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家鄉
第一卷 尋親 第三章 家鄉
王龍沒有接牛國華的話茬，獨自坐在馬紮上端著一杯啤酒慢慢的喝著，心裏想著牛國華幫他出的主意，到底我的家鄉在哪裏啊。還真是個傷腦筋的問題啊！看著牛國華忙活著收拾東西，坐的時間長了有點難受，王龍放下酒杯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王龍剛剛舒展了一下胳膊，就聽裏屋的牛國華一個勁的喊：“小龍，小龍...”王龍皺了皺眉頭心想這華仔一驚一乍的幹嘛呢？隨口說到：“幹嘛啊？”這時牛國華手裏提著個旅行包匆匆從裏屋裏跑了出來衝到王龍跟前道：“小龍，我想起來了，你...你...那個你...”王龍看著牛國華磕磕巴巴麵帶興奮的樣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提手打了一下牛國華的前伸的手指頭道：“別你...你...的了，有屁快放，興奮個啥勁啊！”牛國華稍微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小龍，你老家可能是濟南的！”
牛國華的一句話讓王龍一愣，帶著疑問的表情上下打量了一下牛國華不解的問道：“你說什麽，我老家是濟南的？你不會是誑我的吧？”牛國華把旅行包隨便一扔，順手把王龍就摁到了馬紮上正色說道：“你小子別打岔，先聽我把話說完。我也是剛想起點來，我得仔細想想，你要打岔我可能就想不起來了。”王龍看牛國華說的那麽嚴重，而且事關自己的大事，隻有乖乖的坐著聽牛國華說，牛國華正了正身子接著道：“其實這件事要從十多年前說起了，我那時候也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你家老爺子也是個不苟言笑，怪怪的一個人，那時候附近人都認識老爺子，但老爺子具體幹什麽的，誰也不知道，不過說實話，到現在老爺子還是挺神秘的，周圍的人每次問老爺子幹啥的，老爺子都淺談即止，都是那一句話：祖輩都是山裏的，還能幹啥！時間長了大家也就不問了，這幾十年來，老爺子就和我們家最為熟悉，自從我父親過世之後老爺子也特別關照我。那時候還沒有你呢，記得有一次，老爺子來我家的時候很晚，我都睡覺了，我父親就和老爺子在外屋聊天，大人說話小孩子也不關心，我就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就是老爺子臨走的時候又把我吵醒了，我聽我爸說了一句：等你從濟南回來後帶來我看看！我當時不明白這句話什麽意思，也就沒在意就繼續睡覺了。從那之後有好幾個月沒有看到老爺子，過了大約好長時間，又是一天晚上，老爺子突然又來了，不過這時候老爺子身邊就多了一個孩子，後來才知道當時那個小孩就是你。我當時也在旁邊，我父親看著你小時候的樣子不住的點頭，我也不知道啥意思，就在一旁逗你玩，他們倆也沒說幾句話，老爺子就帶著你走了。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要不是剛才給你嫂子收拾東西嘴裏老是念叨著濟南，我也想不起來。如果按當時老爺子和我父親說的話來推算，小龍，濟南十有仈激u是你家鄉。”
王龍聽牛國華說完之後抬頭冥思：照華仔這麽說來，濟南還真有可能是我老家。唉，不管是不是，反正也有一年的時間，正好去查證一番。王龍收回了遐想看著牛國華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不管是不是有這種可能，我都要去查證一番，不過...”“不過什麽？”牛國華納悶的看著王龍說。王龍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我從小到大也沒有出過遠門，這濟南在那，怎麽去，我都不知道。”牛國華瞪著王龍搖了搖頭哈哈一笑：“你這臭小子，唉，我以為什麽事呢。”王龍讓牛國華笑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牛國華走到電話旁直接打電話去了。牛國華邊往電話旁走邊笑嗬嗬的回頭指指王龍，牛國華拿起電話順手摁了幾個號碼。
“喂，小羅嗎？”
“嗯，牛哥啊，都收拾好了？”
“嗬嗬，快了，你啥時候過來？”
“稍微等會，我正在裝貨呢，裝完貨我就過去。”
“嗬嗬，不急，我正好問你點事。”
