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海軍處刑官

海圓曆1517年,地點‘塞芭鎮’。

這座城鎮距離羅格鎮不到四十海裏的水路,也是東海海軍第十六分部,海軍威嚴存在的證明。

距離海賊王哥爾·D·羅傑在羅格鎮被處刑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之久;

‘想要我的財寶嗎?

想要的話可以全部給你,去找吧!

我把所有財寶都放在那裏。’

當年臨刑前的一句話,讓無數人趨之若鶩,坐上船隻踏上廣闊的大海,尋找那不知道藏在哪裏,是否真實存在的大秘寶。

因此,大海賊時代的序幕拉開了;

無數家庭因此支離破碎,無辜的人因此被卷入廝殺之中,數量無法計算,上到青壯下到老弱婦孺,都沒能在廝殺與戰火中幸免於難。

有的村莊或者城鎮,直至今日都沒能恢複過來。

是善?

是惡?

站在海軍的角度看來,海賊王羅傑所作所為無疑是極惡,海賊就是海賊,是必須要鏟除的存在…

隻是,這樣的說法太過僵硬古板。

就像代表海軍威嚴的十六分部,表麵上光鮮亮麗,震懾海賊,護佑村莊和公民的安全,私下卻肮髒無比,跟海賊做起了某種不可告人的**交易。

收受賄賂,

幫助海賊控製威脅村莊,

掩蓋事實,

淪為了金錢的奴隸,為了錢幹起了喪盡天良的事情。

海軍的正義變得模棱兩可,分不清好壞。

路易斯·克萊恩是這麽覺得,他看著大海上的新聞,有關於海賊的,帶著高額賞金的通緝令,有關於海軍升職的。

放下手中的報紙,他站起身來照了照鏡子,現在的他儼然是一名海軍。

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身高在這個世界隻能算正常人身高,動輒幾米都顯得稀疏平常。

目前而言,克萊恩沒見過巨人族海軍或者人類。

他的身份有些特殊,並非戰鬥部門,也不是後勤部門和研究部門,第十六部門也沒有研究部門的存在。

現在的他,是一名光榮的海賊行刑官。

海賊行刑官,這個身份是海軍中比較特殊的部門,不參與戰鬥也不參與後勤和研究,專門對海賊負責拷問,執行死刑。

說光榮也不見得,說不光榮吧,有些前輩在羅格鎮親手處決了海賊王,拷問過大海賊;

喝酒吃肉的時候,牛批吹的一個比一個響亮。

一榮俱榮,正是因為羅傑被行刑官處決,前者毅然決然的成了處刑官,他對這個身份倒是不感冒,不過隻要安全就好。

因為,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危險了,危險到待在海軍支部內心都不踏實。

克萊恩整理了下衣領,白色的短發,紫色的瞳孔,英俊的臉頰,整題看上去身材挺拔,劍眉星目。

這樣俊逸的容貌,讓他成了塞芭鎮上有名的美男子,隻要家裏有閨女的都防著他三分。

左臉上的細小傷疤是小時候因為海賊搶劫村莊被彈藥碎片劃傷所致,當時的克萊恩僥幸逃過一劫,這道傷疤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克萊恩的修煉天賦一般,加入海軍被分配到第十六分部後,很快就撬了老鼠上校的牆角,勾搭上了對方的妻子,通過關係安排了個比較輕鬆的工作。

想到老鼠上校那貌美如花,蛇蠍心腸的妻子,克萊恩眉毛顫了顫。

隻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丈夫身為海軍上校,在東海也算是位高權重了,好事不做,可能就是報應吧,妻子紅杏出牆,給他戴上了一頂大綠帽。

克萊恩歎了口氣,不知不覺,居然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牛頭人。

前身可以說是陰謀家,可惜並不高明,在沒有實力基礎上的他隻會耍些小手段。

他印象中不存在一名叫做‘路易斯·克萊恩’的強大海軍或者海賊,最後應該是泯然眾人了。

“按照套路,自己是不是會死在老鼠上校手上?”

克萊恩吐槽了一番,走出門去,直奔海軍監獄。

第十六分部的監獄很小,小到隻有八間牢房,每間裏都關著一名罪犯,他們身上不是海賊就是犯罪者。

“喲,克萊恩;

今天居然來這麽早,我記得你這家夥討厭監獄,所以每天都會卡好時間過來吧?”

翹著二郎腿坐在凳子上的胡茬中年叫羅南·薩克斯,手裏拿著一瓶果酒,沒有任何約束,這裏可是海軍分部。

事實上,處刑官很閑,閑出鳥屎來。

特別是塞芭鎮這樣的小要塞,偶爾抓點海賊來震懾一下大海的強盜。

正式編製的海軍需要去維護海上治安,後勤也會跟著,隻有處刑官整天待在鎮子上,到處打秋風。

處刑官數量很少,塞拉鎮就隻有兩名。

跟自己一樣,薩克斯是一名光榮的處刑官,手段頗為殘忍;每次拷問完,犯人都是半死不活,期間慘叫聲更是滲人。

克萊恩攤了攤手說道:“聽說今天押送過來一名特殊的犯人,由我負責審問,所以就提前過來瞧瞧。”

“沒錯,聽說是從可可亞西村送來的,是一名魚人,暴曬了幾天拉過來的,渾身一股臭了的鹹魚味…”

“可可亞西村嗎?”

“對,是西邊的一座村莊,據說那裏有個魚人海賊團,船長懸賞金幾千萬貝利,呀…真是恐怖呢。”

說到阿龍海賊團,薩克斯表情凝重。

“幾千萬貝利,還真是的大海賊啊…你先忙,改天請你喝酒。”

“就這麽說定了!”

等克萊恩走遠,羅南·薩克斯才摸了摸臉:“有我年輕時候一半帥了,針不錯。”

克萊恩走進昏暗的監獄內,兩側燈光微亮。

現在的幾千萬貝利沒太大的水份,阿龍海賊團也的確很有實力,否則老鼠上校也不至於跟對方合作了。

踏踏踏…

腳步聲在監獄長廊中響起,監獄裏的幾名犯人機械般的抬起頭;

末尾一名狼狽的青年雙手抓在欄杆上,哭喪著臉說到:“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那夥海賊搶劫村莊的時候,我隻是正好在那,快放了我!”

“那你當時為什麽不逃?”克萊恩腳步頓住。

“?”

青年臉上掛汗,這是什麽奇葩問題?

我逃了啊,

沒逃走!

“我…我當時隻想看戲,忘了,求求你放我出去吧,你是海軍吧,我什麽事都沒犯我是無辜的…”

“埃韋頓·斯摩爾,萊納村的農戶,四年前槍殺了自己的結發妻子,搶奪了隔壁居民的財產出海當上了海賊,至今連賞金都沒有,半個月前在山田村被抓獲。”

克萊恩輕蔑道:“不要小瞧海軍的情報網啊。”

監獄裏安靜下去,犯人們一個個看向青年的目光中充滿鄙夷。

他們都是犯了事進來的,卻也做不出殺害結發妻子的畜生行徑來。

“死刑,沒的跑了…”

“賞金都沒有,真是個可憐的家夥,我好歹有三十萬貝裏的賞金。”

“那可真是不得了,哈哈哈…”

身後傳來陰陽怪氣的調侃聲,克萊恩來到八號牢房,監獄最深處。

牢房內部桌上擺滿了刑具,刑拘上還有幹涸的血跡沒有衝刷幹淨,空氣中充滿一股黴味和血腥味融合的惡心氣味。

克萊恩打心裏不喜歡這裏,抬頭看向被綁在刑具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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