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第四章 倉庫攻防戰
電磁匕首的電流聲在夜中雖然略顯嘈雜，但能聽見這種聲音的人並不多。手持重機槍的傭兵張大著嘴，那鋒利的磁振匕首像切黃油一般，將他身上堅固的新幾丁質防彈盔甲切開，直插入心髒輕輕一攪順勢橫切──要害被破壞的人體立刻失去了所有生命機能，緩緩倒地，一絲聲音都沒能發出。
屍體倒下，露出來的是溫柔那略顯蒼白的小臉，漆黑的緊身衣，和她手中藍黑色的電磁匕首。
另一名傭兵張開了嘴，但是同樣的，他連扣下扳機的機會也沒有。一根翠綠的藤條從他的身後騰起，迅速勒住了他的頸部，輕輕一劃。鋒利如刀的葉片立刻將他的頸動脈割破。
而其餘的幾根藤條，則在同時插入他**在外的上臂與肘間，那**入體內的植物迅速釋放出致命的神經毒素破壞手部神經網絡，讓這強壯男子的手臂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傭兵的手指抽搐著在火箭筒的發射扭上蹭動著，雖然，隻要零點七牛頓的力就能啟動發射鈕，但原本強壯的手指，此時卻偏偏無法做到。一點七秒鍾過後，傭兵終於放棄了掙紮，倒地身亡。
餘宛收回了碧落的藤條，衝著溫柔比劃了一個手勢。
娜米婭從暗中竄了出來，她輕輕一勾手指，腕間的手鐲立刻將放出的傀儡絲收了回來，失去控製的跑車立刻熄了火。
女孩得意的朝著餘宛笑，餘宛回以鼓勵的神情，緊接著，示意女孩離開準備撤退的工作。
不多時，通話器中傳來有節奏的吹氣聲。餘宛朝著溫柔又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她可以繼續前進。
溫柔的身影仍然輕柔如貓，順著房頂飛快的消失了。餘宛稍稍等了等，突然心裏一動，嘻嘻笑著走向那死亡的傭兵。
他剝下了對方先進的新幾丁質背心，解除了他們的重武器，從口袋裏拿出兩塊傀儡石和一捆傀儡絲，熟練的忙碌起來。
幾分鍾後，當遠處的溫柔在通話器中示意“區域清除”工作完成時，餘宛也完成了他的作品。
兩個傀儡。
與索家巫師不同的是，餘宛更偏愛由土石水泥構成的傀儡，雖然與傀儡屍相比，這些家夥更慢，更笨拙，但考慮到達努之力賦予的能力對土元素的加成，這些土元素傀儡顯然要比傀儡屍更加出色。
餘宛需要做的是讓笨拙的土元素傀儡能操縱武器。
原本，那過分粗壯的手指是很難塞入武器的護圈內。但在獲得索家正牌的傀儡術修習秘笈後，餘宛對於傀儡的製造有了更為優秀的方法。
他用變色龍提供的工具修整了傀儡的手指，並在手指中額外的加入一些傀儡絲，讓手指的靈活性得以提升。因此，現在的傀儡，無疑是一具會走路的碉堡。
“Ｋ小隊注意，哨兵清除完畢，全體進入預定位置。重複，全體進入預定位置。”
“收到。”參差不齊的回答聲在通話器內響起。
“十五秒後，執行Ａ計劃。”
“收到。”
倉庫內，幾名身穿防彈背心的漢子正圍坐在一起賭錢。還有一名略顯清瘦的男子獨自坐在一旁的簡易吧台邊，一手飛快的在隨身的手提電腦上敲打著，一手端著酒，不時的抿上一口。
“泰德，馬可，威爾，報告情況。”順著話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條光頭大漢戴著通話器耳機，雙手抱著一台顯然份量不輕的設備，正搖搖晃晃的從側門中走了出來。
