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們應該相互幫助
玉藻前很興奮。
她呼吸變得粗重，九條尾巴無意識的胡亂抽打空氣，身體都在輕微的顫抖。
在確定羽生和也是絕靈體後，她再也不需要擔心什麽。
羽生家族徹底完蛋了。
她已經等待勝利一刻幾千年，終於可以翻身把歌唱。看著麵前灰頭土臉的鄉下土包子，她要好好折磨羽生家族子嗣，把千年積怨統統發泄出來！
抽皮鞭，滴蠟油，關小黑屋，帶上xx看片……
玉藻前大腦在顫抖。
各種打馬賽克的畫麵在她腦海中不斷滾動，哭泣聲求饒聲仿佛在耳邊回響。
她……
“哇哈哈哈哈！雅蠛（不要）！你在幹什麽？！雅蠛（不要）！哈哈哈……”
玉藻前尖叫起來。
因為羽生和也抓著她的腳，用手指撓她的腳心。
玉藻前的身體十分敏感，很怕痛和癢。
腳心這地方，更是少有的敏感。她拚命掙紮，想抽出腳，可是她力氣太小，試了兩次都失敗了。她用另一隻腳踢羽生和也，結果另一隻腳也被抓，然後，兩隻腳底板都遭到撓癢癢攻擊。
玉藻前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生氣揮舞小拳頭捶打羽生和也，然並卵。
羽生和也嘿嘿的壞笑，撓癢癢攻擊不停。
玉藻前最後用九條尾巴一頓亂抽，這才掙脫出來。她像是受驚的小兔子，逃出去老遠，到了門邊才停下來。
她軟在門邊，呼哧呼哧的喘粗氣，麵色一片紅潤。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勁來，然後完全炸毛。
真炸毛。
九條尾巴上的毛也都支棱起來。
“羽生和也！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就等死吧！”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羽生和也笑眯眯的回答，他把自己破舊的雙肩包放到桌子上打開。
他是殺手鐧的。
花費3000經驗點升級紙之舞·千鶴的一個選項：
休眠。
紙之舞·千鶴這個技能召喚的紙鶴，隻有一個靈力槽。攻擊、防禦、被攻擊、各種行動或者技能都是消耗靈力槽的，靈力槽消耗完紙鶴就會消失。
正常情況，靈力槽會一直消耗。
但是升級休眠這一項後，製作出來的紙鶴就能隨時進入休眠狀態，阻止靈力槽消散，有需要的時候再加以激活。
這項升級，還適用於紙之舞·千鶴的所有變異技能。
千鶴沒有召喚上限，有一定自動智能。
於是乎，在安全的情況下，他會把多餘的靈力用來製作幽靈戰機，存儲起來以備不時之需。雙肩包裏，有一半多空間是用來存放紙之舞·幽靈戰機。
打了個響指。
巴掌大小的紙飛機一個個的飛出來，不一會兒就占據真個房間。
別看這些紙飛機個頭不大，但是威力不小。
幽靈戰機有兩種攻擊方式。
一種是機翼兩側的兩個機槍口，能以600發分鍾的速度掃射靈力彈，靈力彈能在5米內洞穿5cm的木板，留下縫衣針粗細的窟窿。
另一種攻擊方式是發射迷你導彈，一次一發，有半分多鍾的再裝填時間。農村磚頭砌的牆，一個迷你導彈上去就是一個直徑1米的大窟窿。
房間裏被上百個幽靈戰機占據。
玉藻前和小百合蒙了，張大嘴巴，吃驚的看著這一幕。
“不……不……這……這不可能……不……不可能……你明明是絕靈體啊……”
玉藻前驚訝的合不攏嘴。
相比之下，小百合反應比較奇怪。
“千鶴……這肯定是千鶴！雖然樣子奇怪了一些！可肯定是千鶴！”
她是歡呼出來的。
羽生和也掃了小百合一眼。
他感到奇怪。
這個小蘿莉竟然知道技能名字。
小百合忽然站起來，她繞過桌子走到羽生和也這邊從新坐下，又站起來，指著玉藻前厲聲喝道：
“玉藻前！你的死期到了！準備投胎吧！”
羽生和也：？？？
玉藻前：……
這個小妖怪蠻實在的。
當場叛變可還行。
房間裏的氣氛變的劍拔弩張。
玉藻前的表情變化不定，她從震驚到抓狂到自閉，最後回複從容，或者說，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她鴨子坐地上，雙手環胸，倔強的別過頭道：
“沒想到你能使用靈力，但這也改變不了大局，你們羽生家族已經完蛋了。咱的詛咒會吸引強大的妖怪過來，反正你遲早都得死。”
羽生和也說出自己的推測：“如果你的詛咒能吸引大批妖怪過來，羽生家族應該早就警覺，而不會滅族，你的詛咒真正要產生致命影響的話，還需要你這個幕後主使動手做些什麽。”
如果真的大局已定，玉藻前為什麽要試探自己？
上來掏出家夥，用尾巴甩他一臉不好嗎？
自己有沒有靈力是很關鍵的一點。
羽生和也仔細觀察玉藻前，發現玉藻前的狐耳和九條尾巴都無意識的下垂。
這話或許切中玉藻前的痛點。
玉藻前深呼吸，靠在門邊，打開折扇，保持優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道：
“反正你也奈何不了咱，大不了咱去投胎。”
羽生和也敲了一下桌麵，天上飛的幽靈戰機全都落了下來，整整齊齊的停靠在周圍。
“我覺得咱們可以談談，畢竟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麽仇怨。”
玉藻前愣了下，沒想到羽生和也會這樣說，她警覺的問題道：
“你想幹什麽？”
“你想要殺我是因為封印。那麽，我解開封印，你解開詛咒，我們兩清如何？”羽生和也問道。
對他來說，保命最要緊。
以他對這個平行世界的了解來說，這個世界還是正派的天下。遍地寺廟、神社，還有散落民間的陰陽師家族，妖怪什麽的都躲在陰暗的角落，根本不敢暴露在大眾麵前。
羽生家族已經團滅。
他不認為自己一個人可以對抗玉藻前。
更何況，他隻是借屍還魂，這副身體的原主人，被家族拋棄，早就與家族恩斷義絕。玉藻前這事，隻能倒黴，被波及了。
所以，躺平不好嗎？
玉藻前有些意外的瞪大眼睛，不過還是搖頭說道：
“封印沒那麽容易解除。”
“為什麽？”
玉藻前垂下狐狸耳朵，很沮喪的說道：
“因為咱的詛咒太厲害了，你們家族已經全麵衰落。400年前，咱設計坑你們家族的超級天才，他愛上了咱。咱就答應他，隻要破除封印，咱就做他的女朋友。他一身都在鑽研陰陽術，終生未娶，到死也沒能破開封印。所以，你直接死掉最好。”
“我身為絕靈體，能使用咒術。那麽破開封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玉藻前狐狸耳朵上下抖動了一下，沉吟片刻試探性的問道：
“你真的願意解開封印？”
羽生和也道：“嗯。我是家族的棄子，你是被家族封印的妖怪，我們都是被家族傷害過的人。我隻想活命，你隻想解開封印，我們應該握手言和，相互幫助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