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真正的敵人
“當麻，當麻，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茵蒂克絲拽著上條當麻的衣角小聲發問。
神裂微微俯身，做出拔刀的姿勢：“星夜，現在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會立刻將你斬殺！”
“接下來，我們應該可以好好談談了。”
淩星夜見狀，不禁咋舌。無視對麵兩人的敵意，毫無戒備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哦？在叫幫手嗎？”史提爾嘲笑道。
神裂皺了皺眉，握住刀柄的右手攥緊又送開，終於還是沒有發出攻擊。
“亞雷斯塔理事長，你在看著吧？”淩星夜並沒有刻意回避對麵兩人，這個距離上，至少神裂是可以清楚地聽到電話內容的，“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他問道，同時也是想借此機會給對麵一個解釋。
“我說過了，我的情報最大誤差是四十分鍾。”電話那頭傳來呆板平直的語調，“在我發出警報之前的事情，都隻是你的個人猜測而已。”
“也就是說，直到兩個小時前，我的敵人其實並不存在？”
“是一個小時五十六分鍾前。”
淩星夜聞言，再次打量對麵兩個魔法師一眼：“難怪，我就說他們的行動模式怎麽那麽奇怪……”
“你應該清楚，你的敵人隻會直奔主題，前去襲擊你本人，不會做其他無關的事情。”
“嘖，我還以為他們終於開竅，懂得使用計謀了呢。”淩星夜說道，“也就是說，這兩個魔法師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是的，他們是為了其他事情而來，隸屬於英國清教，已經向我報備，是正常入境者。”
“是嘛。”
神裂朗聲說道：“看來誤會解除了呢。”
史提爾也撤去了獵殺魔女之王的術式，但還是一副不甘心的樣子。
他們來到學園都市的時候和理事長亞雷斯塔接觸過，所以不難判斷出淩星夜的這通電話的真實性。
“亞雷斯塔的私人部隊嗎？”史提爾猜測著淩星夜的身份。
“不，應該隻是合作者。”神裂搖搖頭，“而且剛才提到了他的敵人，星夜或許是和我們一樣，彼此把對方誤認為自己的敵人了。”
兩人身後，上條當麻忍不住開口道：“雖然不是很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既然沒有我們什麽事，那就先告辭了……”
“喂，你小子給我……”
史提爾的聲音突然停頓一下。
同時神裂和茵蒂克絲突然同時叫道：“小心！”
“有新的魔力出現！”
“躲開！”史提爾咆哮著撲了上去。
緊接著……轟！！！
劇烈的爆炸吞噬了所有人！
熊熊火光之中，突然迸發出一道璀璨的刀光。
漫天的火光和爆炸引起的氣浪一掃而空。
硝煙和塵土散去，可以看到神裂緩緩收刀入鞘的颯爽英姿。
在她的身旁，一尊火焰巨人呈俯身懷抱之勢，底下守護著另外三人。
史提爾用跟火焰巨人同樣的姿勢將茵蒂克絲保護在懷中，使其免受火焰高溫的傷害。
上條當麻就沒那麽好的待遇了，他被史提爾一腳踹倒踩在腳下，也勉強算待在火焰巨人的守護範圍之內。
上條當麻不斷揮舞著右手，驅散靠近自己的火焰。饒是如此，身上還是有不少燒傷的地方。
“笨蛋，剛才的襲擊很明顯是炸彈啊，你的右手連炸彈也能防禦嗎？”史提爾嘲諷著剛才想要逞英雄的上條當麻。
“什麽人！”神裂沒有理會他們，用恐怖的表情看向前方，渾身肌肉如同繃緊的彈簧，隨時可以爆發最為犀利的攻擊。
咚，咚，咚……
夜幕中的街道盡頭，回應她的質問的是一陣沉重的步伐聲。
那是一具鋼鐵巨人在行走時發出的動靜。
“鐵魔像？”茵蒂克絲不停在史提爾懷中掙紮，看到逐漸走近的魁梧身影不禁說道。
“是機器人啦。”史提爾解釋道，“驚動了這座城市的防衛部隊了嗎？”
但是到場的卻隻有孤零零的一具驅動鎧，說是防衛部隊未免有些奇怪。
仿佛是在回應史提爾的疑問，巨大機體的肩頭發射巢打開，整整一打十二枚小型導彈飛射而出。
神裂抬手，舞動鋼絲漂亮地將所有導彈全部斬落。
驅動鎧卻毫不動搖，拔出武裝匣中鏈鋸劍大步上前。
“這種型號！”上條當麻驚呼道，“不是傳說中還處在試驗階段的軍用機體嗎！完蛋了，據說這是一架就可以攻陷一座堡壘的戰爭機器啊！”
“是驅動鎧HsPS-15‘巨大兵器’。學園都市最新型號的驅動鎧甲試做型。”淩星夜和魍魎走到他們麵前，“抱歉連累到你們了……這才是我的敵人。”
“你不是亞雷斯塔的人嗎？為什麽學園都市的戰爭兵器會成為你的敵人？”神裂問道。
“驅動鎧隻是一件武器和道具而已。”淩星夜在四人身前站定，魍魎則繼續上前，“我的敵人不是這件具體的工具，而是背後使用工具的家夥。”
他又接著說道：“你們不太熟悉這個型號的驅動鎧，所以應該沒有發現——我們眼前的這架……並沒有接通電源。”
“嚴格來說，他也無法獲得電源。”淩星夜冷靜指出，“這種戰術級別的裝備，平時電池箱和機體本身都是分別保存的。”
“沒有能源，這大家夥又是怎麽動起來的？”上條當麻問道。
“傀儡師……”淩星夜突然自言自語道，“原來你就是這次的傀儡師啊，情報果然沒有錯誤，隻是我誤會了而已。”
“淩星夜！”略顯沉悶的聲音從驅動鎧內部傳來，因為沒有通電，機體配置的揚聲器也無法工作。
內部的駕駛員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停下腳步似乎在鼓搗些什麽，機體內部不斷傳出沉悶的撞擊聲。
“淩星夜！！！”洪亮的音符如同風暴一般從肩甲處噴湧而出。
震得人耳朵一陣嗡嗡作響。就算說這是聲波武器也不為過！
明明沒有通電，又是怎麽啟動揚聲器的？
而且之前的導彈發射，又是怎麽做到的？
作為在場除了淩星夜之外唯一清楚“驅動鎧”是個怎樣的存在的人，上條當麻滿心疑惑。
但是他更關心自己和茵蒂克絲還怎麽逃出去……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天晚上的戰鬥簡直就是一團亂麻。
“雖然剛才打得很盡興，”淩星夜頭也不回地對他們說道，“不過接下來的戰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至於你們之間的恩怨就自己找地方解決吧。”