“泰德，馬可，威爾，報告情況！”沒聽到手下人的報告聲，光頭大漢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設備，從腰間拔出了佩槍。
見大漢露出緊張的神情來，正在賭博的幾人立刻放下了手裏的錢，紛紛拿出武器移動到適合掩蔽的位置。
那坐在一旁的清瘦男子跳下吧台，迅速的將手提電腦懸掛在左腕上，右手則拿出一根短棍，低聲吟詠著什麽。
“想不到，在這種地方竟然也能遇上魔法師。”
大漢們手中七枝黑洞洞的槍口立刻噴射出致命的火焰，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猛烈掃射。一時間，那麵牆體連同牆上的玻璃窗被子彈打得千瘡百孔，火花四濺，伴隨著牆上的各種雜物在子彈的轟擊下紛紛破碎的聲音，好不熱鬧。
大漢們顯然是有備而來，他們不但有著先進的新幾丁質防彈背心和偵察裝具頭盔，還有著火力猛烈的大口徑槍械。而大漢們的站位，射擊時相互交叉配合的默契，都顯示出他們不是普通的槍手。
不過數秒鍾，那麵牆上便已然被打得慘不忍睹了。
清瘦男子微微哼了一聲，他揮動著手中那枝造型奇特的短棍，向著頭頂上方一指。
電光大作，劈啪聲連片響起的同時，一支閃電標槍的短棍頂端成形，激射而出，迅速貫穿另一側的牆體。
咣……那麵牆體猛然被一股巨力踹出一個大洞，一個人影緩緩出現在大漢們的眼前。
“火箭彈……”光頭大漢驚叫道，他看見，那個人影肩上正扛著哨兵之一所持的穿甲火箭彈。
而大漢們身處室內，為了避免誤傷，他們的身上可沒有裝備什麽火箭導彈之類的武器。
“斃了他！”光頭大漢不假思索的向著人影開槍，大口徑的特製手槍彈準確的命中人影的眉心，轟然將那人的頭盔崩裂。
防彈頭盔，是用來抵擋彈片和小口徑子彈的，從來沒有誰會指望這種輕薄的東西能抵擋重型武器的正麵轟擊。
於是頭盔應聲碎裂，露出對手的麵目來。
讓光頭大漢吃驚的是，頭盔之下，是一張沒有臉的臉！在那張模糊不清的臉上，赫然有著被子彈轟出的大口。
這個本應該死掉的家夥，竟然發射了火箭。眼見著火箭彈帶著白煙呼嘯而至，大漢們很熟練的翻身飛撲，雙手抱頭緊伏在地上。
“動手！”那個聲音再次響起，與此同時，天花板上一連串爆炸聲響起，小型炸藥撕開的裂口中拋出數條繩索，一行全副武裝的Ｋ小隊戰鬥成員沿著繩索迅速下降至地麵，朝著來不及起身的大漢們射擊。
大漢們穿著性能優良的防彈背心，而襲擊者們同樣擁有性能優秀的武器。一時間槍聲大作，不大的倉庫內滿是四處亂飛的子彈。其中，最引人注意的莫過於餘宛的另一個傀儡，它手中的重機槍在短時間內起到了最大的破壞作用，常常將敵人的掩體連同掩體後的人體一同撕碎。
“溫柔，該我們出場了呀。”
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女孩狸貓一般靈巧的從窗口躍起，人未落地，手中的雙頭地獄犬已然開始咆哮。超強度的槍身足以承受特製的四倍裝藥子彈，槍口加長套筒在降低噪音的同時增加了子彈的初速，那穿透力與威力同樣驚人的大口徑鋼芯子彈全然無視對方的先進防具，徑自貫通那層防彈背心，直達胸腔，爆濺出一團團鮮豔的血花。
溫柔一出場，Ｋ小隊的優勢立刻暴漲。銀色獵刀的傭兵很快就頂不住了。
清瘦男子見情況不好，立刻躲進掩體，開始詠唱咒語。但，同為魔法師的餘宛又怎麽會任由這個破壞力驚人的同行自由念咒呢？在清瘦男子剛剛躲好的同時，餘宛的笑臉已然出現在對方的眼前。
“咆哮術！”清瘦男子法杖一指，高聲念出法術的名稱。
