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奇跡,或是靈異?

(前幾章從六月二十二日開始進行修改,第一章 幾乎是重置了一遍,所以本章說可能會顯得有些不知所雲,之後的章節也會陸續修改,但有時候也會忘了把後麵相應的地方改過來。以及因為這本書是我的第一本書,我也是純新人,在寫的時候情節安排很不合理,過於緊湊,前二百章基本都是案件,想多看點日常的朋友可以跳到二百章左右,那時候的劇情比較飽滿,不是單純的案件。但其實一百二十章左右節奏已經逐漸放慢了,也能看。)

“……私家偵探毛利小五郎近日屢破奇案,人稱‘沉睡的小五郎’。部分民眾對警察的能力提出質疑,稱隻要偵探就夠了,警察完全沒有用。對此,警視廳白馬警視總監表示偵探與警察永遠是密不可分的夥伴,不能將他們對立開來……”

“……由厚勞省與警視廳等部門聯合成立的非自然死亡研究所在多起案件的偵破中立下大功,法醫這一特殊職業逐漸走入人們的視線……”

“……全國青年綜合格鬥大賽順利開幕,本次大賽湧現出京極真、衝田總司等高中生黑馬,另有來自美國、英國、意大利的特邀嘉賓出席……”

“以上內容就是本次國內要聞的全部內容,下麵為您播報北海道本地新聞。”

“道內大廣市發生一起爆炸事件,事件導致一人死亡,一人重傷。離奇的是重傷的被害者在被醫生宣告死亡後突然坐了起來,如同被複活了一般。目前我們的記者正在大廣市立醫院等待采訪的機會……”

電視被啪地一聲關掉,大廣市立醫院的護士白井瞳看了看樓下擠在門口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又看了看病**渾身都被繃帶裹成木乃伊一般的患者,因為這位病人的身高接近兩米,體型也很龐大,病床的長度不夠,還在床尾後麵加了兩張板凳,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也看到了竹內先生,現在媒體都在想辦法采訪到你這個‘死而複生’的怪人,我也想讓房間安靜下來,但是我總不能把他們全都打出去吧?”

“雖然我還活著,但他們這群人卻像禿鷲爭搶腐肉一般等待著啃食我的屍體……嗬,這就是媒體吧。那我就隻能忍著了,不過有白井護士你甜甜的聲音陪我說話我感覺心情也還不錯。”

病**的繃帶人低聲說了兩句話,言語間盡是對樓下那批記者的蔑視與嘲諷,還帶著一點對護士的性騷擾。病房床頭的牌子上寫著這個人的名字,竹內淩平,讀作Takeuchi Ryouhei,一個雖然正常但比較少見的名字。

畢竟年方二十的白井瞳可以說是十分漂亮,聲音也軟軟甜甜的,聽說醫院裏的不少醫生和護士都在追求她,可以說是科室女神一般的存在。

“我可以認為這是性騷擾嗎竹內先生?我要報警了哦。”

“拜托不要,是我錯了……把電視打開吧,雖然我的脖子現在還不能轉動,但我也想聽聽他們是怎麽說我的。”

這位病**的繃帶人自然就是這次爆炸事件唯一存活下來,或者說死而複生的被害者,而樓下的記者們自然是聞風而動,采訪不到當事人,那就采訪目擊者和醫生。

“大家好,這裏是北海道雪花電視台,我們采訪到了大廣市立醫院的醫生井野浦誌,據說他就是這次死而複生靈異事件的搶救醫生。井野醫生,請問你對這次事件有什麽看法?”

“所謂的死而複生,其實是我們醫院盡力搶救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人是不可能死而複生的,隻能是在瀕死的狀態下被我們搶救回來,這是醫學奇跡,並不是什麽靈異事件。”

井野浦誌今年五十多歲,麵容十分嚴肅古板,鋥光瓦亮的頭頂彰顯著他的實力。

“可是我們聽說,當時的醫生已經宣布病人死亡了。”

“這個……其實現在學界對於死亡有不同的判定標準,有認為是心髒停止跳動五分鍾以上,有認為是腦死亡兩分鍾以上,還有認為是失去意識無法救回便是死亡,我隻能說這次的病人或許滿足了某一項死亡指標,但我們並沒有放棄搶救,終於將病人從瀕死中救回,這也是我們大廣市立醫院對病人負責的體現。”

“聽說當時死者是一下子從搶救台上坐了起來,還說了奇怪的語言,詢問著自己是誰自己在哪,有人認為這是幽靈附身,井野醫生你是怎麽認為的呢?”

“這都是坊間的都市傳說罷了,其實那隻是電擊器的衝擊之下人類軀體的自然顫抖,至於醒來時說的話,其實也不是什麽奇怪的語言,而是中文,說的內容大概是‘我還活著嗎’這樣的話,後來我們調查發現這位病人在業餘時間學習過中文而已,我再說一遍,這隻是醫學奇跡,並不是靈異事件。”

“井野醫生……”

“誰能想到記者問的問題居然都是真的呢……”在一邊看電視的白井瞳無聲地吐槽道,看向病**躺著的那個起死回生的病人。

剛才北海道雪花電視台的記者問的問題其實每一個都說中了,當時井野醫生他們對已經心髒停止跳動的竹內淩平搶救了六十五分鍾,可以說是用盡了醫學的手段,大廣市立醫院的態度還是可以的。

當時的狀況大概是這樣的。

“不行了,宣告放棄吧,這位病人……竹內淩平,已經死亡了。”井野醫生歎了口氣,放下了手裏的電擊器。

“叫我嗎(jiaowoma)?”

