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師生考驗
“也不知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晴樹望著遠處揮手告別的自來也四人，喃喃自語。
一隻蝴蝶扇動翅膀就能引發大海嘯。
他今日的所作所為必然在某天產生不一樣的變化。
這種變化對他而言，卻不知是否有利。
想到這裏，他笑了笑。
好歹是有外掛的穿越者，若隻想著維持原著的劇情不變，又怎能迎來不一樣的結局呢？
“走啦，水門。”
晴樹拍了拍他的腦袋。
波風水門這才放下一直揮舞的右手，臉上有著不舍。
他和彌彥他們意外地聊得來。
“老師，下次什麽時候能和他們再見？”
波風水門跟在晴樹的身後，忍不住問道。
他雖十歲，但火影忍者早熟的情況下，幾乎相當於成年人，所以他很清楚三人的處境。
留在有半神之稱半藏所在的雨隱村，未來走向何方，誰也不能預料。
“會見麵的。”
晴樹說完後，忽然想起如果按照原著，他們絕無相見的可能性。
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在九尾之亂中雙雙殞命。
“水門啊，所以說你拜我為師，是占了大便宜啊。”
“啊？老師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晴樹莫名奇妙的感慨讓波風水門很是疑惑，除了比較特殊的醫療上忍外，他看不出來自己占了什麽便宜。
晴樹沒有解釋，轉而談起這次的B級任務。
“要剿滅的山賊盤踞在火之國阿蘇山脈的一處山峰，道路狹窄，易守難攻，所以你現在的任務是規劃一條相對安全的行進路線。”
“我？”波風水門指了指自己，我不是來抱大腿分錢的嗎？
“當然是你。”
晴樹麵帶微笑說道，“拿錢辦事，是忍者天經地義的事情。抓緊時間，你隻有一天。”
波風水門立即拿出攜帶的地圖和筆，找到阿蘇山脈，開始了路線的勾畫。
晴樹見狀，倒有些意外。
沒想到他居然有所準備。
“好了。”
過一會兒後，波風水門放下筆，把地圖遞給晴樹。
“畫得不錯。”
晴樹掃了一眼，波風水門畫的路線，絲毫不突兀，很是流暢和標準。
“從阿蘇山脈最陡峭的山壁爬上去？”
“嗯。我聽老師所說這股山賊僅有一位忍者，正常情況下，不會遇見上忍，他們平時最為主要的防衛肯定是部署在北邊的山道。而南麵的山壁，太過平直，一覽無遺，不適合大部隊，防守力度相對而言，會少很多。”
波風水門停頓了一下，笑道，“當然，老師是上忍，想要瞞過山賊潛入太過簡單，這個路線其實是為我自己規劃的。”
晴樹把地圖還給了他。
聽到最後一句話，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
一個小時後，已經能看見高聳入雲的山峰。
光禿禿的，沒有什麽植物。
唯有山頂四周有些綠色。
“老師，我們怎麽行動？”
波風水門從挎包裏拿出一把苦無，十分警備看向四周。
“老師？老……”
沒人應答，他回頭，發現晴樹不見了蹤跡。
刹那間整個人稍微有點懵。
他首先排除了晴樹被人擄去的可能性，畢竟悄無聲息帶走一位上忍，難度太高。
而剩下的……波風水門歎了口氣。
說好的躺贏呢？
晴樹宛如一隻鳥輕輕落在了山頂的一棵樹上，感知打開，發現守在四周的八個山賊。
他沒有在意，朝下望去。
波風水門正在山壁間跳躍。
他的身上浮著一層淡淡的查克拉，將他和山壁融為一體，仿佛變色龍，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看得出。
幾分鍾後，波風水門接近山頂。