他手腕的手提電腦微微一亮，於是，法杖的頂端虛影微晃間，一道錐形的音波轟然噴射而出。
餘宛不慌不忙的硬受了這一擊，他舉起槍，向著剛剛施展完法術的對手扣下了扳機。
那名魔法師死也不明白，為什麽能讓人內髒破裂的咆哮術竟對眼前的男人無效。
音波攻擊通常隻能讓人耳聾，而以殺人為目的的音波攻擊則通常是與內髒震動頻率相近的次聲波攻擊。但是，餘宛有達努之力的保護，他的強韌程度不是普通人能夠相比的，而他的內髒在達努之力起作用的時候其固有頻率是與普通人不同的。
所以，那名魔法師的咆哮術，用錯了頻率，所造成的傷害對於餘宛來說不過如此。僅此而已。
溫柔與光頭男子的對決，也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的。在兩秒鍾內，溫柔一槍將光頭男子右側的箱子打碎，在濺射的固體與火花幹擾了光頭男子判斷的同時，她飛快的移動到左側，在光頭男子向錯誤的方向探頭射擊的機會一槍打爆了那顆鋥高的光頭。
“漂亮的偷襲，各位，收拾戰利品，五分鍾後撤退。娜米婭，車子準備好了嗎？”
倉庫外傳來重型卡車的喇叭聲。餘宛微微一笑，示意各成員自由活動五分鍾。
銀色獵刀的人很倒黴，他們剛剛走私來相當數量的高性能武器，正想著和赤色天使等勢力做一筆買賣，卻被餘宛盯上了。而此時，大半的銀色獵刀成員都不在此地，雖然警報已然隨著槍聲傳到其他成員耳中，但等他們穿過暴卡特設下的阻擊匆匆趕來時，這地已然像被貓舔過的魚骨頭一樣幹淨了。
所有有價值的東西幾乎都被搬走了。唯一有價值的殘餘物，也許就是一支被重機槍打斷的電磁匕首。毫無疑問，重機槍的子彈來自銀色獵刀的哨兵，而電磁匕首……
如果銀色獵刀以此為線索查下去，這支電磁匕首正是赤色天使強化格鬥型克隆兵專用的試作型電磁刃。餘宛很期待接下來會上演什麽樣的劇幕呢。
Ｋ小隊的收獲，則是上百件高性能武器──足夠裝備十個Ｋ小隊的輕重武器。其中Ｋ小隊最需要的正是那些先進的軍用重型武器。
餘宛還有更令人心動的收獲，那名清瘦男子竟是一個電子魔法師。
眾所周知，製造魔力序列的大腦改造手術壟斷在神會手中，而其他勢力的魔法師，則隻能靠自己的修行來獲得諸如強效或是瞬發施法能力了。因此，有些天才魔法師，則發明了其他方法，來彌補施法速度的不足。
比如電子魔法師，利用的就是一台經過特殊程序製造的手提電腦。透過這台計算機，他能夠記載幾個常用的魔法，並由計算機發送的信號刺激大腦來實現瞬發法術的效果。同時，手提電腦中還可以存儲諸如強效法術效果或者減少施法消耗的模塊。
餘宛就拿著那名電子魔法師所用的手提電腦和一塊強化芯片。這塊芯片，能讓施法者的法術效果獲得百分之二十的提升。餘宛用這台計算機和芯片，為溫柔做了一個小巧的護臂。
雖然溫柔不是電子魔法師，無法使用芯片的完全功能，不過，在餘宛設計的魔法陣與咒言的輔助下，這小巧的護臂仍然能夠有效的提升溫柔的魔法威力。
溫柔有特種部隊的素質，一台有效的計算機對她有不同的意義，而能令法術效果增幅，無疑使溫柔的火球術擁有超越手雷的強大威力──無形無影無法被檢測出來的隱形手雷。
在Ｋ小隊的成員們熟悉新武器的時候，餘宛和溫柔再一次來到她和皇甫冰會麵的餐館，點了幾樣招牌的地方美食，邊吃邊談起來。
“狐狸有什麽發現嗎？”溫柔問道。
狐狸是Ｋ小隊偵察組長的綽號，因為為人狐疑而狡猾，恰好又是一頭紅發，和狐狸倒是有八分相似，故此而得名。但作為偵察組的頭子，狐狸無疑是很合格的。
