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柯南：虧了，心痛
柯南盤坐在沙發上，看著手中的三顆巧克力，心髒忍不住提起，有種難以言喻的緊張感，這可比彩票開獎刺激多了。
“越是期待，等到結果出來，就愈發容易失望。”灰原哀抱著胳膊，在一旁提醒道。
柯南笑了笑，“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怎麽可能不抱有期待呢？尤其在自己最在意的事上。”
“看樣子總把邏輯和理性掛在嘴邊的偵探也有這樣感性的一麵嘛，這點上你可比福爾摩斯差遠了。”
柯南扯了扯嘴角，沒有接話，看上去現在他確實沒太多心情，灰原哀見狀也不再試圖用談話讓他放鬆下來了。
“別看了，早點吃完，早點看到結果，比你在這裏忐忑要好的多了。”
柯南微微搖了搖頭，“不是啊，我隻是中午吃太多，跑過來又太快，所以現在胃有點不舒服，感覺有點吃不下東西。”
灰原哀：“……”
浪費感情，還以為他是緊張的不敢麵對結果呢。
“吃你的吧，這東西可不會占肚子。”
“哦。”柯南見灰原哀忽然語氣不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還有把柄在她手裏，先慫再說。
“小蘭說這三顆都適合我，這樣的話，總會有點希望吧？”說著他剝開一顆巧克力，放進了嘴裏。
“什麽味道的？”
“嗯？”柯南一臉茫然。
“我問你剛剛的巧克力是什麽味道的。”
“啊？巧克力不就是巧克力味嗎？我沒注意，它化的太快了，我直接吞下去了。”
“……”
柯南說著話，忽然吸了吸鼻子，灰原哀看著他這個樣子，挑了挑眉。
“效果出現了？”
“嗯……”柯南有些失落地歎了口氣，“好像是嗅覺加強了，離這麽遠都能聞到你昨晚用的洗發水的香味。”
“變態。”灰原哀一翻白眼。
“怎麽就變態啊？又不是我決定的了的，誰知道它會加強這種東西。”柯南也是有些鬱悶。
“也不是沒用啊，這樣你在查案的時候，說不定就不用費心費力地找線索了，隻要嗅一下凶手呆過的地方，就能追蹤到了。”灰原哀調侃道。
“……”雖然她沒明說，但柯南怎麽聽，都覺得這像在描述警犬。
再拿起一顆，吃掉，柯南皺著眉感受了半天。
“沒什麽明顯感覺，這次到底是什麽效果的？”
“回頭問問水泉哥吧，他好像可以看出來。”
“隻好這樣了。”
最後一顆，柯南咽了咽口水，最後的希望了，他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拿去換巧克力了，顫顫巍巍地將巧克力放進嘴裏。
“……”
柯南的動作僵住了，像是石化了一般，半天沒動。
灰原哀有些奇怪，上前用手指戳了戳他，柯南立刻倒在了沙發上。
“喂，江戶川，你沒事吧？”
見柯南半天沒有反應，灰原哀有些急了，她拍了拍柯南的臉，然後加大了音量。
“江戶川！你清醒一點！”
柯南的身體一抖，連忙捂住了耳朵，“你小點聲啊，震死我了。”
“還不是你半天沒有反應。”灰原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剛剛是怎麽了？”
“我知道上一顆是什麽效果了……”柯南有些萎靡不振。
“什麽效果？”
“味覺……”
“那跟你剛剛的狀態有什麽關係？”
“原來巧克力真的有別的味道……”柯南說著打了個冷顫。
“剛剛那顆巧克力是榴蓮味的，這什麽鬼巧克力，居然吃到嘴裏才能知道是什麽味，還往鼻子裏衝……”
“榴蓮味？那又怎麽了？”
說著灰原哀忽然反應了過來，他第一次加強了嗅覺，第二次加強了味覺，這時候吃到榴蓮，那確實比較刺激。
“你不喜歡吃榴蓮？”
“聞到的臭味和嘴裏的香甜都到了極致，這種究極混合感受，實在讓人難以承受……以我現在這種嗅覺和味覺，不管喜不喜歡，都基本可以告別這種水果了。”柯南死魚眼毫無波動。
灰原哀捂嘴偷笑，但還是好心地安慰了他一下，“別擔心，這應該隻是暫時的，而且人腦有自己的運行機智，當你長期處於臭味或者香味當中，都會慢慢適應，直到聞不到這種味道，這是大腦自我保護的過濾措施。”
“所以，你多吃點榴蓮，慢慢就適應了。”
