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所謂英靈啊
“被他們咒罵，被他們推上斷頭台，就算如此，你還想要保護他們，這是為什麽？那可是嘲笑著將你的頭砍下來，殺害你的民眾！”貞德Alter的表情已經有些憤怒了，她無法理解，不，應該說她能清楚瑪麗內心的想法，但她無法接受這種在她看來愚蠢至極的想法，這隻讓她想吐。
“嗯。”但瑪麗隻是無所謂的笑笑，她的笑容依然是那麽的溫柔，那麽的耀眼，卻不會傷害到別人，當然麵前的貞德Alter例外。這笑容對於她來說，已經無異於致命的嘲諷了。
“貞德她啊，可不會說這樣的話。”瑪麗依舊顯得很輕鬆，那是早有覺悟之人的表情，這個時候石墨已經完全不想說話了，他就在一旁看著，他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做什麽都是多餘的。
“確實我遭到了處刑，也被嘲笑著，輕蔑著。但是，這並不能成為我報複的理由，受民眾的期望，我才成為了王妃。如果沒有民眾，王妃就也不能稱之為王妃了。”她的表情有一種無可奈何，但這種無可奈何並不是針對她自己，而是對麵前的貞德Alter。
“所以那是理所當然的結局啊，如果他們並不期望的話，那麽不被期望的我就應該退場了。這就是忠國者的命運，我相信我的處刑會帶來下一個時代的微笑。這就是永遠的法蘭西萬歲！星予之輝煌，本應如此！”她的話語裏充滿了驕傲，這驕傲的感覺發自她的內心。
但石墨卻隻是歎了口氣，這輕微的歎息聲隱藏在瑪麗的聲音裏，沒有任何人聽到。這是瑪麗的生存之道，但並非是是石墨所讚賞的生存之道，或許這條生存之道值得石墨為其覺悟鼓掌，但這條道路，絕非是石墨所能發出讚賞的道路。
“同時，我也終於確信你終於是誰了！龍之魔女！”這一句話在這個瞬間讓貞德Alter的表情變得異常的驚恐，或者說猙獰！
“閉嘴！”伴隨著她暴怒的吼叫聲，法芙娜熾熱的龍息從口中落下！
但是伴隨著瑪麗抬起手的那一刻，水晶的牆壁聳立而起！這美麗的宮殿正印照著她的心靈！
“吾愛輝煌永恒常駐！”瑪麗·安托瓦內特所擁有的第二寶具！結界寶具，這幾乎覆蓋了整個城市的結界寶具簡直讓人驚歎不已，但是這個寶具使用出來的那一刻，石墨已經來到了瑪麗的身邊，這真的到了最後啊。
“沒有禦主的魔力供給，居然還連續使用寶具，你明明知道結果會如何！居然還如此……你這家夥！”貞德Alter的聲音是如此的歇斯底裏，麵前這結界寶具一時半會兒是絕對攻不進去，就算有法芙娜的龍炎也是一樣，這種時候居然被這樣的結界寶具給拖住了！
“再見了，貞德。如果能幫到拯救了法蘭西的聖女，不，應該說幫到了朋友的話，那麽我就滿懷喜悅的光輝，散落了。”她的臉上充滿了釋懷，不，應該說充滿了喜悅的笑容。
“再見了，讓人尊敬的王妃殿下，果然雖然大部分的人類都是碌碌無為，或者說終其一生也隻是庸俗之人。但果然有資格踏上英靈座的人，都是有值得他人尊敬的一方麵。”石墨看著麵前的瑪麗，他的話語之中這個時候充滿了尊重，麵前的人不需要他人的憐憫，石墨這個時候能表達的隻有自己的敬意，這才是此時此刻所應該有的感情。
“嘛，石墨，你就是這樣。雖然你不是人類……嗯，應該說雖然是由人類誕生，但你並非人類，可你也是擁有感情，擁有心靈的生命。雖然我也能感受到你本性上不喜歡人類，但這次，能有你作為幫助，真是太令人安心了。”瑪麗看著麵前的石墨，他已經變回了自己人類的樣子，這個男人的表情依舊還是那樣。
但石墨隻是哼了一聲，他扭過頭說道：“哼，我隻是對於值得尊敬的人奉上敬意而已。這和到底是不是人類無關，是你想的太多了。就如同我所說，若是我來到這裏第一個遇到的不是齊格飛而是龍之魔女，我也會欣然加入她的陣營，和她一起屠殺你的子民的。”他說的是實話，隻是他先碰到的還是齊格飛和喬爾喬斯，所以他接受了這兩個人的請求，而且是有條件的。
“你……還真是個太過直白的人啊。不過這樣也才是你的生存之道啊，那麽再見了，石墨，下次見麵的時候希望我們還是戰友吧。”下一刻，瑪麗化作了無盡的靈子消失在了石墨的麵前，石墨這個時候轉過頭了，他至少要看著值得他尊敬的人消失在他的麵前。
法芙娜的龍息沒有停下，這座玻璃之城這個時候也已經慢慢的有些搖搖欲墜了。石墨就這麽留在這裏，他並沒有立刻離開，他總覺得自己還應該和貞德Alter再說上幾句。
而終於，這玻璃的城市消失了。但無論如何，這裏都不會有生命再度逝去了。也不會有鮮血和淚水流下，所有的市民早已經從這裏退去。石墨也無法保護的全部的市民，瑪麗卻能保護，哪怕雙方的戰鬥力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但有些事情，瑪麗就是能做到。這或許就是守護人理的英靈吧，石墨自覺是沒有這種能力了。畢竟，自己也不能說是英靈了。
但貞德Alter沒有停手，她操控著法芙娜，將自己的怒火宣泄在了這個城市。哪怕已經沒辦法奪走生命，可她還是將自己的怒火宣泄在了這裏。石墨隻是靜靜的在一旁看著，直到貞德Alter停下來，她轉身看向了石墨的方向。他沒有離開，就好像還有話要對她說一樣。
“你不逃嗎？若是我再召集其他附近的英靈過來，加上我本人和法芙娜一起圍攻你，就算是最為優異的Saber，恐怕也逃不出去吧。”貞德Alter看著石墨，他就這麽站在那裏，仿若有恃無恐。
“不，我還有幾句話想說。龍之魔女，你無需為瑪麗的話語去在意什麽。你就是你，雖然我並不具備那種一眼就能看穿別人本質的能力，但是我仍然能從剛才的戰鬥中感受到你的大概。你的憎恨是沒有錯誤的，你的憤怒也是沒有錯誤的。哪怕貞德本身沒有這種情感，但既然你有，那麽就說明這份情感的存在是有他本身的道理的。”石墨說罷，已經轉身就此離去了。
“等等！”貞德Alter叫住了石墨，隨後她也提問了：“如果你一開始碰見的是我，你會是同伴嗎？”
“如果碰見的是你，那麽我會成為你的同伴的。但絕不是部下，我不會屈居於人的！”說罷，石墨靈子化消失在了這裏，無需多言了，瑪麗所要傳達的希望，已經確實的傳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