“銀色獵刀已經在自由騎兵會內部收購消息，追查那種電磁刃。”餘宛笑了笑道，“狐狸很及時的從某個不便透露的來源獲悉，那種電磁刃是赤色天使格鬥型強化士兵專用型。買了個好價錢。”
“這麽說，現在赤色天使和銀色獵刀已經快要打起來了？”
“是的，狐狸正在監視。娜米婭已經按你的計劃在自由騎兵的專用網絡上散布相關的謠言，我想，用不了多久，那些猜忌都會變成事實的。”溫柔笑了笑道。
“不知道赤色天使在做什麽。說起來，魔紅、皇甫冰，還有襲擊泰勒的那一批人，似乎並不互相統屬，而是各自為政呢。”餘宛說道，“說不定，這是我們的好機會。”
溫柔沒有回答，她出神的望著窗外，似乎看到了什麽特別的東西。
順著女孩的視線向外看去，餘宛看到兩個大塊頭大搖大擺的從街上走過。
“這兩個家夥的體型還真是特別呀。”餘宛不禁笑道。
“那是……熊人。”溫柔冷笑著說道。
“熊人？”餘宛疑惑的看著那匆匆走過的大漢。
“原本是變形法術的一種，可以令施術者變化為熊人或是狼人。”溫柔解釋道，“後來，艾克托普的某個瘋子想到了一個超強的主意，那就是用科學方法將變形後的魔法師身體數據完全記錄下來，包括血清，ＤＮＡ和各種腺體和酶的含量，並以這些數據為基礎，開發出了將士兵變形的變形藥劑。”
“這麽說，那是神會的人？”
“不……”溫柔神情一黯，“那種技術對基因科學的要求相當高，神會的科學家尚未開發出實用化的變形藥劑，就……阿冰叛逃時，他把那些資料材料盜走了。”
“赤色天使？”
“是的，想必，是那位魔紅大姐和阿冰合作的結果。”溫柔咬著牙道。
“那麽，想必他們用的不是藥劑，而是直接用基因調整技術。”餘宛笑了起來，“走，去見識一下？”
“嗯？”
“一來讓你有機會發泄一下，二來，正好幫銀色獵刀的人找到赤色天使的行蹤呀。”
“你這個混球……不過的確是好主意。”溫柔笑罵道。
兩個大塊頭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們體型高大，步伐有力，麵無表情的臉上戴著足以遮去大半張的超大號墨鏡，隻露長滿鋼針般短須的下巴。
“這是，克隆體。”餘宛遠遠的扔了個生物解析術，說道，“我的天，他們的力量真是恐怖，就算用上達努之力我也不是它們對手，那種力量……簡直可以和石塊相比了。”
“管他是什麽，衝上去揍他們吧。”溫柔說著便從窗口跳了出去。
鏜鏜鏜……雙頭地獄犬的聲音在街道上回響著，早已受夠了這些的民眾們很知趣的關門，關窗，避而遠之。
出乎溫柔意料的是，雙頭地獄犬那威力巨大的子彈並沒能擊斃兩頭熊人。仿佛是感受到危險降臨，兩頭看似笨重的熊人竟在子彈臨體前竄了出去。
那情形，就像看見河馬突然跳起了小天鵝舞一般。
不等溫柔再次射擊，兩頭熊人猛然間解放了野獸形態。他們的身體吹氣球一般膨脹起來，全身的毛發也迅速瘋長，不多時兩個巨大的人形便已然變化成直立的人熊，兩雙綠幽幽的眼睛死死盯著溫柔。
溫柔也不在意，她輕巧的將兩枝套管安裝在槍口上。隻一交鋒，溫柔便看出對手的皮毛有著暴卡特類似的特質，那層仿凱芙拉纖維的皮毛至少能抵抗普通步槍的正麵攻擊。
雙頭地獄犬的威力雖然要比普通槍大上不少，但畢竟隻是手槍而不是機炮。
“這可比變形藥劑厲害得多呀。”餘宛笑著鑽出了餐廳的落地窗，隻是不跳下地麵，而是就站在狹小的窗台上。
他的手中，拿著一件讓對手不寒而栗的武器……小型電漿炮。
在加裝了定向能模塊後，變色龍可以變形成激光器，電漿炮一類使用能量彈匣的武器。而餘宛的魔法口袋裏是從來不會缺少彈藥的，在獲得新模塊之後餘宛立刻在彈藥口袋內增加了相當數量的能量彈藥，今天果然就用上了。
