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鐵城的卡巴內瑞篇 第十六章:你在拖延時…

“最後一隻!”

顕金驛內,被滄古煙念叨的秦朝言奮力做出最後一擊,扭斷了卡巴內的脖頸,伴隨著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卡巴內癱軟倒地,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哈...哈...”

結束戰鬥,秦朝言單手撐住膝蓋,不停喘著粗氣。解除T病毒狀態,黑色的眼眸恢複如常,隻留下一絲淡藍色的細紋在眼白當中,無法褪去。

“侵蝕已經開始了嗎?”

嘀咕了一句,雖然沒有照鏡子,他還是可以切實感受到體內產生的變化。望著四周躺了一地的卡巴內,旁人看到絕對會看得下巴都要掉下。

整整十八頭卡巴內,還是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人類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嗎?

蹣跚著挪動雙腿,找了個空地坐下,秦朝言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過度開啟狀態消耗得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精神上也是巨大的負擔。

在腦海中喚出個人屬性麵板,生命值那一欄已經變成了40%,顏色由原本的綠色變為了黃色,長度縮減了一大半。

而意識裏這個浮動的虛幻人影,右臂完全變成了紅色,大腿,肋骨等處也有顏色深淺不一的黃色塊浮現,告知秦朝言目前身體受損情況。

“情況不樂觀啊,多處肌肉損傷,尤其是一條胳膊還斷了,讓我的戰鬥力大大折損。”

估計了下時間,從尺骨斷裂開始都過去二十分鍾了,恢複的進度很慢,也就手掌那處被咬去血肉的傷口止住了血,凝結出一層薄薄的血痂。

傷口愈合速度的大幅度降低,同樣在給秦朝言發出預警,他的狀態很糟糕,繼續戰鬥下去真的有可能交代在這邊。

“不能再等了,現在還不到玩命的地步。”

稍微緩了緩,待氣力恢複了一點。秦朝言站起身來走進了帳篷內,無論如何他也要拉著生駒走了。

帳篷內,生駒仍低著腦袋,靈巧的雙手上下翻飛,在桌上一大堆散亂的零件當中選取所需,拚接組裝手中的設備。

“生駒,走吧。”

輕喚一聲,生駒雙手忽然停頓了一下,也就半秒鍾時間,便又接著忙碌手中的活計。

“別裝沒聽到,我看到你手停了一下。”

秦朝言走到生駒身邊,一把按在桌上尚未完成的貫筒上。由鉚釘機改造而成的武器已經完成大半,剩下的就是將發射框架固定,改成適合噴流彈的口徑。

“這小子是故意的嗎?他想我同卡巴內同歸於盡,然後自己再趁機逃走。”

望著半成品貫筒,秦朝言瞟了一眼這位綠發少年,長長的劉海遮擋了少年的眼睛,看不到他的眼神。

“卡巴內已經擋不住了嗎?”

生駒淡淡地說了一句,語氣平靜。

“數量太多,我手上又沒有趁手武器,無法完全殺死他們。外麵躺著的那些過不了多久就將站起來。”

“可惜了,還差一點就可以完成。”

生駒握著手中的貫筒,有點戀戀不舍。他從桌上拿起一個圓筒狀框架,在秦朝言麵前揚了揚。

“不裝上這個,開槍時高壓蒸汽會讓槍散架的。”

歎了一口氣,秦朝言收回手,下了最後通牒:“我知道了,最多10分鍾,時間一到,不管如何我們都要離開。”

生駒點點頭,開始安裝框架,自始至終都沒有看秦朝言一眼。

2分鍾後,感覺到身後的目光,生駒停下了動作。

“你盯著我幹嘛?”

沒有回應,帳篷內一片寂靜。秦朝言就那麽直愣愣地站在生駒身後,低垂著眼皮,僅剩的左手插在褲兜當中。

又過了一分鍾,才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少年,你心眼大大地壞啊。”

說話這人正是斷了一條胳膊的秦朝言,語氣平淡,卻讓人感覺到其中濃濃的不快之意。

“勇鬥哥,你這話什麽意思。”

生駒扭過頭,掛著笑容看向身後的男人,笑容很僵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硬裝出來的。

映入少年眼簾的是秦朝言滿臉陰沉的模樣,眼睛直勾勾地,還有一抹淡藍色在眼白內隱現。

生駒的嘴角都僵住了,眼前這個男人渾身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即便男人此時渾身傷痕累累,還斷了一條胳膊,但是生駒確信隻要這個男人想,完全可以短時間內殺死自己。

“勇鬥哥,你的眼神挺嚇人的,嗬,嗬嗬。”

生駒全身的汗毛倒立,冷汗布滿了額頭,心裏緊張無比,導致說話的聲音都有點打顫。

“哦?你不會以為我想...”秦朝言聲調壓低,一字一頓地說出三個字“殺、你、吧?”

“哢嚓~”

零件散亂一地,生駒一把端起桌上的貫筒,之前說需要10分鍾才可以調試裝好的配件瞬間組裝完成,一顆噴流彈快速裝填完畢,整個動作行雲流水,非常熟稔,前後不超過5秒鍾。

“蒼士勇鬥,你的實力真的很強大,在牢裏我就知道自己無法戰勝你。”

“那是什麽給了你勇氣,居然敢把槍口對準我?梁靜茹嗎?”

“梁靜茹?”

生駒忽然愣了下神,被這莫名其妙的話幹擾到,露出了破綻。

戰鬥時不能露出破綻,即便是一絲也不可以,因為你的對手或許就會捕捉到這微乎其微的細小破綻,讓你付出性命的代價。

生駒不過是位17歲的少年,他的人生大部分時間內都是平淡如水,哪怕童年遭遇過卡巴內殺他全家這種悲慘遭遇,總得說起來仍隻是位普通少年。

眼前一花,秦朝言化作一頭獵豹,泰山壓頂將生駒撲倒在地,雙腳分別踩住少年的雙臂,左手卡住他的喉嚨,為了阻止少年動彈,還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上。

喉嚨被這鐵鉗般的手卡出,生駒覺得呼吸都很困難,雙腿不斷在空中亂蹬,想要將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甩開。

“好大的力氣!”

他用上全力,可對方卻紋絲不動,牢牢地坐著。

四目相對,生駒的眼睛裏沒有了畏懼,取而代之的是憤怒、敵視。

“世界之子果然不是可以輕易馴服的角色。”

秦朝言麵無表情,看著生駒,明明已經被完全壓製,仍舊沒有放棄的念頭,這感覺,就像是......平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