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爽就揍他
聯邦法院中，攝像頭的數量不少，光是法庭內部，就有八個隱藏的攝像頭。而每個等候室裏，也都有攝像頭來監控證人的一舉一動。
海皇很輕易就掌控了這裏的網絡和攝像頭，它隻用了不到一秒鍾的時間就看到了剩下的四名證人的模樣。它也十分清楚地知道，這四人之中，古丁隻見過一個，其餘三人應該是普瑞森找來的假證人。
“古丁，有三個你沒見過的假證人。”海皇出言提醒道。
古丁默不作聲地用胳膊肘捅了捅裏德，衝著裏德低語了一番。
片刻過後，裏德突然開口。“法官大人，將其他證人請上來之前我有一個請求。”
法官略微有些詫異，他不太清楚裏德想做什麽，“你說。”
“為避免有人做假證，我想暫時和古丁換一個位置。我坐在被告席上，如果證人判斷不出來我不是古丁，那就明顯是假證了。”裏德猜測普瑞森那個家夥可能會找人做假證，當然這種方式隻是簡單的篩選，如果證人認識古丁，那麽這種做法就無效了。“證人可以一起都叫上來，但是必須隔離他們之間的相互交流，以免他們一起對供詞。”
“可以滿足你的要求。”主審法官點頭。
片刻過後，有四人被帶了上來，四人全都戴上了特製的電磁頭盔，隔離了他們的視覺和聽覺。坐在律師席上的古丁目光掃過四人，隻在其中一名高大個子身上稍作了停留，那人的精神狀態也明顯不太好。四名證人中，他隻認識這麽一個，之前和伯倫特一起逃走的那個家夥。
讓工作人員解鎖了四人的電磁頭盔，古丁開口了，“你們直接回答我提出的問題就行了，不用浪費時間說其他事情。”
大個子看到古丁的時候，表情稍微愣了一下。其餘三人，都沒什麽反應，明顯將裏德當成古丁了。
“第一個問題，此刻正坐在被告席中的被告，是不是你們在案發現場見到的那個人？”
“是！”
“是！”
“是！”
有三人給出了肯定的回答，那個大個子卻是沉默不語，片刻之後才擠出幾個字來，“不是他。”
“就是他，我清楚地記得這張臉。”一人聽了立即反駁道。
另外兩人也配合著道，“就是啊，我記得就是他。”
“做假證雖然不會被處罰，但是會被記入終生檔案的。在來之前，沒人告訴你們三人這種事情嗎？一旦有了這種不良記錄，聯邦政府下各分支機構基本上都不會接納了。這些分支機構可不僅僅隻是聯邦監獄，還有聯邦法庭，聯邦軍部等。”坐在被告席上的裏德開口了。
聽到這番話，三人的表情頓時看上去有些慌了。
“法官大人，這種做假證的行為，在聯邦法庭是嚴令禁止的吧？這三人該怎麽處理，還是看大人您的決定吧。”裏德將事情推給了主審法官。
“將今天做假證的事情錄製下來，計入他們三人的檔案裏。等這場審訊結束之後，聯邦法庭會通告他們所屬的部門和其他相關部門，進行點名批評。”主審法官顯得非常不滿，他作為一名法官已經二十餘年，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做假證的事情。而無疑，這三人肯定是受到了普瑞森的指使才來的。
“剩下那一人，精神狀態也十分不佳，應該和伯倫特一樣，屬於證詞無效的範疇。”主審法官接著道，“也就是說普瑞森大人您已經沒有有效證人了，而且因為沒有提交確切的犯罪證據。我在這裏，也隻能結案了，陪審團有什麽意見？”
幾分鍾過後，陪審團給出了一致的意見——古丁無罪。
拿到陪審團商討的結果，主審法官終於宣布結案，“我在這裏宣布，古丁無罪釋放！”
聽到這個結果，普瑞森臉色很是難看，但他也已經沒有多餘的證據了，他遠遠地怒目直視古丁。
古丁也朝著他看了過去，咧嘴露出了一個嘲諷的微笑之後，朝他走了過去。
“監獄長大人，您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呢。”
普瑞森強忍住不爽，沒有搭腔，扭頭準備離開。
“監獄長大人，我有一個朋友剛剛給我發來了幾段視頻，我覺得你應該會很有興趣看一看。”古丁語氣中帶著調侃的味道，“我已經發到您的公共郵箱了，您大可以接收一下。”
普瑞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智能戒指，戒指將屏幕投射在了他的手掌之中，隻有他的大半個巴掌大。古丁發過來的郵件有三封，普瑞森用靜音模式點開了第一個。
