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是一名航海士
在陽光的照射下，海麵波光粼粼，幾隻海鷗順著海風陪著一艘帆船上伴飛著，又或許是在等待某個自助大餐的開餐。
而穿著一聲髒兮兮水手服的慕謙躺在甲板上傻呆呆的望著天。
在將甲板上那些中毒死去的水手屍體丟下海後，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九天，而他已經在大海中漂流了整整二十九天。
身為航海士的他雖然擁有著東海大量的地圖，並且也得到了船長的航海圖，可是現在的問題是他隻有一人。
糟糕的卻是駕駛這艘中型船需要至少三人來掌舵、調帆，而他自己一人又沒有豐富的技術來一個人進行操控。
所以腦袋裏有地圖的他也隻能掌著舵，任由海風將這艘船和他往東方吹，他也隻能寄期望能夠好運的被吹到海島上去。
“食物和水錯錯有餘，可是卻已經開始變質了，而且一個人呆在這種地方，精神狀態也已經出現問題了啊...”
躺在甲板上完全沒有一絲消耗體力動作，可是身體已經變得有些幹瘦的慕謙嘀嘀咕咕嘟嚷著。
在船長跳海後的第二十一天，他已經偶爾能夠聽到幻聽，並且這幾天他聽得更加清楚了，甚至還在夜晚能夠看到甲板上有屍體的幻覺。
人是群居生物，此時被‘放逐’在船上的慕謙已經有些精神崩潰了，他感覺自己再這樣下去估計真的會瘋掉，自己將會這一船的財寶成為大海上的一個瘋子。
“島麽？！等等！那是島麽？！”
盡可能放空自己思維與念頭的慕謙心有靈犀般仿佛感受到了遠處吹來的海風一絲溫度的變化。
報以幻想的他猛地坐起身，而當他歡喜的抽出單筒望遠鏡，跑到甲板邊緣看向了溫度出現一絲變化的方向後，他在海平麵的遠方看到了一個黑點。
“天啊！是島嶼！果然是島嶼！太棒了！這實在是太棒了！”
在看到島嶼的瞬間慕謙在甲板上歡呼跳躍了起來，那張牙舞爪的模樣讓他和個猴子一樣。
此時哪怕是那個黑點是個孤島他也不會覺得失望！哪怕是孤島他也決定要去抓隻動物來養著解悶！
“有人？！有漁民？！真的有漁民？！喂！幫幫我！請幫我把船拉到岸邊一下！”
在海風的帶領下越來越靠近海島的慕謙用望遠鏡看到了幾艘小漁船正在捕魚，慕謙也不在乎他們是不是海賊的向他們揮著手打著招呼。
不過慕謙的運氣也算是不錯，那幾艘小船在他的求助下，有三名**上身的水手跳下海，遊到船旁順著慕謙丟下來的繩梯來到了甲板上。
在甲板上的慕謙眼淚汪汪的焦急渴求眼神中，大笑著安慰著有些崩潰的慕謙駕駛著這艘船駛入了這個村子的港口。
“謝謝，這是我迄今為止吃的最美味的飯菜！”
霜月村村長家中，坐在餐桌前的慕謙在村長和他妻子驚訝的表情中風卷殘雲般掃過桌上簡陋的食物，在船上已經吃吐了幹糧的他感覺這些粗茶淡飯算得上絕世美味。
“對了，村長先生，你們這裏的確是叫霜月村吧？你們這裏有一位名叫耕四郎的劍道場場主麽？”
在海上漂流了二十九天後的慕謙雙眼仿佛燃燒著火焰般炯炯有神的向那位老實忠厚的村長詢問道。
孤獨與步步緊逼的絕望仿若一把巨錘般在那二十九天中狠狠敲打著慕謙的意誌與神經，以前並不知野心與欲望是什麽的他，此時胸膛中的豪情仿若燃料般滋潤著他的靈魂，並且上天也仿佛是在眷顧他一般的把他吹到了這裏。
