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毘（pí）沙門天
是的，我是歐陽雫。
我的記憶全部取回來了。
原指望自己身中萬花筒，在意識被抹除前，購買航空史密斯跟麻山拚個魚死網破，一發炮彈送對方歸西。
誰料想耳邊卻隻傳來係統脫離開啟應急模式的信息。
然後自主意識就陷入了深深的休眠狀態。
雖然過程不同，結果卻也不壞。
自己回來了，麻山的如意算盤並沒有得逞。
眼看麻山如此緊張自己，雫心底有些觸動，但隨後就被無盡的羞辱和憎恨所取代。
如果不是這家夥心理變態虐待自己，自己哪會落到這副田地。
隻是內心裏對麻山滋生出的深深依賴感和喜歡的情緒是怎麽回事？
難道我還沒有徹底擺脫麻山萬花筒寫輪眼的控製？
“A2？”雫嚐試呼叫係統，卻是死氣沉沉沒有一點回應。
病房內，女孩緊閉雙目，假裝入睡。
麻山守在一側，抓著女孩的小手寸步不離。
為了讓女孩能夠好好休息，床頭燈被麻山徹底熄滅了。
朦朧的月色打進屋內，麻山坐在床邊徹底埋在陰影裏，不時溫柔的撫摸一下女孩蒼白的小臉，幫她舒展眉頭。
這是雫下意識要求麻山做的。
她的情緒在愛憎之間急速轉換。
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依賴的情緒占據上風。
撒嬌的輕喃著要求麻山不要走。
雫很痛苦，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麽了。
明明仇人就在眼前，恨也恨得要死。
可轉眼就無比愜意，無比安心。
女孩睡著了，在理性和感性的反複折磨中，艱難的熬到天明。
第二天，恢複精神的雫吵著要出院。
硬被麻山留到下午，做了全身檢查，一再確認無事之後，才辦理了出院手續。
現在雫有點不敢正視麻山，特別對上麻山的眼睛。
雫僅存的一點理智也會徹底淪陷，無可救藥的想要接近麻山，渴望他的關愛。
這讓雫確定，她並沒有擺脫麻山的控製。
興許先前奪回記憶損耗太大，雫一直聯係不上係統。
眼下雫隻能用最笨的辦法，那就是遠離麻山來讓自己保持理性。
可治標不治本，不到三五分鍾，那種渴望接近麻山的念頭就瘋狂作祟。
折磨的雫苦不堪言，恨不得立刻抱住麻山一刻也不分開才好。
更甚者，隨著時間推移，雫發覺這種強烈的思念還在逐步蠶食她的意誌。
讓雫潛意識覺得這樣做也不是不可以。
幾日後，就在雫被兩股極端的情緒折磨的快要發瘋的時候。
係統終於回應了雫的呼喚。
“A2，怎麽回事？我沒有擺脫麻山萬花筒的控製？”
腦海裏，雫急切的問。
“報告：萬花筒寫輪眼造成的精神傷害無法修複，隻能被更強的萬花筒瞳術改寫和覆蓋。”
係統的話讓雫感到絕望。
“有沒有補救辦法？我中的是什麽瞳術。”
“報告：初步推測，麻山的瞳術與改寫他人意誌有關，宿主離施術者越近，瞳術效力就越強。規避方法：遠離麻山，具體範圍不明。”
雫臉色慘白，背靠紙壁，喃喃自語：“難怪今天我覺得好過一點，麻山不在家。”
其實真實情況是，陪了幾日女兒的麻山，終因為堆積如山的文件實在推脫不過，不得不回警務所處理公事。
“請問宿主是否需要深入解析麻山萬花筒的能力？”
“當然！”雫一愣，馬上一臉堅定的說。
“警告：前幾日係統失去依附媒介耗損嚴重，並沒有完全恢複，因此全力解析麻山瞳術的能力需要花費大半天時間。”
“期間無法對宿主提供預警和任何幫助。請問宿主是否依然繼續？”
“繼續！”
雫環膝坐在牆角，暗暗咬牙。
“我現在最缺的是時間，最不缺的也是時間！”
話猶未落，一股強烈的思念湧上心頭。
女孩雙手抱肩，渾身顫抖不已。
“嗚……我不會屈服的！”
半日無話，天邊飄來豔麗的晚霞。
麻山按時回到家中。
身後跟著一個幹練的女助手指揮著倆打雜的警務人員，每人懷中均抱著一摞摞文件。
自從那次生病之後，麻山就很寶貝自己的女兒。
即使自己走不開也要隔三岔五的派人去他家那邊巡邏，生怕再出什麽意外。
然後警務署的人都發現麻山變了，曾經的工作狂變成了一個好父親。
每天準時上班，按時下班。
嚴格遵守和女兒的約定，每天早早回家，從不在外耽擱一秒。
隻不過嘛，工作還是一樣沒落下，該做還是要做的，辦公地點也從警務室搬到了麻山家中。
