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章 梵宮溫泉會所

老山雞有一個好習慣。

每周禮拜六上午十點,他會去泡溫泉。

夏禧已經約了他今天在新開的梵宮溫泉會所享受。

梵宮溫泉會所在近郊一個山莊裏麵。

周圍沒什麽人。

正好適合動手。

今天就要簡單粗暴讓他懵。

我們到了梵宮溫泉會所門口停車場,在車上稍微等了一會兒。

三輛車開來了。

第一輛車是夏禧的。

他先下了車,眼神還不經意地朝我們這邊瞥了一眼。

爾後,夏禧跑到中間那輛車,打開了後麵的車門。

一位大腹便便,臉上橫肉顫抖,眼睛暴凸,身穿沙灘裝,腳上汲著拖鞋的人下來了。

他隨手將包遞給了夏禧,旁若無人、大搖大擺地往會所裏麵走。

最後那輛車下來四位保鏢,在後麵跟著。

這是我第一見到老山雞。

實話說,長得醜了點,但氣勢還是有的。

當然,氣勢這東西,主要靠背後實力來支撐。

我對三黑子說道:“今天主要目標是暴凸眼和給他拎包的小白臉。”

“五分鍾之內,打懵他們、別打死,拖上車。”

“對了,暴凸眼那對眼珠子實在太惡心了,必須打腫。小白臉長得令人無比討厭,臉也必須打腫!”

三黑子翁聲翁氣地回道:“明白!”

講完之後。

三黑子迅速下了車,招呼幾位同伴,全戴上了墨鏡,快速地往會所門口走去。

我點了一支煙,在車上等著。

老山雞等人毫不在意。

估計他們以為三黑子等人也是客人。

門口幾位穿著旗袍的漂亮女服務員,全淺笑盈盈衝著他們鞠躬,齊聲說道:“貴賓上午好,歡迎光臨梵宮溫泉會所!”

三黑子等人下手又快又狠。

他們猛然抽出了藏衣服裏麵的鋼棍,凶狠無比地衝老山雞身後幾位保鏢砸去。

那幾位保鏢猝不及防,紛紛哀嚎連天,頓時全被打倒在地。

夏禧見狀,神情驚慌失措,拉著老山雞瘋狂往會所裏麵跑。

會所那些女服務員尖叫連連,紛紛躲避。

三黑子速度極快,迅疾衝了上去,抬剛棍猛揍老山雞。

夏禧大罵了一句臥槽,身軀擋在了老山雞前麵。

這貨演技竟然與我有一拚。

簡直豈有此理!

三黑子拎起夏禧的衣領子,兩個大耳刮子狠抽過去,直接將夏禧給打倒在地。

老山雞慌裏慌張從地上爬起,撒丫子往樓梯跑,手裏還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三黑子見狀,一鋼棍甩了過去。

老山雞從嘴裏哎呦一聲慘叫,從樓梯滾落。

三黑子大步流星衝上,對著老山雞兩隻暴凸眼,砰砰兩拳錘落。

老山雞眼睛徹底腫了,像兩顆大雞蛋。

這個時候。

三黑子一位手下已經騰出手來,跑過去胖揍夏禧。

我故意提前沒交待。

他們對夏禧是真打!

三黑子則摁住了老山雞,劈裏啪啦一頓猛錘。

兩人躺在地上徹底不動了。

三黑子快速將他們拖上了奧迪200,招呼其它人撤。

我一看時間。

剛過去四分三十秒。

我們兩輛車快速地離開梵宮溫泉會所。

通過後視鏡看到,渾身是傷的老山雞手下,從地上艱難爬起,開始追我們。

幾位會所保安,直到這個時候才跑過來,跟著他們一起追。

見徹底追不到了,他們氣急敗壞地開始打電話。

我吩咐三黑子往郊區的廢棄工地開去。

眾人到了一個爛尾樓盤。

三黑子將像死狗一樣的老山雞和夏禧給拖了進去。

其它幾位在外麵守著。

三黑子撿了起地上幾塊磚頭,墊在地上,又拿了一張報紙,鋪在磚頭上麵:“老板,你先坐會兒。”

我坐下來,對三黑子說道:“他們兩個在裝死,既然那麽愛裝,幹脆拿板磚拍死他們!”

