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五章 謹慎之盾，預言之矛
在溫柔他們滿地下室收集武器彈藥的時候，餘宛一個人打開了室內唯一的計算機，在其中翻閱著。
他的工作是收集情報，至於那些所謂的戰利品，隻要溫柔玩厭了自然會送給他的。
看著看著，餘宛漸漸露出了微笑，顯然，他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
他正要回頭招呼溫柔，突然間，預知之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模糊的影像，餘宛立刻警惕起來。
三、二、一……餘宛默數了三聲，秘密通道的那一頭隱隱傳來了人聲。
“噓……”餘宛比劃了一下，溫柔等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有人來了。從足音看，應該隻有兩個人。
地下室中還躺著兩個死人，無論來的是什麽人，都不可能全無防備。
餘宛這一方同樣是全神貫注，聽著足音漸漸接近。
突然，那聲音停了下來。
“誰在下麵？”有人問道。
“你是誰？”餘宛反問道。
“晨光之巡查者，尤裏烏斯。”那個聲音回答道，“報上你的職銜！”
“你可以叫我毀滅代行者，嗯。”餘宛答道。
那個聲音沉默了片刻，又道：“你到底是誰？”
“你沒聽清嗎？我就是毀滅所有代行者的正義力量，哈哈哈！”餘宛大笑起來。
這笑聲，便是進攻的信號一般，暴卡特和葉錚然同時撲了上去。
說話者很警覺，他及時的向後一跳，閃過了暴卡特凶猛的一抓。
“嘿！”錚然吐氣開聲，春蔥般的小手優雅漂亮的微微一振，隱約見到她掌心有淡然的虛影一閃，對手便悶哼一聲一頭撞在牆上。
暴卡特的防禦力和生命力都遠在葉錚然之上，但說到武技的水平，他就遠不如錚然來得高明了。
至少，他沒有錚然內氣外放、傷人無形的能力。
那人便被錚然這看起來輕描淡寫的一掌打到飛起，撞在牆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來。
至於另一個倒黴的家夥則被餘宛一把揪住了頭發，達努之力同時發動，強大的力量頓時將他整個人按入地麵，轉眼間就沒了氣息。
晨光之巡查者尤裏烏斯是一個長著漂亮小胡子，有著貴族氣質的三十歲男子。雖然錚然一擊便將他打傷，但看起來，尤裏烏斯先生並不像原先想象的那樣重傷不起。
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麵無表情的打量著偷襲者們。
“這樣都沒事？”葉錚然有些訝異的嚷道。
“他穿著防彈背心，能吸收一部分衝擊力，而且其本身的體質也相對強壯……應該是第一代的基因調整人吧。”餘宛用了一個生物解析術，解釋道。
“我並不是因為戰鬥力低下才隻是巡查者的。”尤裏烏斯平靜的說道。
說完，他忽的向前一跨，沉腰出拳，衝著錚然一拳轟去。
“你去！”餘宛輕拍了一下暴卡特。
暴卡特會心的微微點頭，與此同時腳底氣墊一爆，整個人箭一般衝了上去，正麵撞上尤裏烏斯的拳頭。
餘宛便在同時將錚然拉到他的身後，用上了岩石身體的特殊能力。
“為什麽……”錚然的疑問還沒說出口，隻見尤裏烏斯的拳頭猝然間爆起一蓬微藍的火焰，在雙拳相撞的同時向四麵八方濺射開來。
錚然吐了吐舌頭，看起來，是不用再問下去了。
這種程度的火也許可以讓錚然的小臉燒傷，但對暴卡特來說卻稍顯溫柔了些。
小狼隻是嗷嗷呼痛的竄到一旁，撲打著毛皮上的火焰，但畢竟沒有如尤裏烏斯期望的那樣化為人形火炬。
“玩火？”溫柔笑了起來，“讓我來對付他好了。”
“要快一點哦。”餘宛提醒道。
“沒問題。”溫柔一笑，走上前打量著尤裏烏斯。
“力量還行，火焰也很有威力，不過速度不夠快，也沒有必要的變化，這樣的對手不難對付啊。”溫柔笑著笑著，突然加速前衝，忽爾身形一滯，怪異的轉向尤裏烏斯的身後。
