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滿月

張小凡緩慢的走到了神旨殿前麵,神情是那樣的沮喪,是那樣的落魄,猶如鬼附體的僵屍一樣。小刀還插在他的身上,流出的血印在他的衣服上,像剛大戰了一場的證明。

天巧兒剛從聖女殿出來,剛好看到了他的這悲慘的一幕。

“你怎麽了?怎麽才一晚上,就變成了這樣?”天巧兒趕緊跑過來,緊張地問。

張小凡看到天巧兒,顫抖地說:“快去找碧瑤,她失蹤了。”

“她沒事,她現在很好。你是怎麽搞的,竟然還受了傷?”

張小凡忽然抓住天巧兒,緊張地問:“你知道碧瑤在哪裏?”

“知道,她昨天晚上來找的我,她現在就在聖女殿裏。”

張小凡露出了喜悅的表情,放開天巧兒,向聖女殿走去。他走的很艱難,好像腳上纏有百斤巨石,可他還是那樣的堅持,付出所有也在所不惜。

天巧兒看著張小凡的艱辛微微一震,隨後大叫:“你不要去,你是通不過‘索命珠’的。”

張小凡仿佛沒聽到,繼續艱難的走著。天巧兒歎了口氣,這就是張小凡的個性,為情不顧一切。

“碧瑤現在不想見你。”

張小凡身影一震,停住了腳步。天巧兒笑笑,她為抓住了張小凡的弱點而笑。

“你是不是和碧瑤有誤會,她昨晚可是哭著回來的,說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張小凡支持不住身體,身影劇烈晃動。天巧兒懷著奸計得逞的心情,繼續說:“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我可以幫你解釋解釋。”

張小凡發出有點嘶啞的聲音:“她怎麽才肯見我?”

“不知道。”天巧兒淡淡地說:“她現在要學習巫術,可能在聖女殿裏呆個一年半載也說不定。”

張小凡低下頭,沒有說話。天巧兒靜靜地等待著他回答,周圍忽然安靜了下來。

“她什麽時候出來,什麽時候就來通知我。”沉思了一刻鍾後,張小凡終於先打破了寧靜,說出了一句話。說完後,就向他的木屋走去。

“別走。”天巧兒吼道:“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你們發生了什麽事?我……我也好幫你解釋啊。”

“我們的事還是我來解釋吧。”

天巧兒現在是又氣又惱,沒想到自己白費了一些心思,還白陪他站了半天,也沒得到回答,氣得大叫:“那就叫你自己去解釋吧。不過你最好注意,你的血都快流幹了,等碧瑤出來的時候,你認為你還有命來解釋嗎?”

張小凡停住了,向那個小刀望去。天巧兒見有轉機,麵帶喜色的繼續道:“我可以用巫術和最好的藥,把你的傷治好,叫你有力氣到碧瑤麵前解釋,獲得她的原諒。隻要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我就幫你,怎麽樣?”

“當……”

那把小刀掉在了地上,張小凡的手向傷口按去,傷口漸漸止住了血,慢慢愈合,在片刻後,就恢複如初了。

張小凡再次向他的木屋走去,天巧兒在後麵臉色逐漸變的驚訝、惱怒、無奈、憤怒,嘴中還傳來輕微的‘嘣蹦’咬牙聲。

※ ※ ※

漫漫的一個月過去了。

張小凡在他的木屋裏呆了整整一個月了,沒有人來打攪他,他現在不知是死是活,隻有他的小灰在他‘閉關’後,常常跑出來‘找’吃的,聖殿的廚房裏也就多了一個無恥賊猴。

天巧兒的祝福在經過了長達二十六天的延續後,終於完成了所有族人的祝福。張小凡的‘魔鬼’事件也平息了。由於張小凡的‘閉關’,天巧兒處理‘魔鬼’事件也簡單多了,隻要說‘魔鬼’被收服了,就沒人議論聲討了,還增加了聖女的威望,何樂而不為呢?反正‘魔鬼’也不會跳出來,指責聖女的徇私舞弊,欺瞞族人。天巧兒也伺機出了一口怨氣,把張小凡說的是罪大惡極,天理不容等等。

碧瑤在聖女殿裏專心修煉鬼術,使天巧兒著實吃了一驚。碧瑤以超乎常理三倍,超乎常人萬倍的速度,修完了所有鬼術,被天巧兒稱為‘為鬼術而存在的怪才’(幸虧碧瑤不知道怪才是什麽意思)。

