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家夥…是怪物吧?

開門走到屋外,手機上顯示的畫麵能看出這群人已經乘坐電梯要來了。鬆田依靠在辦公桌上,他一點也不慌,手頭還有三個人質,應該不至於不顧這三位加班社畜的命吧?

急促的腳步聲,在看到那群黑衣安保出現後,鬆田主動打招呼道:“秋穀先生,初次見麵。”

躲在黑衣安保身後的秋穀富成探出頭來,皺眉道:“你已經被包圍了!束手就擒吧,我今天要為三橋報仇!”

“秋穀先生,別把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看看那邊三位是誰。”

秋穀富成在看到被綁在承重柱上的同事,眼底浮現出不屑,冷笑道:“隻要殺了你和那不知道躲在何處的小姑娘,能保住我的實驗數據,他們的命送給你陪葬也行,等價交換你應該明白。”

果然不能往麻煩的地方想,鬆田瞥了一眼這三位被上司拋棄的倒黴蛋,沒想到人質這一招真沒用上,運氣夠差勁的。

“……殺我?你可以試試。”

鬆田快速從懷裏抽出手槍,精準射擊命中擋在秋穀富成麵前的那位黑衣安保,手腕被貫穿手槍跌落在地上,在他們分心的瞬間也來到承重柱後,順手拆除繩子,讓這三位倒黴蛋跌倒在地上,防止等等替自己擋子彈。

“睡得還真夠死的,這都沒醒…這黑眼圈跟宮野有得一拚。”

砰!砰!砰砰砰!

在自己躲在沉承重柱後麵射擊,多半腦袋不是很好,真是有夠浪費子彈的。

鬆田快速向左邊翻滾過去,抬手就對著左側試圖過來包抄的黑衣人一槍,再次精準命中對方的手腕,反正戴著口罩,對方也認不出自己,沒必要大開殺戒。

“可惡,你們這群廢物給我上阿,對方就一個人你們都打不死?我的研究資料價值多少錢你們知道嗎?啊?!”秋穀富成見總共才10位安保瞬間倒了2個,手腕傷成那樣想要再拿手槍射擊基本是無望,他覺得自己血壓都要升高了,每個月塞給這群人的錢簡直像是喂了豬。

剩餘的8名安保分為兩組從左右開始包抄,同時進攻的確能給到壓力,哦,你問他們都跑了誰去保護秋穀?這位秋穀先生早已朝著安全通道的方向跑去,顯然想去叫更多人來。

左右包抄的戰術的確不錯,隻可惜他們麵對的是組織裏的王牌殺手——任務成功率百分之百的PORTO。

突破重圍需要的不僅是技術,還有腦子。

鬆田縱身起跳左手撐在辦公桌上,借力高高躍起,右手持槍瞄準左側染著耀眼紅發的安保,第一槍命中右手手腕,第二槍命中他左小腿,避開要害頂多就是讓他疼一陣子失去戰鬥力。

這群安保見鬆田竟然這麽大膽,直接冒頭出現,連忙舉起手槍開始射擊。

子彈在鬆田超於常人的動態視力下呈現飛行軌跡,以出膛速度提前預判出位置的同時,一個側身滑鏟輕鬆躲避數顆瞄準原本方位的子彈,借助腰腹部力量起身,朝著一副“見到鬼了”表情的四位安保開槍。

砰砰砰砰!

這下把僅剩的三名安保嚇得槍都握不穩,這還是人嗎?這他/媽/的是怪物吧?!

“這家夥…是怪物吧?!”

“鬼啊!!!”

鬆田剛再次躲到承重牆後,就見那三名安保拔腿朝著電梯方向跑去,其他那些手腕受傷的也都捂著傷口跟上步伐,一同鑽進電梯逃跑。

唯獨那位染著紅毛的可憐蛋,在白熾燈的照耀下活像一顆紅毛丹,鬆田隻見他一瘸一拐走向電梯,發現電梯門已經關閉,一步三回頭生怕鬆田再給他一槍,踉蹌從安全通道的樓梯逃走。

鬆田調整好麥克風,問道:“怎麽樣,你那邊好了嗎?”

“好了,我已經把可以用的資料都選擇出來,接下來你處理吧。”

鬆田重新進入A3實驗室,來到電腦旁把篩選出來的裝到筆記本電腦裏直接發送給琴酒,剩餘的那些全部通過軟件粉碎幹淨後,手槍槍柄猛烈敲擊電腦屏幕,任務完成。

宮野誌保摘下口罩,撩了撩頭發,問道:“你之前完成的任務都是這樣的嗎?”

鬆田拿出手機一邊編輯訊息,一邊回應道:“差不多吧,偶爾也會接觸炸/彈之類的。”

[PORTO:任務完成。]

發送完簡訊後鬆田就把手機塞好,來到剛才自己找到的暗道,準備通過這裏離開公司。

A3實驗室的暗道是建築物內隱蔽的一處樓梯,兩人匆匆下樓準備離開,可誰知在推開防盜門後,出現在兩人麵前的竟然是那位胡子拉碴率先逃走的秋穀富成。

他一臉猙獰舉起手槍,大笑道:“我就知道你們會從這裏離開,給我去死吧——”

宮野誌保看到那漆黑色的槍口瞄準自己的瞬間,腦海中閃過當年自己拒絕研究時抵在自己額頭上的那把槍,與那人可怖的笑。

她正準備閉上眼睛接受命運,一隻手就擋在她的眼前,遮掩住這一幕,隨後響起兩聲槍響。

砰!砰!

