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鐵城的卡巴內瑞篇 第八章:甲鐵城來了

“太郎!”

越過小孩繼續逃跑的秦朝言聽到哭喊聲,不禁回頭看了一眼。

原本傻愣愣杵在原地的兩個小孩抱起奄奄一息的小狗,呼喊著小狗的名字,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做過火了。”

秦朝言心裏不禁產生了一絲愧疚,剛才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那條小狗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的主人而已。

又是一個拐角,他最後瞥了眼哭泣的小孩,轉身跑了進去。

“啪嗒~啪嗒。”

就在他進入這個拐角後,看到眼前的寬闊街道以及耳內傳入的馬蹄聲,心中一涼。

這一路兜兜轉轉,居然跑到了主幹道!

最要命的是,一隊武士騎著馬正在街道上等他呢。

為首的正是四方川家武士統領-九智來棲。

身著藍色貼身勁裝,外套黑色無袖羽織,腰間別著一把長刀,目光如炬,淩厲地看著秦朝言。

“就是你這個小賊鬧出的動靜嗎?”

九智來棲不喜歡用槍,他認為真正的武士就應該用劍,而不是用那些花裏胡哨的西洋槍械。

他單手握住劍鞘,大拇指抵住劍柄處,劍身被他稍稍拔出,做好了隨時利劍出鞘的準備。

“這下沒戲了。”

看著這隊武士騎著高頭大馬,昂然挺立,堵住了去路,秦朝言不得不停下腳步,左右張望貌似在尋找其他出路。

“別費勁了,小賊。乖乖束手就擒吧。”

九智來棲看出秦朝言的意圖,出言勸降,語氣中帶著不容商榷的味道。

“好,我投降。”

秦朝言高舉雙手,臉上沒有一絲被捕的沮喪,反而讓人覺得他是陰謀得逞的樣子。

這時,一直追在身後的武士總算姍姍來遲,他們每個人都氣喘籲籲,此時停下腳步,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氣,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勁來。

師弟不行了也是一副體力透支的模樣,鼻孔撐的老大,一邊努力穩定呼吸一邊端著槍指向秦朝言:“你...再...跑啊。”

“不跑了,熱身運動結束了。”

舉著雙手,秦朝言一點也不像被捕的犯人,開口貧了一句。

師弟不行了當即就用槍托狠狠錘在秦朝言的腦門上,一聲悶響,秦朝言被打得踉蹌了好幾步,一絲鮮血從額頭處流出。

“看你嘴還硬。”

發泄出心中的悶氣,師弟不行了覺得舒爽不已,其他人也沒有出言製止,被秦朝言牽著鼻子溜了整片生活區,都是一肚子火。

其他幾位武士也憤憤上前給秦朝言來了幾下,實木槍托打在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響,足見武士用力之大。

秦朝言護著頭,任由對方拳打腳踢。

“好了,把他押去牢房。”

九智來棲見差不多了,出聲阻止了武士們的行為。畢竟這裏是主街道,許多湊熱鬧的平民在旁圍觀聚集,紛紛小聲議論四方川家的行為。

最後踹了一腳,師弟不行了這才收手,一把拎起蹲在地上的秦朝言,將其反綁雙手押送去了牢房。

顕金驛看守所。

“進去!”

隨著武士的大力推搡,鼻青臉腫的秦朝言被推入大牢當中,身上的工匠裝已被扒去,隻剩下裏麵的內襯。

他一屁股坐在幹草堆上,低垂著腦袋,額頭的鮮血順著臉頰不斷滴落在地麵,看著十分萎靡。

“哼,跟我作對的下場就是這樣。”

牢房外,師弟不行了趾高氣昂的看著秦朝言,一天不到時間,這個同自己叫板的菜鳥就變得如此落魄,瞧他那樣,喪家之犬。

“明天甲鐵城就要來了,你現在跪下來求我,說不定我求求情還能放你出來。”

現在牢房這兒就剩下他們兩人,師弟不行了說起話來也是肆無忌憚。

“昨晚那神氣的模樣哪去了,蒼士?不加入同盟,自己單幹,就這下場?”

“編謊話都不會,還說從八代驛逃出來的,你這拙劣的理由一點都經不起推敲,不知道八代驛距離顕金驛有多遠嗎?”

師弟不行了此時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嘴裏喋喋不休奚落著秦朝言。

說道了將近十分鍾,連他自己都說得口幹舌燥。反觀牢房裏的秦朝言,一直坐在地上坑著腦袋不出聲。

場麵安靜了下來,師弟不行了隱隱聽到秦朝言均勻的呼吸聲。

“靠,屬魚的嗎,這樣都能睡著。”

敢情自己說了半天,你這家夥居然早就睡著了。師弟不行了惱怒的踹了牢房一腳,提著蒸汽槍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牢房再次陷入寂靜,一直閉眼裝睡的秦朝言才抬起腦袋。

抹了一把額頭的鮮血,望著手背上的紅色血跡,秦朝言輕笑了聲。

“控製傷口自愈速度還挺不容易。”

臉上的青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消退,流血的傷口迅速閉合,不過兩分鍾時間,毆打留下的痕跡便消失無蹤,除了那尚未洗淨的血跡。

他似乎耗費了很多心神,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倚在牆邊,將自己淹沒在陰影當中,重新閉上了雙眼。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了,師弟不行了沒有再來牢房找茬,除了飯點時間,看守的武士扔進來一個飯團外,再無其他人過來。

細嚼慢咽,吃著冰冷硬實的飯團,秦朝言陷入沉思,目光凝滯盯著空****的牆壁。

“飯餿了。”他又咬了一口,確認道。

隔天清晨,刺眼的陽光透過柵欄射入牢房,將閉目養神的秦朝言照照得睜不開眼。

“早上了嗎?”

一直保持同樣姿勢,身體都變得僵硬,秦朝言站起身簡單活動了下關節。估摸時間,大概是早上7點鍾,他的身上沒有帶表,隻能仰著腦袋看天色判斷大概。

昨晚光線暗淡,沒仔細打量這間牢房。現在細細看來,牢門用一指粗的鎖鏈牢牢鎖住,厚實的柵欄除非用炮彈轟擊,常人幾乎無法破壞。

看守的武士十分放心牢房的堅固程度,到了半夜便偷摸睡覺去了,直到現在還沒有過來站崗。

“憑我的力量想踹開這牢門也得費番功夫。”

比劃了下,秦朝言放棄了越獄的念頭,老老實實地坐回原位,等待著目標的到來。

“甲鐵城應該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