“圓形步，走得很漂亮。”錚然在一旁誇獎道。
尤裏烏斯哼了一聲，身形一轉，他的雙手煙花一般綻放著火焰，順著轉身的軌跡，劃出一道漂亮的藍色圓環來。
圓環存在的時間並不長，但它顯然很有效的阻礙了溫柔的連續攻勢──溫柔的戰術就是用步法不斷撕扯對手的防線，待敵人露出破綻後一擊必殺。
這個圓環很有效。溫柔微微點頭，如果她還是幾個月前那個溫柔，也許還沒有辦法，但現在……
她跳開兩步，微微偏了偏頭瞄上一瞄，甩手一指，輕聲念道：“魔力序列，收束火球。”
火球術的名字雖然一不華麗二不特別，但毫無疑問是三階魔法當中破壞力最為狂暴的一種，它最大的特點就是威力大範圍廣，最大的缺點就是威力太大範圍太廣，近距離使用很有可能把施術者本人一並炸翻……
但溫柔所使用的收束火球就要溫柔得多。它以犧牲威力和爆炸範圍為代價，降低了精神力的消耗，將火焰的威力收束在某個特定的方向。同時，縮小的範圍也讓施術者在近戰更加安全。
這顆收束火球就在尤裏烏斯的腳下爆炸。
劇熱的空氣瘋狂膨脹，形成強烈的衝擊波，轟然將尤裏烏斯衝飛，一頭撞死在天花板上。
強大的火焰，防禦力極佳的防彈背心，健壯的肌肉……這些，並不能保護脆弱的頭部。
對於溫柔這樣的對手來說，任何一點破綻都有可能導致死亡。
“唉，溫柔你下手太重了，我還想問些情報來著。”餘宛搖了搖頭，走上前去，在尤裏烏斯身上摸索著。
“電子密鑰卡，兩小瓶火箭燃料……一張磁盤！我想我找到我要的東西了。”餘宛晃了晃手中的東西道，“對了溫柔，這小子的攻擊似乎需要消耗燃料，你是不是也試著把自己變成一架會走路的火焰噴射器？”
“我先烤了你！”溫柔叫嚷著撲向餘宛。
餘宛的運氣相當的不錯，從磁盤上的數據看，他們這一夥人無意間讓赤色天使的計劃失敗了。
赤色天使的上層領導對現有的克隆兵的實力顯然很不滿意，他們製訂了一個計劃，要在三薔重工的格鬥邀請賽中捕獲一兩個格鬥家，奪取他們的記憶，用來改善克隆兵的戰鬥技能。
另外，要是有合適的材料作為基因調整的半成品，他們也不介意順手抓獲。
反正，黑鍋是由三薔重工來背。
可惜，他們太早招惹了餘宛和溫柔，這兩個看上去實力並不出眾的“格鬥家”其實是極度危險的家夥……輕敵的行動組因此被重創。
而晨光之巡查者尤裏烏斯，本來是來收拾殘局的。沒想到餘宛的動作太快，搶在他之前便做掉了他的手下。
一個巡查者級別的低層指揮官不算什麽，兩個二十人小隊克隆兵也不算什麽，被奪去的電磁刀、激光槍、電熱軍刀雖然昂貴但也不至於讓赤色天使心痛。
隻是，原本計劃周密的行動在一開始就宣告失敗，讓一向順風順水的赤色天使很難受。
餘宛他們捅了馬蜂窩了。不過顯然，這幾個家夥都不是那種會放在心上的人。
餘宛是早就和赤色天使有矛盾，所以他擔心不擔心後果都是同樣的。至於另外幾個大家夥小家夥……則是完全不知道擔心為何物的天真派──說起來，天真的人真幸福……
接下來的一輪很輕鬆，餘宛、溫柔和錚然都沒有遇上什麽強敵，他們很容易的過關了。接下來的一輪，餘宛的對手就是打敗了三清老道的肌肉男。
一個據說擁有讀心能力的男人。
讀心與預知，兩個同樣令人又愛又怕的能力。
“我想和你這樣的對手交手想很久了。”餘宛很欣賞的打量著麵前的肌肉男。
“我也有同感。”肌肉男咧嘴露出野獸一般蒼白的牙齒，笑道，“強壯、理智，我們的特征何其相似。”
“我聽說你擁有讀心的能力，這樣的優勢，足以令一個專家級的武者打贏一個武學大師。”
“我也認為你並不僅僅是一個擁有強壯肉體的男孩，你一定擁有某些我所不知道的能力。”
兩人臭味相投，相視大笑起來。
“這兩個蠢貨……”溫柔在看台上嘀咕道。
葉錚然用力點頭，小聲說道：“沒錯沒錯，這兩個家夥都好變態啊。”
“他們哪裏變態了？”一個滿頭亂發的腦袋伸了進來，插嘴道。
“你要死了啊小暴！”錚然輕輕給了他一個爆粟，嚷嚷道，“嚇了我一跳，你這個發型真像是雞窩。”
“我叫暴卡特！”小暴抗議道。
“我知道了小暴，快去梳理一下你的亂毛吧。”錚然推了推他建議道。