視頻之中，是自己對一名犯人進行嚴刑逼供的一幕，他放大了那名犯人的臉，是伯倫特，視頻是真的。他的心情頓時有些不安起來，又點開了第二個視頻。
第二個視頻裏，是自己對剛剛上庭作證的另一個犯人嚴刑拷打的視頻。
緊接著，他點開了第三封郵件。這一封郵件，不是自己逼供犯人的視頻。而是自己坐在聯邦法庭裏，律師對自己耳語的情景。他還清晰記得十多分鍾前發生的這一幕，律師告訴自己沒有證據可以等古丁被送到聯邦監獄暫時關押的時候，進行嚴刑逼供。視頻裏，自己最後衝著古丁露出的那殘暴微笑被進行了一個特寫。
關掉了郵箱，普瑞森轉過身來。他知道，如果自己無視古丁的這種威脅，自己有可能會丟掉監獄長這個職位，甚至有可能會蹲監獄。“你想怎麽樣？！”
“監獄長大人應該很清楚，剛才視頻裏的那種行為其實是一種犯罪吧。”古丁揚起了嘴角。
普瑞森冷冷地盯著古丁，沉默不語。
“我的朋友說，這種視頻，他大概有近千個呢。”古丁接著道，“這些東西已經足夠將你送進天河監獄總部關押三百年以上了吧。想想看，一個監獄長被送進自己的監獄裏，其他犯人應該會很高興吧？”
“你想要什麽？”普瑞森心裏咯噔一下，他最怕的就是這種事情，他的語氣也緩和了下來。他在天河監獄總部裏折磨過不少罪犯，如果被送進去，恐怕就不止十倍還回來這麽簡單了。
“很簡單。”古丁知道，普瑞森這種態度已經表示他接受談判條件了。“你以後，離我和我的朋友遠一點。”
普瑞森稍稍鬆了口氣，他原以為古丁會趁機勒索一點什麽，聽到這個他點了點頭，“可以做到，還有什麽其他條件，你最好一次性提出來，我不希望接到第二次勒索。”
“第二個條件，更簡單。”古丁召喚出了武裝，右手握拳猛的一記剛拳揮出，狠狠地砸在了普瑞森的臉上。
普瑞森沒有進行任何的防禦，他雖然是五階基因體，但鼻子還是流出血來。
法庭裏很多人還沒有離開，看到這一幕的發生，眾人都有些驚呆了。剛剛趕來的帕瑪也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的發生，捂著嘴差點叫出聲來。警衛也衝了過來，卻被站起來的普瑞森揮手製止住。
普瑞森挨揍之後，表情依舊平靜，“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你們退下去吧！”
“這一拳，是替凱恩大叔揍的！”古丁狠聲道。
緊接著，第二拳揮出，再次狠狠砸在了普瑞森的臉頰上，“這一拳，是替那些被你嚴刑逼供過的人揍的！”
普瑞森依舊沒有任何防禦，他的身形被砸飛了出去，將凳子砸壞了一片。他再次站起身來，左臉已經腫得不成人形。吐掉了兩顆掉落的牙齒，他漠然地再次朝著古丁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古丁緊握拳頭，蓄力良久，在普瑞森靠近之後，又是一擊剛拳轟出，狠狠地砸在了對方的鼻梁上。“這一拳，是替我自己出氣！”
普瑞森的身形再次倒飛出去……
看著眼前這不思議的一幕，眾人真的是驚呆了，就連擅長推理的裏德都半張著嘴巴遠遠觀望著。他們完全不清楚古丁到底捏住了普瑞森的什麽把柄，讓他自願當著這麽多人挨揍。要知道，那個家夥不僅僅極為記仇，也極為好麵子。這種事情，別說照顧麵子了，完全是連尊嚴徹底丟在一邊了。
站起身來的普瑞森鼻子已經塌陷，鼻血止不住地流淌出來，嘴裏也血腥一片，臉更是腫得讓人都認不住來了。他卻依舊平靜地朝著古丁走來。
“你我之間的恩怨，就此結束。”古丁這句話一出，讓普瑞森徹底鬆了口氣。
“記住你答應我的條件。”古丁扔下這麽一句話，留下了滿臉愕然的眾人。
就連站在門口的帕瑪都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她原本打算靠藥神聯盟的名頭和自己老師的威望來警告一下普瑞森讓他不要招惹古丁的。卻沒想到剛剛推開聯邦法庭的大門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的發生。
“我們走吧！”古丁衝著裏德招了招手，揚長而去。
半路上，裏德按捺不住好奇心地問道，“剛才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沒什麽，我看他不爽了，就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