“哦，牛哥，你等下，別掛啊！”“好”牛國華拿著電話聽到羅鬆在那邊吆喝著：小四，先把那個卸下來，那個...那個，對，就是它，先把他卸下來，把這個，唉，對了，就是它，把它放上不就平了嘛，幹活打眼點。
“喂，牛哥，牛哥？”
“嗯，在呢。”
“嗬嗬，不好意思，小兔崽子幹活不打眼，你剛才說嘛？”
“我正好問你一下，幫我捎個人去濟南行嗎？”
“捎人？嫂子不是說捎東西嗎？捎嘛人啊？”
“我一個小兄弟要去濟南，這不你正好也去嗎，順路把他帶上。”
“嗯，行，應該沒嘛事，我這貨馬上裝完了，一會我就去你那，等會細聊，好不？”
“行，那你一會過來再說。”
王龍聽著牛國華打電話時就已經明白了。牛國華剛放下電話，王龍就笑嗬嗬的跑到牛國華的身邊問道：“行嗎？”牛國華看了看小龍說道：“應該問題不大，小羅一會就過來，等他來了之後再說。”王龍哦了一聲跟著牛國華一起坐到了馬紮上，牛國華看著王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小龍，濟南到底是不是你家鄉我也說不準，我能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去了之後就看你自己的了，你嫂子正好也在濟南，相互之間還有個照應，一會你就跟著羅鬆一塊走，路上多加小心，對人客氣點，別大大咧咧的，回頭我給你嫂子去個電話說一聲。”王龍是個很細心的人，對什麽人說什麽話，別看他和牛國華在一起的時候很不著調，那是因為關係好才這樣的，王龍知道牛國華說的這些是對他好，沒有像原來一樣嘻嘻哈哈的應付著，對著牛國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就放心吧。”牛國華點了點頭讓王龍自己先坐會準備繼續收拾東西。
牛國華提起旅行包剛轉身，就看到王龍已經站在了他對麵嬉皮笑臉的看著他。心想這小子也就是三分鍾熱度，牛國華看著王龍這副模樣就知道這小子準沒好事，懶撒的問道：“又咋了”？王龍看著牛國華隻是嘿嘿的傻笑也不說話，牛國華也不管他，拎起旅行包從旁邊走進了裏屋開始忙活起來。王龍一直跟在牛國華的屁股後麵顯得特別殷勤，幫忙一塊收拾東西，不一會兩個人收拾完畢，牛國華把旅行包拉好提到了外邊放到櫃台上，拍了拍手轉身對王龍說：“別嗔著了，你小子那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說吧！”王龍嘿嘿一笑拉著牛國華一起坐到了馬紮上說道：“華仔，你說咱倆這麽多年的關係，我對你咋樣？”牛國華一聽心想：這小子又想什麽呢，準沒好事，反正沒好事，能托就托，趕快把這座瘟神打發走。牛國華打定了主意懶懶的看了看王龍：“嗯...還湊合！”王龍聽到牛國華不陰不陽的怪腔真想掄起拳頭給他一下，可現在不是時候，誰讓自己現在有求於他呢。王龍兩手抓著牛國華的一隻胳膊諂媚的搖道：“怎麽叫還湊合，竟瞎說，咱倆這關係...”牛國華渾身打了一個冷戰，趕緊把胳膊抽了出來。“好嘛，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你打算惡心死我啊，得得得...別惡心了，有屁快放”
王龍看著牛國華的表情知道自己預期的效果已經達到了，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剛來的時候不是給你說過是給你送錢來的嘛。”牛國華看著王龍那挑逗的眼神心裏一陣惡寒，往旁邊挪了挪馬紮，總覺得還是離這小子遠一點好。王龍看著牛國華的動作也不去管他，追問到：“怎麽樣？”牛國華不屑的說：“哼，不怎麽樣，你小子能給我送錢，別想了，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王龍聽牛國華這麽一說暗道不好，這老小子不吃這一套，假裝生氣的樣子說：“你看看你，給你送錢還不要，就沒見過你這號人，還有把錢往外推的，你傻啊你？”牛國華趕緊說到：“唉，我就是傻，怎麽地，你小子那花花腸子裏是什麽繞繞，我還不知道，給我送錢，我謝謝你了，我不要！”王龍看牛國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自個心裏先樂了，看來從牛國華這裏想把錢騙出來是不可能的了，不過憑著晴兒給的這點別說去濟南市了，就連沐川縣也出不去啊。這摳門的老鬼，真是氣死我了，王龍在心裏把老鬼詛咒了n遍順帶著也把牛國華詛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