柯南斜睨了她一眼，向後一倒，攤在了沙發上。
“對了，第三顆是什麽效果？”
“聽覺……”柯南有氣無力地答道。
灰原哀恍然，“難怪我剛剛大聲叫你，你那麽大反應。”
“唉……虧了，心痛，以後再也不賭巧克力了。”
三發抽中這些效果，柯南深深地感受到了命運女神的惡意，哪怕有小蘭姐姐在，都護不住他。
“說起來，小蘭為什麽會覺得這三顆適合我啊？”柯南有些不解。
“或許是認為你一個小孩子就應該耳聰目明？五感敏銳？”
“那最適合我的應該是視力才對，我戴著眼鏡，而且一直聲稱摘下後看不清東西，可我卻沒有抽到視力。”
忽然，兩人一愣，想到了什麽。
“該不會……她知道我其實不近視吧？”柯南有些嚇到了，旋即又搖了搖頭，“應該不會，說到底，小蘭她也隻是感覺個大概，而且又不是能改變巧克力本身的效果，所以可能隻是三顆巧克力裏原本就沒有視力這種，巧合而已。”
灰原哀眼睛微眯，“也可能是你在案發現場的敏銳的觀察力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才覺得你需要加強視力以外的感官。”
“……”
越說越可怕了，柯南不敢往下細想了，如果小蘭真的已經這麽懷疑自己了，那她之前暴打怪盜基德假扮的自己，以及不停“逼迫”自己女裝，還拍照，想想就細思極恐啊……
而且，好像最近，很久都沒有兩個人一起洗澡了。
“你想到了什麽？”灰原哀見他忽然翻身坐起，皺眉沉思，以為是發現了什麽。
柯南神思不囑，下意識地開口道：“好久沒和小蘭一起洗澡了……”
剛說完他就反應了過來。
“啊，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她現在都不和我一起洗澡了，是不是懷疑起我了。”柯南手忙腳亂地解釋著，但灰原哀根本不為所動。
她一臉漠然，一副看垃圾的表情，“果然是變態。”
“……”
……
“果然有點變態吧……”蹲在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元太感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那麽漂亮的維多利亞，裏麵居然是柯南那個家夥，想想就讓人覺得可惜。
“元太！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柯南呢？”步美不滿地叉著腰衝他喊道，“而且我們不是早就知道他有這種愛好了嗎？”
“就是，他可是我們重要的夥伴，是我們少年偵探團的一員，就算他的愛好有些特別，我們也不能這樣說他，尤其在別人不理解的時候，我們才要更支持他。”光彥義正言辭地說道。
“可是……”元太撓了撓頭，“感覺和以前的感覺不太一樣啊……以前雖然也知道他女裝，還看到了照片，但是明顯可以看出來他原來的樣子，臉上也是一副不情願，可現在……”
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差異。
“你是想說，以前他雖然喜歡女裝，但看上去還是柯南的樣子，能看出來他是男孩子，所以隻是有點好笑。但是現在他看上去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女孩子，反而難以接受，是這個意思嗎？”光彥替他說道。
“沒錯。”元太一拍手心，“就是這種感覺，怪怪的。”
說完，他又有些神情落寞，“維多利亞啊……”
“不管怎麽樣，你都不該說柯南他變態，這樣太傷人了。”步美還是凶巴巴的。
“呃……我知道了啦，我隻是說話沒過腦子而已。”元太訕訕地摸了摸後腦勺。
“柯南他一定很難過，很孤獨吧，這樣的愛好都沒人可以理解。”步美一臉的同情。
“我們也不用想太多，現在事情還沒確定呢，我的推論也不一定就是事實。”光彥嚴謹地說道。
“合腳的鞋子，握手的方式，還有柯南消失，維多利亞就出現，維多利亞不見，柯南就出現，怎麽看都有問題。”元太擠眉弄眼地琢磨著。
“我們回去吧，記住了，柯南現在很可憐，我們一定要多體諒，假裝不知道這件事，而且要盡量給他機會，讓他可以名正言順地以維多利亞的身份出現，來滿足他的愛好。”光彥豎著手指，對元太和步美叮囑道。