竹內淩平忽然翻身坐了起來,雙目圓睜,直直地看向正站在他麵前念出了他名字,宣告了他的死亡的井野醫生。

“什麽玩意?!”毫無心理準備的井野醫生被嚇得向後連連倒退,撞到了一輛擔架車,連人帶車翻了過去。

周圍的醫生護士們也嚇得不輕,年紀較小的護士們更是哇哇亂叫,雖然心髒停跳後再恢複的人也有,但再怎樣也不會前一秒心髒停跳已經被宣判死亡,後一秒就突然九十度坐起來說話的。

比起醫學上的奇跡,這更像是靈異事件。

“霓虹語(にほんご)?怎麽回事(zenmehuishi)?”竹內淩平沒有在意大喊大叫失態的周圍人,反而抬起右手按在嘴上,低聲自言自語了起來。

“這位病人,您的身體狀況還非常不好,請您趕快躺下,我們為您做接下來的治療。”白井瞳似乎是最先恢複冷靜的人,大膽上前輕聲和竹內淩平商量了起來。

“我(ぼく)的身體(deshenti)……”竹內淩平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個差點死掉,或者說已經死掉過的人,身上的骨折、內傷和挫傷都十分嚴重,臉上立刻露出了痛苦之色,麵部肌肉不自然地扭曲,配合上尚未擦去的血跡和灰塵,顯得格外可怖。

“拜托了(頼む)。”竹內淩平咬牙說出這樣一句話,又一次閉上了眼睛,向後仰去。所幸白井瞳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沒有再因為撞擊收到二次傷害。

“好重……患者心跳逐漸恢複,但體溫血壓還處在危險狀況,呼吸也很微弱。井野醫生,請您開始主持搶救吧!”白井瞳差點沒有扶住身材胖大的竹內淩平,她檢查了一下竹內淩平的身體狀況,麵色凝重地回頭看向井野醫生。

……

白井瞳又回憶起了昨晚的奇妙經曆,不由得又扭頭看了一眼這個躺在病**的人。

是醫學奇跡吧?畢竟靈異事件什麽的……

“大家好,我是北海道雪花電視台的記者,關於昨天爆炸事件中的死而複生者,我們又采訪到了當時的第一目擊證人佐藤先生,佐藤先生,請您講講當時發生了什麽吧。”

記者似乎換了采訪對象,把話筒伸向旁邊一位老年男性。

“大家好,我是佐藤,這件事,那個,當時是昨天晚上六點七點左右,我正吃完了飯,帶著我家的亞瑟出來散步——亞瑟是我家養的柴犬,在路上我就遇到了好久沒有見麵的福山先生,福山先生是我們之前的鄰居,不過後來就走了,聽說是被兒子和兒媳接到四國那邊,那裏的天氣可真是不錯,福山先生可真是教子有方……”

佐藤先生麵對鏡頭有些緊張,明明是頗為引人注目的死而複生事件,在他嘴裏說出來卻顯得特別無趣,尤其是他還經常岔開話題,聊到了別的內容,以至於不得不讓記者親自糾正。

“那個,佐藤先生,爆炸事件,當時爆炸發生在什麽地方,爆炸時的場景又是怎樣的呢?”

記者刻意點出了觀眾們最感興趣的點。

“是這樣的,我那時候正在和福山先生聊天,突然聽到旁邊的一棟公寓樓裏傳來一對父子的爭吵聲,說的大概是‘爸爸你什麽都不懂!’這樣粗魯的話。我和福山先生正在感歎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像話了,突然就從那間公寓傳來了好大一聲爆炸聲,我們兩個都被嚇得趴在地上,爆炸帶起來的碎片啊沙石啊都往臉上打,特別疼。爆炸隻響了一下,之後就沒有再爆炸了,我們兩個抬頭一看,爆炸的就是那間公寓,門都被炸飛了,從窗戶裏還在向外冒著黑煙。我們兩個怕得要死,但是突然發現地上躺著一個人,應該是被從那個公寓樓裏炸出來的……”

佐藤先生一開始還按照記者給出的點在說,然而到了後麵又開始變得無聊起來,畢竟現在沒誰喜歡看一個人說出一長段話,都喜歡看那種短平快的對話風格。

“那個,佐藤先生,你現在隻要描述一下那個人當時的狀態就好了,當時的狀態。”

記者不得不再次提醒。

“那個人是個青年,大概二十多歲吧,但是身高體型特別大,我想差不多應該有兩米高,一百四五十多公斤重吧。他是從三層的公寓樓上直接摔下來的,應該傷得很厲害,我當時上去叫他,看能不能叫醒,他勉強說了幾個我聽不清的單詞,我知道他還沒死,就對福山先生說讓他快去打119和110。哦對,我家的亞瑟突然對著那個青年狂叫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佐藤這次回答得還算不錯,新北海道電視台的收視率也在上升。

“哦?這可是獨家材料,在一些都市傳說裏麵,貓和狗都能看見人類看不見的東西,難道那位被害者在當時其實已經靈魂出竅,位於假死狀態了嗎?然後狗狗看到了從他的身體裏升起的靈魂就開始大叫,我們不由得這樣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