“我叫暴卡特！”
“我知道了小暴，現在的問題是你的毛……”
似乎是察覺到看台上那兩個同樣強大且同樣天真脫線的同伴，餘宛的視線微微轉向了那個方向。
他的對手，肌肉男先生，當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攻擊機會。他不慌不忙的向前大跳，雙手高舉猛力向下一掄。
餘宛同樣不慌不忙的向後退了兩步，讓過對手的強擊，還了他一記側踹。
兩個家夥之間的戰鬥並不好看。他們的動作都不快，招數也很簡單甚至有些寒酸，就算是初學者也能做出比他們華麗十倍的動作來。
但毫無疑問，對這兩個家夥稍有了解的武者都知道，這兩個家夥是絕對不能小看的。
首先，那個肌肉男似乎擁有看穿人心的力量，對於他來說，一切花招、假破綻、計謀都是無用的。
而餘宛……該怎麽形容這個小家夥呢？似乎，他總能針對對手的弱點製造出致命的陷阱。雷澤曼、依泰魯，這些遠比他強大的武者正是輸在他那一層套一層的陷阱下。
一個幾乎對陷阱免疫的強壯男人，一個擅長製造陷阱，同樣強壯的年輕人。
他們本就應該是天生的對手。
在暴卡特這樣的外行人看來，餘宛和肌肉男隻不過是在你一拳我一腳、一下換一下的硬碰。
不過，錚然卻知道，餘宛的每一拳每一腳所代表的含義。
旁觀者清，在一旁看著的時候，錚然很清楚的知道餘宛在那平凡普通的直拳，笨拙粗糙的側踹中，潛藏著怎麽樣的陷阱。
假如肌肉男不是看穿了餘宛的把戲，他也不會用同樣粗陋難看的動作反擊了。假如他選擇更有效的方法攻擊餘宛的弱點，那麽，毫無疑問的，餘宛瞬間解除達努之力之後使用優雅之戒爆發速度絕對能讓肌肉男陷入危險的境地。
兩人的打鬥完全缺乏可以描述的亮點，就連在電視轉播的主持人對於這兩人都無話可說了，他已然開始介紹下一場比賽的選手特點來打發時間了。
“看起來，他們已經對我們失去耐心了。”餘宛突然衝著肌肉男一笑道。
“還好。”肌肉男隻是簡單了應了一句，他不像餘宛使用的是魔法的力量，所以，他必須控製自己的呼吸，不能像餘宛那樣說話。
“你還有什麽特別的長處嗎？除了讀心之外。”餘宛又問道。
“沒有了。”肌肉男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那就好，你輸定了。”餘宛說完，反而向後退了一步。
肌肉男再次猶豫了一下，他百試百靈的讀心能力似乎在告訴他，眼前的男孩，正在謀劃一個很複雜的陷阱，於是他加倍小心起來。
“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餘宛偏著頭問道。
不對勁？
有啊……肌肉男突然發現，自己突然看不見餘宛的想法了。
“其實，我本來就有辦法隔絕你的讀心能力。”餘宛自顧自的說道，“隻不過，我想看看你在比賽的關鍵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失去這種能力，會不會更加驚訝一點。”
驚訝，何止是驚訝，肌肉男幾乎手足無措了。
當自己發現對手正在策劃一個危險的陷阱時，一向賴以生存的能力突然消失……就好像自己餓得半死想要煮雞蛋充饑的時候突然發現唯一的鍋破了一個大洞一樣別扭。
所以，肌肉男猶豫的時間稍微有點久。
雖然隻是一點三秒的猶豫，但這點時間已然足夠餘宛動手了。
優雅之戒與蠻力之戒爆發的能力加成，令餘宛在瞬間改變了他的速度，轉眼間那個和肌肉男正麵硬悍的年輕人突然變得如狸貓般靈巧，他的雙腳輕快而急促的交替著，順著肌肉男揮出的手臂飛快的繞到對手的側麵，也就是肌肉男已然揮出的那一支手臂的方向。
“貓立足？”溫柔有些驚訝。
餘宛一向偏好穩重剛硬的風格，而那種風格顯然更適合他所擁有的力量，所以，溫柔還是第一次看到餘宛如此出色的展現他靈巧的一麵。
餘宛進入攻擊位置之後，便向著肌肉男的方向小跳了半步，在肌肉男先生驚慌的眼神中，他猛一振臂，一拳搗在對手的肋部。
“半步崩拳？”這次輪到錚然驚訝了。
