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們三個隻有你讓我最省心

雖然昨晚在風車村已經舉辦了慶功宴,可是在回到霜月村後,水手們自發的再次在廣場上忙碌起來,準備在夜晚舉辦起了篝火晚會。

村子裏的女人們忙碌的將自己家裏的蔬菜往廣場上搬,而男人們則是自發去到森林裏打獵,出海捕魚,而小孩們則是盡心盡力的在村子所有地方拚盡全力的搗亂著。

“嗬嗬,霜月村好久沒有這樣熱鬧過了...”

隨著夜晚降臨,堆滿了各種獵物與魚類的廣場上,村民們用著祖先流傳下來的樂器演奏著古樸的歌謠,無論男女老幼肩搭著肩,高唱著祭典才會唱起的歌謠。

在霜月村德高望重的耕四郎坐在廣場邊緣的寬葉上品著清酒,本就一直笑眯眯的他,臉頰在火光的照印下變得更加溫和。

“是啊,前幾年大家很少會向這樣大笑,現在日子隻會會越來越好,畢竟,我們種下的橘子才賣了十分之一不到。”

坐在耕四郎身旁的慕謙拿起酒壺,給放下酒杯的耕四郎滿上,對耕四郎這位師傅他可是尊敬得緊。

“我不是很懂如何賺錢,不過,無論什麽事,隻要能夠為大家帶來發自內心的笑容就是好事。”

耕四郎抬起手與雙手拿著酒杯的慕謙碰杯,每次和這位弟子交談,他都會忍不住點頭認可他的想法與眼界。

“我聽說你拒絕了索隆跟你出海?你們在海上沒有遇到海賊麽?”

仰頭喝下清酒放下酒杯的耕四郎雙手抱在小腹處看著拿起酒具給自己酒杯倒酒的慕謙,就如擔心晚輩在外麵被欺負的長輩般笑眯眯的詢問著慕謙。

“索隆他是師傅你派來的啊?嘛啊~惡人到是沒有遇到,遇到了他們也追不上我們,和氣生財嘛,帶著索隆那個現在還很叛逆自傲的家夥,有時候必須要退一步才能做成的好生意都會被他給攪黃。”

慕謙搖著頭回到道,他並不知道索隆是耕四郎派來保護自己出海的保鏢,不過,哪怕是知道了,他也會拒絕讓索隆上船。

“嗬嗬,的確,讓索隆獨自一人外出曆練也好,他那份對劍士來說百害無一利的傲氣的確需要好好磨礪,我很期待有一位劍士來讓他見識下何為天外有天,反倒是你,稍微有點傲氣對你的劍術可是有好處的哦。”

眼鏡鏡片反射著篝火與載歌載舞居民的耕四郎就和退休老人一般悠哉的喝著清酒,不過嘴上卻是師傅教導弟子的話語。

“嘛啊~劍術什麽的,水到渠成便好,有索隆和古伊娜為一心道場揚名立萬,我到時候沾沾他們的名氣紅利就好,其實我對索隆那些殺傷力驚人的劍法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師傅你那‘如果不想斬,連紙也斬不斷’的技巧。”

慕謙搖了搖頭向耕四郎回答道。

而且,他的果實能力取決於他的心情,如果自己的情緒太過激動,那麽溫度也會隨著他情緒的變化而拔高,如果他變得無比冷靜,那麽溫度也會隨著他的冷靜程度而滑低。

他這能力太熱情了不行,太冷靜了也不行,所以慕謙一直在克製與曆練自己的脾氣與品性。

而且,在果實能力因為情緒影響溫度的同時,溫度也會逆向影響慕謙的情緒。

如果無法穩定的控製情緒的話,那麽慕謙四周的溫度將會不受控製的拔高或滑低,這也是慕謙一直以來刻意讓自己懶散下來的原因,鍛煉的時候也不敢太過認真,否則他以前最愛的那句‘我燃起來了!’就會真的發生。

他不是不想爭,而是不願意去爭,因為自己一旦想要爭取什麽時,那麽自己的果實能力立馬會強烈回應他的心情,讓周圍變得熾熱無比,而當他集中精神想要取勝時,果實能力又會強烈回應他將周圍的溫度變低變為凍結一切的嚴寒。

“哈哈哈,什麽都不斬的劍士麽?了不起的念頭,日複一日的鍛煉吧,慕,以你的才能,足夠成為一名舉世矚目的劍豪,世界第一的排名也僅僅隻是排名而已,一位劍豪手中的劍絕不僅僅隻是為了追求名利那般淺薄的東西,就如你‘手中’的劍那般。”

雙手抱在和服之中的耕四郎開心的大笑著,慕謙的回答讓他真的很開心,重名輕死固然是劍士的宿命,可是他卻也想要看看不同的‘劍道’能在這世間走多遠。

“那麽,你手中的‘劍’,是為了什麽而緊握?”

耕四郎微微睜開了雙眼,溫柔中滿是期待的向慕謙問道。

“為了自由與朋友而緊握,當它們被人玷汙時,我必定會化身修羅讓其飲下敗北與死亡。”

看著耕四郎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吊兒郎當端坐在寬樹葉上的慕謙立馬坐直身體,無比嚴肅的向笑容和善的耕四郎回答道。

“毫不猶豫的回答啊,自由和朋友麽?嗬嗬,此時我能感覺得到你心中那份熾熱與冷徹,你比古伊娜她更加冷靜,比索隆還要更加自律,可惜你卻缺少了他們那份貫徹到底的決心,或者說隻知道埋頭往前衝的蠢勁,和他們比起來你太機靈了...”

耕四郎微笑著搖了搖頭滿是遺憾的說得。

“‘天下第一’與你無關,不過自保倒是有餘,你們三個當中,也就隻有你最讓我最省心了。”

變回眯眯眼的耕四郎將視線從慕謙身上挪開,看向了載歌載舞的居民身上,

這孩子從來就沒有想過爭天下第一,自己的惋惜毫無用處。

“其實啊,師傅,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來著。”

被耕四郎誇獎的慕謙有點不好意思的憨笑著向此時心情極好的耕四郎說道。

“說吧,你想拜托我什麽?”

心情極好的耕四郎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不是什麽大事,就隻是辛苦師傅你多收點弟子,多教導幾個了不起的大劍豪罷了,之後古伊娜和索隆肯定名聲在外,到時候必定有很多年輕人慕名來一心道場來學習,我也不要師傅你幫我拉人,你隻需要告訴我哪幾個你看得上眼就行。”

慕謙搓著手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向耕四郎說著。

“教導學生本是作為館主的份內事,學生們願意來求教我自然願意教導,不過我隻會教劍,識人這個本事我可不會,你有能耐騙走你的師弟師妹那是你的本事,同樣與我無關。”

耕四郎看著和自己耍滑頭的慕謙,從衣袖裏抽出手拿起他給自己倒上的清酒一邊喝著,一邊回答著,也算是默許了慕謙從一心道場帶走弟子出海的事情。

“怎麽能叫騙呢?我這個當師兄的帶著師弟師妹賺錢賺名譽同樣也是份內的事情,等到商隊發展壯大了,肯定有數不完的海賊自動送上門來讓師弟師妹們曆練,我這是為了他們好。”

在耕四郎默許自己在一心道場帶人走後,慕謙的腦袋瓜活泛了起來,一群劍豪在甲板上一字排開的對著海賊船斬劍波的狀景,他估摸著自己是有機會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