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連環凶案
“什麽？”
聽到白石的否認芽子瞪大了眼。
白石重複了一遍：“我認為老爹的死因並不是非調查不可。”
芽子有些詫異，下意識的就想教訓白石了，居然說自己父親的死因不重要，這還是作為孩子該說的話？
但結合白石前麵的表現，芽子也不認為白石會無緣無故這麽說，於是耐著性子問：“說出你的理由。”
白石聽出芽子語氣裏有些情緒了，但他並不在意，而是平靜的說：“先總結一下老爹案子的疑點吧。”
藤峰源的這個案子雖然看上去很詭異，但要總結疑點的話也就幾個要點。
“一，你剛剛說的死因。”
芽子沒有說話。
“二，筆記。”
白石豎起第三根手指。
“三，就是地點。”
芽子默默點頭，沉著聲道：“總結得不錯。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了，你是想說調查的點有先後順序，要確定自己的調查方向。”
“不錯。”白石點頭。
芽子沉默了一會兒，道：“如果非要我選一個突破點的話，我選一。”
“我知道。”白石卻是搖了搖頭：“但我會選三。”
芽子頓時不解了：“地點？你是說八重山？”
“嗯。”白石點頭：“如果要讓我現在來選擇調查方向，不會考慮的選三。”
“為什麽？”芽子來了一絲興趣。
白石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為什麽要將筆記還回來？不正是因為筆記調查不線索嗎？”
芽子頓時就明白了：“你是想說死因也一樣。”
“首先芽子姐你要明白，我不是說老爹的死因不重要，而是不是非調查不可。”白石道：“平常案子裏死因是一個很大的破案線索不假，但在老爹的案子裏不是。因為調查不出來，所以根本沒必要在這裏費心力。而且無論死因如何，目前調查不出來，就說明對方有超出我們想象的手段。”
芽子沒有否認這個說法。
“在這個三個要點裏，無疑最重要的是筆記。但筆記也是一樣，你我雖然都肯定筆記裏有我們不知道的內容，但是既然使用任何方法都無法將其顯現，那麽筆記的調查也可以暫時擱置。”
芽子開始認真和白石談論案情了：“可是藤峰前輩的死亡地點我們已經進行過勘察，雖然有不少可疑的地方，但相比起死因和筆記，現場的疑點並不算複雜。”
“並不是死亡現場的疑點，而是為什麽。”白石道：“我想知道的是老爹為什麽要去八重山。”
這句話提醒了芽子，她這一周也想過這個問題，於是問：“你認為藤峰前輩不是單純的去取材。”
“嗯。”白石點頭：“剛剛芽子姐你有一句話提醒了我。”
“什麽？”
“老爹是不是受到了威脅，但是並沒告訴你。”白石道。
“你是說，藤峰前輩很可能是被人引過去的。”芽子道。
白石點頭。
“你這個懷疑很合理，但就算如此，也依舊很難查。”芽子思考道。
“但我認為比你糾結於死因，更容易發現線索。”白石道：“如果你真想一直調查下去的話。”
作為一名資深的警察，芽子肯定不是一個蠢蛋。
在藤峰源的案子裏，她跟白石同樣首先是將目標放在了筆記上，在這之後，芽子選擇的是專注於藤峰源的死因。而白石選的是地點。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差別，無疑是因為白石知道了筆記的秘密，而芽子還在抓瞎。
芽子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拍了拍白石的肩膀：“你的意見很中肯，我會委托我在八重山的朋友繼續幫我調查一下。”
白石點了點頭，道：“不止是現場，還有當地的曆史或是民俗，這裏麵或許有老爹過去的理由。”
“啊。”芽子點了點頭：“我明白。”
目的已經達到，白石也不準備再多說了，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過了，聊了許久了。
“那芽子姐，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時候也不早了。”白石道。
芽子點了點頭，伸了個懶腰活動著脖子站了起來：“嗯，我也是準備回警視廳了。”
白石蹙眉：“這就回警視廳了？”
“啊。最近東京又出了不少案子，搜查一課忙得不可開交。”芽子道。
白石沉默，在這樣的情況下，芽子還專門跑來看他和桐，這份心意確實不一般。
“說到這個，你記得提醒桐放學後早一些回家。”芽子囑咐道。
“有什麽事嗎？”
“最近東京夜晚在連環殺人犯出沒。”芽子臉色十分凝重。
“連環殺人犯？”白石蹙眉。
“嗯，出現地點常在新宿，文京，千代田三個地方。”芽子道：“我記得桐所在的成女就是在新宿對吧？”
“我知道了，我會轉告桐的。”白石點頭答應。
“不是會，是一定要讓桐注意安全。”芽子再道。
白石看向芽子：“看芽子姐你的表情，看來對方並不是普通殺人犯。”
“啊。”芽子點頭，咬牙切齒的說：“目前已經發現了五名被害人，五名被害人都是女性，被凶手用十分殘忍的方式淩虐致死。”
“有什麽線索嗎？”白石問。
“有了一些頭緒，但這些事你就不用管了，總之我們一定會抓到他。為此，警視廳甚至開出了懸賞，很多私家偵探也在幫忙。”
“懸賞？”白石一愣，立馬問：“有多少錢？”
“現在已經五十萬日圓了。”
“五十萬！？”白石頓時眼裏冒出一股火熱，本來他對這個案子沒什麽興趣，但加上五十萬那就不同了。
察覺到白石的激動，芽子頓時扭頭看向白石，回想起剛剛白石跟他的交談，沉著臉問：“你不會也想去查案吧？”
是這麽回事，但白石自然不會承認：“不是，我隻是不知道還有這樣的方式，有些好奇罷了。”
芽子豈能看不出白石已經動心了，於是走到白石跟前，摸了摸他的頭：“白石，我知道你現在想賺錢，但也要看方式，不要去做危險的事。”
說著話，芽子從兜裏摸出信封遞給白石，白石接過，一陣愕然。
“這裏有十萬日元。”芽子道：“節約點，足夠你們生活一個月了。”
白石看著芽子，他完全沒想到芽子居然會給他錢，而且還不少。
“這怎麽能收？”白石連忙推辭。
芽子直接轉身就走：“走啦！”
“芽子姐！”
芽子頭也不回。
白石無奈，看來這錢不收不行了。
既然受了對方的好意，那麽自己也不能完全沒有表示。
當即，他追上去：“芽子姐，錢我收下了，不過等等！”
芽子這才停住腳步，扭頭看向白石。
白石道：“錢我收下了，謝謝。但我還沒留下你的聯係方式。”
芽子想了想，還真是，她沒有白石的電話，出於對以後的考慮，留個電話也是十分必要的。
於是二人交換了聯係方式，芽子道：“好了，我先走了，有什麽事記得找我。”
白石點頭，看著芽子說了一句：“芽子姐，你也是。遇到任何問題，通知我。”
芽子扭頭看了看白石，她能看出白石的認真，但最後笑著揉了揉白石的腦袋：“我還沒到柔弱到需要你擔心的地步，先擔心好你自己吧，小鬼。”
說罷，芽子轉身給白石留下了一個帥氣的背影。
白石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錢，喃喃自語：“懸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