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鐵城的卡巴內瑞篇 第四章:無用的同盟
一天的悠閑時光很快過去，秦朝言除了飯點時露個臉，其餘時間都是待在房間內休息。
工坊的夥食供給很磕磣，每人限量一個飯團外加一碗味增湯，飯團用粽葉裹成長條形，口感硬實略帶鹹味，味增湯就是一塊豆腐加了點鹽巴。這點食物對於饑腸轆轆的秦朝言來說，還不夠塞牙縫。好在工頭貼心，看到秦朝言兩三口就解決了飯團，偷偷摸摸又塞給了他一個。
工坊的免費夥食就是這樣，畢竟現在是亂世，食物匱乏，一切都得從簡。
當然，部分有家室的工匠，在吃完免費飯團後，在其他人羨慕的眼神中打開妻子準備的盒飯進行加餐。關係好點的，還相互換菜，雖然基本沒有肉食，仍就讓單身的工匠們眼饞不已。
入夜，大部分工坊停止作業，工業區從白日的喧囂中歸於寂靜。
待在房內的秦朝言已然入睡，房間內隻聽到均勻的呼吸聲。
“啪嗒。”一聲輕響，秦朝言立馬睜開了雙眼。
他在門側放了個細木枝，隻要有人掀開門簾就會預警。
“蒼士，起來。”
進來那人說話一點不客氣。
“哈~”秦朝言作沒睡醒樣，扭動了**子，揉著眼睛望向來人。
“你怎麽這個點來？”
來人正是白天帶路的武士，另一名契約者。
“當隨身侍衛可沒你想的那麽輕鬆。快起來，所有人都在基地集合了。”
武士小聲催促著，生怕別人聽見。
兩人輕手輕腳離開了工坊宿舍，向生活區走去。
夜晚的顕金驛顯得格外寧靜，除了偶爾可以聽到幾聲犬吠外，就剩下城寨中心那座日夜不息的高壓蒸汽罐運作的聲音。
沒有喝得爛醉的路人，沒有擺攤販賣各種美味的小販，沒有圍著篝火載歌載舞的歡聲笑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一口飯吃，祈禱卡巴內不會襲來，這就是顕金驛的真實寫照，活著就足夠了。
生活區一條巷子最深處，兩人在一間十分破敗的木屋前停下了腳步。
“就這？”
秦朝言跟著武士七拐八繞，好像走迷宮一樣，還以為基地有多神秘呢，原來隻是間普通的民宅。
“短時間內能擁有一間房不錯了。”
武士在拉門上有節奏的敲了5下，像是在對暗號，門被輕輕拉開，一位看著很青澀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
“就是這人嗎？”
女孩帶著副黑框眼鏡，怯生生地看了眼秦朝言。
武士點點頭，招呼秦朝言進去。
屋內包括眼鏡女孩在內總共8人，圍坐成一圈，齊刷刷地看向進來的秦朝言。
“看來所有契約者都在這了，5男4女。”
秦朝言環視一圈，也學著他們的姿勢跪坐了下來。武士則是一副老大模樣坐在了首席，壓低聲音說道：“這位就是最後一位契約者-蒼士，現在人都齊了，我們可以開始討論下一步行動。”
“任務要求我們成功抵達金剛郭，按照時間計算，兩天之後甲鐵城就會開進顕金驛。”
一位年紀二十三四歲的女人拿出個小本子念道，上麵寫的密密麻麻，秦朝言瞥了眼，字跡娟秀工整，如同這女人的外貌一樣，知性成熟。
“沒錯，無名也會帶著她的隨從出現。”
武士很欣賞知性美女的認真態度，附和了句，隻是眼神不自主地瞄著女人的胸前。
知性美女合上本子，將身上的衣服緊了緊，她很不喜歡武士的眼神，眼睛不著痕跡地瞪了眼武士說道：“同時，當晚會有扶桑城會帶著大批卡巴內襲擊顕金驛。”
“這個不用擔心，有四方川家的眾多武士在，大家的安全肯定有保障。到時候你們可不要亂跑，我可沒時間去一個個找你們。卡巴內襲城，我們隻要能登上甲鐵城就能活下去，而我在會讓各位都成功登車的。”
武士自信滿滿，眼睛仍舊停留在知性美女上。
先前開門的眼鏡少女怯怯懦懦地，手抓著衣角，坐在武士旁邊。聽到兩天後卡巴內要攻進來，她不由地向武士靠近了些。
其他幾人開始小聲討論起來，秦朝言默不作聲將在場所有人的表現看在眼中。
“戴眼鏡的女孩顯然是跟著武士的，沒啥主見的模樣。那個知性美女貌似也是一夥，但是態度又有點疏遠。另外幾人也不全是聽話的主啊。”
秦朝言打量了一圈，目光最後停留在了一個短發少女上。少女看著年紀不大，神色冷漠，也不同旁邊的契約者交談，坐的位置也是最偏遠的角落，看著就不合群。
“這個小女孩還是個未成年吧，這生人勿進的模樣不像是刻意裝出來的，天生司馬臉嗎？”
短發少女顯然也注意到了秦朝言，在場眾人就他們兩個沒說話，少女漂亮的丹鳳眼微微眯起，與秦朝言對視。
“瞅啥？”
秦朝言甩了個眼神，挑釁短發少女。
短發少女仍舊是一副冷冷的神色，目光更加清冷，一股威脅的味道散出。
“蒼士，這是你的代號嗎？”
就在秦朝言逗短發少女取樂，不斷發出挑釁眼色時，一個男人主動打招呼。
“我叫滄古煙，當然也是代號。”
男人國字臉，30出頭的年紀，看著成熟穩重，麵部輪廓硬朗，一臉正氣。
“師奶殺手的類型嗎？”
秦朝言心裏嘀咕了一句，對男人報以微笑。
“師弟不行了，你能保證我們所有人都可以上車？”
就在眾人小聲討論時，一個男人提出了異議，質問武士。
“怎麽，你在懷疑我？瀟灑無敵？另外你要叫我頭兒。”
武士望著一個留著黃發殺馬特造型的青年，不滿地說道。
“是瀟灑無敵哥！你連人名字都叫不全嗎？師弟不行了，果然是不行啊。”黃毛青年毫不示弱。
“師弟不行了,瀟灑無敵哥？”
秦朝言麵露古怪，這兩人起的代號怎麽如此有個性。
旁邊的滄古煙看出秦朝言的疑惑，笑了笑低聲向他解釋道：“我們第一次聽到他兩的代號時也是一臉懵逼，師弟不行了解釋說當初以為代號可以隨意更改，便隨意取了個，沒想到一旦取好就不能再更改了。”
說到這，看著穩重的滄古煙忍不住又笑了笑。
“果然不靠譜。”
望著鬥公雞模樣的瀟灑無敵哥和師弟不行了，秦朝言確定這個聯盟用不了兩天就會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