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禮物的選擇

清晨，幾縷陽光灑在了圓桌上。“味道怎麽樣？”成實期待的等著富江的答複。他這次改換了口味，富江的口味比較偏鹹，但這次他多放了些糖。“很好。”富江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我也喜歡甜。”用完了早餐，他起身將掛著的大衣摘了下來披在身上。然後又拿了兩個暖寶寶放在風衣內側的口袋裏。柯學世界中四季轉的很快，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沒有完全違背富江腦內的常識。至少，聖誕節不可能是夏天。踩了踩一夜堆積在門口的厚雪，富江慢步前往車庫。“小心些。”成實站在門口有些擔憂。昨晚富江和他說過了，這次任務很重要，失敗的話可能會有著不亞於死亡的後果。“嗯。”富江按了按矮禮帽，一步一步的走進車庫。坐進勞斯萊斯後，他沒有立刻駛動車輛，而是打開係統把他的備忘錄拿了出來。他要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一個小本本出現在了他的手裏。和快鬥過聖誕節，因時間管理不熟練，改日再議。請基安蒂吃飯，最好帶上科恩和卡爾瓦多斯，日期未定。向伏特加還錢，日期未定。向貝爾摩德“道謝”，改日再屑。從宮野明美手裏騙錢，因有雪莉阻隔在二人之間，實施極為困難。參加雷克斯樂團的慶功宴。管理歌舞伎町內的產業看著滿滿幾頁還沒有劃死的事情，富江再次深感自己生活的繁忙。他發車前往了商業街，作為一個心智正常的成年人，過聖誕節時要送禮物的人情世故他還是懂得的。“你好，先生，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一家首飾店內，一名員工一看到富江就迎了上來。“買禮物。”富江掃了一眼櫃台裏擺放的首飾，看起來都很貴的樣子。“是要送給女朋友的禮物吧？我推薦”“不，我已經想好了。”富江的食指點了點櫃台的玻璃，“紅寶石，人工的或是塑料的，越便宜越好。”紅子的話，比較虛榮，而且好騙，隨便買點假冒偽劣的珠寶首飾就能唬弄。因為是赤魔法家族，所以紅寶石優先。員工眼神怪異的看了富江一眼，強行露出職業假笑，“好的，先生。”收好包裝大概比禮品貴的首飾後，富江把禮品盒揣進了懷裏。這種幾千日元的便宜貨，沒資格被他收進物品欄。離開首飾店後，富江開始思考該送雪莉什麽禮物。雪莉的話肯定是名貴的化妝品和手提包以及衣物之類的優先。但問題是，太貴了，富江認為這並不值得。而買仿冒品的話，雪莉大概率可以識破，她很懂這些。所以，送給雪莉的禮物，要凸出一個心意，可以便宜，但萬不能唬弄。最終，富江決定還是打電話問一問了解雪莉的人，來做個參考。“喂，琴酒。”說實話，打通了這個電話後，連富江都覺得有些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麽。不過，琴酒真的了解雪莉，明明每天忙前忙後腦子裏一堆事，連被殺者的名字和臉都記不住，卻一直記得雪莉最喜歡的顏色。就離譜，他覺得琴酒和貝爾摩德分手的原因，以及貝爾摩德討厭雪莉的理由，完全可以再深挖一些。“說。”琴酒的聲音很冷漠，心情絲毫不因今天是節日而欣喜。過節人的悲歡與他並不相同，作為一個007工作人，他隻覺得疲憊。所幸，手頭上隻剩下最後一個任務了。“如果給雪莉送禮物，你覺得什麽最合適？”富江不擔心琴酒會給出名貴手提包之類的答複，要問為什麽，因為琴酒非常摳門。“”電話那頭沉默了兩分鍾，不清楚是因為琴酒被富江的問題震驚了，還是在認真的思考。“噢！是保溫杯啊？”伏特加的大嗓門傳了過來，“格拉巴，送保溫杯準沒錯，大哥剛才一直在搜著呢。”正劃著商城的琴酒手指一頓，“哼，如果你有錢，送最新款的Fae手提包也是不錯的打算。”“你還挺懂的？”富江扯了扯嘴角，“我決定送保溫杯。”富江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這個選擇確實妙啊。既防止雪莉喝涼咖啡，又能提醒她多喝熱水，還非常實惠，完美的選擇啊。琴酒彈了彈煙灰，“還有其他事麽？”比如，你最近太閑，想做些任務什麽的。“沒有了，謝謝你，琴酒。”富江掛斷了電話，然後去超市裏買了個保溫杯，運氣很好，有紅玫瑰的顏色。結賬前，他又順手買了一瓶藍莓醬和花生醬，他要是沒記錯，雪莉愛吃花生藍莓三明治。哦對了，她好像說過是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吃的，ova中也是去進口超市買的算了，應該沒關係，進不進口的果醬不都一個樣。最麻煩的禮物選好了，隻剩下小蘭就比較輕鬆了。小蘭這種賢惠的女人，送貴的禮物她肯定不會收，重要的是實用和心意。正好現在是冬天，送一條手織圍巾，然後謊稱是自己織出來的。這樣實用和心意就全都有了，他可真是個天才。在開車兜風和肉身散步這兩個選項中選擇了不費錢的後者後，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失。9：30，富江非常準時的來到了電影院門口，看到了臉色發黑的紅子。在紅子開口前，富江先一步打斷，“我很準時。”說完他舉起電影票，用食指指著上麵的時間。“那是放映時間。”紅子眼角抽搐，“我可是提前半小時就在這等你了，半個小時！”富江拿出手機，確認自己的手機還有話費，電量也很充足。“那你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富江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紅子。紅子深吸了一大口氣，特別是看到了富江那身和當初離開她家時一模一樣的打扮就越來越氣。“你的意思是怪我咯？怪我沒給你打電話？怪我提前在這等著？怪我廢很大力氣選好衣服？怪我出門前還認真打扮了很久？”你要是這麽想那我也沒辦法。本來，富江是想這麽說的，但刻在DNA中的本能抑製住了他差點脫口的話語，讓他作出更加謹慎的發言。“我想，是應該怪我。”富江從懷裏拿出精美包裝的禮盒，“怪我實在太想當然，居然以為可以花一個晚上就能準備好禮物。”說話的同時，富江的雙眼微微睜大，讓眼白上的血絲顯眼了一點。一瞬間，一個為了準備禮物，熬了整整一宿，最後在約會時間前的幾分鍾才勉強準備完成的形象就誕生了。將禮盒置於手心，遞到了紅子胸前，富江嘴角扯動出僵硬的假笑。“我本想守時，可遺憾的是珠寶匠人似乎習慣了失約，不過至少“這被冠以‘美神之淚’之稱的名貴紅寶石所點綴的項鏈，若是能為你微微增色，那這一切想必也都是值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