半步崩拳雖然不是什麽複雜的技術，不過，能把出手時機、爆發力掌握到如此地步，可不是餘宛應有的水平。錚然當然知道餘宛的底子。
“這家夥什麽時候技術這麽好了？”兩個女孩異口同聲的問對方。
“真詭異。”溫柔啐了一口笑道。
葉錚然用半步崩拳能把一個成年人打飛。餘宛並沒有她那種修為，不過，也勉強能把一個大塊頭打得連退幾步了。
肌肉男驚疑不定的捂著傷處，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至少斷了兩根肋骨，說不定，還有較輕的內傷。
“你隻有這種程度嗎？”餘宛偏著頭，問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對抗我的心靈異能，不過，即使沒有那種能力，我仍然可以戰勝你。”肌肉男突然笑了起來，“我看出來了，在你靈活移動的時候，你的攻擊力並不像原先那樣強大了。”
“那又怎麽樣？”
“雖然不是很明白……不過，我仍然有機會。”肌肉男笑了笑，猛撲向餘宛。
餘宛似乎又喚醒了達努之力，他和肌肉男硬拚了一拳。
但這一次，肌肉男知道自己確實敗了。
因為，他肋骨的傷處不停的告訴他這裏很痛。這種劇痛讓他無法用盡全力，稍一用力，那斷掉的肋骨似乎就會刺入肺中一般。
餘宛並不如他所想繼續用那種靈巧的步調與他遊鬥，而是更加凶悍的逼著他比試蠻力。
肌肉男很明智的認輸了。
本場比賽被稱為這屆邀請賽最難看的一場比賽。電視節目的評論聲稱他們“就像是河馬和野豬一起穿著舞裙跳芭蕾舞”。
“我叫羅希，羅氏格鬥術的創始人，目前是羅氏揚威道場唯一的成員，我的理想是讓羅氏格鬥術傳遍全球。”肌肉男在下台前自我介紹道。
“餘宛。”餘宛的自我介紹異常的簡單。
“有空的話，希望能繼續和你切磋。”羅希笑了笑道，“下一次我會更強。”
“我等著。”
“對了，忘了告訴你，其實，我還有一種奇怪的能力，那就是不管多重的傷，隻要站著不動，就會緩慢的自我恢複。”羅希說道，“假如你給我時間恢複，那麽剛才輸的有可能是你。畢竟我受的傷雖然麻煩，卻不嚴重。”
“嗯，我知道啊，所以我才逼著你和我硬拚。”餘宛說道。
“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運氣不好呢……這麽說來，我便心服口服了。”
“順便說一句，羅氏格鬥術的確很強大，但它太重視防禦力和力量了，不華麗，在現代年輕人都追求華麗的攻擊方式和精彩的攻擊效果的年代，這種風格恐怕會影響你的流派推廣的。”餘宛提醒道。
“我知道，唉……所以，我想來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羅稀有些黯然道，“不過，幸運的是，我知道個世界上並不是隻有我有這樣的想法。”
“你是說……我？”
“是的，你的戰術和我同樣走的是防守反擊，同樣是以力量和防禦能力見長……雖然我並不明白你突然爆發速度的秘密，不過總的說來，我們的武技相當的相似。”
“這樣啊……”餘宛終於笑了起來，“那麽，留下你的聯係方式，我們可以經常性的交流一下武技的心得。希望下一次再見到你時，你已經是名震一方的大道場宗主了。”
“承你吉言。”肌肉男笑著告辭了。
“嘿，打完了嗎？再不結束，我就要睡著了。”錚然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衝著餘宛的腦袋就是拍一下。
“打完了。”餘宛微笑。
“真難看。”暴卡特抱怨道，“你們兩個都是烏龜，又慢又硬。”
“上一次你可是輸給我了，小暴。”
“叫我暴卡特！”小暴抓狂的吼道。
“知道了小暴。”餘宛漫不經心的答道。
“貓立足……那一步跳得漂亮，真難想像是你走出來。我一直以為你隻會像河馬跳舞。”溫柔走上來，笑道。
“溫柔，我發現我的精神力似乎提高了。”餘宛有些興奮的說道，“經過剛才那一戰，我覺得我的魔法師等級也許是提高了。”
