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讀過書：崇尚孝道
說到最後一句吳銘的聲音低不可聞，見呐呐不語看著他的老乞丐，沒說多餘話也不問多餘的事，直接轉身離開。
老乞丐待吳銘走後卻是沒有第一時間把大餅和銅錢收起藏好。
小乞丐很疑惑，聞著胡餅的香味咽著口水，看著一大串銅錢烏黑的眼眸發亮，他自然是知道錢可是個好東西。
他疑惑的是老乞丐怎麽一直站著不動。
要知道好東西要先藏起來可是老乞丐一直奉行也是一直教導小乞丐的。
隻聽老乞丐喃喃自語：
“不敢招惹……不敢招惹啊……”
一陣熱風吹過。
吹醒了老乞丐。
老乞丐望著大餅和銅錢麵露渴望和恐懼，內心閃過吳銘完好的右手，再次猶豫了下後緊緊的把銅錢和大餅包裹在自己的內襯裏麵。
看著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小乞丐，低聲說：
“回去再吃！先回去……記住，今天的事永遠不要對任何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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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銘回茶攤又要了一盞涼茶。
卻聞到攤主再次遞上來的茶杯上有異味，眼眸一瞟，吳銘發現攤主把客人用過的茶杯在一個木桶中過一遍水後便又取出使用。
木桶中的水可能剛出攤時是幹淨的，現在自然幹淨不到拿去。
水麵上都有油汙漂浮。
心中對茶攤的衛生狀況皺眉，但吳銘還是沒有說什麽，隻是不再動茶水一口，如有選擇的話，也不會再次光顧這茶攤一次。
內心想著，吳銘詢問茶攤攤主：
“這位掌櫃，不知道這威虎武館名聲如何？”
“嗬，我哪裏算得上掌櫃，小郎君的嘴真會說～”
茶攤攤主露出笑意，沒有過多猶豫，直接回答了吳銘的問題：
“這威虎武館可是在我們渝州城大有名頭，十幾年前老館主在的時候就是城中最大的武館；
現在的王館主綽號下山虎，一手拳法厲害的緊；王館主的夫人也是大大的好人，善名遠揚，女菩薩一般的人物……”
茶攤攤主也是個能說的，吳銘料想這攤主在武館對麵做生意，隻怕也隻敢往好的說；
但他在攤主訴說時眼眸一直晦暗的觀察著周邊的茶攤客人麵部表情；
發現其他客人並沒有露出異樣，有幾個還有認同之態，估計這攤主說的還有幾分可信度。
在桌上丟下一枚銅板結清茶錢，吳銘起身走向威虎武館。
——
“小子站住，幹什麽的？”
一個護院朝吳銘喊道，嗓門和麵容一樣粗獷，但語氣和態度並不算惡劣。
“小子來學拳。”
“家中大人沒有和你一起來？”
“家中大人都已經死絕。”
吳銘恰到好處的露出傷感。
護院聞言打量了吳銘幾眼，扭頭對同伴道：
“帶著這小子去找柳師兄。”
——
柳師兄是一個接近而立之年的漢子，身材高大，手臂肌肉隆起，氣質精悍。
“小兄弟叫什麽名字？”
“吳銘。”
“無名？怎麽會無名？”
“口天吳，銘記的銘。”
吳銘看出了這個柳師兄的誤解。
“家住何處？
……
聽師弟說你全家都已遭遇不幸？”
柳師兄詢問，顧慮自己問的問題可能有些冒失，語氣比較委婉。
“是啊，死了，都死了。”
吳銘點頭，補充道：
“被山匪殺的，我當時躲在床底下躲過一劫……我家住在距離渝州城很遠的地方，是好心的雲遊商人路過時載我來的渝州城。”
雲遊商人嘛，自然雲遊去了，反正人是找不到了。
柳師兄見吳銘似乎有些傷感，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什麽，沒有過多廢話：
“不知小兄弟來之前是否知曉，在我們武館學拳可是要收銀子的。”
“這很合理，多少銀錢？”
“一年五兩銀子。”
“包吃住嗎？”
吳銘詢問。
柳師兄錯愕，心想吳銘現在隻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點頭道：
“夥食大家都是在武館吃……住的話，如果小兄弟你沒有住的地方的話，我和師傅說一聲，是可以住在武館後院的。”
“我交三年。”
吳銘解開身後包裹，遞出了所有大份銀兩，湊足十五兩，書中隻留下了幾錢碎銀和一些銅板。
（補一下貨幣設定，一兩黃金等於十兩白銀，一兩白銀等於十錢碎銀，一錢碎銀等於一百文銅板，也就是說一兩白銀等於一千文。
動漫是虛擬，小說也是虛擬，虛擬之上再次構建虛擬，就不要過於追究五代十國中的貨幣係統的史實了，網文中經濟體係的邏輯融洽不在於換算單位，而在於作者是否注意細節，大郎會努力的。
還有，唐朝沒有銀子也沒有銀票，這是虛擬世界。）
交完錢。
吳銘被一個武館中的青年先帶到後院中的一處房舍安置了下來。
武館館主叫王朔陽，接近不惑之年，吳銘交錢的時候有事外出，黃昏時刻才回到武館。
期間吳銘還在武館中吃了一頓大鍋飯。
“你叫吳銘？”
“是啊館主。”
“今年多大？”
“十歲。”
“……過來讓我瞧瞧。”
王朔陽沉吟一下，讓吳銘上前，骨節突出滿是老繭的大手開始對吳銘上下其手，摸來摸去。
銳利但滄桑的眼眸中光芒越來越盛，王朔陽驚奇的發現，吳銘的根骨極佳。
“這般上佳根骨實在罕見，體內經脈是否適合修煉內功還看不出來，但就根骨而言，光修煉外家功法就大有可期……”
心中想著，王朔陽控製住自己的表情，沉穩的看著吳銘：
“我見你年少又孤苦伶仃，可願拜我為師，做我親傳弟子？”
“師傅請收受弟子一拜！”
吳銘敬茶拜師。
拜師禮成，王朔陽臉上露出笑意，周邊弟子上前恭賀。
吳銘並不覺得這拜師草率。
同樣是交十五兩銀子，別人願意收你為徒，自然會交你更好更深的武藝。
至於師徒羈絆。
隻要王朔陽不太離譜，相處時間長了自然有感情，該有的尊重和孝敬吳銘不會少。
而且吳銘也不準備就拜一個師傅，隻要能把所學的消化和吸收，還有繼續學下去的興趣和動力，他自然會去學習更多人的武學絕藝。
拜師又不是賈·鳴那個時代的婚姻關係。
難不成吳銘還要娶了王朔陽不成。
拜個師還要忠貞不二，至死不渝了？
至於所謂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道德觀念。
對不起。
吳銘的幹爹真的不好做，在壺屠界，吳銘的幹爹已經死了四個。
如果可以的話，吳銘希望不會有人再有這種想法。
不為別的，吳銘隻是不想再看到幹爹們死的一個比一個慘的畫麵。
整得吳銘好像很不孝的樣子。
吳銘讀過書，崇尚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