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八感

“所以說，你去了趟波斯灣。然後莫名其妙地找到了古悉蘭的遺跡，進去之後又莫名其妙地喚醒了神的投影，然後神說我要賜予你力量，所以你就莫名其妙地獲得了第八感？”玄月為暗月這兩天的經曆做出總結之後，臉上攀附起不可置信的表情。

“雖然你說的大體都沒問題，但總覺得你想的輕鬆了不少。”暗月端起茶杯，抿了抿裏麵的紅茶。

清冽甘甜的滋味在口中綻放，讓暗月舒心不少。

“雖然隻是一個投影，但他給我的壓迫感是實打實的。”暗月瞥了瞥玄月，繼續說道：“如果是真人站在我麵前並要和我戰鬥的話，恐怕我就死在那裏了。”

“集齊了八元素就會帶來如此強大的效果嗎？真是可怕。”玄月也歎了口氣。

他也端起茶杯，看著冒著熱氣的紅茶，紅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好奇。

“不過話說回來，他給予你的第八感是什麽？”玄月這樣說道，“這種力量究竟多麽龐大才會說就算是你的體質也無法支撐呢？”

暗月與玄月一樣，都是古悉蘭的皇族後裔，從這一點來看他們幾乎是現存的古悉蘭後裔中血統最強的。

血統給他們帶來的不僅僅是強大的第七感，就連身體能夠承受的力量的上限也高於其他黑月鐵騎。

雖然有著這種血統，但依舊無法承受元素融合的力量，玄月是知道的。

但暗月所收到的力量不過是那個虛幻的投影所帶來的，理論上是完全無法與元素融合相比的力量。

不過即使這個力量削弱了很多，但依舊曾屬於神，所以玄月才會好奇這能力是什麽。

聽到玄月語氣中的好奇之後，暗月將茶杯放下，沉默著開始措辭。

“如果要解釋起來很麻煩。”想了半天，暗月才給予回答，“硬要說的話，應該是【輪回】吧。”

在聽到暗月的話之後，原本還洋溢著一絲笑容的玄月將其收撚起來了。

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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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回這一概念存在於佛教、道教、印度教、婆羅門教。而它真正的起源是古印度婆羅門教。

輪回又稱流轉、輪轉、生死輪回，意思是眾生生死死，在死亡後，靈魂又輪回重新投胎成為另一個人，像車輪一樣轉動不停，循環不已。

玄月知道暗月所說的【輪回】與他所知曉的輪回不同，但既然暗月冠以了這個名字，就說明了他第八感的不簡單。

“能具體說一下嗎？”他詢問道。

暗月輕輕點頭，緩聲說道：“以一個時間點為開始，另一個時間點為終止。把這個時間段看成是一條必經之路的話，那麽我們在這開頭無論做出什麽選擇都會走到那個終點，但這在這個時間段的開頭隻能做出一個選擇。而我的第八感則是能夠在這個時間段的開頭並不隻做出一個選擇。”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樣說也不對，其實我隻能做出一個選擇。”

相互矛盾的話語卻讓玄月知道了什麽。

“難道是……”他不由得開口。

“正如你所想的那樣。”暗月打了個響指，“雖然我隻能做出一個選擇，但在抵達終點之後，我的第八感能夠使我回到做出選擇的那個起點，並再次做出不同的選擇。當然，每一個選擇所經曆的道路都不同，但我的第八感能夠使這些經曆共存，讓這些經曆所得到的結果在終點全部顯現出來。而且即使在這些選擇中身死，我也隻不過會回到最開始設下的那個時間點再重新來過，直到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便是暗月的第八感，已經淩駕於平常人能夠擁有的異能之上，獨屬於神的權能了。

即使是玄月，也不由得為之驚訝。

在聽到暗月的話之後，他便陷入了沉默當中，似乎是在消化著讓自己感到震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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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五分鍾左右，玄月才緩過神來。

“這種力量所要付出的代價並不輕鬆吧？”他輕聲說道，“這力量太過於強大，人類，不，即使是神恐怕也不會輕易動用。”

“沒錯。”暗月回應道，“每一次的使用都會為我帶來負擔，如果使用過度的話，身體會承受不住化作灰燼的。”

“是嗎……”

這就是人想使用神的力量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即使人再怎麽強大，人終究是人。

沒有成為神的人終會沉浸在神的力量的強大之中。

直至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