“難道說，和人格鬥也有助於魔法能力的提高嗎？”溫柔疑惑的問道。
“嘿，雖然是格鬥，但我用的卻是魔法和達努之石的超自然能力呢。”餘宛解釋道，“長期使用累積的進步會在某個時刻引起質變呢，我現在可以使用五階魔法，真是太棒了。”
“真是個好消息，走走走，我們回艾克托普向米婭姐報告！”
“一會就是你的比賽了……”
“呃……哦……那你先回去吧，我馬上去找你。”
預言術的五階法術並不多，不過顯然要比四階法術更為有用。異界探知可以視為真知閃現的進化版本，它能回答更多的問題。而“窺視魔眼”能製造出一個代替你警戒、觀察固定區域的魔法眼睛。神奇的心靈鏈結能夠讓施法者與一個自願的對象建立一定時間的心靈連接，以保持某種無視距離的神秘聯係……
法術的咒文餘宛早就學會了，隻是他的精神力強度一直以來並不足以支持這種程度的法術而已。而今天，突破瓶頸之後的餘宛早就迫不及待想要試一試這些高等級法術的魅力了。
當餘宛沉迷於新法術帶來的滿足感時，米婭找上了他。
“餘宛。”米婭女士沉靜優雅的推開門走了進來，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
“米婭女士，請坐。”餘宛連忙讓座。
“找你來，是有事要你做。”米婭猶豫了一下，說道。
“是什麽事？找我？不是我們？”餘宛敏感的看了米婭一眼。
“嗯……溫柔我另外有用，你可以以私人身份雇一些幫手。”米婭說道，“還記得那塊魔法金屬隕石嗎？”
“是的。”餘宛點頭道。
“長老會發現那塊隕石具有某種奇怪的性質，我們的人在研究過程中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他們有了一些進展。”
“什麽樣的進展？”餘宛問道。
“他們根據魔法金屬的特性，製造了一台實驗型的雙足步行機器人……”米婭的語氣有些奇怪，不過餘宛倒是明白米婭的想法。想想看，一群魔法師居然不去研究魔法，而是弄出一台高科技的載人武器平台……
“那麽，你的意思是？”餘宛望著米婭。
“長老會認為，擁有預知之眼的你，將會是最合適的操縱者。”米婭說道。
“隻是駕著它出去兜風嗎？”餘宛笑了起來。
“不……”米婭沉默了片刻，說道，“長老會想讓你駕著它去襲擊赤色天使在東歐的秘密基地。”
“那群家夥……真的是腦殘嗎？”餘宛冷笑起來，“即使它足夠先進，也沒有可能以一人之力對抗一個軍事化基地吧？”
“他們說，如果是你的話……也許會有奇跡出現呢……”米婭輕聲說道。
“該死的長老會，他們真的……等等，米婭姐，看你的表情，似乎也是這麽認為的？”餘宛疑惑的看著米婭。
米婭終於笑出聲來，她用修長的手指輕輕點著桌麵，說道：“名義上，這次行動和我們神會一點也不相幹，我們會設法給你弄一個新身份，你可以自己決定采用何種辦法解決問題。但我要看到一份關於新型機體的詳細戰術資料報告。僅此而已。”
“你是說……我可以用任何我想用的方法解決問題？”
“沒錯。”
“那就好辦了……給我五千萬的資金。”餘宛伸出手，晃了晃道。
“五千萬？你要做什麽？”米婭反問。
“黑市的武器可是很貴的。還有車輛、電子設備等等。”
“給你一千萬經費，快滾吧。”米婭笑著拍了拍餘宛腦袋。
“一千萬夠什麽用啊，一台便攜反狙擊係統就要數十萬……”餘宛嘀咕道。
所謂的雙足步行機器人，其實和餘宛想象的放大人形機械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機體全高十一米，重約二十噸，發動機功率約一點五MW，能全功率開動七十四分鍾，采用複合式偵察雷達係統和全視野觀察係統，偵察能力強，易於操縱，續航時間長。這是我們的驕傲，漆黑的聖戰士墮落遊俠。你就是長老會選中的駕駛者？怎麽看都像是小毛孩啊。”
在餘宛觀察那台大家夥時候，一個聲音在他身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