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第39章 第 39 章

如果說skye前兩張專輯走的是團體常見的流行曲風路線,陸續嚐試了涵蓋k、節奏布魯斯、新派爵士巴薩諾瓦、還有nce曲風,那麽現在的skye追尋的則是更加大膽的創造性和舞台張力。

粉絲的支持意味著他們擁有試錯的機會,能夠放心去做更多的嚐試。

Skye這次專輯的主打突破了業內競爭者們的設想,采用了很少會運用在團體舞台上的演繹方式。

打歌節目與演唱會不同,所有團體與sl歌手的舞台都是輪流使用的,地方小,局限性大。

絕大多數團體的打歌舞台都以齊舞居多,服飾具有配色及設計上的統一性,選用來打歌的主打曲目也多以強節奏感為主,以達成一種放大氣勢與衝擊性的視覺效果。

Skye這次放棄了貫徹收尾的團體刀群舞的視覺衝擊優勢,也並未采用具有一致性的同色係打歌服。

而現場的觀眾在觀看彩排的時候,就已經被skye與眾不同獨樹一幟的風格所驚豔到。

無法進入現場的粉絲都準時提前蹲守節目直播。

為了收視,skye壓軸出場,位置很靠後。

粉絲在等待的間隙,在評論區熱烈的進行討論。

[博愛粉一顆心有一百零八瓣:這一次skye不知道還能不能超過去年的連冠記錄。我倒不擔心製作,GNK在這方麵對得起skye,請到的都是金牌製作人,盡心盡力,質量無一例外的高。問題在於韓宇哲身上,我不太看好他(。]

韓宇哲定位之所以是門麵,是因為唱跳和表現力他都壓不過隊友,閉著眼吹都吹不起來。

他是在外爭議最大的一個,廢物花瓶的名號不少愛豆都共用,但韓宇哲是最實至名歸的那個,廢物是真的倒數第一級別的廢,花瓶也是當之無愧正數第一的帥。每次都讓入坑邊緣的路人粉又愛又恨,恨鐵不成鋼。

但是這一次,很多在場內比直播提前看到的粉絲,都激動地發消息說這一次的舞台跟以前相對有很大的不同——具體的不能劇透,要等粉絲們自己親眼看過,自行判斷。

尤其是粉絲和路人都期待有一天能夠支棱起來的韓宇哲,粉絲特意提了一句,這次他真的有了很大的蛻變。

不知道是歌曲風格高度契合,還是韓宇哲自身比先前的確努力了很多。

屏幕上兩位MC眼含期待地賣關子:“今天在場來了很多這幾位的粉絲呢。”

“沒錯,接下來要上場的團體是我個人很喜歡的後輩,去年創下了我們的連冠紀錄——”

[skye來了啊啊啊啊啊]

彈幕上都是星空灰的彈幕,就像是天蒙蒙亮時飄落的雪花,又像是恣意燃燒過後飛絮般的餘燼。

鏡頭切換到了一片漆黑的舞台上。

屏幕前的粉絲們明明屏住了呼吸,心跳卻在無聲地加速跳動。

不同於剛剛看過的其他團,舞台上的燈光並非驟然全部亮起。

伴隨著第一個音符響起,僅僅亮起了一束光。

那束光穿破黑暗,由東南方斜斜落下,籠罩在身穿黑袍,戴著兜帽的人影身上。

前奏有別於skye一貫的hiphp強節奏感的主打,響起的是悠揚沉靜的豎琴。

清澈蘊含著故事感的豎琴聲由遠及近,被兜帽籠罩眉眼的人卡著節拍緩緩抬頭,白皙的手從鬥篷下伸出,鏡頭切近,柏林舉起手試探著去抓那道光,懵懂好奇的眼神跟隨著手的動作,帶著身體不斷向上。

那道光像牽引著柏林摸索前行的指引,伏在地上的人原本隻低垂著頭,望著地麵的人永遠看不到天上的星星,理所當然地被濃黑的陰影籠罩住。而當他試著抬起頭,便發現了這道穿透永夜的光。

他因向上的手而第一次直立起身,由佝僂到挺拔,由踉蹌向前到學會轉身,緊接著是旋轉,跳動,走向未知的道路,去到從未抵達的地方。豎琴中混合入大提琴的低音,他遇到了這世界上的另一位旅行者。

第二束光因柏林與鄔珩堯的相遇而亮起。

銀色的光束與金色光束交疊,交叉點就在他們相遇的那一個落點。

曾以為這世界上僅僅隻有自己的柏林,第一次知道有其他物種的存在。

他們沉默而驚異地凝望,身穿黑袍直立的柏林與目露凶光頭頂狼耳的鄔珩堯對視著。

他摘掉鬥篷,眼神震動。

[啊啊啊啊我的雞皮疙瘩,這種宿命感!!]

