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整合運動
閃靈靠在牆邊，有些困擾地看著將她按在牆上的博士。
沉靜得甚至有些冷漠的眼眸輕輕轉動著，閃靈掃視博士的麵罩，也沒有掙脫，兩人就這麽僵持了一段時間。
“這次你跑不掉了。”
博士雙手撐在閃靈肩上的牆麵，效仿幽靈鯊曾對他做過的動作，似乎這樣就能逮住行蹤不定的閃靈，雖然閃靈是自己送上辦公室來的。
“我不會跑的，博士。”閃靈用與冷漠表情不同的溫柔聲線說，“我會一直守護在你身邊，哪怕你不願意。”
“所以這就是你每天趁我睡著偷拍我照片的理由？”
博士加重了語氣，這時閃靈終於挪開視線。
“那個，我有充分的理由，證明這並不是犯罪。”
“你剛才是不是猶豫了一下？”博士顯得有些半信半疑，雖然知道他肯定不可能用雙手把閃靈按住，但閃靈似乎不介意這種跟他近距離接觸的姿態。“要不是能——別人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在對我做這種事，你能說明是什麽充分理由嗎？”
閃靈抱著帶鞘長劍，將臉朝博士靠近一些，試圖讓自己更有說服力。
“眾所周知，我是羅德島的醫療幹員，因此能定期對博士進行的事情隻有一件，那便是醫療室對博士身體情況的定期檢查。”
“身體檢查？”
“哪怕大戰已經結束，曾經蔓延整個泰拉的礦石病正在被消滅，但考慮到博士經常出入羅德島，以及整合運動還未徹底肅清，因此醫療室對博士進行定期的身體檢查是有必要的。”
博士遲疑著將雙手離開牆麵，盡管看不清麵罩下的表情，從他的動作可以看出他還無法釋懷。
“如果有這些項目你們為什麽不直接通知我，我積極配合檢查應該效果更好？”
“因為有些項目需要在博士睡眠時才能保證檢查結果準確，話雖如此，如果博士對此感到不悅，醫療室將立即停止這方麵的工作。”閃靈伸出手牽住博士的手，沉靜的眸子溫和而鄭重地看著他。“博士為我們到處忙碌，對我們來說，這是我們為數不多能為你做的事。”
博士沉默了一會，最後放棄似地點了點頭。
“我了解了，既然這是你們的工作和心意，那就這樣吧。”
“這樣可以麽？”
“檢查使用的應該是類似X光的掃描設備對吧？”
“——嗯，對。”
博士沒注意到閃靈慢半拍的反應，顯得有些難為情。
“那就沒事，隻要你不記錄什麽奇怪的數據就行，我想你應該不會這麽幹。”
既然誤會解除，博士也沒再逼迫可憐的閃靈，他一邊苦笑著說，忽然想起商業街上的見聞。
“說起數據，不久前我和詩懷雅到商業街巡邏的時候，看見一家叫做照相館的店，不知道你有沒聽說過？”
正當博士回憶到陳手裏拿著的信封時，被閃靈打斷了。
“其實這次我到博士的辦公室來，主要是跟因陀羅在烏薩斯帝國的調查有了結果，不知博士是否方便聽一聽？”
——————
“你的意思是，整合運動的殘餘力量非但沒有我們預測那樣解散，反而開始恢複了？”
聽完閃靈的匯報，博士雙手插兜，站在窗邊眺望遠方。
“烏薩斯帝國在處理感染者的方式上有些問題，雖然有羅德島監督，但烏薩斯帝國在其國內某些地方引起的反彈隱隱有被整合運動利用的可能，尤其是切爾諾伯格地區。”
閃靈站在博士身旁，手裏拿著一份文件。雖然不屬於情報部門，閃靈作為高級幹員擁有博士授予的一些權限，這次跟因陀羅參與清除整合運動殘餘勢力的作戰，其中便有對其進行調查的動機。
“切爾諾伯格麽，那裏是對感染者最反感的地方，雖然不願意看見這種局麵，但根深蒂固的成見確實沒辦法輕易打消。”
事情正如博士的預測進行，通過‘001號聚合劑’治愈曾經的絕症固然有效，但即使由各國推動，消滅礦石病仍需要不短的時間，而這便給了整合運動可乘之機，對於凱爾希和博士而言這幾乎是必然會出現的情況。
而若是非要說博士有什麽沒料到的事，那便是在大戰規模最大化時已顯得無足輕重的整合運動居然能活到了戰後，甚至開始利用這段空缺重新崛起。
“除了存續的土壤，如果我的觀察沒錯，整合運動的成員似乎也通過某種途徑變強了。”閃靈翻開手裏的文件，讓博士過目，“比如我遇見的雙持劍士，重裝防禦者，像這類整合運動的基礎兵種，戰鬥力比起過去有了不小的強化。雖然其中的差距還不足以對羅德島構成威脅，但對於戰後衰敗的各國來說，也許會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你是說整合運動這次攻占城市中心廣場的行動，僅僅是一次測試麽？”
“至少從這次烏薩斯帝國不得不向我們請求援助來看，整合運動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如果閃靈的猜測沒錯，整合運動的情況很可能超出預計，尤其是當她們開始有餘力對烏薩斯帝國進行試探的時候，沒有人知道這是否某種‘天災’的開端。
在博士沉默的時候，閃靈向前一步，抱著劍貼近他。
“話雖如此，如今的整合運動已經不成氣候，我們隻需要在礦石病被徹底清除之前將她們的影響壓製到最小即可，博士無需擔心。”
“看來我之前確實有點小看她們了。”
盡管羅德島沒能在大戰前徹底摧毀整合運動的原因很複雜，這是一係列陰謀，巧合促成的結果，所幸即便如此，整合運動對羅德島來說是個麻煩，但已算不上威脅。
畢竟羅德島還沒到可以鬆懈的時候，博士默默反思。
“另外根據情報部門的反饋，弑君者很可能還活著，並且仍在塔露拉手下效力。”
閃靈話音剛落，辦公室裏一片寂靜。
博士茫然地歪了歪頭，閃靈沉靜的表情也帶著一絲奇特的情緒，氣氛與其說變得凝重，不如說變得尷尬了起來。
“閃靈。”
“抱歉，博士，我不該提起她的。”
“對於弑君者那種笨蛋，也許我們該把她開除整合運動的幹部名單，避免給之後執行任務的部隊產生錯誤的印象。”博士語氣平淡地說，“比如說讓作戰部隊誤以為整合運動的幹部都很弱，影響作戰重點。”
連對待敵人外表平靜，其實從不輕敵的博士都說出這種評價，可見弑君者在整合運動和羅德島眼中的地位有多微妙。
閃靈默默點頭，忽然抬眼看向博士。
“或許隻是錯覺，包括我在內的許多幹員都認為，博士似乎對弑君者很感興趣？”
（歡迎分享，收藏，月票，打賞，推薦票全都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