他躲在突起的岩石後，沒有貿然行動，似乎在觀察守衛的情況。
片刻，縱身躍起，雙手向外一擴，飛出八道苦無。
下一秒，悶哼聲響起。
八個山賊倒下，他們死因相同，全是喉嚨貫穿。
波風水門落在地上，輕舒一口氣。
來不及多想，他看向前方。
視線中出現了四座白色的二層建築。
簡陋的木屋。
因為是白天，火堆已經熄滅。
波風水門大概估算了下人數，思考片刻，來到木屋不遠處的樹上。
他雙眼盯著中間的最大的建築，感知打開，隱隱約約有查克拉的痕跡。
微微呼吸，將身體動靜降低在最低。
他緩步接近中間的木屋。
可能是大本營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忍者的過於自信。
沒有來回巡邏的山賊。
波風水門利用護衛的視線死角，鐵絲和苦無交纏，布下了一個簡單的陷阱。
隨即右手摸向挎包，取出三顆黑色的彈丸，快速往天空扔去。
他雙手開始結印。
巳-辰-卯-寅。
三聲異響搶先在空中爆發，強烈刺目的閃光籠罩著山頂。
“什麽人？！”
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忍者最先出來，他感受到閃光彈的查克拉波動，但驟然遇見強光，眼睛下意識緊閉。
波風水門結印停止。
小嘴張開，一道火紅色的長龍急速席卷。
火遁·龍火之術！
但並不是直接衝著中年忍者去的，而是從他附近的木屋開始，刷的一下，整個大本營燃起熊熊烈火。
慘叫和怒吼應聲而起。
波風水門一個瞬身術消失在原地。
同時右手手指一勾。
埋下的苦無從土裏飛出，旋轉飛舞，形成一個圓環，衝向中年忍者。
聽到風聲，中年忍者極為敏捷躲開了苦無。
苦無落在他的四周。
“混蛋！你這該死的老鼠躲在哪兒！”
一連串的攻勢，讓中年忍者意想不到。
他僅眨了眨眼，事情就已經朝著最壞的跡象發展。
中年忍者怒氣衝衝尋找波風水門的身影。
但場麵實在是混亂。
大火加亂竄逃命的山賊，讓他很難辨認。
中年忍者理智稍微恢複了些，這人一直在暗中，說明實力比不上自己。
想到這裏，他雙手立即結印。
先滅火。
但忽然，他察覺到某些異常的響動，猛然轉頭，原先波風水門落下的苦無，其中有一枚正在悄無聲息地燃燒。
起爆符？
完了。
仿佛時間的停滯，瞬息，火光向內凹陷，隨即炸開。
山頂驟然擴散出層層熱浪，和先前的火遁混雜，片刻的蔓延，已經形成一片火海。
晴樹顯出身影。
波風水門加快補刀的速度，最終山賊一個不留，全軍覆沒。
因為任務詳情記載了這群山賊的無惡不作，他殺人沒有任何負擔。
“老師。”
波風水門走到他的麵前，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短時間解決大量的敵人，讓他的體力消耗嚴重。
“不錯。”
晴樹頷首，他一直在暗中觀察。
波風水門的表現令人無話可說。
再想到未來，不禁讓他感慨，如果不是少一個主角光環，估計也沒有他兒子的事情。
聽到評價，波風水門疲憊的小臉靦腆一笑，謙虛說道：“不過是一股山賊，算不得什麽。”
晴樹挑了挑眉。
他轉過身，目光透過濃煙，看見了一群砂忍。
“山賊確實不怎麽樣，但砂隱村呢？”
晴樹看著正在逐漸合圍山峰的忍者，揉了揉波風水門的腦袋，“有沒有信心幹一場大的？”
“？？？”
我開玩笑的啊！
波風水門也注意到了砂忍。
不僅人數眾多，連上忍也有好幾位。
“那個……老師，我們趕緊跑吧。”
波風水門立即從心。他是忍者，不是莽夫。
明知必死的局麵，當然是跑路。
但晴樹不為所動，他輕聲說道：“接下來是老師的表演時間，看清楚，隻有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