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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盧雅江醒過來,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厲害。他躺在床上,睜眼望著房梁,回憶昨晚的事情——他喝多了酒,他把楊仁和壓到床上,他拔劍打算把楊仁和的洞開大一點……再然後,不記得了。

盧雅江驚得倒抽一口冷氣,這才發現楊仁和不在身邊。他掀開被子,想看看昨晚自己到底有沒有做出那麽荒唐的時候,結果真的在床鋪上找到些微血跡,不過不多,應當沒有用上真劍。

盧雅江垂了垂腦袋,低聲咒道:“該死。”他慢吞吞地走出房間,卻看見院子裏坐了一個人。那不是楊仁和,是一個他熟悉的,又陌生的背影,他已經有半年的時間沒見過這個人了——天寧教的教主高晟風。

高晟風出現的太過突然,以至於盧雅江抓著木門傻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顫聲道:“教、教主。”

高晟風站起來,緩緩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盧雅江。他冷冷道:“原來你還記得我這個教主。我給你半年時間執行任務,你兩個月前就已拿到秘籍,為何遲遲不歸山?”

盧雅江心虛道:“教主,屬下……”

高晟風道:“我不要聽你狡辯!”

盧雅江隻得道:“屬下知錯。”

高晟風道:“你生為我天寧教堂堂左護法,玩忽職守,成何體統?如今正道十一大門派已在洛陽集結,不日即出發攻打我出岫山,你卻在外流連!”他高聲道,“左護法,你玩夠了沒有!”

盧雅江的身形幾乎低到塵埃裏去,顫聲道:“屬下……知錯。”

此刻站在屋頂上的尹言聽著教主大人義正言辭的教訓,啞然失笑,搖了搖頭,轉身先行離去了。

高晟風道:“你起來。”

盧雅江慢慢爬起來,還是低著頭不敢看高晟風,高晟風的語氣裏隱含著怒意:“左護法,你瞞著我做了什麽虧心事,連看也不敢看我一眼?”

盧雅江慌忙抬起頭,看清高晟風的臉以後,愣住了。以前的高晟風雖說相貌平庸,然而至少臉上也是幹幹淨淨的,然而現在的他,臉色蠟黃,皮膚像是泡久了水似的皺巴巴的,簡直像被人毀過容一樣。盧雅江情不自禁地驚呼道:“教主,你的臉……”

高晟風冷冷道:“我新練的神功會損傷人的相貌。怎麽,左護法,我的臉礙了你的眼?我長得醜了,就不是你的教主了?”

盧雅江習慣性的膝蓋一軟又要跪下去:“屬下不敢!”

高晟風緩聲道:“我聽說,你在外麵,用了一個假名,說你叫高魔使?”

盧雅江的心狠狠一緊,心虛地不敢對上高晟風的視線。

高晟風挑起他的下巴,迫他看著自己,涼薄的嘴一張一合,諷刺道:“左護法,你配嗎?”

不知是否舊傷發作了,盧雅江胸口像是被一把銀針用力紮了一下,疼的幾乎喘不上起來。

高晟風看著他瞬間褪去血色的臉,冷冷一笑,道:“走吧,回出岫山去。你這玩忽職守的護法,竟還要本教主親自來尋!”

盧雅江跌跌撞撞跟著他往前走,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住了許久的草廬,忍不住問道:“教主……那書生……”

高晟風頭也不回:“被我殺了。”

盧雅江用手捂住心口。他的心一半被高晟風占據了,一半被韓騁剜走了,已經沒有多餘的位置留給楊仁和。可是為什麽聽到這個答案,這裏會覺得有些難受?

高晟風和盧雅江快馬加鞭,當夜在一小鎮的客棧裏歇下。

盧雅江剛剛洗完澡,高晟風就推門走了進來。話不多說,開門見山:“脫光衣服去床上趴著。”

盧雅江衣服才穿了一半,遲疑片刻,慢吞吞地走到床邊,將衣服又脫了,然後趴了上去。

高晟風丟給他一罐油膏:“撅起屁股,自己弄。”

盧雅江的表情很委屈,但是他很聽話,高晟風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慢吞吞地把油膏塗抹在自己手指上,然後往自己身後送。

高晟風在一邊看著,心想:小兔崽子,明明就會做,昨晚是故意折騰本教主嗎?!