電漿炮的特性就是高溫。這種高溫對於沒有防火性能的皮毛來說無疑是最佳的武器，顯然變色龍在餘宛的手中發揮了最大的優勢，換了別人，恐怕也沒法像餘宛這樣料敵先機，並帶上足夠多的各式彈藥吧。
哧……轟……一團電漿飛向熊人，幸運的是電漿這種東西射速慢，飛行的速度也不如子彈，在熊人們超乎常人的靈巧下很難擊中目標——雖然如此龐大的體型和如此輕巧的動作很難讓人聯係在一起，但事實上熊人們的動作確實稱得上靈巧。
所以，餘宛這一炮很自然的落了空，將路旁的一個垃圾箱化為鐵水，並引得其中的垃圾燃燒起來。但餘宛似乎全不在意，他飛快的從腰包中抽出一支“重錘”超大口徑手槍，並在同時發動了達努之石的力量不等熊人落地，溫柔很默契的在熊人的落點處補了一顆強效火球，看出了對手怕火，溫柔便毫不猶豫的使用自己最強的法術。轟然巨響間，強效火球伴隨著刺眼的火光，將兩隻龐大的熊人燒得嗷嗷直叫。
緊接著溫柔的雙頭地獄犬連同餘宛的重錘同時咆哮起來，三發威力強大的特製子彈在熊人的毛皮上濺射起一蓬蓬炫目的血花。饒是熊人們的皮糙肉厚，但在重錘手槍──或者說是手炮──的轟擊下，仍然不可避免的受了傷。
“嗷嗚……”熊人震耳的狂嗥起來，餘宛和溫柔不由得皺眉，連忙捂上了耳朵。
隨著熊人的嗥叫聲，兩團銀白色的光球迅速從遠方疾飛而來。餘宛眯著眼看著那迅速飛近的光球，突然抬起槍向著空氣連開四槍，將僅存的四顆手槍彈一起打了出去。
不愧是擁有“戰鬥遠見”的預言法師呢，雖然餘宛瞄準的是空處，但在子彈飛臨那並不存在的標靶時，卻是剛好擊中那飛射而來的光球之一。
雖然餘宛的槍法並不是很準，但四發子彈仍然有兩發擊中目標。那團光球應聲龜裂，被子彈強大的衝擊壓製得去勢一緩，慢了下來。
另一團光球則順利的飛近熊人之一，迅速展開，帶著噴射的火焰將熊人武裝起來。
“自主式裝甲？”餘宛不由得興奮起來。他飛快的將重錘的左輪彈出，用輔助裝填器向其中塞入五枚子彈。
溫柔的反應很快，有時候令人不得懷疑她的行動要快過她的想法，在餘宛成功阻擊那團光球的同時，她便迅速撲向沒有武裝的那頭熊人，第四輪春雨閃著寒光出現女孩的手中。
“烈焰爆”應手而發，在熊人的麵前爆開一團鮮亮的烈焰，與此同時“火刃術”帶著耀眼的光芒將女孩手中的直刀染上層層熾熱的火焰。
也許是出於野獸基因對於火焰本能的恐懼，熊人不自覺的扭頭避開眼前的火焰。熾熱的武士刀無聲無息的劃破空氣，以灼熱的殘影繪出六道交錯的弧線，將熊人籠罩在這完美的線條內。
“漂亮，漂亮的戰術，漂亮的角度。”餘宛微笑著讚歎道。
溫柔微微一笑，長刀在手中完美的轉成一團車輪大的火球，應聲沒入鞘中。嗆鎯一聲，長刀入鞘，麵前的熊人轉眼間分崩離析，化成一塊塊切口平整的碎肉。
連子彈都能抵擋的皮毛，在超合金製成的春雨麵前隻不過是普通的紙片，再加上火焰賦予的高溫，切開這層皮肉並不用花費溫柔多少體力。隻是，在一瞬間以全身之力揮出六刀，卻幾乎是溫柔的極限了。
強悍如溫柔，也忍不住喘息起來。
“這一個，交給我吧。”餘宛揚起變色龍，一團電漿噴了出去。
溫柔微微一笑，隱入建築的陰影之中躲了起來。
那頭熊人很快便被裝甲武裝起來了。厚重的金屬完善的將熊人的要害保護起來了，在熊人的肩上還安裝了一架激光發射器。熊人的左手持重盾掩住身體，右手持電熱長斧，向著餘宛猛衝過來。
餘宛眯著眼，突然向前踏上一步，揚手揮拳，借著衝力與腰部的扭力全力一拳。石拳與重盾猛撞在一起，熊人微微一顫，右手長斧便猛揮出來，應聲將水泥路麵斬出一條兩米來長的裂縫。