第一槍,鬆田單手捂住宮野的眼睛,連帶著她的身體向旁邊側去躲過子彈。

第二槍,並不是秋穀富成射出的,而是鬆田右手緊握的手槍,拔槍到射擊不到一秒的時間,子彈貫穿秋穀握槍的手腕。

上一秒還在狂笑的秋穀富成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左手腕,試圖去撿掉落在地上的槍,鬆田再次開槍射擊,這回射中的是他的左腿。

“啊——好疼,你這混蛋!你!”

隻要他再動彈一次,他就避開要害射出一槍,直到他躺在地上不再掙紮,他才停止射擊。

鬆田把槍塞回兜內,身體擋到宮野誌保的麵前,放下手淡然道:“沒事了。”

“……你把他殺了?”宮野誌保的聲音略微顫抖,不好的回憶讓她情緒有點不穩定,她想離開這地方,這裏太黑了,連街燈都沒有。

“沒有。”鬆田注意到她的情緒不對勁,見她想要朝秋穀的方向看,他挪動步子遮擋視線,把身上的黑色牛仔夾克外套脫下,不由分說罩在她的頭上。

“在這等我,很快就處理好。”

宮野誌保剛想開口拒絕,但鼻尖傳來好聞的薄荷味,讓她不安的心情逐漸平靜,她想撩起衣服偷看,卻又怕見到鬆田殘忍的一麵。

鬆田快步來到秋穀富成的身邊蹲下,檢查鼻息發現還活著,自己雖然沒有瞄準要害射擊,但按照傷勢沒人給他治療,怕是也會因失血過多外加傷口感染而死。

戴著手套的手從他口袋中找到手機,撥打119呼叫急救中心(霓虹是119),通話過程中鬆田刻意掐住自己的喉嚨,讓聲音變得更加沙啞深沉。

“喂,這裏有一位受槍傷的病人,地址川越生物製藥公司後門。”

鬆田自然不可能簡單放過這位秋穀先生,在他的手機裏植入竊聽定位軟件後,這才把手機放到他的懷裏,起身回到宮野的身邊。

“好了,走吧。”

“你…打急救電話了?”

“嗯。”

鬆田見宮野誌保乖乖的站在原地沒有偷看,他抬手把自己的外套拿下,直視那雙冰藍色的漂亮眸子,問道:“剛剛是讓你想到什麽不好的事情嗎?怕成那樣。”

宮野誌保微微一怔,搖搖頭沒有回答,視線掠過躺在那的秋穀,說道:“我累了,快走吧…等等急救人員來就麻煩了。”

“好。”

鬆田沒有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包括他。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突然腦海浮現那人說出的這句話。

鬆田看向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那條自己未回複的短信。

[貝爾摩德:PORTO,別和她走太近哦,因為我討厭她。]

這算是警告嗎。

.

吹著大阪夜晚的微風,任務後的悠閑,漫步在街道上,感悟著自由。

宮野誌保很向往這樣的自由,她能外出的時間太少,原先就算要出門,周圍都跟著三四位黑衣安保,先不談自不自在這問題,根本就沒人願意靠近她。

她並不是不願意親近這個世界,隻是這世界離她太遠。

不過現在好像有所不同,因為他的出現,反而讓她與這未知的世界有所接觸。

隻不過這份剛剛積攢起來的感激,很快在抵達下榻的酒店消失。

“你是打算在我房間門口一整晚?”宮野誌保皺起眉頭,俏臉冷了幾分,語氣裏充斥著不滿,怎麽會有這麽一根筋的家夥,她又不會逃走,她姐姐還在東京好嗎?

鬆田沉聲道:“這裏畢竟不是研究所,不安全,不能排除任何意外發生的可能性,這裏是最快能到達你身邊的位置。”

這裏是最快能達到你身邊的位置——這家夥到底在說什麽阿,頂著一張冰山臉居然說出這種話!

宮野誌保沉著臉打開房門,蹙眉道:“進來。”

“?”

見鬆田還站在門口沒有反應,宮野誌保伸手把他拉進屋內,隨後把門關上。

“你這是什麽意思?”

宮野誌保雙手插在腰間,挑眉看著靠在門上仍舊沒表情的鬆田,視線落在他上下滾動的喉結,維持高冷表情的她差點沒憋住笑意,原來這家夥也會緊張?

你的喉結出賣你啦,偷偷咽什麽口水。

“色/狼。”

“?”

宮野誌保抬手指向大床房裏唯一還能打瞌睡的位置,床尾的一個小沙發,淡然道:“這裏是最快能達到我身邊的位置,你就在這裏坐著,我去洗澡了。”

“……”

鬆田挪步走到沙發上坐下,聽到洗手間傳來的沐浴聲。

清晰到仿佛自己也在那個空間。

第一次覺得自己聽力這麽好,挺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