女助手推了堆眼鏡，今天跟過來就是想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女人改變了他們的副隊長。
然後，女助手看見了。
一個小小的女孩，漂亮的不像話也精致的不像話的小女孩從屋子裏跑出來，親昵的抱住了麻山的大腿。
麻山高興的將女孩抱起來，小心翼翼，充滿嗬護。
嘴在笑，眼睛在笑，心也在笑。
那樣發自內心的笑容是女助手之前從未見過的。
女助手推了推眼鏡，有些吃醋，又有些羨慕。
羨慕女孩的漂亮，同時吃醋麻山的溫柔。
“花子，文件放到房間就可以了，回去吧。”
麻山隨意說了一句，就抱著女兒走進展開的榻榻米。
女助手鞠著躬，無聲的目送她的副隊離開。
房間內傳來父女倆溫馨的歡笑聲。
女助手突然覺得此刻的她太多餘了，盡管還有很多事沒和她的副隊囑咐和交代。
黯然的退出麻山家，女助手再次推了推眼鏡，覺得今晚還是去喝幾杯好了。
一個人。
晚飯過後，麻山坐在矮桌前處理公務。
雫背靠麻山，伸手擺弄著麻山給她買的新玩具，一隻粉色的毛絨兔子。
“A2，我這樣做真的能緩和內心的情緒？怎麽感覺越來越無法自拔。”
內心裏，雫輕聲問著。
係統在晚霞落幕之前就已經解讀完了麻山瞳術的秘密。
沒等雫高興的詢問，A2首要她接近麻山，釋放多日來積攢的思念之情。
這就很扯淡，起碼雫本人是這樣認為的。
不過不及細想，麻山回到家時，雫心中的思念達到了臨界點。
誠實的身體先一步做出反應，自己就跑出去迎接麻山了。
雫隻好一麵滿足內心“需求”，一麵了解自己當下最關心的事。
“報告：抗拒內心思念的情緒會加重宿主的精神負擔，長此以往會對宿主身心造成巨大傷害，容易產生精神疾病，直至宿主徹底喪失理智為止。”
“所以呢，麻山萬花筒的能力是什麽？”
雫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開門見山的問。
“依照火影萬花筒一貫玄學的命名方式，係統將麻山的瞳術命名為《毘沙門天》，這是一種可以《達成結果》的霸道瞳術。”
“機製十分複雜，請宿主做好心理準備。”
“唔姆。”
“麻山的萬花筒寫輪眼是雙瞳力發動的幻術類攻擊。”
“左眼能力為《契》，右眼能力為《禦》，合稱毘（pí）沙門天。”
“並非即時類幻術，需要一定的時間間隔才能發揮最強威力。”
“發動具有必要條件，較苛刻，並且一生隻能用一次。”
“但相對的，威力十分霸道，能無差別改寫他人意誌，改變現實，能力屬於逆天級。”
“一生隻能用一次？”
雫十分驚愕，一時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然後就用在我這個屁大點的孩子身上，還真是看得起我啊！”
“報告：萬花筒覺醒的能力是個人意誌的具象化。”
“以麻山的人格分析，千代是他的全部，失去千代的打擊使麻山開啟萬花筒寫輪眼，以此報複千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A2淡淡解釋，隨後繼續說。
“麻山的毘沙門天需要分兩次發動。”
“首先發動《契》製定結果，擬定觸發條件。”
“其次發動《禦》實現結果，將結果變為現實。”
“根據分析，發動《契》和《禦》之間的間隔期限是七天，以達到最佳效果。”
“契之瞳力發動時，毘沙門天種下的結果就已成立。”
“期間施術者自身處在無敵狀態，不懼任何攻擊也不會死亡，直到禦之瞳力發動達成想要的結果。”
“施術者可以在此七天之內自由擬定觸發條件，來決定結果發生的時間。”
“麻山設定的觸發條件是“宇智波一族的血脈”，隻要說出這句話，就會自動觸發《契》擬定的結果。”
雫想起木葉門口麻山對兩個宇智波族人說過的話，不由臉色煞白。
原來她早就中了萬花筒。
“麻山的毘沙門天對宿主發動的結果為：成為麻山的女兒，並且漸漸愛上麻山。”
“當結果發動，所有與宿主有關聯的人的意誌皆會被改寫，認定宿主是麻山的女兒，直到《禦》之瞳力收尾，讓結果變成現實。”
“舉例說明：如果毘沙門天想要發動的結果為：宇智波斑是女人。那麽所有聽說過斑的人，不管見沒見過斑，都會認定斑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