隻是，餘宛豈是這麽容易被斬中的呢。在拳盾相接的時候，餘宛便放輕了腳步，借著撞擊的反衝力輕快的小跳出兩米來遠。
熊人微一低肩，激光器猛然爆發出耀眼的紅光，隨即，一道手指粗的紅光激光直指餘宛的心口射來。
在激光器開始蓄能的時候，餘宛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了，激光的速度快得幾乎不留時間，但在瞄準蓄能的這段時間內，卻足夠讓餘宛做出反應了。
變色龍毫不遲疑的變成銀白色的盾，擋在餘宛的麵前。激光雖然威力驚人，但畢竟是光，在變色龍光亮的表麵反射下徑自反衝向熊人本體，無聲無息的在熊人的重盾上燒出一個淺淺的小坑。
而變色龍的超汞合金本體隻留下一點點灰痕。
衝刺，舉盾，揮斧，激光射擊到被反射擊中，一連串看似複雜的動作其實隻是在短短一秒多鍾內完成的。
“你做得還不錯，現在輪到我了。”餘宛微微笑了笑，很輕鬆的誇獎著對手。
熊人回答他的是一聲憤怒的咆哮聲。
餘宛笑眯眯的將上滿子彈的重錘左輪放回腰包之中，當他的手再次抽出腰包的時候，餘宛的左手上赫然拿著一枚造型奇特的手雷。
“你瘋了，那是……”不遠處的溫柔眼尖，認出了餘宛手中的武器，不由得驚叫道。
不等溫柔說完，餘宛已然將那枚手雷甩了出去，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枚手雷沒有扔向熊人的腳下，而是飛過熊人的頭頂，不知道落到哪個角落去了。
熊人全不理會這沒有準頭的手雷，它隻是微微蹲身閃過，準備用肩上的激光器給眼前那狂妄的小子一點深刻的教訓。
隻是，熊人並不發達的大腦並不明白，為什麽眼前的那個小子臉上仍然帶著那種嘲弄的笑意？
“石塊，現臨！”
隨著餘宛的命令聲，土元素傀儡應聲從熊人的腳下站起，大量的土石混合著水泥塊構成石塊的身體，它一拳揮向麵前的熊人。
熊人的速度和反應都要比石塊略快上一些，它舉起手中的盾硬受了石塊的一擊，而它肩上的激光器，仍然直指向餘宛的方向，顯然是要把石塊和餘宛一起射穿。
隻是，熊人沒估計到石塊的力量竟是如此驚人，這股巨力猛然將它推得失去平衡。不得已，熊人連退了七八步才緩過勁來沒有跌倒，隻是那一發激光理所當然的射到天上去了。
餘宛向熊人比劃了一個國際通用的罵人手勢，扭頭就跑。在熊人可憐的智力想明白一切究竟是為什麽之前，在它的腳下，一枚安靜的手雷突然爆發出恐怖的巨響。
原來，那枚落空的手雷遠遠的扔過熊人的頭頂後，砸在一側的路燈上反彈了回來，骨碌碌直滾到離熊人七八米遠的位置。而熊人為了避免摔倒而退出這七八步之後，正踩在它的頭上。
多孔矽炸藥，餘宛已經不是第一次使用這種威力驚人的高爆物了。誰曾想到，這小小一枚多孔矽炸藥製成的手雷將有如斯威力。
整條街上硬是被炸出一個直徑超過五米的大坑，兩側的建築更是被飛濺的土石和氣浪摧殘得千瘡百孔，所幸的是這裏的建築還算堅固，否則餘宛這一次的攻擊足可令他列入國際頭號恐怖份子之一了。
處在爆炸中心的熊人立刻被炸得屍骨無存，堅固的合金盾和電熱戰斧也在灼熱的氣浪中被擰成扭曲的廢鐵，其上仍然閃動著熾紅的火光和股股青煙。
“你找死呀，在這種地方用多孔矽炸藥手雷！”溫柔從暗處跳了出手，甩手給餘宛腦袋一個暴粟。
餘宛嘿嘿笑著揉了揉頭，答道：“好了，給赤色天使的同仁留些紀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