三黑子一聽,手中立馬拎了一塊板磚,走了過去。

這一下。

老山雞和夏禧都醒了。

夏禧說道:“朋友,有話好說……我們到底是哪裏得罪,說出來也讓我們心裏有個數。”

“邊上這位是我老板,不差錢、也不差事,想要什麽都可以講。”

我表情立馬一沉,大怒道:“你算什麽東西?!憑你也有資格跟老子講話?!”

講完之後。

我一把抄過了三黑子手中的板磚,呼啦一板磚,朝夏禧腦袋凶猛拍去。

夏禧連哼都沒哼一聲,頓時栽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老山雞見狀,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挪後了兩步,神情無比驚恐地瞅著我。

瞅也是白瞅。

他現在眼睛腫得像雞蛋一樣,我又戴著墨鏡,他撐死隻能瞅見我無比模糊的人影。

剛才那無比殘暴的一板磚,別說老山雞了,連旁邊的三黑子也嚇了一跳,微張著嘴巴。

幹扛沙包的,不怕打架見血。

但我那一下,明顯是拍死人的手法。

這事兒對他們來說。

比較大。

其實,我僅僅隻是用板磚拍了夏禧脖子頸動脈而已。如同之前我最慣常用的手刀,傷不了人,卻能讓人暈死過去。

不過,這個時候體現出來三黑子文活的素質了,他沒吭聲。

因為他知道,即便夏禧剛才被拍死了,現在講啥也沒用,問題怎麽解決,一切需待後麵再說。

我轉頭瞅向了老山雞。

老山雞咽了口唾沫,顫聲說道:“朋友,哪條道上的,不知道小弟犯了幾位哪條忌諱……”

“我叫老山雞,稍微有一點實力,要什麽都可以商量,千萬不要因誤會失手。”

這話講得相當有水平了。

在情況不明之前,先認慫。

省得吃苦或白白丟了性命。

再報出了自己的江湖名號,稱自己有點實力。

一來,賭對方知道他的大名。二來,賭對方不知道名號,但能聽出話外之音,會有所忌憚。三來,賭對方完全是為錢而弄人的傻憨,聽到這話,會開始談錢。

我晃動幾下脖子,抽了抽鼻子,轉頭對三黑子說道:“我聽到老山雞這幾個字,渾身難受得不行,你知道怎麽讓我舒坦嗎?”

三黑子回道:“知道!”

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呼聲傳來。

一會兒之後。

我對三黑子說:“舒坦了,先把他拖過來吧。”

三黑子把死狗一樣的老山雞拖了過來。

我一把拎起老山雞的頭發,讓他抬起頭,掰開他已經快睜不開的眼睛,朝他臉上噴了一口煙圈,問道:“知道你爺爺是誰嗎?”

老山雞渾身血呲呼啦,脖子喘著大粗氣,如同公鴨叫喚。

“不……不知道……”

我轉頭對三黑子說:“你再伺候一下他,讓他清醒一點。”

三黑子又要過來動手。

老山雞簡直要瘋了,雙手合十哀求道:“別別別……大佬先放過我吧,有事您說話,我認真聽著。”

這是個狠人。

能屈能伸。

我冷哼了一聲:“顏小月認識嗎?”

老山雞已經被打懵了,搖了搖頭。

我又問道:“顏旺呢?”

此話一出。

老山雞原本哆嗦的身軀,頓時停住了。

我突然大聲咆哮,像瘋狗一樣嘶吼。

“顏旺是我未來的老丈人,據說你特麽要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