等盧雅江弄得差不多了,高晟風走上前壓到他身上,從背後將早已挺立的物事**刺進他身體裏。盧雅江隱忍地低吟了一聲。

高晟風的動作很野蠻,歡|愛之事對他來說就像一種懲罰。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韓騁,韓騁每一次都小心翼翼,先顧忌盧雅江的感受,生怕把盧雅江弄疼了。

抽|插了沒一會兒,高晟風察覺身下人有些不對勁,扳過他的臉來看。猝不及防,盧雅江驚慌失措的表情和滿臉淚水就撞進他眼裏。

高晟風略有些吃驚,按捺下心中的喜悅,故意板著臉道:“怎麽,左護法下山半年,連心性都變了?本教主的臉毀了你就覺得很委屈?還是……你心裏有了別的什麽人?”

盧雅江還是又隱忍又乖巧地搖了搖頭,咬著嘴唇,顫聲道:“屬下……不敢。”

高晟風有些生氣,伸手在他屁股上啪啪打了幾巴掌,將他一推,摁著他的背,把他的臉摁進枕頭裏,身下用力衝撞起來。盧雅江那微不可聞的呻吟聲就盡數被埋沒在枕頭裏了。

高晟風和盧雅江回出岫山用了近半個月的時間。這半個月幾乎每天晚上高晟風都要和盧雅江歡好,每一次都很野蠻粗魯,以至於盧雅江每天騎馬的時候把全部的力氣都集中在腳蹬上,盡量少讓自己的屁股和馬背接觸,到了出岫山下,他腿上的肌肉多了許多,大腿粗了一圈。但即使這樣,他一次也沒拒絕過高晟風,每次高晟風拚命欺負他,問他是不是心裏有別人了的時候,他都隻是閉著眼流著眼淚搖頭,把高晟風氣的肝疼。

回到出岫山,一大堆教務等著高晟風處理,高晟風就沒精力去折騰盧雅江了。這樣一來,盧雅江反而鬆了口氣。

盧雅江住的地方叫做江潮居,回了出岫山以後,除了高晟風傳喚他,他就整天呆在自己的江潮居裏麵足不出戶。

他弄了大小不一的十餘杆槍放在居處,每天除了練劍,都會騰出個把時辰來練槍。

很奇怪的是,那天他在穀水鎮裏的確用槍用的很自如,可是那之後就再也沒有發揮出那般水準過,十幾杆精打的槍都找不到手感。不過他的發揮很不穩定,有的時候會突然找到感覺,使出一套槍法,但是更多的時候,他會連握槍都握不好。

這天他又在練槍,依舊找不對感覺,突然間一聲銳器破空聲,盧雅江一抬頭,隻見一杆明晃晃的鋼槍兜頭砸下來,他嚇了一跳,立刻橫槍去擋,截住了那一擊。那杆鋼槍旋即往他腿根出掃來,盧雅江反手一掄,再當下一擊。偷襲者出手極快,連著又是三搠,盧雅江全來不及思考就出招,擋下他的攻擊,反防為攻,一槍向那人劈去,兩柄槍一撞,隻聽哢的一聲,盧雅江手裏的木槍斷成了兩截。

盧雅江將兩截斷槍丟開,低著頭道:“右護法。”

尹言表情淡漠地問道:“梨花槍法你使的不錯。是誰教你的槍法?”

盧雅江不敢說,垂著腦袋默不作聲。

尹言倒也不追問,隻道:“沒想到你竟有這個天分。”

盧雅江忐忑不安極了。

尹言站了一會兒,無話可說,轉身就走。盧雅江卻慌慌張張地抬起頭喚道:“右護法!”

尹言停下腳步。盧雅江咬了咬嘴唇,糾結地問道:“右護法,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的身世?”

尹言眉頭一跳。

盧雅江鼓起勇氣問道:“我、我跟青衣客韓江,又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