[“他可以是你的敵人,也可以是你的朋友”]

[“取決於你向他伸出的手,是照亮他的前路,還是點燃他的血肉”]

火光是承載美好點亮夜空的煙花,也同時可以是摧毀一切的炮’火。

[世界原本是荒蕪的混沌,學會了舉著火炬前行的人類遇到了踽踽獨行的狼(小林的近景眼神嗚嗚嗚嗚]

粉絲們永遠也不會知道的是,柏林這裏的眼神之所以如此驚訝,並不全是舞台上投入的演繹,而是……鄔珩堯的耳朵猝不及防在燈光亮起的前一刻沒能收回,長出來了。

隻是沒有人懷疑那是鄔珩堯真正的耳朵,所有人都以為是臨時加的妝造。

柏林緊張驚訝瞳孔微微放大的那一瞬,恰好成了預錄的幾個版本中最優的一版,被導演選進了最終放出的舞台裏。

尋著光的少年與野性未褪的狼相遇了。

柏林的歌聲多了一絲急促和緊迫,同時又不乏恐懼與興奮。

兩人隨著節奏加快的舞截然不同,卻沒有任何違和,糅雜在一起反而有一種強弱交替的矛盾張力,維持著一種詭秘難以言說的契合。

鄔珩堯沙啞中透著凶狠的嗓音與柏林清透的少年音混雜在一起,他們的手幾次險險擦過,在近乎碰撞在一起之前,又閃身錯開。

[黑皮和白皮真的好有那味,誰懂!!555555]

[漫畫走進現實了嗚嗚,我腦補的聲音在這個舞台上補上了,以後看畫麵都能響起這首歌啊啊]

[這種成員們一個接一個出現的舞台真的好少見,不,應該說是除了演唱會以外,打歌舞台這麽做的幾乎是零……好敢,真的好勇,很容易翻車的]

[除了skye大概也沒有哪個團敢這麽搞了……團體差不多百分百都是全程刀群舞,頂多有開場、走位換C,還有t能有點不同]

[skye這首歌明顯是為了概念和故事性進行了取舍,齊舞大概率要等到副歌部分了,srds能感受到用心曲風我也好喜歡!!]

這首主打的編曲充斥著異域感,無論是大膽采用前奏的豎琴,還是柏林跟鄔珩堯的妝造服飾。

鄔珩堯隨著節奏驟然掀開柏林兜帽的一瞬間,第三束光投射下來。

現場的粉絲應援聲一瞬都好像遠去了。

柏林站在三束光重疊的交匯點,現場鴉雀無聲,觀看直播的彈幕都凝滯了一瞬,迎來了好幾秒近乎不可能的空屏。

他額前戴著用打磨過的圓石、粗糙的竹節繩編織的發飾,麵容上用白色的塗料畫著奇異的圖騰——

這是柏林在夢裏見過的,塞西爾參加祭祀時所畫的圖騰。

原本妝造師考慮的幾種妝效都缺乏他們想要的衝擊性,而柏林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己見到塞西爾轉身的那一刻。

神秘,悠遠,尚未步入現代秩序化文明特有的自然與野性。

他將這種圖騰盡量複刻,妝造師采納了他的意見,第一次嚐試完妝造效果後,所有人都陷入恍神中。

這是一種很難以言說的感覺,就好像柏林有哪裏不一樣了。

隊友們在想什麽柏林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這一刻,好像隱約跟夢境中的塞西爾有所重合了一般。

他不知道的是,演播廳裏,台下的粉絲們,哪怕是原來在拍攝其他成員直拍的粉絲,目光都怔怔地逐漸落在他身上。

第四束光,第五束光。

演播廳裏的光芒從未如此耀眼奪目,就好像這世界的光都為柏林而亮起。

圖騰在光束中,前所未有的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