※ ※ ※

漫漫的一個月過去了。

張小凡在他的木屋裏待了整整一個月了,沒有人來打攪他,他現在不知是死是活,隻有他的小灰在他‘閉關’後,常常跑出來‘找’吃的,聖殿的廚房裏也就多了一個無恥賊猴。

天巧兒的祝福在經過了長達二十六天的延續後,終於完成了所有族人的祝福。張小凡的‘魔鬼’事件也平息了。由於張小凡的‘閉關’,天巧兒處理‘魔鬼’事件也簡單多了,隻要說‘魔鬼’被收服了,就沒人議論聲討了,還增加了聖女的威望,何樂而不為呢?反正‘魔鬼’也不會跳出來,指責聖女的徇私舞弊,欺瞞族人。天巧兒也伺機出了一口怨氣,把張小凡說的是罪大惡極,天理不容等等。

碧瑤在聖女殿裏專心修煉鬼術,使天巧兒著實吃了一驚。碧瑤以超乎常理三倍,超乎常人萬倍的速度,修完了所有鬼術,被天巧兒稱為‘為鬼術而存在的怪才’(幸虧碧瑤不知道怪才是什麽意思)。

晚上的明月照下清淡月色,落在了張小凡的木屋上。張小凡就坐在窗前,滿身盡是髒汙,屋裏更是散亂不堪,無幾站腳之處,隻有桌子上還算幹淨,擺著幾個小灰‘要’來的餅片,張小凡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待了一個月。

上次月圓的時候,碧瑤進了聖女殿,現在月又圓了,可碧瑤還沒有回來。

張小凡看著天上那輪圓月,麵無表情的死死看著,看不出他現在心裏在想什麽。

木屋裏每天都是死沉的靜,靜的可怕,倒像鬼祟之居。今天一些遊魂飄**而來,想得到這個不錯的安身之所。

遊魂順著門縫擠進,圍上了這個望月的人,片刻間就進來了十來個遊魂,看來是有備而來,要一舉奪下這個木屋的居住權。

遊魂在木屋裏遊到了張小凡西、南、北三麵,隻留下了東麵的窗戶。張小凡轉過身,開始注意這些遊魂。這些遊魂有十多個,大體與平常遊魂無異,隻有它們的上部後方呈點橙色。

遊魂在遊**了一會後,同時麵現凶相,向張小凡遊去。張小凡拿起燒火棍,嗜血珠發出絲絲青光,向遊魂射去。在青光臨體之時,遊魂們打破常規的將身形瞬間轉移,躲過青光後更加凶猛的向張小凡射去。

張小凡一驚,手中燒火棍發出的青光聚絲為盾,擋在中間,那遊魂也不驚慌,直撞在了青色光盾之上,後麵的遊魂也效仿其法,都撞了上來。一陣撞擊之後,那些遊魂在青色光盾的抵消下,竟沒有消散,返身又撞了上來。

張小凡非常奇怪,這遊魂無緣無故的來次,都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而且比尋常遊魂要厲害幾倍。

在青色光盾的阻擋下,那些遊魂還是一次次的擊撞,愈發猛烈起來。張小凡每受一次的撞擊,身上就受一次擊打,雖不疼痛,倒也不好受,又見遊魂激烈撞來,當下收起青色光盾,翻身貼上屋頂。

那些遊魂一見青色光盾消失,頓時都聚在了張小凡下方。張小凡見時機成熟,手中燒火棍再次發出巨大青光,嗜血珠當中現出了一個太極圖,旋轉增大,帶著萬道青光,平平壓下。

看這氣勢如同萬鈞巨石落下,幾乎能將整個木屋震為平地。

那些遊魂在青光太極圖的壓迫下,再也沒有頂住,在太極圖下全部化作了虛無。

張小凡也不宜遲,在青光太極圖壓下後,急向門外跑去。

門猛然打開,門外一個人正雙手握著法訣。

張小凡在打開門瞬間呆住了。

門外的人也是一驚,隨後平靜下來。

“張大、張大叔,我聽巧兒姐姐說,你一個月沒有出門了,所以來看看你,剛才是我跟你開了一個玩笑,你不會生氣吧。”

碧瑤在門口輕輕說道,對張小凡笑著。張小凡在這一刻呆了,仿佛他的‘夢’成真了。

碧瑤看張小凡呆呆的樣子,繼續道:“我知道我上次錯了,不該說你是魔鬼,叫你生氣了一個月,你不要生氣了。”

張小凡仿佛在做夢一般,手向碧瑤摸去,他怕這隻是一個幻覺。碧瑤見張小凡手伸了過來,急忙道:“我來看過你了,你也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說完,碧瑤急忙跑了,隻留下了呆呆的張小凡。

這好像不是夢,這是真的。

張小凡笑了,甜蜜的笑了,抬頭又看向了圓月,月亮在天空中是那麽的圓。

在張小凡看不到的遠方,同樣有一個人在望著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