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都是擺設
“嗯……嗯……嗯……”
老大夫戴著老花鏡拿聽診器在咕嚕肚子上聽了足足三十分鍾了。
蘇夜實在忍不住了，問道，“大夫，我家咕嚕怎麽樣。”
張曉曉把手豎在嘴邊，“噓，別打擾大夫。”
“嗯……啊……？”
老大夫機靈一下，推推眼鏡，喃喃道，“哎呀，竟然睡著了。年紀大了就是不能熬夜，晚上不能再看書了。”
蘇夜鼻子都要氣歪了。
你丫的竟然睡著了？！
這是作為一名救死扶傷大夫會做的事情嗎！
哎，不對啊。
咕嚕怎麽這麽老實，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哎呀我去！
咕嚕也睡著了！
咕嚕四腳朝天，露著大肚皮，鼾聲輕響睡的正香。
蘇夜捏捏腦門，有點頭疼，耐著性子問道，“大夫，咕嚕到底怎麽回事。”
“嗯……沒事。”
“沒事？那為什麽不方便呢？不光不大便，連小便都沒有。”
“這個……”
老大夫顫顫巍巍坐直身子，一手扶著老花鏡，一手把聽診器放在白大褂的口袋裏，“嗯……不清楚。”
蘇夜險些吐出一口老血，心說你連編理由都懶著編了，直接說不知道啊。這就是傳說中的庸醫嗎，太可惡了。
“大夫，您好好想想，有沒有和咕嚕情況相關的病例。”
張曉曉保持著良好禮貌，恭敬的問道。
“嗯，還是小女娃子乖巧。”
老大夫用手捏捏咕嚕的肚子，咕嚕喵嗚一聲輕叫，翻個身醒過來，抱著老大夫的手輕輕咬打鬧。
“我行醫四十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召喚獸不排泄的情況。隻有排泄少，卻從來沒有一點不排泄。”
老大夫看著蘇夜說，“你的召喚獸應該已經孵化出一兩個月了，如果真如你所說從來沒有排泄，那確實非常不正常。”
“但是我剛才聽了很久，他的腹中並沒有鬱結一類的結節，更沒有消化不良的現象，一切都很正常。”
老大夫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據我所知，品質越高的召喚獸排泄會越少。如果品質非常高，他的排泄就會非常少。排泄物本就是吸收過程中，把吸收不了的廢物排出體外。品質高的召喚獸幾乎可以吸收任何進入體內的東西。但我看你的召喚獸並不像品質極高的樣子。”
蘇夜撓撓頭，看樣子老大夫不光會睡覺，懂得東西並不少，說道，“咕嚕……的品質是未知，不知道什麽情況。”
“大夫您的意思是咕嚕有可能是品質非常高的召喚獸。”
張曉曉抱起咕嚕，咕嚕順勢倒在曉曉那不太小的胸脯上，小眼一眯，一副舒服的樣子。
老大夫點頭，“有可能。雖然他沒有排泄，但他的身體情況良好，發育正常，所以不用擔心什麽，隻要順其自然就行了。也許之後會有改變。”
周胖子擠進來，撕開嘴巴上的紗布，拉開咕嚕的尾巴，道，“那這不都是擺設了，一點用處沒有了。”
咕嚕翻身去咬，周胖子連忙躲開，把嘴巴上的紗布又蓋上，一副我不說話，什麽事情別找我的樣子。
蘇夜看咕嚕的嘴唇已經恢複原狀，而且大夫都說了也就不在意了，點頭道，“那需要吃什麽藥嗎，平時飲食需要注意什麽嗎。”
老大夫搖頭，“不需要吃藥。他正在發育期，其實召喚獸一生都在發育，像人類一樣，他們不斷積累經驗成長，所以不論什麽都要吃，都要攝入。”
“好的，我知道了。”
蘇夜又問了一些細節問題，老大夫一一解答之後，一行人回到學校。
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
蘇夜看張曉曉跟自己跑了一上午有些過意不去，拉著張曉曉和周胖子去食堂，他請客吃飯。
結果到食堂一看，所有飯都賣光了，賣飯的阿姨都收拾攤位準備回家了。
張曉曉笑著說，“還好我聰明，我帶午飯了，走吧，咱們一起吃吧。”
蘇夜尷尬的要命，人家熱心和自己跑了一上午醫院，結果中午飯都沒吃上，還要吃人家的盒飯，早知道在回校的路上找個飯店隨便吃了。
“好啊好啊。”
周胖子扯下嘴邊紗布嚷著，“胖哥我早就餓了，快走吧。哎，你還不好意思啊夜貓子，那行，你別吃了，胖哥我替你吃了。”
張曉曉掩口微笑走在前麵帶路，去教室拿盒飯。
“不多嘴你能死是不是！”
蘇夜狠狠一腳踢在周胖子屁股上，把他踢出老遠，以他的感覺紗布不管用，最好用縫針把周胖子的嘴縫上。
周胖子在地上一個翻滾靈巧的站起身，得意道，“怎麽樣，別看胖哥我胖，可身材靈活。你說不說話會死，胖哥我想應該不會死，但肯定不好受。”
“你們快點啊。這麽慢。”
張曉曉的聲音傳來，周胖子眼睛放光立馬嚷著，“來了！來了！曉曉！”說著一溜煙追上去了。
蘇夜無奈搖搖頭，跟了上去。
回到教室，一看周胖子正捧著一個精致的飯盒沒命吃呢。
說好的一起吃，怎麽就胖子一個人吃了！
蘇夜剛要發飆，張曉曉笑著攔下他，小聲說，“讓周鵬吃吧。咱倆都不是胖人，不知道胖人的苦衷，他一定餓壞了。”
蘇夜點頭，暗地咽口吐沫，得，一口沒得吃了。
這個死胖子！
“蘇夜。”
蘇夜聽張曉曉叫他，看過去說，“怎麽了。”
“比武賽你結組了嗎。”
蘇夜搖頭笑道，“沒有，我這貧困生哪有人願意和我結組。”
“那咱們結組好不好？”
張曉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蘇夜，看的蘇夜心中一**，幹笑一聲道，“你的實力那麽高，和我結組，我不是拉你後腿嗎。”
張曉曉笑道，“你怎麽就拉我後腿了，難道我還有前腿嗎。”
蘇夜撲哧一笑，連忙擺手，“不是，不是那意思……”
“好了，好了，我逗你呢。”
張曉曉表現的非常灑脫，說道，“你家咕嚕非常有潛力，我是看中這點才和你結組的。就這麽說定了，比武賽兩人賽咱倆一組。”
蘇夜嘴角抽抽，沒說什麽呢，就聽周胖子含含糊糊的聲音傳過來。
“哎，曉曉。他不跟你結組，你看胖子行嗎。不行咱們三人行也成啊！哎呀！蘇夜你幹嘛打人！你給胖爺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