大的。後來分田產的時候,狗剩子也分了一塊地。結果這孩子好吃懶惰,不願意種地,就私下裏把他的那塊地給賣了。在外麵闖蕩了兩年,也沒個文化就又回了村子。我見他沒啥收入,就跟村裏人合計讓他每家都搭把手,混口飯起碼餓不死他不是?”

“平時這孩子就有點小偷小摸的習慣,但好在都一個村的。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去年不是出了個桃花鎮的名字嗎,咱們村相應政府號召,開山破荒把耕地和山地都種了桃樹。本來這收入也會有狗剩子一份,可哪想到了那時候才知道他家的地早好幾年前就給賣掉了!鄉裏縣裏給的補助,按照規定,咱就不能發給他。這娃從去年就開始鬧,整個村子裏都被他折騰的雞犬不寧。

這回村裏出了這麽多事兒,那娃兒也老實了很多天。沒想到在這節骨眼上,他居然又扯出這樣的事兒來。”

老村長說得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