“的確有一位叫耕四郎的道場主，那個，能請問一下您找他有什麽事麽？”
村長有些顫顫巍巍的向慕謙問道，最近東海的海盜流傳出來的惡行實在是太多，已經弄得他們這些普通人如驚弓之鳥般。
“我想學劍！如果是他的話，我覺得哪怕是我也可以成為一名了不起的劍士吧？”
慕謙揮了揮手搖著頭向這名村長證明著自己並不是什麽壞人。
“我帶您去吧，就在村裏往西邊走的不遠處。”
聽到慕謙的話安心的村長露出和善的笑容回答道。
“那真是謝謝您了。”
並不習慣別人尊稱自己的慕謙也急忙向村長回以尊稱。
在和逐漸放下戒備的村長嘮家常的聊天中，慕謙很快就來到了村子邊緣的一座大宅，而其中的喊聲、吼聲與揮劍聲不絕於耳。
“耕四郎館主，有一位外鄉人想要加入您的道館。”
和慕謙在剛剛的聊天中已經完全放下戒備的村長微笑著向正背著手站在院子裏看著學徒們揮劍的眯眯眼男人說道。
“外鄉人？”
溫文爾雅的耕四郎微微回身看著站在村長身旁穿著髒兮兮的水手服，並且披頭垢麵的慕謙，也沒有多想的點了點頭。
“好的，不過學劍可是很苦的，如果你願意學劍的話，我很樂意教導你。”
誤認為慕謙是落魄水手的耕四郎微笑著向慕謙說道，為人和善的他很樂意在人落魄時幫他一把。
“好的師傅！我最擅長的便是996工作！什麽工作和訓練我都不會害怕！我沒有貝裏，請問學費用金條替可以麽？”
沒想到自己這麽容易就拜師成功的慕謙難掩心中狂喜的捏緊了拳頭，在心裏小小慶祝了一下，然後從水手褲口袋裏抽出了一條拇指粗十厘米長的金條向耕四郎問道。
隨著慕謙那抽出金條的行為，不光是耕四郎呆住了，就連正在練劍的學徒們也全都張大嘴看向了慕謙，這種小村子裏的確也沒有誰看到過這麽粗的金條。
“學...學費就免了，況且你給的‘學費’太過昂貴了。”
沒想到慕謙會來這一出的耕四郎手掌有些顫抖的推了推眼鏡平複心情後向慕謙回答道。
“好了，先進來清洗一下身體，並換一身幹淨的衣服吧。”
在慕謙乖乖的收回金條後，耕四郎這才恢複那滿臉笑容溫和表情的向慕謙說道，並轉身走向了院子內側的大屋。
慕謙跟隨著耕四郎走入院子內的大屋，他便看到了趴在地上正在用抹布在木地板上怒吼著來回衝刺的綠頭發小孩，不由得再次感歎起自己的運氣。
“古伊娜，為師弟量一下身體，並準備一身衣服來。”
在慕謙看到仿佛在戰鬥版怒吼著洗地的索隆，不由得捏緊拳頭暗暗慶祝的時候，耕四郎微笑著向一名坐在道場邊緣正在護理刀刃的藍發女孩說道。
“好的，請稍等一下。”
細心護理和道一文字刀刃，年紀隻有十一二歲的古伊娜站起身小跑向了隔壁的房間，不一會便拿著一根皮尺走了出來。
“抱歉，一直在海上漂流...”
站在原地看著正在給自己測量臂長的古伊娜，慕謙滿是尷尬的對著這個身高隻到自己胸口的小丫頭道歉著。
“沒關係，大哥哥你是海盜麽？”
古伊娜在慕謙的道歉中微微一愣，然後有些羨慕的向慕謙問道。
“不是，我是一名航海士，不過不是海盜的航海士，隻是普通商船的航海士。”
一聽到海盜二字腦海裏便回想起甲板上那已經成為他夢魘的一幕，表情變得難看的他搖著頭否定著，經曆過那種事了過後，他可不會認為當海賊是什麽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