“畢竟，能夠理解並支持他愛好的就隻有我們了。”
“嗯，就交給我們了！”元太和步美一臉堅韌。
“說起來，灰原同學應該知道了吧，所以剛剛才故意替柯南解圍。”步美忽然想到。
“嗯，灰原同學那麽聰明，應該在我們之前就看出來了。”
“那我們以後邀請維多利亞來玩的時候，可以讓通過灰原同學傳達，這樣就更不容易被柯南知道，我們其實已經發現維多利亞的秘密了。”
“嗯，就這樣辦！”
三隻小蘿卜頭商量好之後，帶著柯南的運動鞋，返回阿笠博士家。
……
“所以呢，你明天讓我來是想幹什麽？”柯南勉強打起精神，朝灰原哀問道。
“試驗。”
“試驗？”
“沒錯。”灰原哀臉上浮出笑容，似乎帶著點惡趣味，“你不是一直在期待嗎？解藥這東西。”
“！！！”柯南感覺腦袋嗡的一下，這個世界都仿佛不真實了起來，他朝思暮想的解藥，就要成功了嗎？
“別高興的太早，完全體的解藥哪裏那麽容易，現在的雖然比我研發出的第一版要強了很多，但效果還是有時限。不過至少可以確定它吃不死人了，而且沒有特別明顯的副作用，暫時也不能追求更多了。”
柯南稍稍冷靜了一點，“有時限？大概多久？還有怎麽確定副作用的？不是說沒有辦法進行人體試驗，所以風險很大嗎？”
“這一版解藥的效果時限預計大概在二十四小時左右……”說到這裏灰原哀頓了一下，“也可能會更長一些。”
“至於安全性，除了人體試驗也還有其它方法可以側麵驗證，我跟你一個高中知識水平的偵探解釋不清。”
“……”雖然被嘲諷了，但柯南也不好說什麽，隻能表達自己對藥效時長的不滿足，“時間不能更長一些嗎？”
灰原哀瞥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如果不在乎副作用的話，持續一周的解藥我現在都可以做出來。”
“什麽副作用？”
“死亡，最好也是變成植物人。”
“……”柯南扁了扁嘴，“那算了。”
灰原哀翻了個白眼，要說有了之前琴酒的試藥，還有穀水泉拿回來的那些資料，其實解藥的時效超過二十四小時並不是不可能，主要是受穀水泉影響，她把精力都放在了解藥的安全性上，因此解藥的時效並沒有太多進步。
再加上，工藤新一現在現身可不是什麽好事，時效延長隻會更麻煩。
“那這個解藥現在有多少？”
“有多少也沒用，我又不打算給你，隻能在我這裏試驗用。”
“哈啊？”柯南懵了，“那你跟我說幹嘛？而且這解藥暫時也就咱們兩個用的上，有多的不給我難道你要留著自己用嗎？”
“你又忘了工藤新一出現在眾人麵前的後果了？給了你，你能忍住不用？”
“呃……”柯南語塞了。
“我留著做試驗用，而且誰說隻有咱們兩個能用了？”灰原哀臉上露出冷笑。
柯南一怔，隨即神色一凜，“你該不會……又製造出像咱們兩個這樣的小孩了吧？”
灰原哀不動聲色地抱著胳膊轉過身去，避開了這個問題，她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小熊玩偶。
“我指的是它。”
“它？”柯南疑惑地看著小熊玩偶，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上次差點被這隻熊一屁股坐死的場麵還曆曆在目呢。
“嗯，之前提伯斯偷吃了那個毒藥，然後變小了，我順便喂了它解藥，時效也是在它身上測試後預估出來的。”
柯南滿頭問號，雖然自己隻有高中水平，但你拿一隻熊的藥效時間來和人對比，怎麽看都不對勁兒吧？
灰原哀看出了他的疑問，但也不好解釋說之前喂琴酒吃過最初版的解藥——因為當初時間緊迫，所以特地減少了解藥用量，以爭取在短時間內觀察完解藥從生效到失效的全過程，當然最後時間還是不夠。
那次的解藥時效隻有一個多小時，灰原哀試著喂變小的提伯斯吃了之後，持續時間居然也是一樣的。
“好了，你明天記著來就行了，趁著帝丹高中考試，帝丹小學放假，花兩天時間把這次試驗做完。”
“哦，對了，別忘了以維多利亞的形象來。”灰原哀說完就轉身去了地下室，也不顧柯南的滿腹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